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銘搖頭道:「雖然我並未見過越國先帝,但從他所表現出的氣質來看,應該不會錯的。」
令狐博道:「那公子可曾記得他的容貌?」
仇銘道:「這個在下自然記得。」隨後便將自己見到的越國先帝的容貌對令狐博講了一遍,令狐博聽了,頓時頹然地坐在椅子上,說道;「確實是先帝,可他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麼。」
仇銘道:「他自然是想暗中將你除去,好讓肅王上位。」
令狐博聽了仇銘的話,心裡直感後怕,渾身都變得涼絲絲地,沉聲說道;「想不到先帝還是不想放過我,如果不是因為公子你的出現,只怕朕已成了他的刀下鬼了,但朕有一點想不通,當年他死時皇族長老都看過他的遺體,而且入棺時也是大家親眼所見,下葬時更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不知他是如何脫身的,莫非這是他與肅王搞的鬼?」
仇銘搖搖頭道:「此事肅王並不知道,想必他在裝死時便想到了脫身之法,但具體情況如何,我也不知道。」
令狐博喃喃地說道:「我對先帝之死一直心懷疑竇,當時他和實力已是五階武宗後期,以他這樣的功力,不可能在八十多歲便死去,只是親眼見到他死後的樣子,再未往其他方面想,想不到這竟然是真的。」
仇銘想到與越國先帝相鬥時的情形,必裡仍是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他搖了搖頭,將心裡的恐懼揮去,但梁瑩瑩在聽到仇銘說起越國先帝時,臉上仍現出驚懼之色,令狐博見她的神態,知道她和仇銘一定是吃過越國先帝的苦頭,不然不可能表現出如此神態。
於是令狐博問道:「難道章公子與梁姑娘在他手裡吃了大虧?」
仇銘苦笑一下,說道:「不瞞陛下,在下和梁姑娘的確在他手上吃了大虧,還好我們兩人合力擊退了他,但在下也受了重傷,如果不是有回春丹在身的話,只怕我現在還在是重傷,甚至性命難保。」
「什麼?你有回春丹?」令狐博滿臉震驚地看著仇銘,雖然回春丹現在對於仇銘來說並不算十分稀罕之物,但月牙大6又不一樣,回春丹屬於神級一般的物品,因此令狐博聽仇銘說到回春丹,縱然他性格十分冷靜,也是感到極為震驚。
仇銘並沒有在意令狐博的震驚,他自然知道回春丹在月牙大6的地位,因此他微微一笑道;「在下正是有這樣的丹藥,也是不久前偶然遇到一位練丹藥的前輩,因他與在下十分談得來,臨別前,他便送給了在下幾顆。」
令狐博對仇銘之言自然不懷疑,能夠慷慨贈送回春丹給他人的人,除了練丹士外其他人是絕對不可能的,而且一送就是幾顆,當然,能夠練出回春丹的人,自然不同凡響,於是他強忍住心裡的震驚,繼續聽仇銘說話。
仇銘看了一眼令狐博,思緒又回到昨夜那場激戰裡:昨天夜裡仇銘在被越國先帝制住後,這越國先帝緩緩舉手到他的頭頂,欲一掌將仇銘擊斃,此時的仇銘可說只能束手待斃了,但他並沒未顯出慌張神色,而是出聲喝道:「且慢,在下有一事不明,還要向你請教?」
這越國先帝想不到仇銘在此時仍表現得極為鎮定,不由一愣,冷笑道:「死到臨頭了,你還有這樣的心情,好,朕便滿足你這個願望,你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仇銘仍是不慌不忙地說道:「侯大長老是不是你安排在定王身邊的?」這是仇銘心裡比較疑惑的地方,他在聽到令狐博說到侯大長老因不滿越國先皇而離開的,便對侯大長老為定王效力的目的感到困惑。
這越國先帝聽了仇銘的話,冷笑道:「當然不是,準確地說他應該是皇族長老們的一個細作,潛身令狐雲這個蠢才府裡待機而動,但他想不到朕還活著,待會朕便會結果了他,讓那群老不死的空費一場心機。」
仇銘聽了,也是冷笑道:「到底鹿死誰手,還未知呢。」
