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是執著;愛,是值得!
鞠琳
堡壘的深處有一間門上畫著骷髏頭的房間。很明顯這個房間是存放一些類似毒藥或者毒氣彈之類高危險性物品的。弄不好,輻射強烈的武器也存在。當然,這種地方來隱藏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也是非常方便的。畢竟誰無聊的會整天跑來這種危險的地方轉悠檢查啊。
其實說這是一個房間倒不如說是倉庫更貼切。碩大的空間裡擺放著許多的彈頭,有沒有核武器就不知道了。
機器蒼蠅緩緩的飛過一個個擺滿彈藥的架子,到了倉庫內部卻是一片豁然開朗的場景。
原來倉庫的最裡面有大約半個足球場大小的區域被用防彈玻璃隔離了開來,玻璃內有許多的電腦線路和外界相連。玻璃室正中央有一具屍體,屍體上插滿了電線,這麼大的空間只有四個人在圍著這個屍體忙碌著。
一個頭染成綠色的年輕人突然看見電腦屏幕上顯示機器蒼蠅飛來,高興的道:「159號回來了!」
旁邊一個大約五十多歲頂著地中海的老頭忙道:「快關閉稜角系統。」稜角系統是這個叫談允的老頭自己研的保全系統,任何不明物體如果接近這個系統管轄的五十米內就會受到射線攻擊,除了他們四個人還有他們效忠的對象楊天宇以外所有人都不能進入這個地方。
老頭抓過被稱為159號的機器蒼蠅,那個染綠頭的年輕人忙把線路連接到159號上。
「小路,快看看,今天又有什麼牛b到讓人噴血的畫面啊!」另一個染著金色頭的年輕人對著綠頭的小路興奮的嚷道。
「得了,季中,興奮個什麼勁!那女人的**照片你每天都看不下百遍,真有這麼好看?」最後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衝著那個染著金頭叫季中的年輕人調侃道。
此時畫面上顯現出了鞠琳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情景,還對著機器蒼蠅很深情的吻了一下,看見那鮮紅誘人的紅唇在屏幕上佔滿,季中一下就興奮了起來:「那些照片不能和真人比的!啊,多誘人啊!」
看著季中那陶醉的模樣小路很是鬱悶:「靠,我就感覺不到多誘人。都這麼大年紀了,還這麼風騷,真是……」這或許就是各人的喜好不同吧,反正小路覺得還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更有魅力,這個年紀都快可以做他媽的女人除了讓他感到噁心以外沒有讓他有任何男性生理衝動。
「別打岔了!鞠夫人會把機器蒼蠅放出來肯定是拍到了有用的東西,小路好好記錄下來。」談允顯然是這裡的頭,說話很管用。
之後的過程單調乏味。鞠琳一直坐在沙上看雜誌,除了季中一幅如癡如醉的表情看的津津有味以外,其他人都快睡著了。
終於,「哼,不過如果他小子以為現在自己得勢了,敢跟我這裡叫板,哼哼,我在他身邊安排的人可以隨時做了他」陳水邊的這句話讓談允等人知道了鞠琳放出這只機器蒼蠅的目的了。
「季中,馬上聯繫……」談允看了一眼仍死死盯著屏幕裡在床上做「殊死肉搏」的鞠琳,眼睛裡滿是嫉妒火焰的季中,輕歎一聲道:「小山君,還是你來聯繫楊先生吧!」
那個中年人居然是個r國人,只見他恭敬的道:「是!」
小路拿了一杯咖啡,看著神經質的季中一陣笑。
「鞠夫人傳來了新的信息。陳水邊在您身邊安插了臥底。」楊天宇那瀟灑不拘的身影剛剛出現在電腦屏幕上,小路就端著咖啡衝過來對他嚷道。
楊天宇現在似乎在一個廁所裡,拿著手機跟他們進行的對話,所以屏幕一直在晃動,只見他淡淡的笑道:「知道了,小路不要太喜歡搶功哦!」
「呵呵,我知道啦。」小路一手端著咖啡,另一隻手撓了撓後腦不好意思的道,「對了,姐夫,我姐呢,還好嗎?」
「嗯,我現在跟小櫻在華盛頓軋馬路呢!呵呵,很好,」楊天宇顯得很開心,「不過咱們的事情盡量還是不要讓她知道,所以我就躲到廁所來了!怎麼樣,談博士,研究有進展了嗎?」
旁邊的談允這才插上話:「小宇啊,你給我的這個人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呀!為什麼要花這麼大力氣來對他進行搶救啊?」
