觀蒼峰以西一千二百里處
在一片茂密的叢林之中,冷天涯與清靈自東向西行進著.自從觀蒼峰下冷天涯被清靈嘲諷過後,冷天涯便沒有再同清靈說過一句話,而清靈也樂得清閒的在後面默默的跟隨著,並沒有上前搭話的意思。二人就這樣不停的行進著,期間沒有休息過一時半會兒。可畢竟冷天涯修為才煉器初階,體力終究有達到極限的時候,沒過多時終於止住了腳步,找了一個大樹便倚在上面休息了起來。
「哼!怎麼不走了?我還以為你不知道累呢!」清靈見冷天涯突然止住腳步,加之她對冷天涯此前的表現很是氣惱,所以便出言諷刺道。
冷天涯聽罷清靈的話,將頭轉過來瞥了清靈一眼,而後又掉過頭去,絲毫沒有同她說話的意思,心裡想:「與其同她浪費唇舌倒不如多休息一下,反正現在也脫離了無為道派的管轄範圍,趕路也不急在這一時。」冷天涯是這樣想,可是清靈卻誤會了他的意思。見他對自己那不屑一顧的眼神,清靈頓時氣得柳眉倒立,大有出手教訓他的架勢。
「你……!冷天涯,我好心救你你卻這樣對我!我之前說的有錯嗎?你的修為本來就很低,再說了,你根本就沒有修習過進攻法門,這點我沒有說錯吧!一個堂堂七尺之軀的男子漢竟這般肚量,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個男人!」清靈將自己關在閨房中達五十年之久,所以她也不怎麼會說話。像此時冷天涯這種情況她上前說幾句軟話也就罷了,可她偏不那麼做,非要與冷天涯爭辯一二,論出個高低來,因此言語才會這般犀利的攻擊冷天涯。
「我是不是男人你還看不出來嗎?真有意思,我有說怪你譏諷我了嗎?我現在只不過很累,不想同你計較這些,可你倒好,現在還……,不跟你說了,像你這樣的性子說了也等於沒說,抓緊時間休息,我們還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遇上村落,到時還要找個人家借宿,終不能在這荒郊野外過夜吧?」冷天涯聽過清靈的話後也很氣憤,不過好在人家還救過自己,他也不好訓斥太深,所以沒說幾句便轉移了話題。
「哼!你們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我真後悔當初救了你,害得我也陪你一起逃了出來。這不就等於背叛師門嗎!我真想……」「離開是嗎?那你走好了,反正現在我們都在受道家的追擊,一旦被捉就會死在一起,與其那樣,倒不如分頭走,即使被抓也不會全軍覆沒!」不待清靈說完,冷天涯便搶先將她的下話說出。在他看來,清靈的個性跟他完全對不上,可以說一不小心二人間的矛盾就會激化,到時一旦動起手來吃虧的必定是他自己,索性既然人家有走的意思,倒不如好聚好散。
「分頭走就分頭走,你以為我非要跟著你不成?」清靈叫囂的說道,轉身頭也不回的向南行去。
「等等!」冷天涯突然開口叫住清靈,而後停頓了一下又道:「怎麼說你也救了我一命,天涯日後定會報答你的再生之恩!後會有期!」冷天涯對清靈的離去顯得有些不捨,不過這樣的美人兒冷天涯自認無福消受,索性也不再有所挽留,而是對其許了一個願,便出言道出了告別之詞。
「還是『後會無期』的好,我已經在你身上栽過一回了,不想再有下次。所以在遇到危機的時候,不要奢求我還會來救你,告辭了!」清靈平心靜氣的說道,此時也不再有所氣憤,既然冷天涯決定好聚好散,那麼還有什麼放不開的呢。說罷,騰身而去徑直向南飛遁,從她乾淨利落的動作上看,便可知其去意已決。
冷天涯看著清靈遠去的背影,不由得幽幽一歎。「呵呵,只剩下我自己了,無事一身輕,只要不讓道家的修士見到,我便是安全的。遊歷世間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現在我就周遊各地,看看這大千世界,等我看遍了世間的繁華,再隱蔽山林,不修為有成誓不出來!」冷天涯苦笑一聲繼續向西行去,這回他沒有像剛才與清靈趕路那樣愁眉不展,而是換了一副輕鬆的表情疾步行進著。
「嗷!」一聲歷吼從叢林深處傳出,伴隨著厲風呼嘯,一隻斑斕猛虎從冷天涯身旁的樹林中竄出,直接擋住了冷天涯的去路,站在了他的面前。此虎胡如鋼針,目如銅鈴,張開血盆大口頓時腥氣撲鼻,一看便知其禍害了不少人的性命,要不然它的身上不會滿含血腥之氣,並且能引起陰風呼嘯,由此可見此虎也是個凶邪之獸。