越國先皇聽仇銘之言,微微一愣,說道:「莫非你還有後招,即便有,以你現在的情況,也來不及了。」說著,舉起的手朝仇銘頭上擊下,竟無絲毫猶豫,此時仇銘似是只能閉目等死了。
事實並非如此,雖然先前仇銘對越國先帝使出的攻擊招數都被越國先帝破了,但真正的殺手鑭其實並不是匕,而是梁瑩瑩。
在仇銘剛一見到越國先帝時,便知大事不妙,於是他便驅動一縷魂魄進入綠珠空間,與梁瑩瑩進行溝通,在他與越國先帝對話之時,梁瑩瑩已做好了準備,現在越國先帝揮掌欲擊殺仇銘時,早已按捺不住的梁瑩瑩收到仇銘魂的指令,忽地從綠珠空間裡衝了出來,出現在仇銘和越國先帝中間,一掌擊在越國先帝胸口上,將他擊了飛出去。
梁瑩瑩的出現,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越國先帝自然也是不可能想到的,加之梁瑩瑩對他擊出的一掌是全力而為,因此他受傷頗重。
但越國先帝確實不凡,即便是梁瑩瑩出其不意地將他擊傷,但他在被梁瑩瑩擊飛的一剎那,朝仇銘頭頂擊下的一掌仍然擊了下去,仇銘在此時身體晃動了一下,但仍被他擊在左肩上,這一掌下去,雖然是越國先帝受傷後施為,但仍是將仇銘的左半個身體擊碎,仇銘頓時也是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
梁瑩瑩見仇銘受傷,心裡極為緊張,但她見越國先帝被自己擊飛落地後並未倒下,心裡更是緊張異常,這越國先帝見她神態,似乎知道她心裡所想,於是便冷笑道:「小姑娘年紀輕輕的,下手真狠,朕今天就放過你,改天再教訓你。」說罷,作轉身欲走之勢。
此時如果梁瑩瑩迅上前,便可將身受重任的越國先帝擊斃,但她畢竟沒有經驗,聽越國先帝這樣說,又見仇銘受傷頗重,便忙著蹲下身去看仇銘的傷勢,越國先帝則趁機掙扎著逃走了。
梁瑩瑩見仇銘躺在地上,左半身的衣服上滲滿了血液,雙眉緊蹙,顯得極為痛苦,一時沒了主意,眼淚嘩嘩地流下,滴在仇銘臉上,不一會便將他的臉都打濕了。此時已處於昏迷狀態的仇銘反被她的淚水激得有一絲清醒,他掙扎著睜開雙眼,看到梁瑩瑩的哭成了一個淚人,心裡大受感動,他定了定神,強忍著因為受傷而導致的全身不舒適,強行驅動魂魄,從綠珠空間裡取出一滴玉液。
雖說仇銘的左半身被越國先帝擊碎,但此時他的魂魄的強大與以前相比與是不可同日而語,因此他的魂魄並沒有受到多少傷害,但由於身體所受的傷害重,以致昏迷過去,此時醒了過來,驅動魂魄進入綠珠空間自然不是什麼困難之事,只是由於他心神一動,全身的肌肉自然也會輕微動彈。即便是十分輕微的動彈,也使他身體受傷部位巨痛,因此仇在驅動魂魄之時,全身實是痛苦之極。
仇銘將玉液取出綠珠空間後,從玉碑球體裡向體內釋放,玉液頓時融入到身體的第一絲肌肉裡,玉液的作用此時得到最充分的揮,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仇銘身體左側受傷部位便如枯木逢春一般,完全恢復。
雖說如此,但仇銘的魂魄的傷還是未能得到修復,好在他的功力也恢復八成左右,此時他便站起身來欲和梁瑩瑩先回到皇城裡,免得令狐博長時間見不到他十分著急,畢竟越國先帝被梁瑩瑩一擊,受傷頗重,不可能有自己這樣的好運氣,能迅治好。
仇銘和梁瑩瑩飛身上了兵器庫的房頂,剛谷飛步急馳時,忽地覺得胸口一陣巨痛,似有一把長劍刺入他的心臟裡一般,他馬上停住腳步,在房頂上一個隱蔽的位置盤腿坐下,驅動魂魄探查心臟部位的情況。
梁瑩瑩見狀,知道仇銘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於是也未出聲打擾仇銘,蹲下身去守在他的身邊,防止有什麼異狀生。
(只能一再道歉,最近一段時間實是沒有時間,只能抽空寫,但一定會堅持寫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