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京城,空氣中充斥著一股讓人窒息的沉悶。特雨快來的時候,天空的顏色讓人感覺像嘴裡含了一口墨般難受。
「呲啦」
電流刺穿空氣,撕咬著人們脆弱的耳膜。
「這鬼天氣,什麼時候是個頭喲!」
老張頭抬頭看了看昏沉沉的天色,幽幽地歎了口氣。
老張頭是長安街馥玉堂的大堂經理。
說起這個馥玉堂,那可是大名鼎鼎--它是唯一一家開在中南海眼皮子底下的色情娛樂場所。
當然,人家這種色情可是那些只知道叫大姑娘脫光衣服抱著根棍子在台上扭,更不是那種讓女人排成一溜隨便供男人挑選的低級地方。
換成秦朝時期的說法,馥玉堂應該算是一個高級的「勾欄」之地,是頂級的「青樓」!
馥玉堂原本也不叫這名兒,它原來叫天外飛仙休閒會所。
嘖嘖。瞧瞧這名兒。看著就知道是一個只受過古龍金庸熏陶地七零後想出來地。
而自從秦軍橫空出世以來。全國各地許多地方都開始煥了一種古色古香地韻味。連這天字第一號地娛樂場所也改名「馥玉堂」。
「老張頭。快收拾收拾。今天大公子要來!還是上次那些人。就按上次地規格吧!」
一個電話突然闖了進來。老張頭一個激靈接了起來。電話裡地聲音只說了這麼一句就掛了。不過老張頭立即就反應過來了。
大公子是這家馥玉堂地真正幕後老闆---嚴家大公子嚴楠。
如今。嚴楠可是中華宣傳部地部長。算是半隻腳踏進了高層了。
還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啊!
老張頭心中感慨了一句,不敢怠慢,忙摁了一個按鈕,對著通話器道:「叫猛子和小星過來!」
猛子,是老張頭一個月前新招的員工。為人機靈,會來事兒不說,身手還非常棒,是個當保鏢的好料子。
小星也是那會一起招來的新人,人長地俊俏,見人就笑瞇瞇的,要不是不太喜歡說話,老張頭沒準就把他放到大堂做迎賓了。不過雖然小星不太愛說話,可是還好做事勤快,肯跑腿,又是猛子的親弟弟,老張頭看中了猛子這個人才,也就順便把小星也留了下來。
不多久,猛子和小星來了。
「猛子,大公子要來,聽上面那位的語氣,大公子還要帶客人過大公子是什麼人,你們都清楚,帶過來的客人肯定也都是不能得罪的。好好招呼著,讓姑娘們都機靈點,別***嘴上不把門,把不該說的,不該問的都往外噴。這兵荒馬亂的年月裡,混碗飯吃誰都不容易,別到時候惹了一身騷,洗都洗不掉不說,還要搭進去一條小命!
好了,不說了,還是老地方,帝皇級御用房,馬上去安排!」
老張頭什麼都好,就是喜歡在下屬面前顯擺自己。他其實也不大,頂多四十出頭,年紀不大,卻嗦地不行。要不是剛才電話裡那位語氣焦急,估計老張頭這一通話能說到天黑-話說現在外面的天氣跟天黑也沒兩樣。
猛子咧開大嘴呵呵一笑:「張經理,您放心,咱哥倆做事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帝皇級是吧?小星,立即去辦!」
小星只是靦腆一笑,點了點頭。
臨出門,猛子突然回頭,「對了,張經理,這次來的還是上回那些人不?」
老張頭隨口道:「是啊。嗯?你問這幹嘛?」
「哦,沒有,上次來地客人中,那個寇老闆喜歡吃蘭州拉麵,我就問問,如果是,我好安排小星去買。」猛子阿諛地笑道。
老張頭點了點頭,欣慰地笑道:「嗯,猛子想的周道。就這麼辦吧!」
一走到老張頭看不見的地方,猛子臉上那獻媚一樣的笑容不見了,轉而露出一種令人寒冷地微笑,轉過頭,一看小星,只見他此時也沒有了平時靦腆的模樣。而是一副興奮的表情,嗯,興奮,一種嗜血的興奮。
兩人對視一眼,小星道:「出來這麼久了,這次一定要成功!」
猛子也點了點頭:「嗯,你去買拉麵,順便通知一聲蒲牢!」
「嗯」小星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兩人當然就是秦旭派來刺殺寇峰和嚴復忠的固倫哲猛和吳鑫。
原本以為行動會很快結束,卻沒想到寇峰和嚴復忠作為國家領導人,保衛工作會如此森嚴,數次他們都做好了計劃,有了完善的安排,可是卻屢屢無法下手。
刺殺,講究地是一擊必殺。特別是刺殺這種政要,更是不能莽撞。沒有十足的把握,任誰也不敢輕易下手。
後來,蕭然來到都,與中華政府洽談合作的事。這個時候反而更加不適合刺殺寇峰和嚴復忠。不過現在,既然合作事宜已經商定下來,各項合作進程已經緩緩拉開,寇峰和嚴復忠這兩個即將會影響合作融洽度的人則不得不死了!
