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有些虛弱地冷笑了一聲,張慶喜說道:「沒錯,大火是我們哥們兒點的,今兒算是栽了,想知道我背後是誰嗎?」
易濤不自覺地點了下頭。
「我**的!」張慶喜突然大吼了一聲,斷臂一揮,生生地用半截臂膀格開了易濤的砍山刀,然後身體一晃,奮起餘勇,從地騰身而起,完好的左手狠狠叉向了易濤的面門。
易濤沒有防備,待醒起時張慶喜的手指已經離面門不過十幾厘米的距離,他慌忙緊閉了眼睛,猛往旁側頭,手中的砍山刀反手一揮。
『碰』,張慶喜的五指狠狠地戳在了易濤的臉頰之,食指和中指更是猛叉在了易濤的眼眶,離柔弱的眼珠不過纖毫的距離,與此同時,只聽『噗』的一聲響,易濤的砍山刀從側面劈進了張慶喜的腹部,鋒利的刀刃加易濤的巨力,砍山刀直直的從側面切了進去,直到腹部正中才停了下來,幾乎將張慶喜攔腰砍斷。
「大哥!」兩聲驚叫同時響起,是正虛弱得以刀拄地的飛仔和縮在牆根的雲夢看到局勢突變出的喊聲。
忍住了臉的生疼,易濤睜眼看向面前不過咫尺的張慶喜,張慶喜正口中往外狂吐著血沫,可是他的眼中還是那麼的凶狠和瘋狂,依然是沒有半點認服的狠瞪著易濤。
呆了片刻,『哇』的一下,一大股血水從張慶喜的口鼻眼耳中猛的溢出,張慶喜全身一僵,接著就往後倒去,『嘩』,隨著易濤的砍山刀離開了他的身體,血水從刀口之中噴湧而出,即使是倒在地已經死了,張慶喜的左手還保持著前伸的姿勢,易濤看著他不禁一陣唏噓,單從戰鬥的勇猛來看,這是個值得自己尊重的對手。
「怎麼樣?」易濤艱難地回過身子,問那邊的飛仔,直到此時,他才感覺到了全身的疼痛和陣陣的眩暈。
「死不了!」飛仔依然酷酷地一笑,然後緩緩站了起來。
「大哥!」此時的雲夢才徹底放下了心思,起身大叫了一聲,就要往易濤這邊過來,走了兩步,看到了身邊搖搖晃晃的飛仔,一陣猶豫之後,伸手摻住了飛仔,這是剛剛把她從火坑中救出的人,同樣是她感激不盡的人。
易濤幾步走了過來,伸手搭住了飛仔的肩膀,飛仔也同樣把住了易濤的肩膀,兩兄弟互相看看,忽地大笑了起來,笑聲之中,還有陣陣的吸氣之聲,那是身各處的傷口由於大笑而被拉扯出的痛楚。
雲夢看著兩個近乎血人的人忍著痛還笑個不停,不明所以,疑惑地眨著眼睛。
笑過一陣,易濤幾把扯下身的衣服,交給了雲夢,說道:「給他包。」
雲夢趕緊接了過來,將衣服撕成幾條,開始包裹飛仔身比較大的傷口。
正在這時,一聲微弱的呻吟忽然從不遠處傳來,三人同時一凜,往那邊看去,就見肚子插著把長刀的北官龍忽地動了幾下。
易濤一陣狂喜,他原本以為張慶喜、北官龍和光頭輝三人都已死光,沒想到這個北官龍還活著,有他在,很多未解的謎團就有了答案,他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來到了北官龍身旁,低頭細看。
只見北官龍胸膛微微起伏著,身到處都是被飛仔唐刀砍出的刀口,斑駁血漬模糊一片,肚腹之,一把長刀深深地捅了進去,刀口周圍倒是沒有多少血水流出,反而是北官龍的口鼻中不斷有血水湧出。
易濤心裡一涼,這明顯是被長刀扎透了內臟,傷口的血液被長刀堵住,反從口鼻溢出,他再一搭北官龍的脈搏,不由搖了搖頭,現在的北官龍十停的性命已經剩下了不到一停,頂多就是十分鐘的命了,剛才的呻吟不過是迴光返照而已。
易濤伸手推了推北官龍,順手掏出手機,打開了錄音功能,同時大聲叫道:「北官龍!北官龍!」他要趁北官龍未死之時,盡量地多問些事情,好多謎現在還是未解呢。
北官龍艱難地睜開了眼睛,無神地目光不知掃向了何處。
「我知道你很難受,挺住,馬就有醫生來救你,現在回答我幾個問題。」易濤湊到北官龍耳邊,大聲說道,他以有醫生來的理由騙北官龍多挺一會兒。
北官龍眼珠轉向了易濤,看了看,點了下頭,眼中有一絲求生的**。
「桃園村的大火是誰幹的?」易濤先問了個眼前的問題。
「張,張慶喜,光頭,和我。」北官龍斷續說著。
「人是誰殺的?」易濤快問道。
「張∼,張……」北官龍使勁倒了幾下氣,也沒把張慶喜的名字說全。
「王寬力呢?」易濤問道。
艱難地扭了下頭,渙散的眼神中帶著些許詫異地看了看易濤,北官龍掙扎著說道:「也是張∼,張慶喜。」
「王寬力為什麼來蘭陵?」易濤問道。
「給∼,給,給張慶喜送,送帶子。」一大口血水隨著北官龍的話湧了出來,他的眼睛也翻了翻,眼看著出氣多,進氣少。
「吩咐王寬力拍帶子的人,是不是榜爺,你們蘭北拆遷的後台是不是也是他?」看到北官龍快不行了,易濤趕緊抓住他的肩膀搖了兩下,急聲問道。
「榜∼!」北官龍的眼睛徒地睜圓,身體一挺,一口長氣吐出,使勁倒了兩倒,沒有緩過氣來,全身一鬆,雙眼再一翻,不動了。
「北官龍!北官龍!」易濤抓著他的肩膀使勁搖了幾搖,北官龍隨著他的動作動了兩動,卻沒有一點還活著的跡象。
探手試了試北官龍的鼻息和脈搏,易濤頹然坐到了地,待了片刻,突然大罵了一聲:「我操他媽的!」這麼幾個熟知內幕的人統統死去,由不得他不如此怒火中燒,想再找到新的線索,還不知道哪年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