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軍官對這老者之言一點也不敢違抗,於是便帶著官兵離開了,那老者待官兵全都離開後,但叫上之客棧的掌櫃,又轉到仇銘所住的房間裡,細細地再次查看一遍,見仍是無跡可尋,於是便對跟在身後的客棧掌櫃道:「如果那位章公子又轉回來,你便設法將消息傳到肅王府,但不能讓他知道。」
那客棧掌櫃連連點頭道:「是、是、是。」
待那老者離開後,仇銘便收回土心之魂繼續盤腿坐在地上,閉目休息了一會,然後打起精神,修練起來。
仇銘這一修練便是一天時間,到了晚上,他結束修練後,睜開雙眼,驅動土心之魂查看了外面的情況,見無異狀,便解除禁制,將設禁台和晶石收回到綠珠空間,收回了土心之魂,按動地下洞穴的機關,在洞口打開後,他便從洞口鑽出,再扭動外面機關將這洞門關上,隨後扇動後背伸出的翅膀,向天空飛去。
仇銘離開時並未動這地下暗室中箱子裡的任何東西,是因為他自己並不知道這客棧掌櫃的財物是否是不義之財,自己自不會行此不義之事。
仇銘飛上天空後,釋放出魂力對周圍情況進行探查,並無異狀,便向東南方向飛去,不一會便又來到王府街上空,這讓他大感意外。
仇銘之所以來到這裡會大感意外,是因為頭天在那藥草種子店中,他覺那周管家在遞還給自己的魂魄中被人施了瑕記後,便也悄悄地在那老者身上留下了瑕記,因為那老者未練過功,魂魄並不強大,自然不可能查覺。
仇銘在飛出井口後,他先想到的是找那位周管家的老者去查探情況,於是便驅動魂力,感應到自己所施瑕記的位置,隨後便朝感應到的的方向一路尋來,不想竟也在王府街,但並非是肅王府。
仇銘悄無聲息地下降到離地面有五十米左右的空中,見自己現瑕記所在的院落竟然是在肅王府的斜對面,他藉著這大院門口掛著的燈籠的光線,見座院落大門的匾額上有「定王府」三個大字。
仇銘在確定了自己所施瑕記所在的位置後,便又驅動魂力對這座院落進行探查一番,現這定王府裡竟有一個一階武宗實力和一個二階武宗實力的人存在,不由使他大為感歎,想不到這月牙大6竟有如此多的高手,小小一個王府裡竟有如此兩個高手,但白天出現在客棧裡的那個老者,似乎並在這兩人中,因為他們的魂力波動不一樣。
雖說這院落裡的兩個人都是武宗實力,但仇銘自信他們並不能查覺自己的存在,因為自己的魂魄要比他們強大得多,於是他循著瑕記的位置悄然落下,置身於這個院落的後面的一座單獨一間房屋的頂上,而在這房間周圍,都埋伏著暗哨,還有一小隊人馬不停地圍著這房子巡邏,在這樣情形下,如果仇銘不是從空中進到這裡,即便他功力再高,在接近這間房屋時都會被現。
仇銘這時也現,那兩個武宗實力的人也在這間屋子裡,同時還有兩個身無武功的人,自己所施瑕記位置便在這屋裡,說明基中一人定是那種子店裡那周管家。
仇銘此時不敢用土心之魂探查屋裡這幾人,畢竟裡面有兩個武宗實力的老者,而如果釋放出土心之魂,自然是將這兩個老者都罩在其中,雖說自己魂魄力量較大,但土心之魂的力量並不算強大,因此定然會被這兩個武宗實力的老者查覺,雖說自己並不懼怕此二人,但也不能一時制住他們,到時再引來強敵,只怕自己又要逃亡,何況自己現在最主要的要弄清情況。
這時只聽裡面有一個中年人的聲音說道:「照這麼說,那麼這人定是知道我們對他的魂魄施了瑕記之術,這樣一來,我們反倒無端地招惹了一個強敵。」
這時,又有一人出聲道:「老奴怎麼也想不到,此人竟有如此強的實力,店中兩個夥計都告訴我說此人只是五階武師實力,而小姐也是這樣說的,由不得老奴不信,只是他敢接下這個任務,老奴還以為他定是有幫手,但也對他留意起來,不想竟是此人有如此實力。」仇銘一聽這聲音,赫然便是那周管家的,於是更是認真聽著。