「『山貓』,哈哈哈哈,見你這副模樣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剛剛達到煉器初階,已經過了伏虎期了,現在我就試試自己到底有沒有生撕虎豹的能力!」冷天涯身為男子本來膽子就大,而且他還修習了半年仙訣,可以說初生牛犢不怕虎,此時見到這只猛虎頓時來了玩心,竟打算與之較量一番。
老虎可聽不懂人話,見到冷天涯這副表現也不明白什麼意思,上前兩步頓時向冷天涯撲來。凡是老虎都是用同樣的連招攻擊獵物,那就是一撲二咬三鞭打。冷天涯見其向自己撲來,方才覺得有些膽顫,不過一想起清靈對自己的蔑視,他的倔強便又一次在心中升起。
不過時間可不容他多想,眼見猛虎便要撲在自己的身上了,冷天涯雙手猛然高舉,頓時兩個手掌按在了虎頭上,霎時間一股莫名的巨力從冷天涯體內爆出來,直接將這只猛虎推翻了出去。冷天涯見自己果真有這樣驚人的本事,索性也不保留,緊隨猛虎身後向前而去,未等猛虎掉落在地便一把將其拉住,直接拖了下來。扳住虎頭,冷天涯雙手插進虎口之中,兩手微一用力,只聽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猛虎的巨口便被冷天涯活生生的掰開了。
「呃!呃……」一聲聲哀嚎從猛虎口中傳出,可冷天涯依舊沒有放過它的意思,雙腿一跨騎在了老虎肚子上,揮手就是兩拳,只聽兩聲悶響,老虎便不再有所掙扎,明顯是被冷天涯的兩拳打死了。感覺到自己為百姓除去一害,冷天涯臉上不禁現出一絲滿意的笑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慢慢的從虎身上爬了起來。
「哎!看來我這半年的努力沒有白費,真的具有了生撕虎豹的能力。雖然此虎為禍一方,但這身虎皮丟之可惜,倒不如我剝下來保存。山貓啊山貓!你今天遇上我算是你的不幸,這就叫做多行不義必自斃!你這一身行頭兒我先暫為保管,日後換些銀兩也好讓我在凡塵行走!」冷天涯長舒了一口氣說道,說罷蹲下身開始扒起虎皮來。冷天涯隨身沒有利刃刀具,但他既然有這般巨力,索性就生撕起來,短短盞茶時間便盡數將虎皮剝下。看了看手中完整的虎皮,冷天涯臉上不由自主的現出一絲得意的微笑,這可是他第一次得來的戰果,高興也屬情理之中。
冷天涯看了看天色,見日頭已經快要落山了,於是他緊忙向西行去,打算先找個落腳的地方,也好避避夜晚的風寒。行不多時,一個駐紮在迷霧之中,如同世外桃源的小村莊出現在了冷天涯的眼前。見此,冷天涯毫不猶豫的向村中走去,打算找個人家借宿一宿。
「站住!你是什麼人?」突然一聲暴喝響起,接著從冷天涯身後走上來兩位十**歲的少年,這兩位少年手裡拿著長刀。冷天涯熟讀水淼門的煉器秘籍,所以當一見到這兩件武器的時候便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極為不妙。此刀名曰龍紋刀,屬極品靈器,雖然不是什麼好的貨色,但是取料卻極為霸道,乃是取年幼蟠龍的鱗片磨碎,再將鐵粉摻雜其中,錘煉十三天打制而成,在經過冷水的不斷生激後自然形成龍鱗紋,因此得名為「龍紋刀」。
「兩位不要激動,我只不過是過路人而已,並無什麼惡意,我現在離開就是!」冷天涯運用真元查看面前之人,可他根本就看不出二人修為的深淺,但他心裡明白面前兩人的修為遠遠高出自己,所以便急忙解釋,生怕一不小心挨上對方一刀。
「過路?哼哼!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兒嗎?瞧你這身裝扮就知道你是道家修士,你知道我們這兒是什麼地方嗎?我告訴你,此乃散修部落!不是修真之人根本就看不到面前的景象,你能來這裡說明你一定是有什麼企圖,要我看你一定是道家派來的奸細!走,跟我回部落見族長!」二人中一位年紀稍長的少年冷笑一聲說道,說罷二人同時拿刀頂著冷天涯的雙肋,威脅著他向部落中走去。
「兩位有話好說,我真的只是過路而已,並不是什麼尖細,兩位大哥,我……」「再跟我們套近乎,我就將你的舌頭割下來!走,別廢話!」冷天涯在聽到此處乃是散修部落的時候就知道壞事了,散修歷來與正道作對,雖然他們不像邪修那樣殘殺無辜,但是出於對正道的怨恨,此時冷天涯不用想也能知道自己的下場將會如何。
聽到兩位持刀少年的威脅,冷天涯不敢再有所言語,只好依其所言向部落中走去。冷天涯同二人來到部落當中,正在勞作的散修皆將目光投向了雙手高舉著的冷天涯身上,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毒的神情。此時要不是這二人正拿刀架著冷天涯,相信這些人早就上前毆打於他了。
