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公道:「公子不知道,我越國建國已經有五百多年的歷史,但這個時間對於魔獸來說,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我越國第一代皇帝便是從大漠中走出來的,因此他對沙漠裡的情況了如知掌,建立了越國後,他便傳位於皇太子,自己做起了太上皇,閒來無事,他便將自己年輕時在大漠裡所知道的情況寫成了一本書,書面便叫《沙漠雜記》,其中就有關於沙漠土龍的記載,我服侍過兩代皇帝,先帝在一次與我談話時,說到了書中關於沙漠土龍的記載,我才知道一些關於這沙漠土龍的情況,但那沙漠土龍棲身於什麼地方,先帝則未與我說過,但我從他的語氣裡知道,先帝一定知道沙漠土龍一般棲身於何處。」
仇銘聽了這陳公公之言,心裡暗暗歎了口氣,心想最後自己還是要攪進這趟渾水裡了,為了得到沙漠土龍的位置,他也只能選擇妥協了。
於是仇銘說道:「既是如此,章某也別無選擇了,請陳公公帶路,章某便跟你到一趟皇宮吧。」
這陳公公見仇銘終於為自己說動,自是十分高興,於是便起身說道:「公子請。」
仇銘從床上下來,跟著這陳公公下了樓,此時他才現樓下幾張桌子邊都坐滿了人,其中幾人見到仇銘和陳公公下樓來,都是一愕,卻不敢說話,神色十分緊張。
仇銘知道這幾人這是肅王府和定王府派來監視自己的,因此便向這幾人冷笑一聲,繼續跟著陳公公走出了客棧門外,只見有兩頂轎子停在外面門口,陳公公指著後面一頂轎子對仇銘道:「公子請上轎。」
仇銘也不客氣,走上前坐在後面的那頂轎子裡,陳公公隨後上了前面的轎子,轎夫便抬起轎子,向著皇宮方向走去。
一路走著,仇銘覺並沒有人跟蹤,想來這些人知道自己到皇宮裡去,反倒覺得沒有跟蹤的必要,一定是回去向主子報告去了。
這幾名轎夫都是練過功的人,雖說僅是五階武師實力,但他們抬著轎子走得很快,不一會便到了皇城根下城門口,仇銘剛欲下轎,便聽前面的陳公公道:「公子無須下轎,聽我安排便是了。」於是便端坐在轎子裡面不動。
這時只聽皇城門口負責守衛的禁軍頭領問道;「請問是那一位公公進宮?請出示令牌。」接著便聽到陳公公的聲音說道:「是咱家。」
那禁軍頭領說道:「原來是陳公公,不知後這這頂轎子裡坐著的是什麼人?還請他下轎接受檢查。」
那陳公公說道:「這是皇上派咱家接進宮的人,喏,這是令牌。」
接下來似乎是那禁軍頭領在驗令牌,不一會他便說道:「那請進吧。」於是仇銘所坐的轎子便又動了起來。
進入皇城後,又走了一會,轎子便停了下來,這時只聽陳公公說道:「章公子,到皇宮了,下來吧。」於是仇銘這才起身走出轎子,他四下張望一會,這才看清這皇城內的情況。
這皇城有面積與他在外面看到時所估計的差不多,有四五平方公里,裡面城牆的只有南北方位各有一個石階可以上到城牆上面,而且這兩個石階都比較狹窄,只夠一人上去,因此即便是敵人攻進皇城裡,也難於上到城牆上。
從下面看,可以看到城牆裡面上方有幾處寬敞之處,似乎是幾個兵營建在上面,由此可以看出,這些守城的官兵基本都是住在皇城裡,無可置疑,這些官兵都是完全忠誠於皇帝的,看城內這些官兵的精神狀態,便知他們的戰鬥力很強,非那些皇城外的禁軍所以比擬的。
在皇城內的皇宮面積也很大,基本佔了整個皇城面積的二分之一,而皇宮則又被圍在宮牆之內,整個皇宮宮牆也是有二十多丈高,比皇宮外城牆略高,上面也是有禁軍守護,如果有軍隊攻進了皇城,便是進入死地,要遭受兩面夾擊。
皇宮宮門巍峨,很有氣勢,門口站著一階禁軍,此刻仇銘心裡想到的卻是在這皇宮裡生活的人,便如被圈在一個籠子裡一樣,外面到處都是冷冰冰的石牆,不知這些生活在裡面的人是一種什麼心態。
