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公接著說道:「先皇將皇宮護衛長老分成兩撥分屬定王和肅王所管,但肅王方的護衛長老實力明顯強於定王的,甚至連當時的大長老也被先皇安排到肅王那裡,於是肅王的實力遠遠強於定王。先皇去逝後,肅王在定王面前更是處於居高臨下之勢,但就在此時,侯大長老出現了,而且他是以定王府客卿的身份出現,這樣一來,定王的頹勢一下便被扭轉過來,由於侯大長老在眾護衛長老中的威信,因此即便與定王府上長老已成敵我關係的肅王府的長老們在見到侯大長老時,都不敢與之為敵,仍像他先前在任時一般尊重他,而且因為侯大長老的功力在越國數一數二,因此肅王府反倒顯出了頹勢,好在肅王兵權在握,因此雙方以勢力上肅王還是略佔優勢。」
仇銘聽了,卻是不以為然,心想即便是侯大長老功力高強,深受肅王府的長老們的敬重,但也未必就能令肅王府的眾長老談之色變,特別是連陳公公都談之色變,這就不正常了。
陳公公見他的神色,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於是便接著說道:「事實上,我們懼怕侯大長老不是因為他的武功了得,其實後來接替侯大長老位置的吳大長老功力不下於侯大長老,甚至可能還高出侯大長老一籌,但真正令我等對侯大長老心懼的是侯大長老的謀略。」
仇銘忽地想起那夜在肅王府中偷聽他們談話時其中有人提到吳爺,心想定然便是這位吳大長老了。
陳公公繼續說道:「侯大長老可說在面對實力強於他的對手時也能取勝,所倚仗的是他的計謀,他算得上是詭計百出,頗有鬼神莫測之能,而且也有治國方略,當年先皇曾想任命他為治國宰相,但被他拒絕了,他向先皇說他只想跟隨在先皇身邊,為先皇驅使,他這樣的回答使先皇十分滿意,因此他就不再強迫他,否則以他的才能,如果真的作了宰相,可能會成為月牙大6的一代明相。先皇之所以要任命他為宰相,便是怕他對自己對僅擔任護衛大長老一職不滿,最後投奔他國。」
仇銘暗中感到怵目驚心,暗想這月牙大6真的不同一般,一個皇宮的護衛長老都要是武宗實力,其大長老的實力更是不同於一般,竟然還要向皇帝投輸忠誠,這在星恆大6簡直是無法想像的,想自己在興月國僅是十階武師實力在興月國就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現在想來不禁大感汗顏。
但他對越國先皇的作法頗不以為然,一個具有武宗實力的人,即便是在月牙大6多得是,但也畢竟是極為尊貴的,而且自尊感也是極強,豈會輕易便賣國求榮,只怕越國皇帝的這種做法激怒了侯大長老,因此他最後方會選擇辭去越國皇宮護衛大長老一職。
這時只聽越國皇帝令狐博接過陳公公的話語說道:「先皇的做法也太過草率,朕想侯大長老之所以辭職,定是認為先皇的舉動侮辱了他。」
仇銘聽了,心裡想道:那越國先皇之所以能夠坐上皇位,自是才智出眾,不可能會做出此種糊塗之事,其中定有隱情。
只聽陳公公說道;「皇上說的是,老奴也想不通先皇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他應該知道候大長老如果要想入閣,只怕早就官至宰相了,又何須先皇相邀,再說以候大長老有能力,即便是身為護衛長老,在朝臣中也是極為號召力的,又何須真的做宰相。」
令狐博道:「此事就不提了,你接著說吧。」
