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萬載,博古通今之士諸多.但凡掌權,富可敵國者,人人望長生無死,可古今洞看,卻是空無一人。所問何以至此,乃人之擇法不正,空信邪說,方無得大道之人。
盛唐時期,唐王李世民擁護佛教,自玄奘法師取回真經後,更是大肆宣揚佛教禪宗,致使佛門步入了鼎盛之時。也正因此,修真界大受波及,修真之人數量急劇增長,而今已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嵩山腳下夤夜深沉。忽然間祥瑞佛光四起,一道粗如碗口的金黃色光束直下九霄,宛若星河光瀑一般,直灑凡塵,降落在了一座豪華的別院之中。而在光束著地的那一剎那,只見光束猛然變粗,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光幕,將別院罩在了中央。伴隨著光幕的形成,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聲響起。與此同時,屋內的接生婆、產婦及一位中年男子皆呆愣在了那裡,眼中流露出的滿是不知所措的神情。
嬰兒的啼哭聲依舊繼續著,此時只見嬰兒正上方一尺處,一個金色的佛門『卍』字平行於地面,慢慢的旋轉著,期間散放出來的光輝即璀璨又不刺眼,剛好適於人眼觀看。忽然『卍』字急縮小下落,瞬間便化為一顆金色的珠子飛入了嬰兒口中,嬰兒啼哭聲戛然而止。只見嬰兒哽咽了一下,便將珠子嚥了下去。至此,屋內屋外的祥瑞佛光通通暗淡消失,凝夜又恢復了原來的寂靜。
「冷……冷員外,剛才是不是我眼花了?怎麼……怎麼……?」接生婆不可置信的看著**著身子的娃兒靜靜的躺在因為產後虛弱而昏厥過去的婦人身邊,對冷員外低聲的說道。可話到最後卻怎麼也找不出形容詞來描述剛才的景象,無奈她只好閉嘴凝視著面前的母子,不再吭聲。而在她身邊,年過不惑的中年人臉上神情也與接生婆一般無二,看著面前的嬰兒卻遲遲不敢走上前來,臉上滿是畏懼之色。
少頃,接生婆猛然覺得身後有人在捅自己,其嚇得不禁哆嗦了一下。當她回頭向身後看去時,只見冷員外哆裡哆嗦的用手指著自己的孩子,示意她趕快上前,看看嬰兒是否有什麼異樣。接生婆略微遲疑了一下,無奈拿人錢財為人消災,此時也只好依員外所言,慢慢的向床邊走了過去。冷員外則緊跟在接生婆的身後,同她慢慢的向床邊走來,一副極為惜命的樣子。
「咯咯!呀啊!咯咯!」此時嬰兒不再啼哭了,而是嬉笑著望著面前兩個躡手躡腳的人。童真的笑容配上他那清澈的目光,顯得是那樣的天真無邪。
「冷員外,好像……好像沒什麼不對的呀!你看他唇紅齒白,胖嘟嘟的身體足有**斤份量,分明是個富貴相的大胖小子。剛才是不是因為咱倆眼花而看走了眼?」接生婆同冷員外說話的同時也在極力的安慰著自己。當她說完之時,二人已經來到嬰兒的面前,兩人的目光緊緊注視著面前的娃兒,神情舉止極為小心。
「咦!呀!啊!」嬰兒雙手交錯於前胸,嘴裡也在不斷的叫嚷著,彷彿是在責備二人沒有為他穿上衣服一般。
「看來真是……真是你我看錯了!來來來,寶貝兒子,快叫爹瞧瞧!」冷員外聽罷接生婆所言,生怕她以後到外面瞎說,所以連忙順著她的話茬應承了下來,並且一把將娃兒抱在了懷中,瞧瞧這兒瞧瞧那兒的,臉上的神情滿是做爹時的喜悅。接生婆見懷抱著娃兒的員外都沒有生什麼事,心想自己這個站在一旁的人就更不會有事了,何必自找沒趣,於是也上前陪其一起觀看起孩子來了,表現得尤為親熱。
