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陽光透過薄紗般的窗簾射進了室內,秦桌賢翻身揉了下眼睛,抬頭看看明亮的窗戶,然後起身來到了窗邊,『嘩』的一聲拉開了窗簾,俯身看著窗下滾滾而過的江水,由外而內的陽光照在他**的身體,由後看去,就是一副完美的人體雕像。
『嚶嚀』一聲,秦桌賢回頭看去,床,一個蓋著薄毯的少女正癡迷地看著他,露出毯子的肩膀和手臂如白藕一般嬌嫩,臉帶著淡淡的紅暈,那是滿足和愛情的顏色。
「小芳,我們的事不要到局裡去說。」秦桌賢臉忽的一沉,冷冷說道。
正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小芳一楞,輕聲問道:「為什麼呀?」她為了這一天不知憧憬了多少日子,流了多少情淚,在兩人**相擁的那一刻,她以為幸福已經掌握在了自己手中,她是多麼的想把這一切向所有人去述說,去顯擺自己的感受啊。
「說了會影響我的前程!知不知道?」秦桌賢眼睛一瞪,大聲說道。
「真的?那你以前還去追黃鶯鶯,怎麼就不影響了?」單純的小芳眨著眼睛問道。
「你懂什麼?我的事你不懂,別去給我亂說,聽到沒有?」秦桌賢的語聲加大,帶著微微的怒氣。
小芳嚇得在床一縮,大眼睛裡帶著驚恐,小嘴癟了癟,臉帶著突然而至的委屈,她不明白,這個昨夜對她身體那麼渴求的男人,怎麼就這麼凶了呢。
畢竟是剛剛生過關係的女人,秦桌賢也知道不能太過分,看到小芳的樣子後,忙強笑了下,說道:「好了,以後沒有外人的時候,我們倆多出來約會約會。」
芳臉馬湧出了歡快的笑容和許多羞怯。
「快點起來,還要班呢。」秦桌賢不願多說,過來拿起扔在桌子的衣服,光著身子走進了衛生間。
小芳看秦桌賢進了衛生間,這才從薄毯下鑽了出來,陽光下,一具如小白羊般的少女軀體閃閃光,湧動著誘人的氣息,她迅的拿起胡亂扔在各處的衣服穿,撩開的薄毯下,一小灘血紅的印記露了出來。
蘭陵市西南角,一片無盡的參差丘陵連綿延展,直往天邊而去,丘陵之中,間或有一兩座高約近千米的山峰聳立挺拔,放眼望去,除了山峰丘頂覆蓋的綠色之外,到處都是斑駁鍺黑。
這一片丘陵可是蘭陵市最早起家的根本,丘陵之下,埋藏著豐富的煤、鐵、銅等各種礦藏,在改革開放之初,蘭陵市就是憑藉著販賣這些天賜良品而積攢了第一桶金,為今天的富裕展謀得了一個紮實的起點。
一條泥濘的縣級公路蜿蜒曲折地通向了遠方的山坳,公路旁,泥水之中,一個大個子男人站在大樹之下皺著眉頭看著遠處的那一道橫亙在路中央的欄杆,十幾個黑衣大漢聚集在欄杆旁,凶神惡煞般的看著經過欄杆的一個個行人,還有三個穿著不知何種制服的人,在檢查著順著公路往欄杆內進入的車輛和行人的身份。
公路兩邊,是十幾座破爛低矮的房子,這都是一些吃礦山生意的小飯鋪,飯鋪前,亂七八糟地停著幾輛破舊的小車,這是拉黑活的黑出租。順著公路進去,欄杆的那個方向,就是西平礦,拐過兩個彎道,兩座近百米的絕壁將那條窄小而破爛得不成樣子的縣級公路憋屈的夾在中間,公路,不時地有一輛輛車轱轆被壓得近乎乾癟的載重大貨車吭哧吭哧地駛出,公路兩邊,到處是挎著籃子、編織袋的老人、不知歲數的婦女和髒了唧的小孩追隨著駛過的卡車,撿拾從車掉落的煤塊。
昨天晚,梁棧女兒的手術非常成功,這讓一直忐忑不已的梁棧高興得差點虛脫,易濤和黃鶯鶯也為他們父女高興。看看事情差不多了,兩人將手裡的錢交給了梁棧,剛開始梁棧死活不要,可是在主治醫生說明了術後還需要巨額的恢復費用後,梁棧才不得不收下了這筆巨款。
將黃鶯鶯送回家時已經快天亮了,易濤匆匆回家囫圇睡了個小覺後,就一骨碌爬了起來,殺奔了西平礦,可是,剛一拐這條泥濘的破路,遠處聚集的人群就讓易濤一個激靈,他趕緊叫停了車子,小心地摸了過來,遠遠地觀察了半天。
看到的一切讓易濤心驚不已,公路嚴密的檢查是他見所未見的,一個煤礦再怎麼跟黑社會有關係也沒有必要設立這麼嚴格的檢查,難道是這個煤礦的背後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不成。
『鈴』,正在易濤思索之時,兜裡的電話一陣急促地鳴叫,他掏出一看,是老鼠錢的電話。
「喂,是我。」接通後,易濤邊看著那邊的檢查站邊低聲說道。
「道哥,這邊有現。」老鼠錢急急地說道。
「哦,什麼現?」易濤眼睛一亮,忙問道。
「今天有人在城南區一個小診所看到了孫虎,」老鼠錢說道,「看樣子,他的肩膀厚厚的,好像是被包裹了起來,而且走路時胳膊一直僵直,不敢亂動。」
「那就是說昨晚肯定是他?」易濤點了點頭,從昨天夜裡起,老鼠錢就把手下的心腹派了出去,到各處醫院、診所觀察是否有肩膀受傷的人員前去就醫。
「沒錯,有那把匕,再加他的傷,昨兒晚的蒙面人肯定有他。另外,我的人還傳回消息,說好像西平那裡最近人員出入很雜,似乎有什麼事生了。」老鼠錢又說道。
「哦,能知道是什麼事嗎?」易濤神情一凜,忙問道,老鼠錢的話正好印證了這裡的景象。
「暫時還不知道,我已經讓人去仔細打聽了。」老鼠錢說道。
「對了,玉珍的房間查過了嗎?有什麼現?」易濤問道,孫虎他們竟然敢冒著極大的風險潛進錢玉珍的房間翻查,肯定是要找什麼關係重大的東西,如能先一步找到,說不定就能把錢玉珍給交換回來。
「沒有,我親自查了三遍,也沒現什麼跟西平有關的東西。」老鼠錢歎了口氣說道。
忽然,遠處一陣嘈雜的人聲傳來,易濤抬頭一看,臉一陣驚奇,他忙說道:「好,就這樣,有事再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