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去哪兒?」正在舞廳中央伸腰踢腿的強子問一臉鬱悶、低頭往外疾走的易濤。更新快自打跟易濤一起出去幹了幾仗,強子沒事就練練,私下裡已經誓要像易濤一樣厲害。
「我出去轉轉,悶他媽死了!」易濤悶聲說道,這些天的局勢雖如他所願般地展,但謝老四一直按兵不動,他所期待的機會始終不來。要知道,一個期待在第一天叫做期待,第二天就成了盼望,第三天就是夢想,到了第四天,就生生地變成了折磨,而易濤,已經被折磨了好幾天了。整天在暗無天日、烏煙瘴氣的夜總會裡待著,易濤都快給憋瘋了,到今天他實在是受不了了,想出去透透氣,反正如果謝老四要做買賣,肯定要知會筱茹準備大筆現金,他出去也不會對計劃有什麼影響。
「大哥,外面……」強子指了指外面遲疑道,外面還有一大幫子三幫八會九堂的人看著呢。
「操,敢他媽惹老子,剁了丫挺的!」易濤眼睛一瞪,凶狠地罵道。不過說歸說,他還是停下了腳步想了想,剛才是急著出去,把這茬兒給忘了。
「咱這兒沒後門?」易濤滿懷希望地問強子。來了些日子了,該看的地方他都看過了,從沒見有啥旁門後門的,現在問起,只是盼著比他早來了幾個月的強子能知道點他不知道的事情。
「沒!」強子很肯定的搖了下腦袋,「連窗戶都給封了。」接著他又說出句令易濤絕望的話來。
「我操!」易濤很配合的大罵了一句,這謝老四也太絕了,連個後路也不給自己留,媽的,也不想想自己幹得那番勾當,這要是萬一讓人給堵了門,出都出不去。
咦!易濤忽然全身一震,緊接著就皺緊了眉頭,既然沒有後門,幾天前與白殿臣他們衝突的那晚,謝老四等人是如何進來的?當日光顧著想那些槍手是誰了,渾忘了去考慮這些人是如何進來的,今日要不是自己著急出去,還想不起來這事呢。
「強子,那天四哥和那些拿槍的人事什麼時候進來的?從哪兒進來的?」易濤想了片刻,壓低了聲音問強子。
強子一愣,接著就皺起了眉頭,喃喃說道:「還真不知道,不過肯定不是從大門,我那天一直守在那兒,沒見過他們進來。」
「嘿,我操,四哥還真牛逼,竟然有這手!」易濤自嘲地一笑,感慨了一聲,當著強子,他只能擺出這副姿態。
「連笨子他們都知道,四哥卻沒告訴您,大哥,這不對啊!」強子臉橫肉抖了幾抖,自己跟的大哥受了氣,他當然要鳴不平。
易濤很配合的眼中凶光閃了幾閃,接著強笑了下說道:「都是自己人,何必呢,沒事,四哥不告訴咱肯定有他的道理。」
「那不行!」強子蠻橫地一晃肩膀,「大哥你是江美的頂樑柱,沒你江美早他媽讓人給端了,四哥不能這麼對你!」
「行行行,兄弟,先別。」易濤很滿意強子的表現,拍拍強子的肩膀,低聲說道:「咱先自己看看哪個地兒會有,萬一有事,就當咱的退路。」
「行,大哥,我聽你的,那三斌和老奔兒他們呢?」強子點頭答應,接著問道。
「就你知道,暫時先別告訴他們。:易濤又壓低了少許聲音,故作神秘地說道。
「好,知道了大哥!」強子面露出驚喜,這種差別化待遇讓他覺得十分受用。
有了事情,易濤也不出去了,開始和強子分頭去探尋,這兒敲敲,那兒打打,如探寶一樣地在夜總會裡四處轉悠。
兩個小時候,兩個挖寶人又聚到了一起。
「大哥,沒有啊!」強子沮喪地搖著腦袋。
「媽的,我他媽也沒找著。」易濤也是鬱悶地吐了口濁氣。
「大哥,除了四哥和筱茹小姐的辦公室沒看,其他地方都找過了,你看看會不會是……」強子歪著腦袋猜測道。
「不會,他們都在一層,那天四哥他們是突然出現在二層的,不會在樓下。」易濤搖了搖腦袋,否定道。
「操,難道是從天掉下來的?」強子吐了口吐沫罵道。
「哼,天,」易濤哼了一句,「咦,天?!我操,難道是那兒!」他突然一愣,接著一拍大腿喊道。
「大哥,哪兒?」強子不明所以,看著易濤問道。
「走!」易濤也不說破,拉起丈二和尚似的強子就走。
江美三層,一間雜物間旁邊的狹小過道處,易濤指著面對強子說道:「看!」
牆壁,掛著兩米來高的鐵梯,鐵梯盡頭,是一個寬約1米的方口,這是任何一個樓房建築都有的天井。
「這兒?」強子滿臉狐疑地咕噥了一句,充滿了不信。
「沒錯,不離十。」易濤肯定地點了下頭。這個地方他剛才和強子經過了七八回,從沒認真地抬頭看過,心裡面一心想著找密道,一個密字讓他們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只在一眾隱秘、犄角旮旯處探尋,純忘了這是樓房,四周壁立,有密道也是出牆就掉下去,實實在在地做了一回燈下黑。
「這樣,你先回去打晃,我出去看看,有人問起就說不知道我在哪兒。」易濤拍拍兀自有些不信的強子吩咐道,接著也不管強子有何反應,幾步來到鐵梯旁,一縱身了梯子,蹭蹭兩下就了天井,飛身來到了樓頂。
放眼四顧,樓頂水平,四周有高及小腿的矮圍,樓頂抹著層粗糙的水泥,由於少人打掃,污水、垃圾到處可見,這兒一個破掃帚,那兒一個破臉盆,這兒幾隻破絲襪,那兒一個破乳罩,也不知道是誰扔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