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省煤礦安全監督管理局的安全調查員張平,這是我的證件,劉廣厚,你名下的西平煤礦在這兩年間生大小安全事故9起,造成2oo多名煤礦工人的死亡,我現在以省煤礦安全監督管理局的名義,要求你和你的所屬員工隨我去煤監局接受調查!」兩個人中,身材中等,卻有魁梧彪悍的張平表情莊嚴地對著大耳劉一干人等鄭重說道。>
「煤監局?」大耳劉等人互相看看,都是神情一凜,這才知道自己早就被煤監局盯了,可是以大耳劉的凶悍,怎麼能就這麼輕易地被張平嚇倒,就見大耳劉臉恍惚神色一閃而過,接著就是猙獰地狂喊了一聲:「我去你媽的!想讓老子聽你們的,沒門兒!,給我砍死他們!」
那三個在溝裡搬東西的打手早已來,和另幾個打手一起站在了大耳劉身後,這時聽到大耳劉下了命令,立刻就有兩個打手神色凶狠地答應一聲,每人抽出把大砍刀,往易濤和張平小跑著衝來。
易濤和張平神色安然地看著衝近的兩個打手,沒有任何動作,直到兩個打手來到身前兩米多遠的時候,他兩人才猛地齊聲大喝了一聲,接著同時步,好似兩頭猛虎一樣瞬間靠近了兩個打手,那兩個大手被他倆的大喝震得心頭一顫,手中的砍刀舉過頭頂頓了一頓,就在這時,兩條腿影飛起,只聽『砰砰』兩聲悶響,兩個打手就如被撞門柱撞了一樣,騰空而起往後飛去,直飛了好幾米遠這才『咚咚』兩聲砸到了地,然後『骨碌碌』又是一陣翻滾,停下來的時候,正好就在大耳劉的腳前。
「啊!」大耳劉等人驚叫了一聲,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這兩個人也太凶悍了?
「劉廣厚,我勸你乖乖地跟我走,可能還有一條活路,若是你執意反抗的話,小心罪加罪!」張平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沖大耳劉喝道。
抬眼看了看易濤和張平,大耳劉臉肌肉抖了兩抖,眼光中籠罩一層凶狠的暴戾,他突地笑了下,怪聲怪氣地說道:「好,好,我大耳劉在蘭陵混了這麼些年,像兩位這麼好的功夫還真是少見,不錯,你們的功夫好,拳頭硬,可是你們有它厲害嗎?」說到最後,他怪笑一下,右手在後腰一摸,一把漆黑的手槍出現在了手中,黑漆漆的槍口指向了易濤和張平兩人。
『噗噗』,這回是易濤和張平一起往後退了一步,兩人對視一眼,眼光中有驚詫,有震動,更多的是疑問,這傢伙竟然有槍!?怎麼辦,再好的身手在手槍面前也是無濟於事,現在別說抓大耳劉,就算是想自保都困難。
「你快走,我拖住他們!」幾乎是同時,易濤和張平低聲急促說道。
「哈哈哈,想跑,沒那麼容易,老子還沒玩夠呢!」對面大耳劉也聽到了易濤和張平的聲音,猛地狂笑一聲,手中的手槍對著他們兩人晃了幾晃,然後惡狠狠地問道:「說,曹金龍和孫虎是不是你們做的?」
就在易濤和張平緊想對策之時,忽然間,由童林開來的卡車冒出了一個蒙面的人影,這個人悄悄地摸了出來,趁著大耳劉這些人的注意力全在易濤和張平身時縱身一躍,落到地面時卻是點聲皆無。
易濤和張平當然看得清清楚楚,兩人眼睛同時一亮,尤其是易濤,他從那人一出現,就認出了是飛仔,這個小子不知道怎麼竟然摸到了這裡,這個關鍵時刻,飛仔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地鑽出來,可是雪中送炭般的及時。
「我說姓劉的,曹金龍和孫虎是誰啊?長什麼樣?你給我們說說,這兩天見得人太多了,實在是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易濤站直了身子,哈哈笑了幾聲,然後雙手叉腰,聊天似的向對面的大耳劉不緊不慢地絮叨著。
「我**的!」大耳劉幾人聽到易濤的話都是差點沒吐出口血來,這人是神經病還是缺根兒筋啊,在這種你死我活的場面說如此不著五六的話,擺明了是想挑火兒呢。
「你他媽的找死是不,信不信老子我一槍崩了你丫的!」大耳劉被氣得夠嗆,伸直了胳膊,手槍對著易濤連晃了幾晃,就在這時,忽然間一道如幽靈般的殘影在月色中一劃,倏忽間出現在了大耳劉的身側,『砰』的一聲響,飛仔一腳踢在了大耳劉的手腕。
如此突然的襲擊,饒是大耳劉浸淫蘭陵黑道多年也從沒見過,只見他手腕一抖,再也抓不住手槍,那黑色的手槍被猛地甩出,打著滾兒斜飛出去,『噹啷』一聲直直地摔進了那輛火苗翻飛的越野車裡。
飛仔一腳踢飛了手槍,順勢一個翻身,閃電般又是一腳直奔大耳劉小腹踢去,大耳劉畢竟是當年名震蘭陵的四大金剛之一,身手不是一般的好,危急間往後急退一步,險險地躲過了這致命一腳,於此同時,大耳劉身側的幾個打手反應也夠快,同時揮刀往前猛砍,三把閃亮的砍刀分種下直往飛仔身呼嘯而來,飛仔一擊不中,知道不能陷入對方重圍,立即收腿,再突地幾個觔斗後翻,如疾風般動念間就來到了易濤身邊。
「好小子!」易濤樂不可支地拍了拍飛仔肩膀。
「大哥!」飛仔露在外面的雙眼閃著精光,裡面滿是自得的。
「劉廣厚,我看你還有什麼招數,還是乖乖的跟我回去調查。」張平對飛仔感激的笑了下,立刻轉頭嚴厲地對大耳劉一眾喝道。
「大哥,快走!說不定他們的人馬就到了。」童林在大耳劉背後低聲急道。
眼睛中凶光閃了幾閃,大耳劉憤憤的低聲說道:「操他媽的,車全壞了,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