這時只聽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老夫在聽了周管家之言後,也是覺得此人不可小覷,便對此人留下的魂魄進行探測,覺也僅是五階武師實力,因此與周管家一個想法,以為定是在他後面有高手幫忙但他僅用一夜時間便完成了這個任務,老夫便對此人重視起來,於是便在他魂魄之中施了瑕記。」
這時先前出的那個聲音道:「好了,現在不是說此事的時候,昨夜我們將定魂石暗中投到肅王府,是想讓此人與肅王相鬥而從中取利,不想卻是這樣的結果,大家說該怎麼辦?」
頓時屋裡變得寂靜起來,似乎誰也拿不出主意,仇銘心裡暗想,原來如此,那個在種子店裡女扮男裝那女子,定是這定王府中什麼人,因此自己才會在這附近遇上她,心裡正想著,只聽先前那人歎了口氣道:「難道大家就都沒有一點主意嗎?」
只聽那周管家說道:「那人只知道我們的種子店,但並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明天我還是到店裡去,就不再過來這邊了,待那人到種子店找到我時,我便說是肅王府之人,因為那任青國在外為非作歹,壞了肅王的名聲,但因他對肅王有大恩,因此肅王也不好如何處置他,否則傳出去外人便會說肅王忘恩負義,因此只好用了這一招將他除了。只是小姐不能再過去了,她與那年輕人極不對付,一個不好,反倒要壞了大事。」
這時在屋時一直未說過話的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你自信你能在那人的逼供之下也不吐露秘密嗎?」這人的聲音中,明顯地帶著一絲極為蔑視。
這周管家聽了,怒道:「馮長老,你以為老夫是軟骨頭嗎?」
只聽那被稱為馮長老的人說道:「是不是軟骨頭老夫倒不知道,但你要知道,如果人家要折磨你,你又怎能忍受得了,即便是人家輕輕一指,也要讓你欲生不得,求死不能,乖乖地把什麼都說來。
似乎是那周管家還欲辯駁,只聽先出聲那人說道:「好了,不要再爭了,馮長老說的是,如果人家使出手段來,任你是鐵鑄之人,只怕也難於忍受,這樣吧,你就不要過那種子店去了,由馮長老過去一趟,將那兩個店夥計送到一個隱密之處,種子店暫時不要開了,待過了這個風頭再說。」
只聽那周管家聲音哽咽地說道:「王爺,都是老奴出的這些主意,害得王爺現在處境困難,老奴真的罪該萬死。」仇銘心想,這位被周管家稱為王爺之人,應當便是定王了。
只聽那王爺的人說道:「罷了,此事也不怪你,本王也是性急了些,今後小心點便是了,只是這次這個大好機會,反倒變成我們的危機,看來這年輕人實力和智慧都很非凡,今後我們做事時都要小心謹慎一點。」
這時那馮長老說道:「王爺,老夫這就過去了。」
那周管家說道;「店舖裡收藏的那些種子,還要麻煩馮長老帶回。」
那馮長老哼了一聲,不欲理睬,只聽那王爺道:「馮長老,這些種子十分貴重,你就將它們全部帶回來吧。」
那馮長老聽王爺之言,不情願地應了一聲,便打開門,飛身而去,待馮長老走遠後,那王爺長歎一聲道:「這該如何辦,如果皇上知道我們辦事不力,不臭罵一頓才怪。」
仇銘心裡大覺奇怪,暗想此事與越國皇帝有什麼關係,隨即轉念一想,頓時恍然,他從那周管家給他的資料裡得知這越國的軍權都在肅王掌握著,想必越國皇帝已感覺肅王可能給他帶來危險,但已成虎患,因此不敢公然削了其兵權,便欲讓定王想法亂其心神,從而亂中取勝,除了肅王,自己則不知不覺地成了他們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