聽到這個話,楊天宇嚴肅的道:「博士,這個人叫司馬南風,是前亞洲黑道的領袖。一個月以前我才找到他,不過找到他的時候全身筋骨都被挑斷了,很奇怪,當時他竟然沒有死……如果不是他,我也坐不上現在這個位子……而且,他……在挖掘一個秘密……非同小可……全力搶救……」
由於大6軍隊的轟炸,這裡的信號非常差,很快就中斷了。看著漸漸模糊的電腦影像,談允只能關掉聯絡系統。不過,寥寥幾個字他已經知道了這個可以說是半死人的黑道前領袖對楊天宇很重要。
華盛頓這頭,楊天宇拿著失去信號的手機,愣愣的呆。思緒不禁回到了過去。
楊天宇和鞠琳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他們的父親是香港洪門旺角分堂堂主楊素。楊素十七歲的時候跟一個姓鞠吧檯妹勾搭上了,結果就有了鞠琳。之後在一次黑幫火拚中,楊素脊椎被打傷,留下終身殘疾,無法再在香港的黑道混了,只能到台灣堂哥楊天這混飯吃。
沒想到楊素不僅混黑道是一把好手,泡妞更是一絕。當時已經是亞洲黑道名義領袖的司馬南風的親妹妹司馬晴兒愛他愛的死去活來。最後,有了楊天宇。
正是有了這層關係,楊天宇很受司馬南風的照顧,可楊素知道,在台灣想混黑道必須得到政治上的支持,否則就會被人當尿壺使。所以就拚命的教導自己的兒子要向政治靠攏,可惜兒子不爭氣,除了臉蛋好看點外簡直就是一個草包當然,他當時不知道他的兒子做恐怖份子其實非常有天賦。
楊素死後,司馬晴兒也鬱鬱而終,之後楊天宇就跟著司馬南風。後來有一天,司馬南風身邊出現了世界風頭正勁的「風語者」傭兵團成員,一個個對手在「風語者」強勢暗殺下全都銷聲匿跡了,司馬南風很快實際統一了整個亞洲黑道。不過,從那以後司馬南風就開始頻繁的帶著「風語者」往內地跑,幫派內的事情開始交給當時只有2o歲的楊天宇負責。
說也奇怪,楊天宇雖然從小就接觸黑道人物,台灣警方在楊天宇六歲的時候就開始給他單獨做了一份檔案,可是說他的身份從一開始就黑色的(廢話,老爸老媽全是心狠手辣的黑道霸主,連舅舅都是黑道領袖,他的身份能白的了才怪!)可是他卻養成了一個知恩圖報,非常重兄弟義氣的性格。
現實不是電影,最終的結果並不是好人贏了壞人,相反,由於楊天宇的這種性格,使他在管理幫派的頭幾年裡頻頻受挫,甚至出現了兩次被人暗殺的事情。直到,鞠琳的出現。
鞠琳可是說是楊素一夜風流後的產物,當時這種事情在香港混混之間非常普通,所以在鞠琳的母親生下她以後,楊素除了給她們母女一筆錢之後就沒有再管過她們。之後跟了司馬晴兒更是不敢理會這兩個在香港的可憐人。
鞠琳的母親在鞠琳十歲的時候欠了高利貸還不上,被**後丟到了大海。從那時侯開始,鞠琳就獨自一個人混跡在燈紅酒綠的香港。十一歲跟人上床,十三歲第一次打胎,十七歲第一次砍人……
應該說,那是一個瘋狂的歲月,她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裡,同時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過下一秒鐘,每天的生活就是不斷的尋找刺激,尋找快感。先磕藥,然後跟無數個人**,然後再磕藥,再跟人**……重複的在麻醉中尋找自己失去的自己;迷茫中搜尋母親溫暖的懷抱。她設想過自己哪一天會突然感染上愛滋病,然後一個人孤零零的死去,沒有人會來看自己,甚至那憐憫的眼神都不會有人施捨給她,所有人都會說那是她自作自受……每次想到這些她都會更加的厭惡這個世界,因為厭惡,她就更加的極端,只是一直找不到洩的地方而已。
2o16年的夏天,楊天宇到了香港處理幫派內的矛盾,在一間昏沉的酒吧裡遇見了鞠琳。當時他們根本不知道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姐弟。或許是因為血濃於水的親情在作祟,又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楊天宇和這個比他大了五歲的女人很快就展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可命運的轉折在台灣的一家醫院裡生了。他們在做婚檢的時候,醫生突然告訴他們:「你們是姐弟,怎麼能結婚呢!簡直是瞎胡鬧!」
知道被雷擊中是什麼感覺嗎?他們當時就覺得渾身冰涼,天下之大卻無處落腳……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沉浸在過去的楊天宇。