經過兩個月的排查,固倫哲猛和吳鑫終於現了馥玉堂這個地方。
這可以說是那些高層消遣娛樂地地方。這個地方的小姐都是國家親自訓練的,不但能供那些高層消遣,還能起到保衛作用,端是輕視不得。
固倫哲
鑫雖然深地老張頭的信任,可是卻也不可能輕易在峰和嚴復忠。先,他們是來這裡原本就是秘密地,身份只是某地的大老闆。其次,他們來玩之前,都有保鏢親自檢查他們將要停留地房間以及一處停留的地點,看看有沒有會危害他們安全的因素。
如此嚴密的保護下,固倫哲猛和吳鑫這兩個新人即使再受老張頭信任也可能接近目標。
不過,那碗蘭州拉麵起到了關鍵作用。
一個小時後。在馥玉堂二層的一個寬達百平米的包間裡,寇峰和嚴復忠,以及嚴楠都坐在了裡面。四名保鏢如雕塑一樣隱沒在牆角。三名美麗地一塌糊塗的女人正靜靜地坐在他們面前輕輕地斟茶。
這三個女人不論任何一個放到外面都是極品中的極品。
並不是說她們的臉蛋或身材有多麼性感和誘人。像寇峰和嚴復忠這種級別的人,對女人已經不是單純的要求性感了,而是內在。
唯有內在美的女人才能真正打動這些政客的心。
不過,說句實在話,寇峰和嚴復忠來這裡也不是完全為了解決一下生理上的需要。更多的是想要一個安全舒適地環境講話,也需要一個地方讓他們放鬆。
這種地方世界各國的政府部門中都有。只不過各自的方式不一樣而已。
「倒好茶,你們就出去吧!」嚴楠沉悶地說了一句。
三名如花似玉,楚楚動人地姑娘都抬頭露出一副不甘不依的樣子,不過看見嚴楠的表情後都知道他不是說笑的。於是都乖巧地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在出去之前,一名保鏢走出了牆角的陰影,一個探測器在她們身上掃了一圈,確保她們沒有攜帶任何東西不屬於她們的東西離開後才示意她們可以走了。
三個女人走後,嚴復忠才幽幽地道:「小楠,以後這樣的女人盡量不要招太多!」
「為什麼,爸爸?她們都不好嗎?」嚴楠惑地問道。
嚴復忠搖了搖頭:「上次主席來過一次以後就不喜歡再來了。你知道為什麼嗎?就是因為這些女人都太好了!好到能讓任何一個男人都忘記身上的使命和鬥志女人,真的不太適合我們!」
嚴楠謙虛地點了點頭,「嗯,知道了爸爸!」
寇峰輕輕端起茶,茗了一口,道:「小楠啊,你現在也算開始真正地仕途了,步步都要小心。這個地方,我看差不多你就轉讓出去吧,別攬在手裡了。危險。」
嚴楠還是謙虛地點頭道:「好。謝謝寇叔叔提醒。我會盡快把這裡處理掉。」
看見嚴楠這個樣子,寇峰感慨地道:「唉,老嚴,我真是羨慕你啊!有個這麼好的兒子!你和老許,老紀都是命好啊!」
嚴復忠也品茗了一口,聽見寇峰的話皺了皺眉:「說起這個,老寇,蕭家那小子只同意幫咱們練五十個騎兵師,怎麼主席這麼堅持要一百個?老許家那一個騎兵師,再加上即將整編的十個師,加起來可就有十一個師了,還不算那些步兵師,主席這麼做不是要繼續增加許家的力量嗎?」
寇峰看了嚴復忠一眼,突然笑道:「呵呵,老嚴,你這是將我軍呢!為什麼這麼做,您老不比我清楚?呵呵,你放心吧,老紀家那點貨我是不會摳在手裡地!」
嚴復忠被人看破了心中的小九九,也不惱,臉色都不變一下,端起茶,示意一下,笑道:「呵呵,那就好,那就好。我這不是也替主席操心麼?!」
嚴楠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兩個老油條在說什麼。不過身為國防部長之子的他這點表現地很好,即使不懂,他也是一臉謙虛和微笑,輪到自己插嘴的絕不插嘴。不過在後來嚴復忠和寇峰地談話中,嚴楠慢慢弄懂了意思。
