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先卡車,咱們往裡沖一段再說!」童林迅地往四周看看,果斷說道。~~~~~~
「是啊,大哥,你們先走,我們斷後!」這時,在大耳劉身側的一個疤臉打手自告奮勇地站了出來。
「大耳劉!你還看不清現狀嗎?你已經沒有退路了!」張平猛地大喝一聲。
「大哥,快走!」童林再也忍不住,使勁拉著大耳劉往後就退。
「你,你,咱們在這兒給大哥斷後!」那個疤臉打手拍了拍剛才那兩個給易濤和張平踢飛回來的兩個打手。
「行,沒說的,大哥平時待我們不薄,今天就豁出去了!」兩個打手痛快地一點頭。
「兄弟!」大耳劉感激地對著三個死忠的手下哽咽了一聲,旁邊童林心急,拉著他就往後跑,轉頭間,大耳劉忽的看到了躺在地昏迷不醒的江平,頓了下,猛地咬牙對身後一個打手說道:「給他個痛快。」
「是!」那打手答應一聲,抽出砍刀,毫不猶豫地照著昏迷的江平揮手就是一刀,以江平的身份,知道大耳劉他們極多的秘密,而他受了重傷之後,跑也跑不了,只能在這裡束手就擒,搞不好就會把他們的去向和底牌全部供出,倒不如早給他來個乾淨,大家跑路跑得也安心點兒。
「不好,要跑!」易濤三個人同時一驚,這好不容易到手的乾貨咋能讓它再跑了,是以,三人同時抽兵器就奔了過去。
三個留下斷後的打手也了狠,見易濤他們過來,都是狂嚎一聲,往路中間一站,砍刀擺開,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
『叮噹』幾聲脆響,山間的破水泥路,展開了場廝殺,六個人分作三對,搏命拚鬥,就只見刀光閃閃,如電光飛射,間或有紅光迸飛,好似沸水亂濺,破路之,片刻後就潑灑了極多的血漬,月色之下,黑污滿地,看得煞是瘆人。
三個打手全副心思都是拖延時間,因此打起來後但求自保,不求攻敵,三人將砍刀舞得嗚嗚作響,將不寬的破路遮了個嚴嚴實實,易濤、張平和飛仔雖是使盡了手段,將對方傷得到處都是,但就是不能將三人逼開半步,讓開道路。
忽然,一聲油門的轟鳴聲響起,易濤百忙中抬頭看去,就見大耳劉和童林已經坐進了卡車的駕駛室,剩下的三個打手則站在了後面的車斗之,隨著轟鳴聲,卡車猛地一顫,接著如野馬般竄了起來,只聽『光』的一聲山響,卡車將側翻在路中的越野車撞了個跟頭,然後車頭被後坐力一彈一歪,順著坡度近45度的路側溝坡順勢而下,帶著猙獰狂躁的吼叫,瘋狂地往易濤等人側面的溝道衝來。
「我操!」一見之下,易濤登時血往沖,讓他眼睜睜地看著對手從眼皮底下跑掉,還不如跺掉他支手呢!急紅了眼的易濤也豁出去了,砍山刀突地一記直刺,對面打手趕緊橫刀擋架,易濤猛伸左手,竟攔在了對手砍刀的路徑之,對面的打手沒想到易濤如此拚命,砍刀橫到半途,生生地被易濤左手擋住,鋒利的刀鋒直切進易濤緊握著的拳頭達一寸多深。
「嘿!」易濤咬牙吐出一聲悶哼,右手的砍山刀毫無阻攔地猛刺進對面打手的胸膛,接著,他再猛抬右腿,狠狠抽在還未死透的打手身,打手的身體就如個沙袋般猛往旁蕩去,直直地砸向了正和張平打得不亦樂乎地那個疤臉打手。
「張平快去!」於此同時,易濤大吼一聲,張平哪裡不知道易濤的意思,趁著對手躲閃突然而至的襲擊的機會,抽身飛退,接著騰身一躍,奮不顧身地跳向了已開到近前的卡車車門。
「啊!」易濤大吼一聲,使出全力,將砍山刀舞得似條飛閃而至的電弧一般,直向疤臉打手的腦袋斜砍過去。
疤臉打手剛閃開砸過來的屍體,腳下根基未穩,再想後撤躲閃已是不及,只得咬牙舉刀封擋,只聽『當噗』的兩聲響,易濤憑藉著砍山刀出眾的材質以及自己全力的一擊,竟將對手攔的砍刀當中削斷,再藉著刀勢,一刀將疤臉打手的腦袋砍下了半拉。
「快點!」易濤來不及去幫飛仔料理對手,只是急吼了一句,就趕緊閃身飛下了公路,一縱身,躥向了剛開到眼前的卡車車尾,動念之間,他受傷的左手止住了流血,他猛地抓住了就要飛閃過的車幫,藉著那一甩的力量,腰一擰,右手再一搭,『咚』的一聲躍了車斗。
車斗的前面,三個打手正一起揮舞著砍刀向攀附在駕駛室司機門外側的張平砍去,易濤猛吼一聲,急衝向前,正在這時,一條人影飛閃而來,卻是飛仔料理完了自己那個已經嚇破了膽的對手,憑藉著自己迥於常人的度,幾乎與易濤一起了卡車。
頃刻間,易濤和飛仔就將車斗的三個打手纏在了一處,那邊,空出手來的張平則是舞動著刀柄,就要狠砸車窗,正在這時,疾馳的卡車突然一個急轉彎,巨大的甩力將車門旁的幾個人猛地掀起,往旁飛去,也幸虧這個卡車車幫高立,車側的張平又緊抓著車門,再加這幾個人都是打架好手,身手不錯,這才沒被甩到山溝裡去。
混亂之中,易濤扭頭看去,只見卡車已經駛離了公路,順著土溝拐進了山丘之中,前方的溝道龜裂乾涸,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坑窪和裂縫,再一細看,易濤不由一怔,這他媽的不就是那條一直通向埋藏礦工屍體地點的土溝嗎?
不及細想,卡車又是猛地一陣亂晃,這條土溝根本就不是行車道路,在裡面行駛,慢點還好,只要將度降到最低,即使搖晃也不會太過猛烈,而此時開車的童林卻是唯恐度不快,因此車子的度已經快到了、9o公里了,如此高和顛簸的路面,讓車子就好像是颱風之中的小木船一樣,不停的往各個方向狂擺,這種情況之下,莫說是要搏鬥了,就算想安全地待在車不被甩出,已是最大的奢望,所以,無論是易濤、張平、飛仔,抑或是對面的三個打手,都是緊緊抓著身邊所有能固定的東西,恨不得將身子綁在車,只求自保,不求傷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