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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章 蕭側妃 文 / 青離

    卻說青離繼續駕著蘆葦往人間前去,此刻她心情很是愉快那麼輕鬆打敗月霧月霜讓她自信心大為提高,原先在珈落山不是阿娘管教她,就是華落與她對劍,十有**是她落敗,剩下的也是華落謙讓她,不讓她太過生氣而已。她都是心知肚明的。

    但是任她如何努力精研法術,總還是和華落有一段距離,而華落在對劍時候神情嚴肅,不容許她耍賴撒嬌,讓她心裡頗不是個滋味。

    所以剛才她很想放聲大笑或者離海而起在空中跳一段舞蹈來慶祝一下,但是為了在月霧月霜姐妹前保持得道高人的形象,她只好強按奈下衝動,迅離開,好不容易到了一個四下無人的海面,終於忍不住笑出來,興致高昂的點擊海水,凌波而起,迎著月光跳起她最愛的翹袖折腰舞。

    翹袖折腰舞據說是人間一個妃子所愛的舞蹈,曾讓人間君王神魂顛倒不早朝。不過青離對翹袖折腰舞做了很大改動,普通人只是在地面上翩翩起舞,而她卻可以在空中任意翻轉挪移,風姿更盛。

    一時間海面上只見裊裊長袖,纖纖細腰,飄繞縈迴,如捲雪,似流波,令人陶醉,為之神移。

    青離興致所至及至舞完,天已經微微放明,迎著太陽升起的東方,海水被晨光染的紅艷艷,映照著她微微濡濕的面頰,她覺得此刻著實是痛快之極。

    恰在此時,海面上遠遠有一隊人向青離方向靠過來。這對人著裝鮮明整齊,行動有素,為的是一位眉目如畫的宮裝女子,眼睛似笑非笑,有著無限風韻。

    她身後有四位丫鬟打扮的姑娘,雖不及宮裝女子美貌,卻也明眸皓齒,肌膚細膩,此刻都是低眉順目極為恭順的樣子。

    那個宮裝女子面對青離,笑容親切之極:「欣聞有貴客經過西海,瑯嬛萬分喜悅,請姑娘莫怪瑯嬛迎接來遲。不知姑娘可有空屈駕降臨寒舍,令寒舍增添輝煌。」

    青離雖然天真浪漫,卻也不傻,雖然這個宮裝女子瑯嬛舉止溫柔可親,然而之前素未相識,卻如此客氣請她,終究心裡疑惑得很。「承蒙夫人青眼相邀,小女實在感佩。卻不知娘娘仙鄉何處,恕小女眼拙,小女似乎與夫人並不相識,娘娘莫不是將我認作他人?」

    瑯嬛掩袖一笑:「倒是我心急了。我乃西海龍王的蕭側妃,正在這片海域散步,忽然看見貴客的翩躚舞姿,心下實在佩服,這才斗膽相邀。我與貴客雖不相識,然而在下實在有心相交,請貴客莫要嫌棄。貴客若肯通達姓名,瑯嬛有幸。」言畢,瑯嬛一臉殷切的看著青離。

    青離一怔,卻料不到這個瑯嬛就是剛才月霧提到的西海龍宮的蕭側妃,明明已經有一個可以選妃的兒子了,竟然如此年輕美麗。但讓她愁的是蕭側妃如此玲瓏心思如此能言善道,一番話說得如此誠懇又如此滴水不漏,竟然將她回絕的後路堵死,此刻如果她不通名達姓到顯得她不近人情。

    一時間到很是躊躇,她並不願意真的將姓名透露出去,直覺讓她知道阿娘要是知道大模大樣的去仙友家做客,定會很不高興。偷偷去人間玩耍一趟是一回事,然而去其他仙山名岳登門造訪又是另一回事,在沒有得到阿娘的允許前,她不敢擅作主張。

    遲疑片刻她終於做了決定:「小女來自偏僻山谷,窮鄉僻壤的實不足污娘娘耳。小女賤名華青,請娘娘隨意稱呼吧。小女還有他事在身,實在不能多做停留,感娘娘美意,若此下次再過西海,必定登門叨擾。」

    青離靈機一動想到華落的名字,又將她的名字融合在一起,心下想這也算不得欺騙。好不容易苦苦思量出一片文縐縐的回復,心下長舒了一口氣。這下總不會再邀請她了吧。希望這位看上去很是尊貴的娘娘就此歇了請她的念頭,她還行快點去人間品嚐美味佳餚呢。

    不過她的這番小心思,那裡逃得了瑯嬛的火眼金睛。瑯嬛微微一笑,又開口道:「我跟華青姑娘一見如故,卻不知道是那世結來的緣分。不知姑娘所負何事,瑯嬛或可幫上一二的。」

    「不敢勞煩娘娘,華青自可處理。」青離一聽忙拒絕,開玩笑,難道告訴她自己現在很想吃人間傳說美味之極的蟹黃湯包和鴨血粉絲湯麼?!

    瑯嬛擦拭一下眼角,神情變得有些悲傷:「姑娘有所不知,我見到姑娘就想起我那年幼夭折的女兒,若是我那福薄的女兒還在,現在估計也有姑娘這般大小了,可惜我這個娘親見不到了。我還有一個兒子今天晚上就要開籐蘿會了,我想要是姑娘能參加籐蘿會,就好像我那女兒能看到她弟弟成親一樣,我的心也稍微得些安慰。不想我與姑娘無緣,只有一面,我心中甚痛,還請姑娘見諒。」

    瑯嬛說罷,用袖子掩住眼睛,非常傷心的樣子。

    瑯嬛這般哀切的慈母情懷,到讓青離一下子心軟了。忍不住上前勸慰道:「娘娘何必如此自傷,多多保重身體才是。」

    瑯嬛反手抓住青離的手,急急說道:「籐蘿會不過今天一晚,瑯嬛豈敢耽誤姑娘,我實在是看見姑娘就想起我的愛女,所以希望能和姑娘多多親近。」

    青離遲疑道:「籐蘿會是為令公子選妃的,小女參加恐有不便吧!」

    瑯嬛聞言笑道:「籐蘿會是為犬子選妃而開,不過參加者並非都是待選的,也有很多前輩高人來賞光見證的,即便是適齡女子間也多有陪伴姐妹同門而來的,那裡是個個都待選的,姑娘多慮了。我豈敢待姑娘以尋常人了。」

    如此言之昭昭,情之切切,青離心下萬分猶豫,不由蹙眉抿嘴。

    瑯嬛又趁熱打火:「籐蘿會是四海盛事,多有奇人異士,端的熱鬧非凡。來往人士眾多,姑娘定不會寂寞無聊的,姑娘想辦什麼事情,說不定會上就有人知道呢。」

    青離兩眼一亮,既然是盛會,想必非常熱鬧,沒準也可以打探到阿娘下落,倒是不可錯過。如此這般,終於還是含羞答應下來。

    瑯嬛立刻神采奕奕,一手挽著青離的手,慢慢前往西海龍宮,順便絮絮叨叨給她說些海底奇事,青離自然聽的津津有味。

    瑯嬛帶著青離以及丫鬟慢慢的沉下海水之中,海水上恢復了平靜。遠遠地,一個修長的身影看著她們消失的地方輕輕地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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