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鶯,是我。」從老鼠錢家裡出來,易濤坐了輛出租車,直奔醫院而去,路,他給黃鶯鶯打了個電話。
「怎麼樣了?還順利?」電話裡黃鶯鶯不無擔憂地問道。
「還行,就是又接了趟活兒。」易濤笑著說道,「對了,梁大哥他們怎麼樣了?」
「沒事了,醫院正在給梁姑娘做手術呢。」黃鶯鶯說道。
「嗯?不是錢還沒交嗎,怎麼就可以做了?」易濤詫異地問道。
「錢有人給交了,所以醫院同意了。」黃鶯鶯猶豫了下說道。
「咦,誰交的?」易濤驚奇地問道。
「你來了再說。」黃鶯鶯似是不願多說,匆匆掛斷了電話。
胡擼了下腦袋,易濤搖了搖頭,怎麼現在有錢人這麼多啊,動不動就是十幾萬出手,也不待含糊的。
出租車開得很快,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就已經到了第一醫院的門口,出租車司機輕點剎車,打轉向燈就要轉進醫院大院,突然,一道強烈的燈光徒的亮起,緊接著,一陣暴烈的動機轟鳴聲響起,由大門內,猛地竄出一輛形體巨大的黑色v汽車,怪叫著往右一轉,,帶著一連串的刺耳磨地的聲音,如野獸一般,衝向了漆黑寂靜的遠方。
『吱』,出租車司機猛地一腳剎車跺了下去,堪堪躲過了一次致命的碰撞,沒有任何準備的易濤隨著慣性往前一衝,臉狠狠地撞在了前座的椅背,也幸虧椅背包裹著厚厚的布套,這才沒有將鼻樑撞斷,但也是酸水橫流,疼得他悶哼了一聲。
「我**的!」出租車司機被嚇得差點沒背過氣去,等好歹喘勻了氣後,不禁探出窗戶大聲咒罵。
使勁抹了把臉的淚水鼻涕,易濤強睜著眼睛尋找著前面,他已經怒不可遏了,他要下去把那個開車的打個屁滾尿流,這樣開車實在是太罔顧他人的生命安全了。
可是,前路之,除了昏黃的路燈之外,再見不到半個人影車影,寧靜的就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一般。
沒有辦法,易濤只好讓出租車開進了醫院,要不是手裡還拿著2o萬的現金,他真要讓出租車司機追過去了。
到了醫院,向服務台的護士問了梁棧女兒的手術室,易濤匆匆趕了過去。手術室的大門之,紅色的『正在手術』字樣正亮著,黃鶯鶯陪著梁棧在手術室門外不安地等候著。
看到易濤來了,黃鶯鶯先一步迎了過來。
「給,這是2濤將包錢的包遞給了黃鶯鶯,抬頭看了看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手術室大門的梁棧,又輕聲問道:「怎麼樣了?」
「還有差不多半個小時。」黃鶯鶯說道,臉的神色不是很好。
「怎麼了?對了,那錢是怎麼回事?」易濤關切地問道。
「哦,沒事。」黃鶯鶯搖了下頭,抿了抿嘴輕聲說道:「是個同事聽說了這事,把手術費給交了。」
「靠,誰那麼有錢啊!」易濤吃驚地說道。
「噓,輕點。」黃鶯鶯看易濤聲音有點大,忙做了個手勢,然後看了看易濤,問道:「你臉怎麼了?」
「沒事,剛才不小心撞了一下。」易濤摸了摸被撞得紅腫的鼻子,敷衍道。
『嗚』,一輛黑色的途銳v如暴風般猛刮到了海邊,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後,秦桌賢『當』的一腳踹開了車門,黑著臉從車裡蹦了出來,他撿起了一根胳膊粗細的木棍,照著海邊一塊半人多高的岩石就是乒乒乓乓一頓亂砸,棍棒岩石撞擊的聲音中,還夾雜著一聲聲粗重的好似野獸一般的喘息聲。
『當』,『卡嚓』,終於,可憐的木棍再也經不住如此的摧殘,在一聲慘痛的呻吟後斷成了兩截,斷了的前端打著轉地飛向了遠處,『撲通』一聲掉在了海水裡,秦桌賢將手中剩下的半截照著岩石狠命一扔,再抬起腳來,狠狠地踹了石頭兩腳,這才在一聲長長的吐氣之後,停了下來。
『啪』,火光閃動,秦桌賢點著了根香煙,火苗映襯下,秦桌賢那原本英俊的臉極度扭曲,猙獰恐怖。
今天晚,他終於打通了黃鶯鶯的電話,在一番死纏爛打下,知道了黃鶯鶯正在市第一醫院。他興奮地立刻驅車前往,一看到美人帶愁,毫不猶豫地馬從銀行提了15萬出來,交到了醫院收費處,並敦促醫院立即開始手術,本以為如此一來,必然是美人當懷,擄得芳心,哪知黃鶯鶯對他支援的巨額手術費毫不領情,再三說到改天奉還,這讓原本抱著英雄濟美之心的秦桌賢如墜冰窟。
他強壓不快,厚下臉來給黃鶯鶯買來了匹薩夜宵,可一轉眼間,卻看到黃鶯鶯連看也不看地給了那個窮鬼中年人,再加之後黃鶯鶯對他說的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他的話,幾天來積壓的憤懣和憋屈立刻爆,好在他還殘存著一絲對黃鶯鶯的幻想,這才沒當著黃鶯鶯的面飆,而是如火龍一般地開出衝出了醫院,逕直的到了這個無人的海邊來洩鬱悶。
一根煙轉眼抽完,心中的不快也去了不少,可那減少的不快卻漸漸轉化成了一股到處奔流的熱火,這灼熱的火流讓他的腦子一陣陣暈,他的眼睛逐漸通紅,他要洩,他要把這些日子來為了追求黃鶯鶯而苦等的時間統統補回來。
『噹啷』一聲,正欲車的秦桌賢突然聽到兜裡的手機一震,有短信進來,他忙掏出手機,打開一看,一行字跡顯示在了寬大的手機屏幕,『秦隊,睡了嗎,想跟你聊聊,小芳』,原來是警隊裡那個一直對秦桌賢情愫洶湧的小女警。
眼睛裡紅光閃了閃,秦桌賢直接撥通了電話:「是我,出來,到豪泰酒店大堂見。」
不待小芳多問,秦桌賢掛斷了電話,了車,一踩油門,巨大的車子好像野獸一般沖離了海邊,瞬間消失在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