冷員外由於家財萬貫,所以妻室成群,三妻四妾加在一起足有十餘位之多。可是不知為何膝下竟一直無子。因苦於家產無人繼承,他吃盡了各種秘方靈藥,拜遍了各座寺廟,為的就是求得一子。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去年年中,冷員外最小的姬妾偶懷一子,打從那日起,員外便整日盼著孩子能早點兒出生直到今日。而剛才見到孩子出生時的景象,員外雖說心中害怕,但卻也著實高興。因為不管怎麼說這孩子都是他的親生骨肉,一時間老來得子的喜悅立刻便將剛才的驚懼完全的壓了下去,其也顧不得床上的姬妾生死與否,便直接的將孩子捧了出去,好好的喜愛去了……
佛禪宗
佛禪宗坐落在嵩山正北方千里以外,一處四周環山的低谷之中。因眾多山峰上設置了大量的陣法結界,所以凡人幾乎無緣進入到裡面。之所以稱其為佛禪宗,顧名思義,就是因天下佛宗、禪宗皆匯聚在這裡而得名。自創派以來,二宗便一直處於弱門弱派的行列,也正是因此,二者才會連成一脈,建立佛禪宗共同抗擊各派的排擠。不過風水輪流轉,而今佛脈正值昌盛之時,佛禪宗理所當然便成為了修真界的泰山北斗。
佛禪宗內部勢力劃分明確,佛、禪二脈各十八門,每個門下又管轄兩個佛壇,因此佛禪宗共有三十六位門主,七十二位壇主。也不知創派祖師故意所為,還是冥冥中自有定理,三十六門正好與三十六天罡相對,七十二壇也與七十二地煞應和,這個問題也一直為各代宗主所不解。當然,這也是諸位壇主與門主茶餘飯後所探討的主題了。而佛禪宗內部等級制也與別派不同,宗內門主與別派座平起平坐,壇主則同各派長老平齊,至於佛禪宗宗主,則輕易不見外人,只有決定天下大事或是關係到佛禪宗生死存亡的時候,宗主才會現身相見。
此時,佛禪宗宗主緣慧法師靜靜的站在無塵峰峰頂之上。俯瞰著下方因為雲霧遮掩而略顯縹緲的佛禪宗,他那無慾無求、佈滿滄桑的臉上不禁現出一絲得意的神色。忽然,一道金光從下方的佛禪宗徑直向緣慧法師射來,度之快令肉眼幾乎無法捕捉來人的動作,僅僅眨眼間便落在了緣慧法師身後。金光光華消散,一位佛門裝束的中年佛修便出現在了緣慧法師的身邊。
「掌教師兄,修真界各派掌門已經齊至癡念殿,靜候掌教師兄您的到來,你看……」中年佛修說話聲很低,言辭舉止對面前的緣慧法師尤為恭敬,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竟不再說下去,而是靜靜的觀望著面前被其稱之為掌教師兄的神情,動作上顯得極為小心。從其所言上看,此人應該是緣慧法師的師弟,屬佛禪宗長老一級,若不然其不會有這等修為,而來到這麼高的山峰之上依舊臉不紅氣不喘。
「哎!不急!緣念師弟,想想當初我宗何等卑微,沒想到此時竟輪到我派主持天下!並不是師兄嗔念太重,只怪這世事弄人吶!」緣慧法師長歎一聲,將身上披著的袈裟褶皺抻開,回看著緣念師弟,語氣中慨歎之意極為明顯。想想此時就連緣慧法師這等得道高僧都能因為世事的善變而心起感慨,可見佛禪宗古今差異是多麼的巨大。
「掌教師兄所言極是,緣念受教了!對了師兄,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叮囑了我派各門座,無論師兄你怎樣要求各派掌門,他們都會完全的擁護於你,加之現在我脈佛門弟子遍及天下,別派掌門應該不會自找沒趣的拒絕師兄,這點還請掌教師兄放心!」緣念法師聽罷緣慧法師的話,連忙點頭稱是,上前一步繼續說道。
