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越國皇帝自然知道這陳公公欲做什麼,因此他臉一沉,說道:「陳公公,章公子可是朕的客人,你不得對他無禮。」
這陳公公聽了,心裡更是羞憤無比,仇銘卻知道自己剛才在客棧裡的確是太過得罪這陳公公,這陳公公此刻是相借此出口惡氣,心想也好,這樣既能展示越國皇帝的顧慮,將他的計劃和盤托出,同時讓這陳公公知道自己的真實實力,打消他心中的不滿,畢竟到時他現自己實力高過他,那麼自己對他的種種不禮貌行為也就能夠為他所接受了。
於是他便笑著對越國皇帝說道:「陛下,既然陳公公提出來了,章某倒也覺得不好拒絕,還請陛下允許在下與陳公公較技,再說,我們這場較技也不過是點到為止,決不會造成什麼傷害後果的。」
其實這越國皇帝自見到仇銘後,便對他有了好感,因此方才見到仇銘只是一階武宗實力,雖說是大出他的意料,但他還是對仇銘極為客氣,此刻見仇銘主動提出欲與這陳公公較技,以為是仇銘被陳公公所激,自己也不便再阻擋,心想這章公子還是太過年輕,經不得別人相激,嘴裡卻說道:「既然你們都有如此要求,朕便准了,但要做到點到為止,不能故意傷害到對方,否則朕定不輕饒。」
他這番話語,自然是偏向仇銘了,他以為以仇銘一階武師實力敢與陳公公較技,是激於一時的義氣,因此怕交手中陳公公傷到了他,又聽仇銘說到點到為止,便順勢說了這番話,其實也是在暗中告誡陳公公對仇銘要手下留情。
陳公公見皇上允許自己與仇銘較技,心裡大為高興,他聽了仇銘的話,便以為仇銘在暗中向自己求饒,於是心中暗想:小子,這次我可要打得你滿地找牙,讓你以後不敢再猖狂。既然皇上不准我傷害到你,我便折辱你一番,看你還有沒有臉再在宮裡呆下去。
於是陳公公向越國皇帝躬身謝道:「謝皇上開恩!奴才定不會傷害到章公子的。」
仇銘聽了,微微一笑,也不作聲,陳公公見到,更是以為仇銘已經氣餒,因此不敢做聲。
越國皇帝道:「你們還是到大殿外面去吧,免得在這裡將這養心殿給損壞了。」仇銘和陳公公應了一聲,便隨著越國皇帝走出了這養心殿,越國皇帝走出門時,那兩個在門護衛的老者也寸步不離地緊跟在他身後。
走到養心殿外院子中央,越國皇帝停上腳步,說道:「你們就在這裡比試吧,朕已說過,要點到為止,不能出任何差池。」說罷,便與那兩個貼身護衛退到一邊站著。
陳公公對仇銘抱手道:「仇公子請了,咱家定會手下留情的,還請公子不要保留實力。」
仇銘也微笑著對陳公公一拱手道:「多謝公公關照,章某待會就不做任何保留。」
隨後二人便在大院中間面對站立,全神貫注地看著對方,身體也處於防備狀態,但兩人的心態卻完全不同,陳公公見自己實力高出仇銘兩階,因此神態顯得比較放鬆,在他看來,以自己的實力,擊敗仇銘只是揮手間的事,畢竟自己實力高出對方太多,只是現在要做的是如何弄得對方灰頭灰臉、使仇銘顏面盡失面已。
仇銘想的則不一樣,此時他的火系功法已達二階武宗實力,而其他功法都已達一階武宗實力,但因他將火系功力隱藏了起來,因此在大家眼中都以為他只是一階武宗實力。
其實既便是仇銘只是一階武宗實力,其真正實力也是與四階武宗實力後其相當的,因此即便他以一階武宗功力,也能戰勝這陳公公的三階武宗實力,更何況他的火系功法,更是與五階武宗實力初期相當。但仇銘卻明白一個道理:既然自己能以一階武師實力卻真正擁有四階武師的功力,別人未必就不能像自己一樣,因此全身都處於一種高度戒備的狀態。
