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銘笑道:「這點很簡單,將軍試想,肅王和定王是基於什麼目的聯手的,雖說現在他們聯手攻打皇城,但實際上卻又勾心鬥角,誰都想保存實力為滅了皇帝陛下後的權力之爭做鋪墊。現在肅王手握兵權,勢力自然遠遠強於定王,因此即便他要保存實力,但對攻打皇城則是比較堅決的,自然也要下大本錢。反觀定王,他現在只能算是附合肅王攻打皇城,因此雖然他和肅王聯手攻打皇城,實際上他在這裡恐怕是坐山觀虎鬥,只會是出工不出力,這樣一來,我們便只需只全力對付肅王了。」
韓安聽了,有些興奮地說道:「單單只與肅王對陣,我們的壓力就要減輕不少,到時看我打得這老小子丟盔棄甲。」
仇銘搖頭道:「此事並不簡單,如果我們完全忽視定王的存在,恐怕他便會對我們進行偷襲,到時只怕我們就要崩潰。」
韓安不解地看著仇銘道:「公子不是說定王會袖手旁觀的嗎?」
仇銘道:「將軍想想,如果我們將完全主力用在對付肅王時,定王偷襲我們自然要得手,到那時我們由於被肅王牽制,自是無法脫身,那裡還騰得出手來再與定王交手,同樣,肅王也因同樣原因被我們所拖累,也是難於一時攻進皇城,最後殺入皇宮的定然是定王,這樣一來,整個皇城便被他所控制,到時他隨時可以趁機再反戈一擊,對肅王出手,一舉將肅王也擊潰,順便也將我們滅了,從而坐享其成。」
韓安聽了仇銘之言,頓時驚得冷汗漣漣,他說道;「那我們現在該如何辦?」目光中對仇銘滿是徵詢之意。
仇銘見令狐博也滿是關切的眼神看著自己,於是便說道:「章某之意是讓陳公公帶竇氏二老率領一部禁軍去監視著定王的動向,皇帝陛下則和章某及其他高手與肅王在主戰場交戰,這樣便能保證萬無一失。」
這時站在一帝的竇氏二老中一位老者說道:「我兄弟二人的職責是保護皇上的安全,怎麼能離開皇上去監視定王呢?再說既然定王那裡沒有危險,皇上何不和我們一同過去。」
另一位老者也接口道;「對呀,是不是公子將我兄弟二人調離皇上有其他意圖?」
韓安聽了這兩個老者之言,也是滿臉疑惑地看著仇銘,仇銘心裡惱怒,剛欲講話,只聽令狐博喝道:「你們二人不要胡說,聽從章公子調遣便是了,否則到時皇城一破,朕即使有你二人保護,恐怕也難逃生境。再說朕也非未練過功夫之人,遇到危險時又豈會束手待斃。」
隨即他又對仇銘說道:「章公子,這兩位都是渾人,但對朕卻忠心耿耿,還望公子不要計較。」
仇銘笑道:「陛下無須過意不去,竇氏二老其實也是對陛下有一份拳拳之意,章某如果處在他們的位置,恐怕也是與他們一般想法。」
竇氏二老被令狐博喝斥之時,仍是憤憤,此刻聽仇銘之言,怒氣稍消,但仍是極不信任地看著仇銘。
仇銘笑道:「二位老前輩理解錯了章某的意思,如果皇帝陛下隨你們過去,以你們二位和陳公公的實力,能夠阻止得了侯大第老嗎,到時如果侯大長老出手,再施以詭計,只怕皇帝陛下便要被他所挾持,我們不是一樣不戰而敗嗎,而這裡由於是主戰場,戰上這裡我們高手也多,他們倒無暇顧及皇帝陛下,這樣以皇帝陛下的實力,豈能被人所傷害。」
竇氏二老聽了仇銘之言,方覺自己弟兄二人錯怪了仇銘,於是先前先說話那位老者上前對仇銘一揖道:「老夫兄弟二人口無遮攔,得罪了公子,還望公子見諒!」
仇銘忙還禮道:「兩位老先生性格耿直,為人忠誠,章某深感佩服,又豈會怪罪。」
這時陳公公又領著一位二階武宗實力及三位一階武宗實力的太監也上了城牆,向令狐博秉道:「皇上,宮裡都已安排妥當,老王爺、王妃和皇后也都被安置在安全的地方,並有高手保護,老奴領著這幾人來這裡與皇上共同禦敵。」