「嗯,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兒便前往癡念殿。」緣慧法師並沒有繼續與緣念多說什麼,而是別過身去幽幽的說道,其語氣之中沒有絲毫的感情變化,令人琢磨不透此時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緣念聽過緣慧法師的話後,立即上前一小步,臉上的神情像是還有什麼話要說,可最後他還是沒有說出口,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按照緣慧法師的指示,逕直向癡念殿行去。
「祖師,不肖弟子緣慧法師向您起誓,佛禪宗定會在我手中揚光大!請您放心!」緣念法師走後許久,一堅定的說話聲響起,正是出自緣慧法師之口。而在說話聲響起的同時,緣慧法師的神情猛然變得肅然了起來。說罷,只見緣慧法師的身軀開始漸漸地虛化,直至完全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從他此時離開此地的身法來看,緣慧法師基本上與自然融合,修為也已經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地步了。
佛禪宗癡念殿
從其外表看去,此殿佔地不足方圓十餘丈,可殿門口及大殿內部牆壁設置了拓展結界,因此它內部的空間卻大得驚人,容納萬人絕不再話下。此時,大殿內兩側端坐著整個修真界所有門派的掌門座,算上各派長老,人數不在千人之下。而在這千人之中,將近有七百修士是佛禪宗弟子,可見佛禪宗在修真界地位是多麼的居高。
「唉唉唉?不是邀我們前來議事嗎?可怎麼還不開始呀!佛禪宗宗主有什麼了不起的?有本事憑他一宗之力將各大邪宗{魔宗、鬼修、妖修的統稱}之人剿殺嘍,那才叫本事嘛!跟我們窮端什麼架子?有個屁用啊!」一位粗獷巨漢走到大殿正中央,在走路的途中,口中不停地嚷嚷著,期間指名道姓的指責佛禪宗宗主,一點兒涵養都沒有,一時間令在座眾位佛禪宗弟子憤恨的目光皆彙集在了此人的身上。不過因為此地乃癡念殿,所以眾多佛禪修士並沒有出手教訓與他,要是換做在其他地方,相信這位粗獷修士早就遭到佛禪宗弟子的合擊了。
「我倒要看看是何人在此喧嘩?難道你不知道落座癡念殿的規矩嗎?」一聲大喝響起,緊接著一道身披袈裟的身影竄了進來,此人身法極為高,快的身影近乎於虛幻。只見來人繞粗獷巨漢瞬移三圈,僅僅毫秒時間便止住身軀,停留在了此人身前三丈處。來者正是先前在無塵峰峰頂與緣慧法師交談的緣念法師。而在緣念站穩腳跟的同時,粗獷巨漢週身依舊留存著十餘個幻影沒有消失,並且每個幻影都在用眼睛盯視著巨漢,這使巨漢在驚懼來人修為的同時,不禁有一種汗毛倒豎的感覺。
「我當是何方神聖,原來是剛剛奪得幫主之位的驚燕幫幫主虎峰啊!果真見面不如聞名,幸會幸會!小僧想請教一下,難道閣下前來之時,幫內就沒人告訴過你來我佛禪宗的規矩嗎?」緣念法師蔑視的看了一眼巨漢,說話的口氣不言而喻,臉上的神情更是寫滿了不屑。不過驚燕幫虎峰幫主好像並沒有什麼學識,連『聞名不如見面』與『見面不如聞名』都分不清,所以在其聽罷緣念法師所言後,還當是在誇讚自己,於是連忙向其拱手示意。
