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仇銘對令狐博道:「不知侯大長老的傷勢如何,在下這裡還有一粒回春丹,請拿去讓侯大長老服下,如果不是魂魄或是內丹受到傷害,相信這回春丹能迅治好他的傷。」
令狐博心裡也是為侯大長老的傷情所憂心,他先前聽仇銘說曾有一位練丹師送了他幾粒回春丹後,便有開口向他討要為侯大長老療傷的念頭,但一想到仇銘為了他的皇位之爭出了不少力,甚至是冒著生命危險的時,心裡又是覺得有些慚愧,因此遲遲未開口,這時見仇銘竟主動要拿一顆回春丹為侯大長老療傷,心裡大為感動,說道:「公子對我越國的恩情,朕真是沒齒難忘。」
仇銘知道令狐博現在對侯大長老十分倚重,特別是在聽到自己說起越國先皇還存活於人間之事時,他的危機感應該更是強烈,因此希望侯大長老能恢復的心情也更為迫切。
但當他聽了令狐博之言後,微笑著說道;「陛下言重了,侯大長老為了國家的穩定,捨棄名利,忍辱負重,在下也十分敬佩,這也是在下對侯大長老的一點心意。」
令狐博知道如果自己太過客氣,反倒顯得自己小氣了,於是對仇銘說道:「那這樣吧,請公子還是和我一同過去看一看侯大長老吧。」
仇銘知道他不放心侯大長老的傷情,於是便說道:「好吧,我們去看看。」說著看了一眼身邊梁瑩瑩一眼。
梁瑩瑩自是唯仇銘馬是瞻,聞言便點點頭。於是令狐博和仇銘、梁瑩瑩便在一位太監的引導下向皇宮外方向走去,走到皇宮城牆邊的一所房屋前,那位太監停住腳步,躬聲道;「皇上,就在這裡了。」
令狐博點點頭,對仇銘和梁瑩瑩說道:「章公子、梁姑娘,我們進去吧。」說吧便住屋裡走進去,仇銘和梁瑩瑩也跟著進去。
走進屋子,見一位一階武宗實力的太監和兩位太醫在裡面,他們見令狐博走進,忙跪下叩頭道:「拜見皇上!」
令狐博手一揮,說道:「起來罷。」等這幾人起身後,他又問道:「侯大長老傷勢如何?」
兩個太醫聽了令狐博的話,遲疑了一下,其中年紀大那位太醫戰戰兢兢地躬身答道:「秉皇上,侯大長老的傷勢很重,整個內臟都受到傷害,甚至心臟也受到嚴重損傷,小人們也無能為力,還望皇上恕罪。」
令狐博聽了,心中不悅,冷哼一聲道:「治不了傷,你們還能做什麼?」
這太醫聽了,嚇得一下跪在地上,顫聲道:「小人無能,還請皇上恕罪!」另一位太醫也跟著跪在地上,以頭觸地,渾身顫抖。
令狐博皺眉道:「出去罷。」這兩個太醫聽了令狐博的話,如獲大赦,忙站起身來,顫抖著退了出去。
令狐博又對在屋裡那位一階武宗實力的太監說道:「你也出去吧,讓章公子為侯大長老療傷。」那太監喏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仇銘走到床邊,伸手捏住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侯大長老的左手腕處,驅動魂魄對他的身體進行探查,覺他的內臟已被擊成一包濃肉,甚至胸口部位的骨頭都已完全被擊碎,若不是侯大長老功力高強的話,只怕被擊中身體部位便是一大個窟窿。
正如那太醫所言,侯大長老的心臟部位也受到重創,若不再及時醫治,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好的一點是侯大長老的魂魄似乎並沒有受到多少損傷,雖然因為侯大長老昏迷不醒而處於無主狀態,但在仇銘驅動魂魄對侯大長老身體進行探查時,對仇銘的魂魄仍表現出牴觸情緒。