「天宇君,你在裡面好久了哦!沒事吧?」是小櫻。r國相田中一夫的女兒。也是楊天宇現在深愛的女人。
「哦,沒事!我很好,我就出來!」楊天宇忙收拾了一下心情,走出了廁所。
時差不同,太平洋那一端炮火連天,太陽才剛剛露出一絲笑臉,而華盛頓的夕陽餘輝卻已將天邊照的絢麗多彩。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漫步在華盛頓霓虹漸起的街頭,想到台灣那邊如今已經是風雲湧動,楊天宇不禁的吟上了這詩。
「我知道,我知道,這是中華有名的詩人李白寫的詩對不對?」小櫻在一旁聽見楊天宇說話了,開心的拉著他的手道。
從剛才廁所出來,楊天宇就不說話了。小櫻是個非常傳統的r國女人,一切以男人的標準為自己的標準!看見楊天宇不開心自己也不能顯得太高興。可她生性就是一個開朗活潑的姑娘,剛才可把她憋壞了,現在逮著一個機會話就不經大腦的說了出來。
楊天宇啞然失笑,寵溺地刮了刮小櫻那秀氣的鼻子,道:「你們r國人啊,動不動就是李白。在中華,還有很多除了李白以外寫詩特好的人啊。剛才這詩是我們華夏詩聖杜甫寫的!」
小櫻看見楊天宇開心了起來,哪管自己剛才有沒有出醜啊,忙皺了皺鼻子,笑嘻嘻的道:「呵呵,我哪知道這些嘛!小時侯就只教我念李白的詩嘛!哈哈,華夏文明就是豐富,我很喜歡那個國家。看,我現在的漢語水平越來越高了吧!」說著說著又拉著楊天宇的手在那左右晃動,快把楊天宇的胳膊給晃下來了都。
「是,是,是,你的漢語越來越好了,我的胳膊也越來越長了!」
「啊?為什麼?」小櫻不解的在那眨著大眼睛。
楊天宇無奈的看了看小櫻仍緊緊抓著的胳膊。
小櫻現了楊天宇的話中話,歉意的吐了吐粉嫩的小舌頭,放開楊天宇的手,開心的向前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喊:「天宇君是個長手怪!天宇君是個長手怪!!哈哈哈哈哈哈!!!」
夕陽的金光斜灑在這個無憂無慮的少女臉上,彷彿她就是那流落人間的精靈,那麼美麗,那麼可愛!
如果,沒有天邊那被鮮血染紅的綵帶,或許世界上會多出許多美麗的場景!
楊天宇悵然的想著。
「季中,你別在那再晃了,再晃我就暈了!」小路不滿季中看完159號傳回的圖片後就一直在眼前晃悠,出聲制止道。
季中一屁股坐在小路旁邊的沙上,焦慮的道:「不行,不行,我一定要讓天宇哥把鞠夫人從那個老色狼那裡救出來。」
「你今天又有什麼感慨啊?」小路悠閒的喝了口咖啡,隨意的問道。這個季中,每次看完都會說這句話,小路已經見怪不怪了。
「陳水邊那個老混蛋已經老的不行了,他根本不能滿足鞠夫人。而鞠夫人為了迎合他只能裝出一付很滿足的表情,不過我能看出她現在的痛苦。」季中認真的說道。
「噗!」小路差點把咖啡噴到在一邊看雜誌的小山雄信身上,「哇靠,你你你,你怎麼看出來的?」小路吃驚的問道。
「感覺!我能感覺到她在等待我去救她!」季中還是一臉嚴肅忠誠的表情,搞的跟白馬王子要去拯救被老巫婆關押的白雪公主一樣。受不了,真受不了。
小山雄信彈了彈身上根本不存在的咖啡,隨意的道:「季中君,你的父親是大名鼎鼎的季風季先生,你的曾曾祖父季老太爺在中華更是手可通天的人物。你要救一個女人,應該是輕而易舉的。」
提到季老太爺,季中一下子從白馬王子變成了地獄小鬼,在那灰頭土臉的垂頭喪氣。
「唉,別提了!我真不知道我老爸把我放在這裡做什麼。我來了快三年了,他就給了我幾個電話。我們家那個老祖宗恐怕更是把我這個人給忘了!」
「怎麼會,你不是說你們的季老太爺是最和藹的老人嗎?」小路問。
「和藹是和藹!可是,你們難道不知道中華的俗語嗎?三年不見面,不知天沒邊。想想以前做了太子還要三天兩頭去皇帝面前露露臉呢,免得哪天被皇帝遺忘了。像我這樣三年都沒有去見過老太爺的子孫,唉,不提也罷。」
小路正還想跟季中說點什麼,這時突然聽見談允在一邊大叫:
「快過來幫忙,他的心跳有反應了!」
什麼?小路和季中忙跳了起來衝到那個已經半死的司馬南風身邊,只見司馬南風本來灰死色的肌膚開始以肉眼能見的度在漸漸變為紅色。
「靠,這個死人真能活過來?」
小路和季中同時吃驚的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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