「跪下!」一聲大喝從冷天涯的身後傳出,不待冷天涯吭聲,他便覺得有兩隻腳踹在了自己的膝彎節處,頓時冷天涯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上。冷天涯剛才只顧著看周圍瞪視著他的人,不成注意現在已經到了一個草屋旁,此時將目光移回來方才明白為什麼那兩名少年要他跪下,可想而知一定是要見到部落族長了。
「天擎叔叔,我們抓來了一位狐人{散修以狐人命名正道修士},現在還請天擎叔叔落!」那位年紀稍長的少年向前幾步,來到了冷天涯身前說道。他的這一稱呼令冷天涯很是費解,自己明明是一個正道修士,為什麼對方卻稱呼自己為狐人呢?一時間冷天涯的心中疑問叢生,臉上也顯出不解的神色來。
「哦?看來今天的收穫不小呀!你們初次巡視領地竟然能抓到狐人,回頭叔叔一定重重的獎賞你們!」一個和藹的聲音響起說道,與此同時一位年過花甲的老者從草屋中走了出來,此人長相慈眉善目,一看便知是位易人親近的修士。雖然此人長相很是平易近人,可當其將目光轉移到冷天涯的身上時,便開始變得陰冷了起來。
「道家修士!嗯,看來道家是留意到我們這裡了。小子,你叫什麼名字?如果從實招來我興許會放你一條生路,否則,我便將你扔進黑風洞,讓你嘗嘗萬蟻食身之苦!」老者臉上現出一絲驚異之色的看著冷天涯,隨後不慌不忙的說道。之所以族長會現出這樣的神情,原因就是他見冷天涯修為竟會如此之低,一時間心中不禁生起疑竇,難不成此人並不是道家派來的奸細?想到這裡老者才會放出口信說興許會放冷天涯一命。
「老前輩,我的名字叫冷天涯,我並不是什麼奸細,我乃是偷偷逃下觀蒼峰的逃犯,所以還請前輩看在我已不是道家修士的份上放我離開,我保證不會洩露關於這裡的一字半句!」冷天涯見自己有活下去的希望,頓時猶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雖然他為人有些倔強,但當涉及到自己生死的時候,冷天涯明白命只有一條,容不得絲毫馬虎,所以此時他也不得不卑躬屈膝的去哀求部落的族長。
「哦?既然這樣那我就問問你是為什麼逃下山的?難道無為道派對你不好嗎?」族長臉上現出一絲驚異之色的說道,心裡想,此少年年紀不大,並且又主動承認了自己是無為道派的修士,從這點上看他的話應該是可信的。可在這同時族長天擎還對冷天涯有所懷疑,那就是他猜想會不會是正道故意放出這樣一個奸細來迷惑自己,這讓天擎也很猶疑不定,只好進一步審問冷天涯,看看他的回答是否會露出破綻。
「不是前輩想像的那樣,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前不久剛剛從閉關中出來,在回師傅為我開闢的洞**時竟現裡面有人,我與其對戰後來險勝,可當我離開後卻有人將其殺死!這些也都是我後來才知道的。第二天佛禪宗宗主駕臨,道乾祖師在同緣慧法師聊談的時候,執法軒便匯報了此事。當時祖師怕折損無為道派的顏面,便將身為洞主的我當場拿下……」冷天涯將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訴給天擎族長,他知道,如果這個時候編瞎話騙對方,一旦被其戳穿必會受到嚴厲的懲罰,甚至還會有生命的危險。與其那樣,還不如直接把原因告訴給對方,反正這裡也沒有正道修士,還怕傳進道乾真人的耳朵不成。至此,冷天涯便詳詳細細的給族長描述了起來。
觀蒼峰水淼門
水星凡經過一天一夜的黑屋禁閉後,心中對清靈大師姐的痛恨可以說已經到了極點。當師傅責罰的時間到後,水星凡便一腳將屋門踹開,直奔清靈大師姐的閨房行去,目的就是問問清靈為什麼要陷自己於不義之人。水星凡此時的行為舉止真可以用暴跳如雷來形容,一路上無論誰同他打招呼他都不理會,只顧著風風火火的向清靈閨房行去。
「嗙!」終於行至清靈的閨房前,水星凡毫不遲疑的一腳將門踹開,大聲的吼道:「清靈,我尊你為師姐,可為什麼你要陷我於不仁不義之輩?我……」說到這裡水星凡方才注意到此時屋內竟空無一人,回想著清靈在他走時那自信的言語,水星凡頓覺清靈是在戲弄他,索性直接將體內的極陰之火燃起,竟要用火焚燒掉整間房舍。
