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您撥的電話不在服務區.」電話裡又一次傳出了甜美的話務員錄音,飛仔鬱悶地把手裡的電話扔到了桌,嘴裡嘟囔了兩句,轉頭看向了已經落下了夜幕的窗外。
這是一家小咖啡館,已經換了身休閒服裝的飛仔坐在桌邊,腦袋戴著頂ny的棒球帽,原本被紗布包裹著的胳膊也已恢復了正常,他的傷昨兒就好了,之所以還拿紗布包著無非就是覺得那樣挺酷而已。
從西平礦業公司那裡回來後,收拾了一番,飛仔就來到了這家安靜的小咖啡館,他本意是給易濤打個電話,把在西平礦業那裡生的事情跟易濤商量商量,以前遇到這類事情的時候,也都是易濤給他出的主意,或者充當個級打手將對手打服,可是,這次卻遇到了麻煩,無論他怎麼撥打易濤的電話,總是得到這麼一句讓人崩潰的錄音回信。
「媽的!」暗罵了一聲那個不知在哪裡瀟灑的大哥,飛仔只好自己開始梳理思路和線索。
「啊切!」一個狠狠地噴嚏打了出來,易濤揉了揉鼻子,狐疑地看看四周,媽的,這是誰在咒我呢?他的周圍,除了使勁縮在岩石中間躲避山風的格格巫,就是在星光下形像迷濛的山巒、樹影,連個鬼影子都見不到。
看看天色,他掏出手機想給飛仔那邊打個電話,雖有重大的事故生,但這個西平礦的礦井還能正常運轉,不得不說大耳劉的手眼通天,除了榜爺這個黑道老梟外,在外面肯定還有官面的人為他撐腰,救出錢玉珍的同時,易濤還想盡力去查一查礦難的事情,當然,這並不是為了對格格巫說的那個稱霸蘭陵的理由,而是他容不下這等**裸地罪惡生在自己眼皮底下。
「操他媽的!」易濤鬱悶地大罵了一聲,手機,表示信號的標誌已經消失,就連『中國移動』的字樣都不見了,可見這裡的信號是基本等於零,除非是到靠山村那裡,要不電話別想打出去。
「道哥,晚真的去嗎?要不換個辦法?」易濤的一聲怒罵驚得格格巫一顫,他看看易濤,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怎麼你怕了?」易濤沒好氣地問道。
「沒、沒有,不怕。」格格巫忙搖頭否認,可是臉的神色還是不自覺地露出了心裡面的害怕。
「怕他媽什麼怕,這麼點小事就嚇成這樣子,我幹得不比你危險?行了,來喝點。」易濤順手從兜裡掏出個小二來,扔給了格格巫。
格格巫咬了咬牙,一把擰開了蓋子,仰起脖子『咚咚』就灌了兩口。
「嗨,你慢點,給我留點啊!」易濤眼見瓶子裡的酒少了好多,忙叫嚷了一聲,好嘛,本想是讓他喝兩口驅寒壯膽,可看這小子的樣子分明是想把自己灌醉,這哪兒行啊,晚還得用他呢。
一把將空了一多半的酒瓶子搶了過來,易濤一仰脖,將剩下的白酒全倒進了喉嚨,然後還不過癮似的又使勁晃了晃瓶子,把最後的兩滴也毫不浪費地倒進了嘴裡,這才把酒瓶子甩手扔了出去,『啪』的一聲,酒瓶子拍在了遠處的岩石,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好了,起來,幹活!」易濤從地一躍而起,拍拍屁股的泥土,對著格格巫喊道。
「好勒!」格格巫也蹦了起來,小臉有些紅,兩口酒下肚,他的膽兒也肥了許多。
飛仔扔了張鈔票在桌,閃身出了咖啡館,攔了輛經過的出租車,直向小紅和江小宇的鼎鼎香而去,他想了半天也沒梳理出個思路來,乾脆放下心思,到那裡去樂呵樂呵,權當是換換腦子了。
鼎鼎香裡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小紅和江小宇都捲起了袖子到處招呼著客人。有三兩個身穿鼎鼎香馬甲的小服務員提著一堆堆飯盒出了飯館,騎車子往遠處去了,這是最近剛加的送餐服務,頗受附近的住戶歡迎。
「咦,這怎麼還有一份?」江小宇看到台還放著一個裝了六個餐盒的塑料袋,抬頭看看四周疑惑地說道。
「嗯?我看看。」正拿著幾張鈔票進到台結賬的小紅忙湊過來。
「誰把地址給弄這兒來了?」小紅在裡面看得清楚,一張寫有地址的字條掉到了地,她撿起來看了看,「尊貴花園,1紅邊看邊念道。
「哦,就在旁邊。」江小宇接口道,然後轉頭看看,露出了為難的神色,送餐的都出去了,可這剛做好的菜最好是趁熱給客人送去,要不涼了就不好吃了。
『光當』一聲,飛仔搖晃著推門而進,江小宇臉一樂,得,義工來了,他從小紅手裡拿過地址,提起塑料袋,轉身迎了去。
「喂……」飛仔一句老闆給弄點飯還沒說出口,江小宇已經把袋子塞到他手裡,順手再把地址塞進他口袋,然後雙手一扳,將飛仔轉了過來,就勢一推就推出了大門,嘴裡說了句:「幫忙送個餐,快去。」
「我靠!」飛仔一臉傻兮兮地站在飯館門外,回頭看著還在不住晃動的大門,哭笑不得,還有這麼抓差的?
得,認了,沒有辦法,他掏出地址看了看,還好,就在旁邊兩百米處的尊貴花園,權當飯前散步了。
飛仔拎著裝著飯盒的塑料袋悠哉游哉地往尊貴花園走去,這個尊貴花園是這一片街道比較早的樓盤,質量和檔次都是乘,價格一直就是這一片區域的地產標桿。
沒多會兒,飛仔就到了12號樓,在樓下按了2o6的呼叫器,不大會兒,呼叫器『噶噠』一聲響,接著就傳來了一個年輕女人悅耳的聲音:「哪位?」
「鼎鼎香送餐。」聽到如此動聽的女聲,飛仔眼睛一亮,忙整整喉嚨,用自己最得意的妞兒嗓音回答道。
「來。」女人的聲音說道,接著『卡』一聲響,防盜鐵門動了一下,那是門鎖被打開了。
飛仔幾個箭步躥了樓梯,再幾個蹦跳,眨眼間就到了二樓,左側的木色防盜門也正在此時剛剛打開,半開的門裡,露出了一個身穿睡衣、模樣嫵媚的年輕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