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霧從自己的思緒中走出來,慢慢的回答道:「會是會些,不過吹得不好.我的大師兄倒是吹得極好,可惜今日不在此處。」
她看見青離手邊上的茶杯,眼中亮光一閃,無比誠摯的道:「我給姑娘沏杯茶吧,請姑娘飲茶,就當是月霧賠罪了。」
她自顧自端起茶杯走到院門外,將茶潑到收茶的木桶裡面,重新從茶壺中倒水,水光漣漪中,她的手指輕輕劃過水面。
青離看著眼前熱氣騰騰的茶和月霧滿臉的小心謹慎,心下一軟,不由得和顏悅色到:「你太客氣了,真的不必如此。」
她接過茶,拿到嘴邊不顧熱氣微抿一口,說到:「你看茶我已經喝了,你就放心吧。」
月霧雙目緊盯著她喝了一口茶,神情果然放鬆許多,嘴角帶著微笑道:「多謝姑娘成全,月霧也實在有不得已的苦衷。」
青離喝了茶,正想再說幾句話讓月霧安心回去,可是眼睛一的沉重,不由得伏在桌上,似睡非睡兩眼朦朧之間看見月霧將自己喝剩下的茶倒掉,又朝著自己說了幾句話,自己卻怎麼都聽不清楚,然後她緩緩的走出房門,心裡恍惚想到,怎麼一下子就這麼困啊。
走出房間門的月霧回頭看了看已經沉沉睡去的青離,自己也怔怔的,自己居然給道友下藥了,真不敢相信是自己親手做的呢。
風淺淺吹過,幾顆熟透的鮮艷的珊瑚提落在地上,鮮艷奪目。水晶宮的浮光靄靄,透過樹枝斑駁落在月霧身上,如泣如訴。
用得可是清華宮不外傳的獨門秘藥呢,只要兩個時辰而已,一口也就夠了,絕不會傷身體,你只要舒適的睡上一個時辰就可以了,醒了之後籐蘿會就該結束了吧,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啊,你要是怪我,那時候我也由著你作吧。
卻說金魚陪伴青離回到逍遙院之後,被青離屏退,不一會就來到蕭側妃的寢殿。
她到達的蕭側妃的寢殿時候,蕭側妃正在對鏡梳妝,兩個穿著荷花色長裙的丫鬟替她一擺一擺的打扇,一個梳頭娘子則在替她挽,還有一個丫鬟打開她寶光四溢的飾盒,一件一件的遞到她的面前由她挑選,蕭側妃則時不時的拿過一件來在頭上比劃著。
金魚進去後就恭敬的屈膝半跪著,並不說話。蕭側妃從鏡中瞥到她進來,也不話讓她站起,等梳頭娘子把最後一縷秀挽好,才漫不經心的說:「你們都下去吧,金魚你來替我插簪。」
片刻之間伺候的人魚貫退出,諾大的殿內只餘下蕭側妃和金魚兩人,一時間鴉雀不聞。
金魚緩緩起身,按照蕭側妃的眼色,從飾盒中取出一隻整個翡翠雕刻的綠雪含芳簪,細細簪好。
蕭側妃對著鏡子打量自己,一邊撥弄綠雪含芳簪,低聲問:「事情辦的怎麼樣?」
金魚湊到她的耳邊,低低的說了幾句,忐忑不安的看著她。
蕭側妃撥弄簪子的手停下來,隨即對著鏡子凝神,眸中卻是冷冽幽光直刺金魚而來,金魚面對她的目光渾身顫抖著不敢躲讓。
蕭側妃卻又很快淺淺一笑,金魚已經是冷汗涔涔。
「罷了,我本來也只是博個萬一,也沒有指望這件事情能成。你去領賞吧,逍遙院那邊還得好好伺候著。」
金魚靜悄悄的退出宮殿,看著呆在院子外面不敢走動也不敢出聲的丫鬟奴僕,臉上不知道是歡喜和不安,彷彿輕鬆很多。
蕭側妃懶懶站起身,長長的白色內裙從閃著寒光的青玉地面上拖過一道波浪,她走到雕著鳳凰圖樣的檀香木衣架前面,伸出塗著鮮紅蔻丹的素手,緩緩撫摸著衣架上櫻紅色綃繡牡丹的輕羅紗衣,玲瓏浮凸的若有若無的銀色色澤,宛若一片雲霞的華貴。
身後的高高的明鏡裡面,美艷無比的瑯嬛無限依戀的靠在衣架上,真的好累啊,今晚是不是又要搏殺一場,這可是我的戰袍呢。
如果孽子爭氣些,我哪裡需要費這麼些心力啊。好在我早已備下合適人選,不然真的看你把自己給耽誤了麼。今天籐蘿會,你可不要辜負我的苦心啊。
她思量不多久,便換人進來伺候穿衣,帶著四個貼身丫鬟,帶著端莊得體的微笑,款款向大廳走去。今天可是定乾坤的好日子呢。
金魚聽從蕭側妃的吩咐,又往逍遙院而去。走到逍遙院門前,水晶宮頂光亮已經漸漸減弱,顯示人間此刻已經進入黑夜,水晶宮內各個宮殿已經紛紛點上燈,燈火通明的並不遜色於白日,已經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往水晶宮大廳走去,那是平時處理重大事物和會議的所在,這意味著今天晚上的籐蘿會就要開始了。
她看見逍遙院內燈光還沒有亮起,有些詫異,然而還是上前一步推門進去,就隱隱看見房間裡面青離正伏在桌子上睡得香甜,正想上前推醒她,請她去參加籐蘿會,腦後勺就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眼前一黑,身子已經軟軟的癱倒了,暈倒之前恍惚聽到一聲幽幽的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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