原來,之前蕭然交給趙菁華的那個信封裡裝地是季氏集團這麼多年對中華政府各層官員行賄的記錄。除此之外還有一份中華政府和大秦結盟互助的條約草稿。
秦旭的意思很明白,要不就簽了這個條約,要不秦旭就會把這份記錄通過季氏集團的渠道公佈出去。如果真的公佈出去,中華底層民眾如何群情洶湧還不知道,但是中華高層內部肯定要亂作一團。要知道,中華高層很多還保持著一種謙虛謹慎不驕不躁的作風,很多官員都還本著人民公僕的信念在做事,當然,也不乏一些沽名釣譽的人。如果這份記錄一公佈,那些蠢蠢欲動的人就會開始互相攻擊,而那些有野心的人也會開始為自己的野心付出行動,那就真地亂套了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出現,趙菁華在和幾大常委商量過之後決定簽。但是條約內容必須修改。最關鍵的一條就是秦軍決定幫中華訓練的騎兵總數。
原先條約中只原因幫中華政府訓練五十個騎兵師,趙菁華一力要求增加到一百個。一百個騎兵師,分攤到每個軍區至少每個軍區都增加十個騎兵師。作為趙菁華現在著重防範的對象許凌,他在已經擁有一個第一騎兵師的基礎上再多出十個騎兵師,這本身就是一個大的隱患-最起碼對於嚴復忠和
人來說是這樣的。可為什麼趙菁華還要求增加道一
這就牽扯到一個後勤問題。名義上,增加了十個騎兵師,許凌手上的力量大增,可同時,他所要承擔的後勤壓力也增大了。
如果只有一個兩個騎兵師的話,許凌大可以憑借自己家族地力量供養,可如果提升到十個騎兵師,這就不是憑借一個家族能養得起的,畢竟不是每個家族都有季氏集團這麼牛叉。所以一旦將部隊整編起來趙菁華可以將親近許凌的軍隊調離都,而將忠於自己地軍隊留在都地區,以後勤來管控軍隊,確保軍隊的忠誠度。
這是一個典型的明升暗降!
這個過程中,寇峰這個後勤總長就是關鍵。所以才有嚴復忠方纔的那番話。
弄懂了這些,嚴楠暗自放緩了一下心態。跟這些老政客相處,真地是每個細節每個方面都要考慮到,不然還真的很難以去聯想更多。
「那對於秦軍的供給」最後,嚴復忠又話裡帶話地說道。
「呵呵,根據單據來嘛。給我多少單據我就報銷多少。咱們還是要按章辦事的嘛!」寇峰給了一個模糊的回答。
不過這個回答就夠了。
按章辦事?哼,中華幾千年的官場文化,這個按章辦事可是可以辦出很多匪夷所思地事情的。
寇峰回答的這麼書面化,嚴復忠就知道自己該怎麼理解了。
這時,敲門聲響起。
嚴楠皺了皺眉。一個保鏢立即從陰影裡閃了出來,將門拉開一條縫,自己的身體正好可以遮蓋住,防止外面的人突然朝裡面射擊或扔進一些不該扔地東西---例如手雷。
一個俊秀的小伙子出現在門外。
「您好,這是寇老闆喜歡吃的蘭州拉麵,剛剛出鍋地,我親自給送過來!」小伙子手裡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透明的玻璃罩下一碗還散著熱氣地蘭州拉麵出現在保鏢的眼前。
保鏢仔細地看了看這個送餐地小伙子。小伙子還是帶著那種人畜無害的微笑看著他。略微的,還有一絲驚慌和靦腆。
任何一個普通人在見到中南海訓練出來的保鏢的時候都應該是這種表情。畢竟中南海保鏢的那種氣勢還是很給普通人壓力的。
「哦?你們還記得我喜歡吃蘭州拉麵?」寇峰驚喜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哈哈,端進來,端進來。從甘肅回來這麼久,還真是在這裡才吃到最正宗的蘭州拉麵!」