探查清楚侯大長老身體傷情後,仇銘不再猶豫,從身上取出一個玉瓶,倒出一粒回春丹,餵進侯大長老嘴裡,然後驅動鬥力,便將這粒回春丹逼到侯大長老體內,讓其慢慢融化,隨後他便退在一邊,靜靜地觀察著侯大長老的情況。
這時只見侯大長老蒼白的臉色慢慢地變得紅潤起來,雜亂的呼吸也變得穩定起來,不到一柱香時間,侯大長老整個因痛苦而扭曲的五官也恢復了正常。對這種變化,仇銘不以為怪,但令狐博心裡卻是暗暗稱奇,心想這回春丹療傷作用確實不同凡響,對回春丹的更是有一種欲得之而心甘的願望,因此他便以一種極為熾烈的目光看向仇銘,仇銘也查覺到了眼神,但他並未有任何表示,只是向著令狐博點頭笑了一下。
令狐博不知仇銘這一笑是什麼意思,但他還是忍住了心中強烈的**,暗想有機會定要開口向仇銘討要一粒回春丹。
仇銘見侯大長老進入熟睡狀態,知道此時他的整個身體和精神都十分疲乏,而現在這種狀態正好有利於他的康復,於是對令狐博說道:「陛下,現在侯大長老已脫離危險了,我們還是出去吧,免得影響他的康復。」
令狐博點點頭,說道:「公子說的是,我們現在便出去吧,兩位還是跟朕到朕到書房裡休息一會吧?」
仇銘對令狐博說道:「謝謝陛下的好意,現在我和瑩瑩還有事未辦完,我們先到外面去一趟,處理完外面的事再轉回這裡來吧。」
令狐博自然知道仇銘的目的,於是便說道:「好吧,公子和梁姑娘辦完事後便請馬上轉回來,朕晚上要在宮裡開個慶功宴,到時還要請公子和姑娘參加。」
仇銘點點頭,和令狐博走出房間後,仇銘向令狐博一揖道:「告辭。」便轉身向外面走去,梁瑩瑩也是一揖,轉身跟著仇銘離去。
看著跟在仇銘身後梁瑩瑩的背影,令狐博心情極為複雜,但他知道梁瑩瑩已情系仇銘,因此只能暗地裡抑制心中的相思之情,輕歎一聲。
仇銘和梁瑩瑩離開皇宮後,又一路暢通無阻地走出皇城,一路上遇到不少皇城護衛禁軍官兵,他們見到仇銘時都向他鞠躬行禮,表現得十分恭敬,頭日一戰,使得他們在心裡已將仇銘視為神明。
仇銘和梁瑩瑩離開皇城後,來了莫浪一眾所處位置,見那座酒樓仍是大門緊閉,而莫浪等人則坐在門口休息,但仍陣形不亂,處於高度戒備狀態。要知道雖然他們已是仇銘屬下,但如果因此便沒有任何戒備,難保不會有人對他們起忽然攻擊。仇銘見了,心裡暗讚他們所表現出的職業素養。
莫浪見仇銘過來,忙起身向他躬身揖道:「小人見過主人。」但其他人仍是全神戒備狀態,並未起身來拜見。
仇銘知道這是他們的職業習慣,不但不以為怪,心裡反倒對這些人極為欣賞,覺得如果對他們再加以培養,將來定會揮極大的作用。
他對莫浪說道:「免禮,走,我們先出城去再說。」
莫浪「是」了一聲,對他的手下的揮手,這群死士頓時列隊,跟著仇銘和梁瑩瑩向城外走去,但路上仍是表現出十分警惕的神態,將仇銘和梁瑩瑩圍在中間,似乎是怕他們遇到什麼危險。
仇銘原本想制止,但他隨即又想到,既然是他們養成的職業習慣,最好不要輕易要求他們改變,於是便未再作聲。
一行人匆匆而行,到了城門邊時,現城門也已被皇城禁軍所控制,領頭的禁軍將領見是仇銘,忙向前一諾道:「公子要出城去?」
仇銘點了點頭,那將領不敢再問,對城門邊的兵士說道:「打開城門。」這些兵士將城門打開,待仇銘一行人出城後,便又關了起來,這將軍隨即派人向韓安去秉報。
仇銘一行走出城後,又走了近半個小時的路,來了一個小山包前,山包上是茂密的森林,仇銘對江浪等人說道;「走,進森林裡去。」說罷便向山包上走去。
江浪等人不知仇銘此舉的目的,心裡雖有些驚疑,但他們既然已奉仇銘為主,自是對仇銘言聽計從,於是毫不遲疑地跟著仇銘和梁瑩瑩進入森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