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過處,所向披靡。」羅伯特剛剛從翻譯官那裡秦軍在狂吼的話語的意思。從城牆上看著下面縱橫馳騁的鐵騎營,羅伯特一陣臉色白。
「下令阻擊,阻擊。媽的,長矛手呢?弓箭手呢?都死哪裡去了?」羅伯特已經快崩潰了,對著身邊的人急的狂吼著。兩眼通紅,死死的抓住一個副官,「立刻命令士兵們擋住那些該死的騎兵」
副官滿臉驚恐又一臉無奈的說到:「來不及了,團長,來不及了。騎兵太快了!他們的弓箭射的又很準……完了,閣下,我們完了,快撤吧!」
「不,我們佔領了東門,我們就快攻進皇宮了!」羅伯特神經質地揮舞著雙手。深吸一口氣,「命令督戰隊守住石梯,這些士兵們必須要有一些鐵血手段才能激起他們的血性了。」瞬間羅伯特似乎又是冷靜了,帶上耳機,羅伯特很冷靜的說的道:「各指揮官注意,立刻對身邊的部隊立刻進行整編。不管他原來是屬於誰的,現在只要是位於你們身邊一百米內,他們就是你們的士兵。要快,你們這些婊子養的,要快!」
「亨利,你趕快命令身邊的弓箭手射擊。」
「佐羅,你的身邊的長矛手難道是吃屎的嗎?」
「豪古斯通,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別再跑了,就地組織抵抗。」
聯軍不愧是各國精銳地組合,在羅伯特冷靜的指揮下,經過最初的混亂之後已經有一些營隊的指揮官漸漸開始組織起反抗了。鐵騎營開始不斷出現傷亡,畢竟敵人還是太多了。幸好秦風帶領著他的部隊從內城殺出以後並沒有用一貫用的包圍陣形,因為他知道他的騎兵太少了,如果用包圍陣形使這些人高馬大地西方人激起了最後的血性,那他們的結果很難預料。
所以他選擇了用穿插陣形。直接穿插到聯軍深處然後射殺了位於人叢中醒目地聯軍指揮官。之後秦風傳令以千人為單位用「虎矩」陣形快穿插在聯軍中。
左斗在一開始看見鐵騎營出擊以後就快集結部隊準備出擊奪回東門。正在這時。他看見剛剛被冊封地右將軍付浪帶著他地五千步卒已經衝出了城門。耳機中傳來付浪肅殺冷酷地聲音:「左軍侯。聖上有旨。你等在城樓進行射殺。同時高喊『降免罰』。」
一陣無語。皇上不是曾說「要降兵、不要俘虜、一旦對敵。殺無赦嗎?」可不等他詢問。付浪已經帶兵衝進了敵陣。
有了付浪地加入。原本已經稍有抵抗地聯軍瞬間又陷入了混亂。
中華上下五千年地歷史。其中絕大部分地時間裡都是在冷兵器戰爭中度過地。對冷兵器時代步騎兵地配合已經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地高度。特別是經過秦旭地整頓和專門訓練。再加上秦軍原本就是紀律性極強地部隊。步騎配合地秦軍。其戰鬥力絕對是攻無不克地。
豪古斯通地營隊在鐵騎營地第一輪衝鋒中就已經被打垮了。幸虧他夠機警。而且親兵地死命保護才在一名秦軍地箭下逃命。不是豪古斯通不想組織抵抗。只要是他身邊地士兵除了一小部分親兵以外全都不想也願意聽他地。好不容易組織起地三次抵抗都被鐵騎營前排長矛地無情突刺。後排弓箭地精準射殺下瓦解了。
似乎秦軍是商量好的,只要看見手裡拿武器的和大聲呼喝的人他們就會進行無情射殺,這就是個修羅場。
