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過,離別,相逢,脆弱,我們在浮光掠影般的人生裡,蜷縮在命運的各處。無非是一杯清酒就可以濕透你我的前世今生,無非是一句愛語就可以擊穿你我的靈魂,無非是那麼一段浮雲掠過的感情就可以耗盡你我的一生,無非是那麼一個不再出現的身影就可以烙印在你我本來淺薄的生命。
生命如此淺薄,一切還沒有開始就被世俗的繩索捆綁的緊緊的。但我們能說這是生命中的蹉跎時光嗎?還是歲月的坎坷呢?
其實都不是!雲淡風清後必然有電閃雷鳴,經過了步履蹣跚,無憂無慮的童年、少年,凜冽的寒風,世事的滄桑都漸漸在我們臉上刻下了印記。若干年後,我們再與老同學相逢才現:原來我們並沒有分開過。歲月在我們臉上、心裡烙上了同樣的痕跡,留下了比鄰的滄桑!
夜靜蟲語時,入寢垂簾。靜謐間,潸然的思緒在這片黑色裡無限延伸,可當碰到某個清麗修長的身影時,它又被無情的彈回!
原來我們一直都生活在同一個囚籠裡,我們從來都不曾爭脫過束縛我們淺薄生命的繩索!
那是落葉。昏昏沉沉的自己來到了同樣昏沉的北邊,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我甚至尋找不到一個同鄉來述說我的怨懟。那麼無聊的計算機課程,那麼千篇一律的階梯教室,那麼昏暗低沉的空間……一切的一切都讓我昏昏欲睡。
「大家好!我叫珊珊!來自福建。」
一個甜美的聲線,漸漸飄近耳邊。
抬眼的瞬間,我以為我看見了未來的一切。
後攏的長,白色的衣袂,陰沉的教室看不見你的唯美容顏。
不過我卻知道從此我有了一個可以述說的空間。
第二天,陽光明媚。
心靈的頹廢永遠是最致命的威脅。半拉在教室的窄小空間裡,我感覺自己是真的頹廢,沒有一點激情,看不見高中時的壯志豪言。熱血燃燒的歲月似乎已經離我很遠……
「你也是福建的嗎?」
甜美的聲線又在耳邊迴旋……
是你!
月眉,瓊鼻,媚惑眾生的眼睛上架著更顯清純的眼鏡。
一切是那麼完美!
只是,那時的自己似乎更多的是想尋找心靈上的安慰。
我們成了同桌,無話不談;卻沒有成為戀人,餘音瞭然。
不知道是你的沉默還是我的牽強,我總認為一切都不會有最終的必然。
那時候,我們是同學!
什麼是同學呢?
好多不同個性的人,從不同的地方走過來,聚在一起,只為了在這三年裡共用一間教室,共用一張桌子,共讀一本書,一起在一個天氣好的下午,為了一句會心的話,哄然的笑一次,然後再逐漸地分開,逐漸地走向不同的地方,逐漸地走向不同的命運。
那些在遼闊的人海裡逐漸失去了音訊的朋友,在一些突然的似曾相識的時刻裡,是不是也會想起他(她)來呢?是不是也會想起年少時和大家一起度過的那些時光呢?而在他們的心裡是不是也同樣會存在一種恍惚的溫馨呢?
不知道,所有的一切如果只是同學的話就都不會知道結果。
那一次同學聚會,我仍然以為會把你當成同學去看待。
很開心的氛圍。你總是開心的在人群裡徘徊。
而我的心靈深處,卻仍是餘音瞭然。
那時的自己剛剛從佑憂的陰影裡漸漸走來,沒有看見呼啦圈那快樂的圓。
浪漫的愛情海邊,流淌著一條寂寞水鏈,我想用心捧起,清水在手,可轉眼就從指間傾洩。似乎她從未出現。
她就宛如天上的紫燕,永遠讓人沉醉的想念,卻永遠不能觸及,不能逾越……
篝籌交措間,我們都快深深迷醉。
我是借酒銷愁愁更愁,做抽刀斷水的無盡風流,你呢?你為何也頻頻舉杯?難道就為了能找到你心裡那可以依靠的眷念??
無法忘記的瞬間:你留下了眼淚!!!
不是為我。
而是為了親人那不可言的苦悲!
說是震撼也好,還是驚醒也好,
我在那一刻感受到了從未感受過的心疼滋味。
錯過,離別,相逢,脆弱,微妙的感覺!讓人無語傷悲。
那是什麼感覺?
就是讓人由衷想要永遠呵護的感覺。
是的,從那時起,我就告訴自己,你是我一生要呵護的寶貝!
檸檬的眼淚,讓我看到的是她過去的一切;
佑憂的眼淚,讓我感覺到的是她現實生活的傷痕纍纍;
而你的眼淚,讓我體會到了前世的疼痛和今生的追隨,一生的諾言!