保鏢一手扶著門,一手伸出接過托盤,低沉地嗓子道:「多謝!」說話間,除了手動,身子竟然沒有一絲的搖晃,還死死地堵在門縫間。
「不用客氣!」
小伙子漂亮的微笑讓保鏢也感覺一陣舒心。
「如果還有什麼需要請直接按服務鍵。希望您玩的愉快。」說著,小伙子已經倒退著離開。
保鏢沒有立即轉身,而是等到這個小伙子退到了足夠安全的距離才慢慢後退,關上門。
整個過程把保鏢工作的嚴謹和精密做到了極致。正是這種嚴謹和精密讓固倫哲猛和吳鑫無數次感覺到無奈,無數次的抱怨這些保鏢怎麼都跟機器人一樣。
「哇,香!就是這個味道!」寇峰打開玻璃罩,深吸了一口拉麵的香味,嘖嘖了兩聲,拿起托盤上的筷子,就要開始吃。
這時,保鏢上前拿一個小勺先嘗試了一下,又拿出一個液體測量器把勺中的拉麵湯倒在了測量器上,十秒後測量器顯示無礙。保鏢才示意可以食用,然後又退到了角落裡,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
寇峰看了看嚴復忠和嚴楠,兩人都是面帶微笑地看著他。
「吃吧,吃吧!我們實在不是很喜歡這個味兒!」嚴復忠苦笑了一聲道。
正宗的蘭州拉麵裡面不知道加了什麼調料,嚴復忠一向都不是很喜歡,可寇峰卻偏偏喜歡這個調調。這讓嚴復忠很無奈。
「呵呵,蘭州拉麵是中華美食的一絕啊,你們不喜歡吃還真是浪費了!」寇峰稀里嘩啦地吃著,含糊不清的語調從嘴裡露出。
其實在平時,這些領導人雖然高高在上,一副不可侵犯地模樣。豈知在吃喝拉撒的時候還不是跟普通人一樣。
「嗯,老寇啊,主席說要派四個師去咸陽的,你安排的怎樣了?」嚴復忠拿了一張紙巾擦了擦鼻子。嚴楠要遞煙給他被他拒絕了。
寇峰吸溜著麵條,含糊地道:「沒錢。遼沈在打仗,南邊越南猴子又在鬧事,更可惡的是那個蒙僖又弄得西北硝煙四起,把拉莫爾那些人放進了新疆卻不管了,我還要籌措錢去把拉莫爾趕到沙漠去,哪還有錢分出來支援秦朝小皇帝啊?再說了,他們的部隊不是都趕到咸陽了嗎?讓他們打去吧!」
這時,嚴楠插嘴道:「寇叔叔,爸,要我說,還不如乾脆幾個導彈扔下去,炸死他們算了,哪來這麼多事啊?!」
嚴楠不說這個還立即被嚴復忠一個白眼丟過來給嚥住了。
寇峰邊吃邊道:「呵呵,小楠啊,難怪你爸一直不肯你帶兵。你是一點軍事常識都沒有啊!比起許家和紀家的你實在差太多了。
導彈是作為最後的威懾性手段出現的
|的導彈基數原本就比me要少,如今更是要靠這些導個霸王系統地威懾性,哪裡還有多餘的導彈用在這裡。現在西北各大兵工廠一直在開工,目的無非是多造一些導彈出來。
更何況,我們地導彈精確度和西方不能比,萬一不小心把秦旭那個小皇帝給炸出個好歹來,嘖嘖,不得了啊」
聽完寇峰的話,嚴楠才恍悟,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自己老爸一眼。
嚴復忠也沒有再拿白眼丟他,只是擦了擦鼻子,把紙巾丟進了垃圾桶。然後道:「軍事的事不懂就不懂吧!主席當年也不懂,如今照樣掌管三軍。你現在當務之急是給自己的身價多加砝碼對了,讓你給珊珊送地東西每天都有送過去嗎?」
說到這個,嚴楠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嚴復忠道:「有不過,爸,每天給女孩子送花,這招好老套啊」
嚴復忠一瞪眼:「哼,你知道什麼?這是一種習慣培養,等那天她習慣了你送的花,你一天不送她就會開始惦記了」
對於這套理論,嚴楠聽過無數次了。這招或許對別的女人有用,但是對珊珊嚴楠不敢芶同!