在這樣一個兵敗如山倒的情況下他一個小小的營長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呢?只好跟著人流向東門的城牆石梯上湧去。可是石梯被羅伯特的督戰憲兵把守住了,他要這些敗兵拿起武器去消滅那些正殺的渾身是血猶如地獄惡魔的鐵騎營將士。「這是殘忍的謀殺!」豪古斯通對著耳機大喊到,「誰都不能消滅那些惡魔,羅伯特你這是想謀殺我們!」
正在這些士兵絕望的時候,內城城牆上的秦兵不再喊原來高喊的那些音節了,而是換了一些奇怪的字節在喊著。每個營隊都不乏翻譯官,很快翻譯官就將這些話告訴了士兵們:「秦朝的皇帝同意我們投降,秦朝皇帝同意我們投降!」
豪古斯通果然不愧是羅伯特團裡最機靈的一個,看到這個情況馬上撤下脫去自己的鎧甲,抽出白色的內衣在頭上揮舞著。
在人類中,恐懼是傳染最快的情緒,在恐懼下妥協又是完成最快的心態。
見有人帶了頭,很快白色的「旗幟」在咸陽內城前飄揚,有些士兵撕不開質量優良的內衣,不得已用刀將已經戰死的戰友的內褲取下也揚在手裡揮舞著……
看到這一幕,羅伯特是徹底沒轍了。他原來會用從來不曾用過的督戰隊是看定秦軍不會受降,只要一定的手段在那些內城裡的秦軍沒有完全出來之前激起血性的話,那這些騎兵是不足懼的。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秦軍這次居然受降!
向強屈服是歐洲各國的傳統,特別是在戰場上,投降是常有的事情。
中華在春秋戰國時期就已經向突襲,奔襲,政治詐騙,國內用間等等戰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徹底消滅對方等等完全向「勝為王,敗賊」的戰爭方式靠攏並完成了系統化,誕生了世界上最早也是最完整系統的戰略手冊《孫子兵法》。
而西方直到成吉思汗的數萬鐵騎即將踏平歐洲的時候還沉浸在中華奴隸時代才進行的「溫和戰爭」方式。
比如法蘭西國王想要西班牙國王地某塊領土,他會通過國書的方式告訴西班牙國王他的目的和作戰地點,然後調兵譴將在預定地點
鬥。而且每次作戰都不是以最大殺傷敵人為目的,對方以換取贖金為準則,很多敗軍也很願意作俘虜。
有時候甚至靠一兩個騎士的對決就可以決定一個國家或一場戰爭的勝敗。那時候地士兵更多的是扮演一個見證或觀眾的角色。
在這樣的戰爭文化熏陶下,西方直到二戰的時候歐洲各國才會有幾十萬人向殘暴一時的納粹投降地事例。
而戰爭是什麼?戰爭其實就是用一切手段,一切方式,不論正義邪惡的手段方式來奪取勝利。在無法徹底奪取勝利的時候,最大限度地殺傷敵人有生力量是最大最好的結果。
從另一個不好的側面來看,當納粹無限制的納降敵人地時候,他的東方盟友齷齪的r國卻為了不承擔俘虜的糧食和管理問題,同時為了震懾當時的中華政府在南京進行了為時一個月最殘無人道的大屠殺。
這就是東方地戰爭!
於是二次大戰後統計,中華戰時平民和軍人死亡人數是保守的估計九千四百萬人;而西方諸國地死亡人數的總和才能和這組數字相提並論。
不知道是該說這是東方地榮耀還是東方的悲哀!