這隊禁軍見陳公公,忙讓開了道,這陳公公領頭仇銘進入皇宮,一路上不是遇到一些宮女太監,見到陳公公都忙停步,站在路旁,低頭垂眉,直到陳公公過去才敢走動,可見陳公公在皇宮中極有權勢。
走了一段距離,便到了皇帝上朝的大殿,大殿上面寫著「金鑾殿」三個大字,仇銘見了心裡暗自點頭,心想這裡原來也是這個稱呼。這裡陳公公領著仇銘往金鑾殿左側繞過,穿過重重疊疊的道路,最後來到宮後苑旁的一座院落前,院門邊站著兩個太監,見了陳公公忙行禮問好,仇銘跟著陳公公走進去後,才覺裡面的很是寬敞,院落後面有一座殿堂,殿堂匾額上寫著「養心殿」三個字,門口站著兩個七八十歲樣子的老者,模樣一般,似是孿生兄弟,仇銘心裡想道:原來這裡就是越國皇帝處理政務和休息的地方了。
陳公公在養心殿門口止住腳步,對仇銘道:「公子請在這裡稍等,我進去秉報皇上。」
仇銘道:「公公請便。」於是陳公公便上了石階,也不理睬門口那兩個老者,逕直走進養心殿裡。仇銘站在外面,打量著這個院落,心裡卻想到這一路上見到不少太監的功夫都很不弱,特別還遇到兩個頭領太監,都是一階武宗實力,特別是養心殿門口這兩個老者,更是已達到二階段武宗實力後期,看來這皇室也不是沒有實力,但不知為何卻為肅王所制,按理說即使是肅王手握兵權,以這皇宮裡的實力,越國皇帝也可直接從他手裡奪回來。
仇銘心裡正想著,這裡陳公公從養心殿裡走出來,對仇銘說道:「公子請進,皇上在裡面等著你呢。」
於是仇銘便跟著這陳公公住養心殿裡走去,到了養心殿門口時,那兩個老者哼了一聲,似是對陳公公很不服氣的樣子,陳公公也是冷哼一聲,腳步不停地引著仇銘走了進去。仇銘心裡暗想,定是這陳公公與這兩個老者不對路,方纔這樣,但以這兩個老者的實力,加之他們是孿生兄弟,聯起手來能夠達到四階武宗實力,只怕陳公公非他們的對手。
仇銘走進去後往大殿是一看,只見裡面有一個身著黃袍的二十**歲模樣的年輕人正低頭看一份奏折,陳公公上前躬秉報道:「秉皇上,奴才將章公子帶進來了。」
那年輕人抬頭來對陳公公道:「起來吧。」隨後便看著仇銘笑道:「你便是章淼?」
仇銘看著這人,見雙眉如劍,國字臉,一付不怒自威的神態,心裡暗暗納撼,這人便是越國皇帝,原本他以為越國皇帝定然是一位五六十歲的老者,想不到此人如此年輕,而且竟然是一階武宗實力。
他見這越國皇帝相問,於是便拱手道:「正是在下。」
越國皇帝並沒有因為仇銘的禮數不周而不悅,他站起身來,對仇銘說道:「朕請章公子來這裡,是有事相商,來人,給章公子上茶。」
緊接著便從側帝走過一個小太監,他倒好茶放在皇帝座下一個茶几上後,便躬身退了出去,這越國皇帝說道:「章公子請坐。」說完,便先坐了下去。
仇銘落座後,問道:「不知皇帝陛下找在下來有何事相商?」
這越國皇帝道:「公子莫急,先喝著茶,待朕細細與你分說。」
仇銘一見這越國皇帝,便對他有一各好感,此刻聽他如此說,倒有些不好意思,於是便低頭喝起茶來。
這陳公公先前受了仇銘一些言語排擠,心裡暗暗懷恨,此刻見皇上竟然見到仇銘只有一階武宗實力,仍是如此以禮相待,心裡更是不憤,於是便上前躬身道:「陛下,章公子雖說只是一階武宗實力,但卻是令肅王府和定王府一干高手聞風喪膽,奴才有個不情之請,還忘陛下恩准。」
這越國皇帝道:「哦,你說說,有什麼事?」
陳公公道:「奴才想和章公子切搓一下技藝,如果奴才輸了,便算奴才學藝不精,任由章公子處罰,如果章公子輸了,奴才以為此事不與章公子說也罷,免得節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