驚燕幫幫主虎峰的這一舉動引起了在場眾人的哄笑,而虎峰卻依舊不知所措的看著在場眾人,心中很是費解。就在這時,驚燕幫一位幫眾跑了上來,面色通紅的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什麼,只見虎峰頓時暴跳如雷的來到緣念法師身前,張口罵道:「好你個老禿驢!竟敢欺我目識白丁,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幫驚燕訣的厲害!」
虎峰幫主雖說是個粗人,但其粗中有細,所習功法卻極為輕巧。說罷,只見他青筋暴跳的臉上忽然平靜了下來,雙臂大展,右腳一跺,頓時身體拔起兩丈,身軀成倒立之勢斜橫於空中,雙腿斜上,右膝彎成直角,左腿繃直,成老鷹撲食之勢,直奔緣念法師襲來,輕巧的身姿堪稱神,不消吐息時間便欺近緣念法師。當他行至緣念法師斜上方三尺處時,雙掌猛然結於前胸,瞬間拍出七十二掌,立時一個整體好似光幕的掌花出現在了緣念法師的面前,直取緣念法師面門。
緣念法師見此,不屑一顧,竟技高人膽大的讓他行至身前一尺,而後將自己左臂猛然抬起,輪轉一周,令袈裟擋於自己身前,然後向一旁猛地一甩,將卷在袈裟之中的掌花引向了大殿的石柱,這招偷天換日使得可謂是巧奪天工,出神入化,未費絲毫勁力便將對方的招數打在了一旁的石柱之上。如要是驚燕幫多人圍攻或是緣念法師誠心為難虎峰,那恐怕石柱就會被換做驚燕幫子弟或者招人本身了。
驚燕幫幫主虎峰見緣念法師修為如此高,而又沒有誠心為難自己的意思,哪裡還會不識趣的繼續硬攻,連忙將還滯留在空中的身子向後一挺,借勢踢出幾記無足輕重的飛腿,便折身向自己的座位行去。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幾記飛腿雖說無足輕重,但也好歹是個招式,只見它化出數道鋒芒徑直向緣念法師的心口刺來,攻擊看起來極為犀利,可誰又知道這只不過是外表華麗的繡花枕頭罷了。
正在虎峰攻擊出的時候,一聲縹緲的聲音響起說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出家人戒嗔戒貪,緣念師弟難道忘記了嗎?驚燕幫幫主,老衲代師弟向你賠罪,還請幫主不要見怪!」來人稱緣念法師為師弟,那此人便是佛禪宗宗主緣慧法師了。而在緣慧法師說話的同時,虎峰與緣念法師之間的空間急劇波動,虎峰幫主的攻擊剛剛行出毫釐之間便悄無聲息的消散在了空中,可見緣慧法師的意念攻擊是何等的高。
緣慧法師的聲音漸落,在癡念殿上的主位上一位面容慈祥的老和尚便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正是緣慧法師。只見他正襟危坐在主位之上,雙手懸於胸前,右手五指併攏成佛掌式,左手半握一串晶瑩剔透的佛珠,整體形象看上去猶如得道高僧一般,頗有不怒自威的神韻。「老衲誠邀眾位到此,自己卻遲遲未到,實屬罪過,在這裡向眾位道友致歉,還望諸位不計前嫌,與我等共商大事!」緣慧法師見眾人將目光都彙集在自己的身上,便出言說道。聲音通過大殿四壁的折射,回聲不斷,頗有繞樑三日的韻味。
「緣慧法師言重了,我等乃是小輩兒,在這裡恭候法師您一時半刻也不礙事,不過我等既然應邀前來,晚輩就代表眾位問上一句,還請法師明示此來何意?」緣慧法師說罷,一位身著紋龍白衣、道貌岸然的中年修士便起身代替眾人回答了緣慧法師所言。此人能有這樣的氣魄敢在眾人面前自稱代表,其地位崇高不說,也定是在眾人中有一定的威望了。