陳公公應了一聲,又接著說道:「最令人想不通是的,在定王完全處於肅王下風,甚至有被肅王的勢力所清理出朝庭的時刻,侯大長老出現了,而且成了定王的人,於是便形成了皇上、定王和肅王三足鼎立的局面,雖然現在這三股勢力中肅王最強,但真正令人擔心的還是侯大長老,如果我們一個不小心,只怕便要失手於定王,剛才聽公子之言,肅王現在已陷於定王局中,這個設局人應該就是候大長老。」
陳公公說完後,頓時整個養心殿裡一片沉寂,誰也不說話,仇銘心裡卻是卻忽地有了一種不祥預感,於是他說道;「陛下,我看我們還是暫時勿動,靜觀其變吧。」
令狐博滿臉疑惑地看著仇銘道:「你是說我們現在什麼也不做?」
仇銘點頭道:「對,我們現在要做的是鞏固城防,儲備糧食,防止突然生戰亂。」
令狐博一個戰慄,說道:「難道真的要通過戰爭的手段來解決?」
仇銘道:「這也是萬不得已的事,陛下請想一想,現在肅王爺手握重兵,他豈會甘願與你講和,交出兵權,而定王爺有侯大長老扶持,肅王都被他玩弄與掌股之上,他又豈會在乎陛下你,現在的局勢微妙,因此欲和也必先慮戰,否則到時只怕到時戰端,陛下倒要成了三方勢力中的最弱者,反倒要先被其他兩方勢力所滅。」
令狐博憂心重重地說道;「朕本不想大動干戈,但卻展成這樣個樣子,只怕這樣一來,朕要永遠背上了罵名,實是愧對祖宗。」
仇銘道:「這也是沒有辦法之事,皇上試想,如果肅王和定王奪得了皇位,以他們的性格,越國的百姓會是什麼樣的境遇,再說他們用武力奪取了皇位,自然破了越國皇族先祖的規矩,如此一來,只怕將來越國皇室將更疊頻繁,國家更是戰禍連年,因此我認為陛下如果此時真的考慮百姓疾苦,就要狠起心來,將此隱患除了,以後再在皇位繼承及對皇權的監督上作一番補充完善,使得越國能成為月牙大6中的強國,並造福於百姓,維護整個月牙大6的安寧。」
仇銘此言講完後才覺自己說得太過,不想令狐博卻是一臉憧憬之色,似乎是仇銘為他指明了一條未來的道路,陳公公聽了仇銘的話,也是覺得不妥,特別是當他見到令狐干博的神態後,更是擔心地看著他。
仇銘豈會不明白陳公公的意思,他也擔心令狐博被自己一席話所鼓動,最後為了實行自己的膨脹的野心動戰爭,最後同樣會因為窮兵黷武而導致國家滅亡,於是他笑道:「陳公公無須為陛下擔心,他是一個仁慈之人,自不會做那窮兵黷武之事。」
仇銘此言,也是在見令狐博聽了自己的話後,有些志高意遠的樣子,便提醒他,以防止他真的在以後出現如陳公公所憂慮的事。
令狐博豈會不懂仇銘的意思,他笑道:「章公子放心,朕還不至於昏聵到那個地步,但朕還是要謝謝章公子,你的一席話,使朕對越國的未來有了一些想法,待這場危機過後,朕便著手做好這件事。」
仇銘笑道:「這只是章某的一孔之見,希望能對陛下有所幫助。」仇銘並不知道,他的一席話,使得此後越國在令狐博的領導之下,最終成為月牙大6強大的國家之一。
正當三人在養心以工殿裡相談甚歡時,忽地聽到外面傳來一個人的聲音道:「兩們竇長老,請你們通報皇上,末將有緊急情況報告。」
令狐博在裡面已聽到外面說話的聲音,於是便問道;「是韓安嗎,有什麼事,進來說吧。」
接著便進來一個有十階武師實力的四十多歲、身披鎧甲的中年男人,他進來後向令狐博唱了一個喏道;「末將韓安甲冑在身,不能全禮,望皇上恕罪!」
令狐博朝這叫韓安的將軍一揮手道:「免禮吧,你進宮來有什麼事?」
這叫韓安的將軍奏道:「秉皇上,末將剛接到消息,肅王府和定王府在整束兵馬,似有異動。」
令狐博臉色一變,一下站起身來,仇銘和陳公公也跟著站了起來,令狐博說道:「這麼快!」接著看向仇銘道:「看來被公子說中了,肅王和定王竟然真的要訴諸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