令狐博道:「你來的正是時候,這樣,待會你和竇氏兄弟領一部禁軍負責監視定王的舉動,阻止他的行動,但有一點是不能撩撥他,免得他攻城。」
陳公公一愣,隨即便明白,於是便說道:「老奴領旨。」又看著仇銘道:「公子,皇上的安全就要拜託你了。」
仇銘道:「公公放心,只要章某在,定會讓皇帝陛下不受到傷害。」
這時忽地遠出塵土四起,似是有千軍萬馬一般,韓安看了一會,說道:「皇上,他們來了,共有四萬多人。」
仇銘聽了,疑惑地看著韓安,陳公公見狀笑道:「公子是不是對韓將軍的話有些感到奇怪,其實這並不奇怪,韓將軍以前一直在邊關,在沙場征戰多年,身經百戰,什麼樣的戰爭場面都經歷過,因此以憑遠處的動態便知道對方出動的人數。」
韓安擔憂地說道:「皇城內的守軍只有一萬將士,而且還有三千守護著皇宮,恐怕這戰有些難打。」
令狐博聽了,臉上現出堅毅的神色說道:「雖然他們人數強於我們,但畢竟我們有所倚仗,不定期有我們的士氣和士兵的素質要高於他們,朕以為只要戰術得當,最後的勝利者一定是我們。」
仇銘知道令狐博之言既是鼓舞士氣之言,同時也表明他在面對危機時的一種心態,不由暗暗佩服令狐博的膽氣。從他的角度來說,他不懼怕這種危機是因為他身無牽掛,而且有脫身之法,但令狐博就不同了,他不僅父母妻子在宮中,而且一旦失敗,不僅意味著他要交出皇權、家破人亡,而且也無法施展自己的抱負,心裡自然也是愧對自己的祖宗。
於是仇銘笑著說道:「皇帝陛下說的對,在士氣上,兩王的手下的在一定不會高昂,因為畢竟是讓他們攻打自己的皇上,這些兵將沒有想法才怪,還有一點便是兩王勾心鬥角,雖然定王的手下兵將要遠遠少於肅王,但定王是坐山觀虎鬥,因此他這一部分力量可說只需我們少量的力量牽制便行了,更有一點便是定王按兵不動,同時對肅王也是一種牽制。」
韓安聽了令狐博和仇銘的話,對自己剛才的表現大感赧然,他向令狐博躬身道:「皇上,末將讓你失望了。」
令狐博說道:「不,韓安,朕相信你,你說的也是實話,各人所處的角度不同,看法也不同,這是很正常的,朕相信你能領兵擊退叛軍。」
韓安聽了令狐博的話,頓時豪氣干雲,朗聲道:「皇上請放心,末將一定會擊潰叛軍的。」
令狐博道:「好,韓將軍,朕要的就是你這股氣勢。」
說話間,只見那股塵雲快地向皇城飄了過不,不一會便聽到馬蹄聲和軍隊跑動時出的聲音,此時整個皇城外面大街上已無行人足跡,大家似乎已感到危險來臨,都躲進屋裡去了。
緊接著,便見大隊人馬出現,都是身著鎧甲,手持兵器,到了皇城邊的街道上,隨著當先幾騎中一人手中令旗一揮,這只部隊便在皇城門前這條街道上散開,將整個皇城圍了起來,皇城門前這條大街也塞得滿滿的,緊接著,又有一隊人馬隨後跟來,似乎是先前商量過一樣,這只隊伍在領隊將軍的帶領下,向著皇城後門繞了過去,而這只隊伍領頭幾騎則和先前的幾騎在一起,在皇城門口外的大街上止住,眺望皇城牆上。
仇銘估計了一下,先前這只隊伍接近三萬人,裝備十分精良,自是越國京都南陵城內的禁軍。後面一隻部隊裝備上就遠不如先前這只禁軍精良了,雖說從服裝上也比較整齊,但士氣等各方面都遠遠比不上先前過來的這只禁軍。
雖說同為禁軍,但這只禁軍與皇城內的禁軍又有所不同,皇城內的禁軍可說完全是皇帝的親兵,而肅王爺手裡握著的這只禁軍雖說也是保衛皇帝安全的,但實際上已成為肅王爺的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