「原來是無為道派座道乾真人,真人堪稱道家之主,與老衲交談不必這般客氣!想想三川五嶽所有道家修士皆在真人你的門下,與貧僧也算是平起平坐了,所以請直呼我法號即可,不必加上法師二字。」緣慧法師說到這裡,略微停頓了一下又道:「好了,你我客氣的話也就不用多說了,本次邀諸位前來的確是有要事相商。眾位想必還記得百年前合祭之日,我正道與邪宗及散修二脈論武的結果吧!貧僧雖說戒妄多年,但也知曉榮辱之別,除上次外,我正道每逢三百年合祭之日,論武皆勝二者{借指邪宗、散修二脈},可為何上次慘敗,老衲總結有兩點原因。一、邪派、散修二脈人才倍出,而我正道卻依舊停滯不前,這是一點;二、邪宗、散修注重挖掘人才,而我正道與他們共同生存在一片藍天下,如果我們不去選取天資極佳的凡人,那麼這些人必定會被對方捉去訓練,直至最終成為一個禍害蒼生的殺人武器。所以,我個人認為應當立即廣開言路,收集各種那些關於出生時有異象產生的凡人信息,寧可聽信謠言逐個排查,也不能放過一位有潛質的人!」緣慧法師一口氣將心中所想盡數說了出來。說罷,便不再言語,而是細心的觀察著在場眾人的表情,像是要端倪出什麼來一般。
「嗯!緣慧法師所言有理有據,本來晚生不應有絲毫質疑之意,可晚輩還是想問上一句,如像緣慧法師所說的那樣逐一挑選有天資的凡人,那必然會與邪宗、散修之人碰面甚至廝殺,到時萬一引起這好不容易才平息下來的正邪之爭,那我等豈不成了千古罪人!一旦凡塵生靈塗炭、哀鴻遍野,那我等還有何顏面在九泉之下相見各派祖師!」眾多掌門座沉默思索了良久之後,一些心中有疑問的修士,本來也想上前探討一二,但因道乾真人此時正起身對答而無法上前,畢竟道乾真人乃是道家之主無為道派的座,與緣慧法師相比,無論是修為還是宗派實力都僅相差一線,而那些小門小戶又怎敢搶道乾真人的風頭,無奈眾人只好凝視著道乾真人,靜看著他回答緣慧法師。
「真人所想也並不是無道理,這點老衲已經有了良策對付邪宗、散修,我想只要在座各位與門下弟子一同前去找尋,則那些不入流的邪修、散修定會對你們避而遠之。我深信,憑我正道積攢下來的實力,如果要是同其比拚修為高深的掌門座,相信他們還不是我正道的對手,就算是實在趕巧,雙方掌門座碰在一起,大不了我等退讓一步,將所找的凡人讓與對方就是,這樣一來,我們不就能夠避免生摩擦了嗎!不知眾位對老衲的見解意下如何?」緣慧法師聽罷道乾真人的話,略一思索,便講解起自己的見解來。說罷看著眾人那逐漸現出滿意之色的神情,其臉上也不禁現出一絲笑意。
「好!既然緣慧法師想得這樣周全,那我等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道乾真人代表我道家一脈答應緣慧法師,即日起便開始排查凡人,如果在座眾位有認為緣慧法師所言不妥,或是乾脆不同意的,大可說出來,大不了我等此行不帶上貴派便是!」道乾真人很是霸道的高聲喊道,言辭中嘲諷之意尤為明顯。經他這麼一說,哪裡還會有人自討沒趣,一時間眾人應和聲不絕於耳,所有修士皆通過了緣慧法師的建議。
「那好,眾位既然沒有疑議,就請各派上前領取申報名額吧,看看諸位能納入多少修士?也好在我這裡留有底線。」緣慧法師見眾人都很痛快的應承了下來,心中頓時也很高興,畢竟自己的提議得到了眾位座的認可。即便是因為佛道二脈的同時威壓,但這也說明了實力才是說話的最好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