就在這時,一旁專心吃麵的寇峰突然一丟筷子,手猛地按住嗓子,雙眼圓睜,嘴裡出了不正常的悶吼。
「呃呃喝喝」
「啊?寇叔叔」嚴楠一驚,猛地大叫出來。
嚴復忠也是一驚,臉上登時露出驚恐地神色,竟然不敢去碰寇峰,反而躲了開去。
四周的保鏢彷彿閃電幽靈一樣竄了出來,撲到寇峰身邊,一個扶住往後倒的寇峰,一個迅拿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一個開始檢查寇峰的身體,另一個則飛快的去開門。
只在這短短地一瞬間,寇峰瞪大的眼球已經佈滿了血絲,眼睛更是睜得極大,彷彿要從眼眶裡蹦出來一樣,一隻手死命地摀住喉嚨,另一支手抓住身邊保鏢的衣裳,費力地想要說什麼卻說不出,只在嗓子眼出類似垂死野獸掙扎地聲音。
「謀殺,這是謀殺!」嚴復忠突然大叫起來,「保鏢,保鏢,快,通知紀長亭!」
嚴楠也慌了手腳,不敢靠近寇峰,撲上前拉住自己父親就往門外跑。
這時剛剛跑出去的保鏢已經失了分寸,拉開地門框過了一個人的寬度。就在嚴楠也要帶著父親衝出門地時候,一支利箭頓時「嗖」的一聲飛過那名保鏢的耳鬢,像一道閃電一樣,幾乎是貼著嚴楠的鼻尖飛了過去。
「啊!呃」
嚴楠覺得手中一沉,一回頭,只見一支尖利的羽箭堪堪插在了嚴復忠的咽喉。白色的翎羽還在不斷的震動,一股紅的刺眼的血跡順著箭槓噴灑出來,濺的嚴楠一臉。
嚴楠被這場面震住了。就這樣看著剛剛還和自己瞪眼的父親軟軟地癱了下去
「不好,支援,支援」
保鏢這才反應過來,拉過耳機剛想叫,一個高大的身影猛地竄了出來,一個蒙古式的摔跤方式把他攔腰摔到了門外。沒等保鏢有下一個反應,幾乎是他剛剛落地的那一刻,又一支羽箭準確地從他的眼睛鑽了進去,扎穿了腦漿
說時遲,那時快。這都是一眨眼生的事。房內還在搶救寇峰的三名保鏢聽見聲音,剛一回頭,就見四個人已經衝進了房裡,保鏢們剛想掏出槍,只見其中兩個人已經開弓射
「啊!」
「啊!」
兩聲慘叫結束後,又有一個人影已經用人體不可思議的度衝了過來,把最後一名保鏢的脖子掐斷。
這時落在最後使用蒙古式摔跤的男子才衝過來,手執匕用力劃破了寇峰的脖子,鮮血頓時流了出來,寇峰瞪大了佈滿血絲的眼珠,愣愣地看著天花板,彷彿這樣才解決了剛才窒息的痛苦一般
這時,走廊上已經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聲。
「撤。」一個簡短有力的命令從射箭的一名男子嗓間出。眾人都是冷冷地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傻的嚴楠,知道已經沒有機會再殺他滅口。幸好行動已經成功,也無所謂殺不了一個目標外的人物。
四人立即竄到房間內的一個隔間,那裡有一扇窗戶,可以直通外面。
「啊殺人,殺人,殺人啦」
直到這時,嚴楠才嘶叫起來,聲音尖銳而刺耳,彷彿一個被掐住了脖子的鴨
十五分鐘後,白虎口前的黃斌接到了一個奇怪的消息。
「豫讓事成,專諸無辜。」
豫讓和專諸都是中華古代歷史上有名的刺客。
看見這個消息,黃斌明白是什麼事了。
可是看著雖然渾身冒火,可是依然挺立的白虎口,他的眉頭又鎖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