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珍惜的未必可以擁有;可以擁有的未必可以長久;可以長久的未必還能繼續讓自己想停留。人生最大的悲哀,莫過於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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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季老爺子又想火了。
「別別別,老祖宗。我不問了就是。」寧靜扁著個嘴,委屈的坐下來道。
季銘和季佑忍俊不禁,可在老爺子面前又不能放肆,所以人憋的跟喉嚨裡裝了倆風扇似的,一鼓一鼓的喘氣聲,實在辛苦了。
「唉。」老爺子無奈的歎了口氣,「他如果是你們所說的那樣的話,就不會有那麼多人現在惶恐不已,擔心自己的性命了。」老爺子說的顯然是菟裘氏家族了。
可季銘等人全不知這回事。「難道這個年輕人真的這麼神通廣大?」這是所有人的問題。
季老爺子感歎完起身準備休息了,臨走時對季銘說:「你們家最有能力。明天在,在秦旭起床前給我辦張卡,瑞士銀行無限透支的白金貴賓卡。明白了嗎?」
「啊?哦!」季銘很驚訝,可對這個老爺子只能說好了。
不過,最起碼他能肯定,這個姓秦的年輕人估計不是很有錢的主,不然不用叫他辦這種卡。瑞士銀行無限透支的卡分很多類,大部分所謂的無限透支是有一個上限的,只是上限金額實在太高,所以稱為無限。可是有一種卡,卻是真的無限透支。必須由一個公司以所有財產做擔保,當卡的持有人取出極限金額時,擔保公司必須在兩個星期內將錢存回瑞士銀行。這種卡是一種身份的象徵,很少人拿來用,因為有這種卡的人都不會真正去無限透支的。
還有一件事情季銘能肯定:他這次回家,肯定少不了被那個「小氣」的老爸狂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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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嗎?」
「你輕點,慢點就不疼。」
「還是套上吧,我怕……」
「怕啥,我都不怕,來吧……」
現在從秦旭房間裡傳出的對話如果讓寧靜聽見,估計又要開始懷疑啥了。也是,的確太曖昧了點。
其實就是趙宏被秦旭一番調教,以後在地宮以外必須稱「我」,不能稱「奴婢」了,然後這個「我」在幫秦旭拿藥搽被茶水燙傷的部位而已,至於那個套嘛,說的是「外套」!
搽好藥,秦旭終於可以珊珊打電話了。
激動的,連續摁了好幾次都把號碼給摁錯了,終於,撥出去了……
「您好……」甜美的聲音聽的秦旭激動的快暈了。
裡面剛有聲音傳出來,秦旭就激動的大喊:「珊,我是秦……」
「……您所撥打的號碼已停機……」
「靠,居然是電子合成音。」秦旭暗罵,得,白激動一場。
秦旭想讓趙宏去樓下找人要張充值卡,他要在這裡幫珊珊的手機充話費。可人家告訴趙宏這個別墅的電話或者手機從來沒有欠過費,所以自然也沒有充值卡了。想要買充值卡必須去鎮上。
要不是秦旭是個拿了駕照卻沒上過路的馬路殺手,他真就開著車直奔龍嶺鎮去也。
不過考慮到自己和珊珊的終身幸福,秦旭決定還是暫時留著有用之身,為以後做鋪墊。
(雅格:臭美吧你就!人家珊珊都不屑理你。
秦旭:你丫的不打擊我會死啊?
雅格:考慮了一下,回答你:會!我就是靠打擊你混飯吃的。
秦旭:•;#¥%……—*)
然後是打電話回老媽。還是家好,從來不停機。
「喂!」是老爸,不過想必是睡了。
「爸,是我!」
「哦,是你啊!你誰啊?」
暈,秦旭沒差點咽死,你兒子很多嗎?真是的。
「呃,我是小旭啊!」
「啊?你個兔崽子,大過年偷跑回太原不說,快一個月才打電話回來,你找死啊。信不信你回來我抽死你……」
(老爸,我也不想的啊。我是被逼的!)
「喂,小旭啊!還好嗎在外面?我知道你長大了,一個人有自己的想法,可是你也不能不聯繫家裡啊……」
(老媽,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了。別拿那麼溫柔的腔調跟我說話,我怕!)