談一生時,總會讓人笑意連連。畢竟我們的生活,我們所經歷的年月讓我們對一生沒有確切的概念。總認為在此時此刻,一生是最好的諾言。
男人啊,在某些時候總是想要展現出如君王般的慷慨—支付了現在不說,還想透支將來!
不可言明的將來會不會無限傷悲,但是,我卻知道在尋覓你的這段時間裡,漫天的星宇也容不下對你滔天愛戀!
你的錯誤是聰慧如仙,淡淡的言語已征服了我的心田。午夜夢迴,孤枕難棲思念,我總愛在腦中想像,你美麗的畫面:縹緲如煙雲,曼妙又輕靈,頭兒低垂,臉兒緋緋,微微的一瞥,透漏著無限的嬌媚……流浪的人總會渴望心靈的依托和眷念。因為有了牽掛,即使身在飄零,可心卻回家!
可你的身影注定不會為我留戀人間。
總是為你灑盡了一世情緣,
可你卻總是要走遍海角天邊
那片深藍的湖面,點起的清冷漁火
是此時相思人無盡的悱惻纏綿。
好想把握愛的瞬間,留住思念的永遠
可世人總是如此虛偽,總是用面具來掩飾本已班駁不堪的謊言。
海角天邊我都想隨你而去,因為我失去了現實的風采,還丟失了夢中的一切。
美麗的一切,我無力防衛,轉眼,美麗的事物就成了罪惡的根源。
秦風勇悍的漫漫黃沙,只換來明清帝王的免死鐵券。
那我願撒盡一生心血的空間,能換來你的癡心以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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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的將寫滿自己心情的紙張折好,放進了衣兜裡貼身放好!秦旭仍舊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現在他坐在回太原的飛機上。在外面奔波了快兩個月了,終於可以回到熟悉的地方了。
本來秦旭是想跟李存勳聯繫一下的,可是在西安等飛機的時候,打他留下的號碼卻居然打不通!?
「靠,估計他早認為我這個倒霉鬼掛掉了!媽媽的,沒一點人品。」秦旭暗罵不已。
這時,邊上傳來一歌,很慢卻很柔情的曲調。聽的秦旭眼睛不住的打架。
《為你陶醉》
我心如醉,一睹芳顏新月如眉
月光如水,可鑒我心無怨無悔
世間情字,千年萬載幾人瞭解
多少次驀然回,只歎年少時光不再有
情字翩纖,落花猶知世間歲月
風雨相隨,夢中仍是你的容顏
多少次尋尋覓覓,才知道今生仍是你最美
愛不愚昧,愛你的嬌嗔癡昧
愛你的痛恨離別
幾度風吹乍起
斜陽下
一池春水仍為你溫柔嫵媚……
柔美的音調都快把秦旭給融化掉了。秦旭這人啊,就受不了溫馨和舒適,這不,才感慨一會,又沉沉入睡了。
不過,這次季老爺子可不敢讓秦旭一個人坐飛機回,他特意安排了兩個保鏢在暗中保護著秦旭。只是這小子傻不了呵的沒有覺有人跟蹤而已。
不過也不能怪他,他畢竟沒有接受過專業的間諜訓練,現不了這些接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員是很正常的。
就在秦旭在飛機上呼呼大睡的時候,山西太原市學府街上xx大學門口停下了一輛上海大眾。車上走下兩男一女三個人。正是國安局的李主任,秦旭的大學好友紀文輝還有那個被懷疑「叛國」的李存勳。
「小紀,我送你到這了!別太難過。這個事情也不能完全怪罪他的。」李主任很是無奈的看了一臉愧疚的李存勳一眼。
「嗯,放心,李主任。我知道怎麼做!」紀文輝很是低落的說道。
已經兩個月了,兩個月裡,作為李主任領導的兒子紀文輝動了所有可以動的力量調查秦旭的蹤跡。可是秦旭似乎是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小紀,對不起!」李存勳也很是難過的說道,「我也不想這樣的。我也不知道連,連國家都會調查不到他。也低估了敵方勢力的龐大程度……」
「得了,別說了!」李主任很是惱怒的說,「別以為有國家領導人為你證明你就可以在這裡惺惺作態。告訴你,要是再讓我們知道你用這種方式報仇,我第一個就放不過你!」
李存勳張張口,最後閉嘴不再說話。
「李主任,我只最後求你一件事!」紀文輝突然堅毅的說道。
「哦,你說。」
「我希望風語者傭兵團出現在國內的時候,您能通知我!」語氣堅定。
看著這個突然和自己無比相像的年輕人,李存勳第一次對自己的做法產生了懷疑。
「好的!」李主任平靜的說道。
「那我進去了。等我畢業論文結束,我會自己回國安局報道。」說完紀文輝拿起行李包獨自走進了學校。
「唉……」李主任歎了口氣,「走吧!去代縣。」
「李主任,最新的情報傳來,秦旭在西安機場出現了!現在正趕回太原!」又一輛大眾停在李主任面前,一個中年男子下車以後立即俯在李主任的耳邊說道。
「嗯?他竟然沒死?」
「是的。要不要通知小紀!」中年男子提到紀文輝滿是寵溺的表情。
「還是不用了!你馬上派人到機場,秦旭一下飛機馬上把他帶回局裡,我要親自問問。」
「啊?秦旭他……」李存勳聽見了這句話,很是驚訝的喊道。
「吁……」李主任趕緊制止,「你那麼大聲幹什麼?」看了看紀文輝,還好,已經走到學校裡面了,沒有回頭。
「可是,李主任,我們恐怕必須向上面申請才能對秦旭進行審訊了!」中年男子很是無奈的說道。
「哦?」國安局請一個老百姓到局裡接受調查還要向上面申請?除非……「秦旭有人保著?」李存勳不可置信的問。
「是的!陝西季家的老太爺!」
「嘶……」李主任和李存勳同時吸了一口涼氣。
陝西季家,傳承兩千年的中華名門望族。在中華,gdp有2.5%的增長率由他們家族的企業拉動。在世界上來說,季家幾乎掌控了傳統行業的所有份額。特別是季家移民m國的第三子季風,是世界百強企業的龍頭。而季家這個幾乎能執掌世界經濟的家族還有一個執掌龍頭的人,那就是季常,季老太爺!