不過,正是因為西方這種投降風格地輾轉承傳,在豪古斯通的帶領下聯軍在咸陽城內有近八千人放棄了抵抗。主將羅伯特和福特在鐵騎營納降的時候就帶著數百人逃離了咸陽。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羅文思德曼在收到18師的戰況匯報以後就一直在嘀咕這句話。
古蘭德諾夫此時也滿臉的震驚。畢竟前一個小時才收到捷報,說是聯軍已經佔領了東門,天亮前就可以讓秦朝投降了,可是為什麼一個小時後聯軍不但丟失了東門而且損失了兩萬人。還是太大意了啊!古蘭德諾夫作為一個副官沒有資格去質
主將制訂的戰略,只能輕聲建議他這個生死之交:「將軍閣下,這次的進攻失利其實應該是羅伯特和福特太大意輕敵了。您看是不是在其他方向再動一些猛烈攻勢,或先休整?」
羅文思德曼畢竟是整個聯軍的主帥,在經過最初的傷心後就冷靜了下來。
「不,我的朋友。現在我們更要將56師和18師凝聚在一起再攻東門才對。那裡被我們突破過,秦軍應該對此應該有心理陰影。只要一次突破那完全有可能逼他們再一次退守內城,那樣我們就有更多的優勢了。」羅文思德曼隨手拿起桌上的煙斗吸了一口,「對了,還有,根據福特團華爾茲的匯報,這股秦軍似乎非常畏懼炸藥。我不管這是什麼原因,我們應該把所有炸藥集中起來使用。嗯,或,用山姆炮吧。如果秦軍畏懼炮火,那這萬炮齊的場面一定能讓他們崩潰的。」
古蘭德諾夫不解的問道:「為什麼這股秦軍會畏懼呢?」
「呵呵,」羅文思德曼笑道,「這就不是我們這些軍人所要去徹底瞭解的了。我們只要知道這個特點對我們有什麼影響就可以了。」
其實他忽略了這個很重要的特點研究。如果他早點研究透這股秦軍為什麼會和其他秦軍不一樣,那麼勇猛卻又那麼畏懼炸藥的話,也許他真的就能創造一個新的歷史。
羅文思德曼身邊的參謀們經過測算,都認為這個計劃的成功率比較高,於是羅文思德曼馬上對聯軍的進攻位置進行了調整:
18師全師集中東門,由思歌特統一率領。
56師調兩個團暫時教給18師合力進攻東門。剩餘的56師繼續佯攻西南北三門。
命令全軍的炸藥和山地炮全部交給18師統一配置。
所有調動必須在2o23年6月5日凌晨四點以前完成。
2o23年6月5日凌晨五點動總攻。
就在羅文思德曼忙著調兵遣將的時候,秦旭正在頭疼著那八千被聯軍遺忘的俘虜。議政殿為此正在唇槍舌劍,吵的不亦樂乎。
「臣以為,此八千人乃異族。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所以臣等恭請皇上將這些降兵盡數坑殺,以警聯軍。」一聽這話就知道是那些活了兩千年還不死,根本不把人命看地多重的秦老一派。
「不,皇上,末將等認為不可殺之。畢竟殺之將很難再次使聯軍降,每遇與秦軍作戰這些西方人必以死作戰的話,其威脅不可謂不小啊!」唉,肯定是受過新時代教育的秦朝壯派軍官了。
「非也,臣等以為……」
「你們這是草菅人命……」
「你們這是縱容洋夷大肆胡作非為……」
「夠了!」秦旭聽的實在煩了。近36個小時的不眠不休使他有點易爆易怒,「朕還是那句話,『不要降兵,不要俘虜,一旦對敵,殺無赦。』」
「可是,」丁術道,「陛下不是說了『降免罰』嗎?如此恐使我大秦的聲譽受損啊!」
「呵呵,這就要怪那些外國人不懂我中華文字地博大精深了。」秦旭似乎很是喜歡這種捉弄人的感覺,「朕是說『降免罰』,可是沒有說『降免死』吧?」
恩。議政殿響起一片吸氣聲。以馮去疾等為的老派想到的是這個皇帝還有玩文字遊戲的習慣,天威難測,以後可要注意了;而以丁術為的壯派則想到地是這也太兒戲了吧?這不是騙人嗎?大秦的聲威會不會受損啊?
這就是政治老手和新手之間的差別!