「星凡快快住手!聽為師和你說話!」水月道人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個身著淡藍色素衣的女子便出現在了水星凡的面前。也不見其有所動作,水星凡手中的極陰之火便迅熄滅了。水星凡見自己的恩師前來,暴怒的神情有所緩和。不過他的臉上依舊留存著明顯的怒氣,這讓水月道人看過之後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
「星凡,你清靈大師姐也是為了你好,你又何必這樣呢?再說清靈雖說沒有讓你前去搭救冷天涯,但據我所知,昨晚你清靈大師姐將土垚門門主的大弟子沙蜃打成了重傷,而且還劫獄救走了冷天涯,如我猜的不錯的話,清靈是想讓你求我原諒她,所以為了讓你欠她的人情,才會冒險去土垚門天牢救助冷天涯。不過這些都只是我的猜測罷了,但我想多半是這個原因。清靈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她的心思我自認還有所瞭解,所以你也不必這般在意,更何況冷天涯現在已經得救。如果你想早日見到他,那就好好的修習功法,等到年底你就可以下山收徒了,那時你就可順便尋覓一下他的蹤跡,也好與其再次把酒言歡。」水月道人看著自己唯一的一位男弟子,臉現苦笑的說道。
「這麼說是我錯怪大師姐了。可為什麼她向你匯報我的行蹤,不讓我去救助天涯大哥呢?」水星凡有些不解的說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相信這些也只有清靈才能曉得答案。星凡,為師問你,你真的確定山頂的事不是天涯做的嗎?」水月道人微微一笑,用手摸著水星凡的頭柔聲說道。
「別的我不敢肯定,但我相信大哥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我曾與大哥共同下重誓,誓要斬盡天下惡人!既然大哥能陪我一起誓,所以這樣殘忍的事情絕不會是他做的,我可以用我的性命來擔保!」水月道人的問話頓時勾起了水星凡的回憶,一時間水星凡的臉上不禁現出傷感的神色,這令一旁看著他的水月道人不禁心頭一痛。
「嗯,如果真不是冷天涯所為,那這件事又是何人幹的?該不會是那些邪魔外道之人前來滋事吧?如果是這樣,那事情的嚴重性可想而知。哎,還是不要亂猜為好,也許是門內修士所為。好了星凡,沒什麼事就早些回去休息吧,抓緊時間修習,也好早日下山找你的天涯大哥,不是嘛?」水月道人像是在自語,又像是同水星凡說話,說著說著竟突然支走了水星凡,像是想起了什麼。
觀蒼峰乾鳳殿
「哼!佛禪宗太不拿我道家當回事兒了!救走了我的人,還不同我打聲招呼,這是什麼為客之道!還說什麼邪修突然進攻佛禪宗,這明顯就是在哄騙我!想想天下第一大修仙門派竟會招人攻擊,這不是天方夜譚嗎?氣煞我也!」道乾真人在乾鳳殿不停地渡步著,頭上青筋暴跳明顯便是氣極所致。
原來那日道乾真人追擊冷天涯無果後,便怒氣沖沖的回到乾鳳殿,打算質問緣慧法師一番,可不成想到當他回來的時候殿內卻是空無一人,這令其感到甚為氣憤。但道乾仍然耐心的等待,思索緣慧法師不會這樣不懂得禮數的不辭而別。可事與願違,當一天的時間過去後,佛禪宗卻來了一個靈封,上面寫的是:「佛禪宗受邪宗突襲,特以此靈封表示緣慧不辭而別的歉意,萬望體諒!」誰知道乾真人不看則罷,當看過之後更是被氣得七竅生煙,險些上佛樂盤山找緣慧法師理論。
「恩師息怒,緣慧法師既然已經走了,您也不必這般計較此事,弟子……弟子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恩師可願意聽聽?」身在道乾真人下的月尊真人開口說道。月尊真人乃是道乾真人的座下四弟子,平時他一向不愛說話,可此時竟出言奉勸道乾,這令暴怒中的道乾很是吃驚所以臨時停止了叫罵,將目光投向了下的月尊身上。
「月尊有話直說,為師定會採納你的建議!」道乾真人知道自己這個四弟子的秉性,要麼不開口講話,可他一旦張口說話,那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將是人深思的至理名言。因此當月尊向道乾示意自己有話要說的時候,道乾真人才會這般唐突的止住身,靜候他的所言。
「弟子要說的是,赤蓮的死興許與邪修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