據國安局的資料顯示,這個老太爺出生在晚清,壽命已經接近人類的極限了,可據說仍舊健康的不行。而且在抗日,內戰時期都給過領袖們很多幫助,所以……當年偉大領袖頒布的幾張「免死鐵券」中,季家就佔了兩張。可以想像這個家族有多大的聲望和影響力了。
2oo1年,季家老太爺要在龍嶺鎮建豪華別墅,季家所有男丁每人出了五千萬。女兒們也非常孝敬,沒有規定送,但是都「逼」著夫家貢獻了不下五千萬的禮物或者是幫助。比如龍嶺鎮這個神秘區就是中央秘書長寧文泉親自批准賣給季家的。
季家三個女人嫁進了中南海,嚇,季家可是動不得的禁區。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從來不問世事的老爺子會突然申明要保護這個秦旭。難道這個秦旭真的有這麼大的魅力?
李主任坐在車上,很是疑惑的看了看手裡的秦旭的照片,很文靜的小伙子,沒有什麼特別引人注目的地方呀!?
再看看李存勳搖搖頭,意思是,你別問我。我也正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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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文輝提著行李包到了宿舍門口,現在這個時候兄弟幾個肯定都沒有回來,他正想掏出鑰匙開門,這時聽見有人叫他。一回頭,
是她?!她不是去了廈門嗎?
來人正是珊珊。
「好久不見!」紀文輝放下包,走到了樓梯口,珊珊叫他的位置。
「好久不見。」
紀文輝撓撓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秦旭追求珊珊,他是知道的。其實早在剛上大學那會,宿舍一干人等就在臥談會上措辭非常激烈的要求秦旭將珊珊這個「世上為數不多」的好女人搞定。可那時侯的秦旭非要抱著被子嘟喃著說:「我要對我的女人從一而終。」
等到被人一腳踹飛了才知道珊珊的好,唉,男人啊,就是賤!
不過,兄弟六個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跟兄弟的女朋友不允許太親密!
所以,紀文輝也只是跟珊珊有過數面之緣而已,說的話用十個指頭就能數清,不,對話的字數都能用十個指頭數清。
「啊,哈,你不是去廈門了嗎?」紀文輝琢磨了半天,終於憋出了一句話。
「嗯,早點回來準備論文。那個,你,你知道……」珊珊從來不喜歡表露自己的意思,更不會問一個男生另一個男生的存在,所以問了半天也沒有問出來。
可是紀文輝知道她想問什麼。但,他應該怎麼說?
秦旭為國捐軀了!
靠,他是被李存勳那混蛋騙的,國家根本沒他的檔案。
秦旭去很遠很遠的地方旅遊了!
媽媽的,陰曹地府遠不遠?!可是這話紀文輝始終是說不出口。
珊珊吸了一口氣,然後平靜的說:「你怎麼回來了?也準備論文?宿舍的哥們呢?」靠,還是這樣,迂迴的問問題,游擊戰打的倒是熟練。
「秦旭,我跟他也很久沒有聯繫了!不知道去了哪裡!沒什麼事情,我先回宿舍了。宿舍很髒,我還要打掃。對不起!再見!」面對這個生前好友唯一還有牽掛的女人,紀文輝實在不知道怎麼去說,只有匆匆說完她想知道的事情以後告別了。
沒有多餘的客套,沒有過多的表述。這是珊珊和紀文輝性格類似的地方。
既然不能說的時候,那欺騙有時候也是一種誠實!
(這一章裡,我們的珊珊終於說話了!很是激動了一把!哈哈,不過,我也說不清楚這樣描寫珊珊對不對,畢竟每個女人都有她的特點。而且女人心是最難猜測的……與君共勉!
但願這次沒人拿板磚砸我!
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