最後,秦旭下令讓秦風帶著丁術去外城隨便挑幾個降兵出來,就說是這幾個人符合我們秦朝「一旦對敵」,才「殺無赦」地納降條件,其他人,集中到外城空地,以火刑殺之。
的搏殺,聯軍已經相當疲倦了。特別是福特團撤下無不身心俱疲。基德在東門登城戰中原本高聳的鼻子不見了,只留下兩個深深地鼻洞。所以他在羅伯特團上來以後就以傷兵的資格撤了下來。經過稍微的包紮處理以後,他想返回戰場,可是這時他聽說了前面生了大潰敗。
跟著一部分福特團成員忙跑上營地的最高點觀看。
戰場的殘酷往往就體現在有些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昔日地夥伴或朋友深陷死地卻無能為力。
基德所在的高地是咸陽城周圍相對較高地山丘,用望遠鏡很容易清晰的看見城內地一切,可是遠隔數里之遙不說,上級沒有下令他們這些士兵只能靜靜的看著。
跟著他一起來地戰友們都回去休息了,可是基德沒有。因為他的朋友布魯特還在城裡。他們是從f國一起參軍,一起訓練,一起跟著f國大部隊來到這裡的,前後經歷了大小戰鬥無數次,倆人在生死之間徘徊了數次,都說最鐵的感情就是戰友和獄友了,他放不下布魯特。因為他知道秦軍是從來不要戰俘的,這次又怎麼會納降呢?
「上帝啊,看在我向你虔誠禱告的份上,請你保佑布魯特吧!」基德望著遠處在星空下顯的無比神秘的城市跪著喃喃祈禱。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杉。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咸陽城中秦軍的戰歌傳來,悲涼蕭索的意味一下子使整個夜色顯的更加濃郁和蒼涼。歌聲使基德抬起頭來往咸陽城望去。
火,火,是火光!基德掙扎著一下子站了起來,用望遠鏡一看,無數他以前的戰友正在火中嘶嚎,在火中掙扎。「上帝啊,他們在殺俘虜!哦,上帝啊!」基德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聯軍還有絕大優勢面前,在十萬聯軍面前,秦軍居然在殘無人道的屠殺俘虜,而且用的是最極端的火刑?!
很快火光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羅文思德曼本來在帳中繼續推演沙盤,試圖找尋最好的攻城方法。可是當他聽到秦軍在用火屠殺俘虜這個消息的時候也不禁愣在了當場。
他想過秦軍可能會虐待俘虜,可是他沒有想到秦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屠殺。想當年的納粹和r隊也是在打敗對手以後才敢秘密進行屠殺行動地。而秦軍這……「立即召集各部指揮官!」羅文思德曼這次是真的急了。
望著身邊的各個指揮官,羅文思德曼用悲痛不堪的聲音說道:「可恥的東方人,殘忍的秦朝皇帝,他們居然當著我們的面屠殺戰俘。上帝啊!而且他們用地是最極端的火刑!天啊,他們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各部指揮官眼中的有晶瑩的光芒。畢竟這種當他們的面進行殺俘虜簡直是對這些指揮官的極端蔑視。
「軍心可用!」羅文思德曼心頭一喜,可是臉上仍是悲痛無比地表情:「各位先生們,那個躲在深宮裡小皇帝居然下令屠殺戰俘了,我和你們的尊嚴已經被這個無恥的人給完全抹殺了。先生們,他向我們扔出了他地白手套,作為偉大的白色種族,你們說我們該怎麼做?」
「戰鬥,我們要戰鬥!」
「殺進皇宮,讓那個小皇帝替我們鞋!」
「殺光他們,殺光這些黃種人!」……
望著下面激憤的人群,羅文思德曼突然覺得自己應該感謝這個秦朝小皇帝,如果不是他做出這麼愚蠢的舉動,他真地擔心怎麼鼓起在東門登城戰後已經一瀉千里的士氣呢!