仇銘見陳公公負手而立,一付若無其事的樣子,便知道他對自己很是看輕,他遲遲不肯出手,自是不想佔自己的便宜,於是便說道:「既然公公不肯先出手,章某就無禮了。」說著,一掌朝陳公公拍出。
仇銘這次使用的是金系鬥氣,但他的金器之魂並沒有從那匕空間裡取出,縱是如此,也不影響他的金系功法的實力,他拍出這一掌只有一階武師實力,自是為了試探陳公公的實力。
仇銘看似隨意拍出的一掌,但這一掌的掌法十分深奧,這一招是五行之戰中金系功法的一招,喚作金手印,這一招使用時難度較大,它要求攻擊者在使出這招時全部功力都集中於手掌之上,一點也不外洩,這樣一掌拍出去裡便如同一個金鐵所鑄的手掌砸在人身上一般,如果被攻擊者被一掌拍上,身上便會留下一大個手印,表面上有一層淡淡的金黃色,此時被拍者體內的五臟六腑都已破碎,即便是功力強的,受傷之後也是感到十分難受,如果不及時治療,身體的肌肉便會被這屋淡淡的金黃色腐蝕,最後全身潰爛而亡。
這一招還有一個好處是如果遇到實力強大的對手,使招者又可收回手掌,動勁驅出鬥氣形成一面盾牌一般護住全身,因此這一掌不論遇到什麼樣的功法,都能做到進退自如,可謂進可攻、退可守。
這一招如果放在一個平常人,恐怕要用數年功夫才有小成,但仇銘天資聰穎,再加上在月光鎮經過老祖宗的指點,因此他在修練五行之戰功法時,全部招法聯繫在一起融會貫通,未用多長時間便學會了此招,但他使用這一招遠未達到爐火純青的境界,否則威力還要大得多。
他之所以使出這一招,是他知道陳公公定然能避開,否則自己這招就顯得太過毒辣。這陳公公見仇銘一掌拍來,立刻現仇銘這隨隨便便拍出的一掌,卻如同是一個黃鐵所鑄的手掌朝自己砸來一般,來勢洶洶,即便他是四階武宗實力,卻也不敢大意,身子一晃避了開了,心裡卻想道:「想不到他年紀輕輕,掌法卻如此威猛、奇妙,倒也小心不得。」
陳公公側身避讓開仇銘使出的金手印這一招後,動作卻不慢,他邪刺裡一個滑步,早已到了仇銘身側,一拳擊向仇銘,拳中帶風,虎虎生威,再加上他是三階武宗實力,因此這一拳不可謂不猛,而且在生猛之中,仇銘總覺得裡面還有一股陰勁。
仇銘也不敢大意,在陳公公這一拳快要擊到身上時,忽地踩出閒庭信步功法,一下避開了陳公公的這一拳,縱是如此,陳公公這一拳所形成的勁風也將他肩部的衣服擊得變成細屑,隨著勁風四處飄散。
雖說陳公公一拳擊空,但他拳頭所形成的衝擊之力卻十分強大,似乎便要將他拳頭所指方向的院牆擊倒,這時只見陳公公手一攏,頓時便將所有擊出的勁力全部收回到拳頭裡,仇銘見了,心裡也是一聲喝彩,心想這陳公公功力竟也是如此精純,只怕自己也做不到這一點。
雖說兩人在片刻之間便各向對方攻出了一招,但這兩招都顯然威力極大,而且兩人都是收放自如,難能可貴的是兩人避開攻擊的身法都很是巧妙,看得在一旁的越國皇帝擊掌喝彩,兩個兩階武宗實力老者的也不竟相顧駭然。
他二人本是雙胞兄弟,雖說功力只是二階武宗實力,但因兩人對敵時都是聯手出擊,而且配合得天衣無縫,因此即便一般的四階武宗實力的高手也難於戰勝他二人,但他們見陳公公以三階武師實力,竟然表現出如此實力,不由使他們心裡有些駭然,這才覺自己兄弟二人小看了陳公公。
陳公公見仇銘也是一下避開了自己的一拳,心裡也是大加讚賞,於是便運起輕身功法,與仇銘在場中追逐起來,頓時只見一團黑影和一團青影纏在一起,猶如蝶穿花間一般,不停地在大院裡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