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揀下球!」
q縣二中的操場上,一群群瘋狂運動的人盡興地陶醉著,一顆籃球朝著一個站在球場邊上呆的男孩身邊滾過,玩耍中的一個高壯青年笑罵後開始呼喊別人幫忙撿球,其實他自己離球落地的地方不過五步遠,此時卻一副看戲的表情,呼喝著場邊那個一臉憨憨,膚色較黑的男孩。
男孩看著腳邊的籃球,又看了看近在咫尺停下腳步的高壯青年,一臉的煩悶:「自己沒手還是沒腳啊?」
囂張!
「呀?弟兄們,來了個不懂規矩的愣頭青啊!」高壯青年撥開身前的人群,笑著走了過來,一臉的猙獰,短方臉,寬大的下巴上滿是青茬,目無一切的樣子簡直傲慢至極。
他身後的眾青年也都是好事的主兒,這下可有好戲看了,紛紛簇擁著擠了過來,七八個高壯的青年把男孩圍攏在中間,笑嘻嘻地看他們的老大是怎麼調教不懂事的小同學的。
「小子!新生吧!」高壯青年一臉的不屑,伸手點了下男孩的額頭。男孩硬著脖子愣是一動不動,瞪著眼睛盯著他的臉,牙關緊咬,袖口裡的拳頭握的緊緊的。
「嘿嘿,還挺硬實的啊!」青年一見面前的男孩這麼有意思,更是來了興趣,大笑著跟身邊的同伴玩笑著。
「把球撿起來!」青年的聲音加了力氣,雙手撐在男孩肩膀上,彎下腰盯著他的眼睛喝道。
「憑什麼!」男孩理直氣壯,揮手輕而易舉地打開了肩膀上厭煩的手掌,轉過臉去。
「呵呵,來勁了!有意思。」青年大笑著撿起球,來回在兩手間互掂著,眼中閃過一道凌厲的光。自己的力氣有多大是最清楚不過的了,被眼前這個個子不高一臉憨相的男孩輕鬆打開,頓時就拉下臉來,暗暗起了怒意。
「讓開!」
「讓開」男孩變換了幾個方向試圖鑽出眾人的包圍,但自己轉向哪個方向,哪邊就會挺出一個身板將去路死死擋住,惹得他一陣怒悶,瞪著眼睛叫道。
「哎呀!你們聽見了嗎?剛才好像有狗叫啊。」
「嗯?有嗎?沒聽見啊!」
「哈哈哈」青年們肆無忌憚的大笑著,臉上的肌肉拉扯出一副副欠扁的表情。
「來,給爺再叫一個!」領頭的那個高壯青年用力拍了拍男孩的腦門。
「垃圾!」
男孩嘴裡蹦出了一個簡單的詞兒,聲音不是很高,但足夠在場的人全部聽見了,剛才還放聲大笑的幾人,一聽這話,收斂起了表情,怒視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拳頭擰的吱吱作響。
「你***說什麼?!」高壯青年驚愕的臉上一雙憤怒的眼睛盯著男孩。
「我說你們是垃圾!」男孩一字一頓地重複了一遍。
「我草!」青年怒罵道,一個拳頭照準男孩的天靈蓋就砸了下來。
男孩穩穩不懂,就在拳頭快到腦袋的時候,輕輕一個轉身便閃開了,四周的青年見狀就飛出幾腳,卻連他的衣服都沒有沾到。
「給我弄死他!」青年捋起袖子大喝道,引來了不少圍觀的學生。男孩避開了面前一個拳頭,一個彎腰就從對面的青年胳膊下面鑽了出來,回身就是一腳,只是分秒之間便脫離了包圍。受力的青年收不住身子,結結實實地與衝來的幾人撞在了一起,連帶著摔倒在地。
那個領頭的高壯青年頓時就傻眼了,自己的功夫也不是蓋的,自己手下的兄弟們雖說不是太強,但都是自己帶出來的,打架的功夫根本不用懷疑,但此時,他看著面前整了整衣褲,拍了拍灰塵,嘴角彎彎的男孩,心裡一下涼了半截。
魔鬼!
青年們互相攙扶著站起身,明白都是自己太大意了,二話沒說又向他衝來。男孩根本沒有回頭,只憑感覺,一個空翻,雙腳點在撲來的兩人胸口,頓時就有兩個身影倒飛了出去,其他的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覺得腳下一個趔趄,下一秒便天旋地轉,四腳朝天了,然後才感到後背一陣鑽心的疼。
高壯青年此時腦門上全是汗,僅僅不到三分鐘的時間,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幾個好手就這麼簡單被一個毛頭小子輕鬆放倒,這要是傳出去了自己的臉面還往哪擱。
青年跨上一個箭步,飛起一腳正踢,目標就是對方的面門。男孩雙臂交叉,一個抬手架住了他這一腳,撩起一腳攻向他的下腹。青年見他輕易接招,心底一沉,知道遇到練過的了,心裡不敢大意,隨即收腹,堪堪躲開這一腳。男孩一腳雖然沒有踢中,但帶起的勁風掠過他的褲邊,竟然劃開了一道口子,可見這一腳的度和力道。
青年後退兩步,咧嘴一笑,抬腿從小腿抽出了一把匕,惡狠狠地看向對面的男孩。男孩微微皺了下眉頭,看著這個手臂上滿是刺青,寸平頭,一臉狂的青年,心想這樣的人怎麼就能做牢二中老大的位子,心中更是不屑,根本沒把那把明晃晃的匕放在眼裡。
青年見男孩沒有多大的驚異,自己手中的匕卻引來了四週一片驚呼,趁著這股氣勁,緊走幾步撲向了男孩,一刀直刺,對準了男孩的胸口。見他起了殺意,男孩也下了死手,一個擒拿,指尖扣死了他的手腕,狠狠一抖,「噹啷」一聲,匕掉在了地上。隨後抱緊了他一條胳膊,腰腹一挺,後撤一步,一個漂亮的背摔,指尖狠狠地扣在了他喉間,另一隻手擰著他的手臂。
「剛才我說你們是什麼?」男孩平靜卻冰冷的聲音直刺刺地傳入青年耳中。
「垃…垃圾…」青年艱難地吐出了幾個字,沮喪的臉上寫滿了恐怖,他從來沒見過這麼能打的人,何況還是一個小少年。
「我沒聽見,再說一遍!」男孩手中一擰,「喀嚓」一聲卸下了他的關節。
「垃圾!我們是垃圾!」隨著一聲慘叫,滿頭大汗的青年嘴裡飛快地說道。
「哼!知道就好!從今天起,二中,不是你的了。」男孩鬆開手,緩緩起身,習慣性地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淡淡地說道。
「你是誰…」青年扶著疼痛的手臂,咬著牙問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今天忍下了這口氣,明天再來討回去,對吧?哼哼,既然踢了你們,就不怕你們找上門來,你給我聽好了!」男孩一臉的桀驁,那表情是本不屬於他的,不過此時的心態由不得他學了起來。
「我-叫-胡-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