「我告訴你,臭小子,你以後再敢這樣惹你媽生氣,我就……」
(惹媽生氣?誰幹的,弄不死丫的。反正肯定不是我!嘿嘿)
「別理那老不死的。小旭啊,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那個,現在錢還夠用嗎?不夠的話……」
(知道了。你兒子現在吃喝都有人供著。不過這話不能告訴您。)
電話就在兩個這個世界上最無私的關心著自己的人手裡互相傳遞著,沒有輪到秦旭說一句話。
一個家或許就是這樣,總有一個人對你說「糟糕透了」,一個人對你說「太好了」!聽著父母對自己那關切的話語,秦旭好幾年沒有滴落過的眼淚最終還是沒忍住……
自帶小板凳,秦旭獨自坐在陽台上,順手拿了一盒貴的離譜的「特貢中華」就抽開了。
很多時候,秦旭真的很想戒煙,他真的很討厭抽煙,可是現如果不抽煙,在鬱悶的時候秦旭真會憋屈死。他現在最想聽見的情話絕對不是什麼「我愛你!」「我好愛你,我要跟你一輩子!」之類的沒有一點內涵的話。
他最想聽的,是他所愛的女人,很正式的對他說:「秦旭,把煙戒了!」
曾經的時候,佑憂也叫他戒煙,說是很討厭抽煙的人,她跟以前的男友分手就是因為他抽煙。為了這個,秦旭果然戒了整整兩個月的煙,可是最後,呵呵,人家又回到了那個還在抽煙的男人身邊,而這個已經為她戒煙的男人卻被丟棄一旁!
蕭然說過一句很經典的話:「當一個抽煙的男人連煙都能戒掉的時候,他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這種男人很恐怖的!」說的時候,還特意對秦旭抱以驚懼和揶揄的眼神。呵呵,他最能搞笑。總能在笑聲中讓人領會他所領會出來的道理。
於是在他那句經典台詞的帶動下,宿舍開始了轟轟烈烈的大吸煙運動,對煙的要求就是:「不求最貴,但求最濃。」
有了這個目標,宿舍幾個天天一根接一根的抽。睡前開臥談會,三個小時,六個人至少四盒煙,還要看當時聊的盡不盡興,盡興的話,「小秦,起床,走,買煙去!」宿舍的老大哥,管著生活費的王楚肯定一聲吆喝。
他跟秦旭一樣睡在下鋪,又管著帳,他不去,人人都有理由不去了。可是,有時候這個北方天氣太他媽鬼冷了,不想動。
這個時候,睡在秦旭上鋪的蕭然就會扭動著不太豐滿的屁股,讓整個床架晃動不停,然後陰陽怪調的說:「三兒啊,去吧,跟大哥去吧,你忍心看著哥幾個活活被煙給讒死嗎?你知不知道這個對我們煙民來說是世界上最慘無人道的折磨啊!啊,三兒啊,你好狠的心啊!當年慈喜老佛爺多好啊,為了安慰全中華的鴉片迷們,居然把國家給賣了,那《南京條約》……」
秦旭實在受不了他們拿秦旭跟他們講的歷史知識胡亂用,還用的牛頭不對馬嘴,簽《南京條約》的那傻b是道光好不好?!最後只能投降。
這個時候,同樣睡在下鋪的烏鴉不插嘴還好,只要插嘴附和,哈哈,完了。王楚和秦旭立馬撲上去,掀開他的被子,用非常「淫蕩」的聲音說:「鴉哥,我們給您按摩吧?」……
結果折磨半天以後烏鴉也被吵起來跟著王楚倆人翻窗戶買煙去了。
在他們出門的那一刻,總能聽見王克在那嘀咕:「蕭然,文輝咱們找找,地上的煙屁應該還能頂兩口。」可是一般等秦旭幾個把煙買回來了,那哥3還在還蹲在地上尋摸著能頂倆口的煙屁呢!
那時候,其實我們中間沒有一個人會有那麼大的煙癮,只是我們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或者該為什麼而奮鬥。
精神的信仰早在「三反五反」和改革開放的浪潮中被衝擊成一片空白;對未來的追求,在我們這些個常常憤世俗的小憤青眼中,只是無聊人士的做作和呻吟而已。
想要崇拜一個明星吧,可是偏偏為了標顯自己的特立獨行,當自己喜歡的明星變的很多人喜歡以後就開始貶低他(她),中傷他(她),似乎覺得不這樣就無法表現自己的個性和自由。
於是一幫子自詡最牛b的未來「富翁」,只能找一個身邊能代替迷茫和空虛的東西來掩蓋我們蒼白無力的靈魂。而能讓人在寂寞空虛的時候感覺自己還存在的東西,在那時侯看來,就只有煙和酒了!
蕭然有甲亢,不能過度飲酒,於是煙便成為了秦旭他們不二的選擇。可以說,秦旭他們六人的感情是從煙上建立起來的。
其實睜眼看看世界,多少人與人之間就是靠一根小小的煙維繫起來的。不過,那些在社會上一幅西裝革履的交際式抽煙和學生時代一起穿著褲衩蹲在地上抽煙屁所建立起來的感情自然不是同一個檔次的。可以這麼說,前者從一開始就是戴著面具貪圖對方身上的利益在抽煙,而後者則純粹是為了找一個人能陪自己抽煙而抽煙。性質的不同,也就造就了不同的感情。
大學的三年,在這個破爛的學校,秦旭覺得自己唯一的收穫就是認識了這幾個好兄弟。一起逃課,一起喝酒,一起打架,一起睡懶覺,還有最關鍵的,一起抽煙……這些荒唐的有些不真實的「一起」漸漸在每個人心裡留下起了無法抹去的回憶。
對於以後的漫漫人生來說,這些回憶,可能是酸澀,也可能是甜蜜,甚至有可能是悔恨!