秦旭當然清楚自己這樣做可能會使敵人更加憤怒,更加瘋狂。可是他不得不這樣做。先,從大局上來說,東方和西方的戰爭已經白熱化,除非一方徹底臣服,否則這場戰爭是沒有辦法結束的。所以,用這種極端的方式處死戰俘對整個大局來說是沒有什麼影響的;
其次,他地五萬軍隊被圍困在咸陽城內,已經是在困獸之鬥,誰都清楚在這場東西方的較量中,輸地一方只有死亡。所以人人都是背水一戰的心態,更何況這些士兵都是兩千年前所向無敵地大秦軍士,他們不會因為屠殺俘虜而導致士氣的低落,反而會因為這場屠殺將士氣有所提升。每個秦人從骨子裡都是嗜血地;
再次,從這場戰役來說,只有使敵人越憤怒,越激進,他才有可乘之機。當一個人極端憤怒的時候他的爆力是驚人的,可是同樣,他的破綻也是最多的。另外一個不能不說的理由就是出於平衡朝中勢力的考慮。
現在少壯一派深受秦旭的照顧,如李游,郭明儀等,特別是現在大秦的僅有的兩個鐵帽子王金剛侯前將軍畢修、戰神侯前將軍吳刑天,這兩個人幾乎已經是大秦朝少壯派中最鼎盛的存在了。他們離有百戰功勳的大將軍蒙僖也只是一級之隔而已。這就導致了許多老派的大臣心生不滿。如刁明通等人。在當前大局上來說,秦旭還沒有辦法忽略這些老派大臣們的意見,何況他們的確有秦旭缺少的治國理論,而且忠心耿耿,所以這次他們這麼堅持要殺俘虜也就由他們吧!
唉,自從做了皇帝,秦旭每天的生活就是在算計。算計哪個大臣有沒有對這個忠誠其實也就是有沒有對他忠誠;算計聯軍的步伐會怎麼樣;算計東北方面雷老帥能否徹底震懾倭國的軍隊;算計再加上這次羅文思德曼的洶洶攻勢,秦旭突然覺得當這個皇帝一點都不好玩。沒有以前看的那些架空小說中的王霸之氣不說,還處處要
方人馬的想法,總之就是一句話:
皇帝這活兒,真他媽不是人幹的!
這不,剛剛睡下,迷了還不到一個小時,內侍太監就跑來稟報:聯軍攻城了。
議政殿上,除了馮去疾等幾個老臣實在是身體吃不消了,秦旭沒有讓其再來,就只剩下丁術,刁明通,付浪等人。付浪道:
「皇上,此次聯軍攻勢實在猛烈。東門斯有近五萬人在進攻,其餘各門依然有一萬聯軍在進攻。我大秦將士以有萬餘人傷勢過重無法繼續作戰了。聯軍的攻城器械很是先進,強弩更是能射千步。臣來之前已經讓臣所屬盡數前往東門協同防守。然,臣以為此非長久之計。請皇上做定奪!」
秦旭在案前跺了幾個步子,也略微著急的說道:「那諸位大臣的意見如何?」
丁術奏道:「臣等商議了幾條對策請皇上聖裁。」
「一,臣等認為此時聯軍地攻勢正猛,然我大秦將士也士氣如虹。我們與其拼氣勢,比消耗,進行矛盾之拼。不過這樣咸陽只能堅持三天之鋒,恐很難堅持到bj方面打下連雲港和青島。
二,我們可以避其鋒芒,撤守內城。效同東門之法使敵大損其兵。如此還是如同上次臣所言之利弊,實力足了,可是空間小了。
三,我大秦仍舊與敵拼消耗,只是不必進行矛盾之拼,這樣我們能堅持七天。在這七天內請陛下回調函谷關郭明儀所部,會獵咸陽城外。然此法不一定能奏效,畢竟聯軍有比我們更加便捷的聯繫方式。臣等獻此四策以供陛下決斷。」說完丁術很是聰明的站在一旁不在言語。
謀臣就是有這個好處,他們只管說出建議,真正決斷的人還是要靠你自己。
建議成功了就是舉薦有功或說奇計退敵;建議失敗了承擔罵名的卻是秦旭他這個當權。
秦旭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決斷了,都說聖裁聖裁,可他畢竟不是真正的聖人,他哪能聖裁得出來啊!腦中一片混亂,抬頭看見刁明通這些老派卻戰立一旁不一言,「這是怎麼了?他們又想逃跑?」秦旭此時情緒很差,想到這裡不禁沉下臉,凝聲問道:「刁愛卿等如何認為啊?」
「戰!陛下,我等在丞相府時就已經商討過了。
此時此地,我等願隨陛下誓死一戰,絕不能墮了我大秦的威儀!」
秦旭沒有想到一向慎重地馮去疾和刁明通會說出此番話,一時愣住。少時,秦旭不置可否的問道:「愛卿與賢相商討時如何言論,請愛卿道來!」
刁明通似乎早有準備,拿出一份奏折,高舉過頂,揚聲道:
「臣等決策,俱在折內。請皇上御覽!」
秦旭打開一看,不禁拍手叫好,念出聲來:
「……常聞後有數朝,唯漢唐之鋒使四夷賓服,東方一體。至滿清,康乾尚能承帝王之偉業,續漢唐之雄風,其剩下不過殘破不堪之中華。庚申之年,北斗蒼狼俱沒其位,華將縫大變。果其然,英夷叩關,南京條約喪權失地;二十以載,國仍殘敗,英法再興戰火,清敗無可敗,京畿數鎮盡沒敵手。
甲午孤年,倭人蠢動,6戰海戰皆一潰千里,至此我大秦故土烽火不休,大秦子民歲歲缺饗。億兩白銀,每錢乃我子民之血淚;千里疆土,每裡皆我子民之祖根。然當此兩千年未有之亂世,中華傲骨仍在。先有左季高抬棺入疆,安西四鎮揚威蔥嶺,平定巴爾克什湖。後有德國西貢逐法軍,北犯交趾,馮子材老驥伏櫪,劍南軍紅河大捷,存安南半壁江山……厚顏勸上,我大秦兵精於西方諸國,器先於前清之利,唯缺敢死戰之志耳,故,臣等願效仿此等後人,揚大秦國威於咸陽,留百世之芳於後人談。
兵久不戰,必怠;國久無戰,必墮。以怠兵守墮國,必亡。斯有言:敢戰,死雖榮耳。況上之聰慧聖明,死戰未必敗。既未必敗何不死戰?
願眾將士一體,遂聖上之宏言:
『犯中華天威,雖遠必誅。』」
這就是後來流傳千古的《勸上戰疏》,正是這篇豪情滿志的奏折使秦旭下定了死戰到底的決心。也正是這篇奏折為所有大秦軍士找到了這一戰的真正動力,這一戰不是為皇帝而戰,而是為了「四夷賓服,東方一體。」作為皇上地秦旭只是領導,而不是聖。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當前正是這篇奏折改變了秦旭對這些老派的許多偏見,雖然他們也有私心,可是這些可愛的古人啊,只要他們認定了一件事就會毫不猶豫地去思考去完成。
可愛的秦人,可愛的古人!
死戰之心定下來以後,群臣開始在這份壓力下通力合作,積極的商討對策。可是死戰是打三天地戰爭還是七天的戰爭,群臣又爭論開了。
正在他們爭論不休之時,突聞東門隆隆炮聲傳來。
「不好!」秦旭一下從龍椅上坐起,他突然想到他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雖然聯軍沒有足夠的炸藥炸開城牆,可是他們有足夠的炸彈震懾秦軍,上次東門失守一定讓羅文思德曼找到了秦軍的弱點了。
秦旭看著群臣,他們也想到了。可是剛剛他們卻還在這裡爭辯怎麼守城,沒有人去想怎麼預防聯軍使用能使大秦將士畏懼地小口徑炮。正在秦旭和群臣在惶惶不安期盼那個消息不要傳來時,消息還是傳來了:
聯軍使用火炮,秦軍軍心渙散!各自為戰下,左斗再次下令固守內城。
,再次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