但是,有誰會去在意呢。只要現在此時此刻,面對著繁星密佈的星空,黑色的天幕並沒有能掩蓋自己已經蒙塵的心,反而因為懷想自己的過去而感動、充實,這就夠了!
人的回憶存在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讓日後的自己再次回想時感到充實的嗎!不然,要記憶何用!!!
「我不會讓記憶慢慢變成酸澀的回憶的!我保證!」
秦旭這個感慨王子在今夜對著神秘夜空和漫漫人生做下了許諾。
煙仍在燃燒,煙霧漸漸凝聚,縈繞,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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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旭睡了一個大大的懶覺。媽媽的,自從被那些老古董纏上,秦旭就沒有這麼美的睡過一次。說起來,他這個皇帝當的也真是夠可憐的。像人家古代那些帝王,哪個不是呼風喚雨,想怎樣就怎樣?呃,不過,真這樣的帝王一般都是亡國之君,最後身異處。
「呸,呸,呸」大清早的,胡思亂想啥,吐一個先,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陛下,奴婢服侍您!」大清早,趙宏就出現在秦旭眼前。讓秦旭很是一陣鬱悶,怎麼就沒有個美女呢?這個作者也是,從來不讓我起床看見的第一個人是美女,老是這些半男不女的人妖。難道作者是個玻璃?秦旭嘿嘿一聲,惡毒的想。
(雅格:你再詆毀我的人格,我就讓你變成跟你的小跟班一個德行。靠,•;#¥%……—*作者不能罵人,不然被封稿就不好了!)
穿戴好後,秦旭很是扭捏的答應了季老爺子的安排:跟季銘,季佑還有寧靜一起在「賞膳閣」吃午飯。
(沒趕上早飯,睡過了!)
一頓飯吃的秦旭那叫一個鬱悶呀。寧靜這小妮子就不說了,你們兩個大老爺們老盯著我看幹啥,媽媽的,真以為我是玻璃呀?靠,再看我,再看我,再看我我就把你吃掉。
怒了!
「哎,小秦,你那個……保鏢呢?」季佑在秦旭準備火的前一刻問道。看來昨晚老爺子的話並沒有讓這些八卦男取消懷疑,靠,賊心不死,圖我中華?呃,扯大了,反正就那麼個意思。
「呃,他,他被我解雇了!離開了。」秦旭其實是把趙宏趕回地宮了,他就要回學校了,可不能帶著這麼個人妖,再引起珊珊對他性取向的懷疑,秦旭恐怕是死的心都有了。
「哦,那個,他是哪個安保公司的?」季佑顯然對趙宏的功夫始終念念不忘。
「怎麼?你對他有興趣?」秦旭很高興的問。畢竟有人欣賞自己的手下,還是挺值得高興的。
可是季佑顯然對這個問題敏感,臉色一變,忙道:「沒興趣,沒興趣。怎麼可能對他有興趣呢!」引來寧靜的一陣悶笑。
靠,感情這傻大個把秦旭說的「興趣」搞成「性趣」了!無聊。
「別鬧了!」老爺子話了,全部做嚴肅狀。「這個,秦,秦旭啊,這張卡你拿著。裡面有些錢,你先花著,不夠再說。」說著給秦旭遞過來一張白色的卡。
秦旭的父親是做金銀工藝的,他一眼就看出來這個是白金打造的卡。上面刻著簡單的花紋和幾個英文字母,還有一個磁條。雖然憑秦旭那點英文水準要看懂這幾個英文字母顯然是不可能的,不過再一看寧靜那貪婪的恨不得吃掉他的眼神,他再傻也知道這卡不是一般人能用的,忙道:「老爺子,這個太貴重了!您還是收著吧!」
可不貴重嗎,這裡面的錢取出來都可以保證一艘航空母艦一年的巡洋費用了。
「呵呵,不,這個卡本來就是你!因為,我的就是你的。」老爺子很有深意的道。
秦旭知道老爺子在暗示他的身份。便也不在推辭,拱拱手,笑納了。
吃完飯,秦旭準備了一下。突然想起一個人來。
德塞!那個盜墓者,似乎出來之後就沒有見到他。哪去了?
季老爺子聽秦旭問起此事,很是悔恨的向他報告說德塞在秦旭等人進地宮的幾天裡,跟著上一批盜墓者逃跑了。
秦旭聽到這個消息一驚,萬一要是他逃回m國,那事情不就大條了?!
唉,即來之,則安之。該來的總會來,逃也逃不掉。到是時候再說吧。秦旭只能這樣寬慰自己了。
然後再三跟季老爺子交代千萬別事事都麻煩他,還有最關鍵的一點,千萬不要讓地宮的軍隊出現在世界上。
有什麼事情讓內閣幾人按照規矩商量著來。
可秦旭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到了西安,登上飛機,準備離開的這天下午,秦陵地宮的眾內閣就一致通過了一個決定:術部、工部全面開動,大量裝備秦旭認為該淘汰的黑金戰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