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站在一旁的何端忽地出聲道:「公子,這粒種子可交給薇玲,她對花草的種植十分有經驗,我們負責看管的藥草都是由他負責種植的。」說著指了指他們住房片一大片長勢較好的藥草,這些藥草自然是仇銘從爺爺仇偉士那裡移植進來的,後來何進貴一家住進來後,仇銘便委託他們負責這些藥草的種植。
仇銘哦了一聲,看了一旁長勢良好的藥草,又看著自己身旁不遠處、看似已有身孕的周薇玲道:「周小姐能種植這種子嗎?」
周薇玲臉微微一紅,有些含羞地問仇銘道:「不知這藥草種子的種植有什麼要求?」
仇銘細細回想了一會自己在那藥草種子店裡看過的有關這種子的種植之法,便對周薇玲將這種子種植的各種條件都告訴她,周薇玲聽了後對仇銘道:「公子放心,這裡的土質、氣候完全適合這種子種植,只要不出意外,我定能將這種子種植出來,好好地交給公子。」
仇銘聽了周薇玲的話,鬆了口氣,於是對周薇玲道:「那這種子便交給你了,我有空便會來看這種子的生長情況,到時帶一些肥料來給你,但周姑娘也要注意身體。」
周薇玲點點頭道:「公子無須客氣,到時大家都會幫我的忙。」說著從仇銘手裡接過玉瓶,打開將瓶蓋,將瓶裡的那粒種子倒出放在手心,仔細觀看一會,對仇銘說道:「公子,這粒種子非常飽滿,質量非常高,應該沒有問題的。」
這時在遠處玩耍的何進貴的小兒子和胡雲之子見到仇銘,便跑了過來,胡雲之子阿寶站到母親身邊,怯生生地看著仇銘。何進貴這位名叫何正的兒子,對仇銘顯得十分親熱,自是那日在威泰城何府中仇銘見到何正驚恐的神色,大感心痛,因此有時進入綠珠空間裡來時,便帶一些兒童玩具和糖果之類的東西來給他,從而使何正對他產生了深厚的感情。
何正拉著仇銘的手道:「公子哥哥,好久沒見你了,我好想你。」說話時眼眶也變紅了。
仇銘大為感動,他向阿寶招了招手,待阿寶也走到身邊後,便將白天在集市上買到的糖果等物拿了大半出來,遞給他們道:「在這裡要好好地跟著哥哥學習,不要太貪玩了。」
因何端在綠珠空間世界裡屬文學功底較強的,因此仇銘在先前進入到綠珠空間裡時,曾告誡他要將何正和阿寶的教育負責起來,畢竟這些孩子才是綠珠空間的未來,同時他又收集了一些星恆大6的書籍放在綠珠空間,讓何端作為教材教育這兩個孩子,每次他到這裡來時,何端有不懂的則又向他請教,這樣一來,何端便間接地成了他的弟子。
何正和阿寶聽了仇銘的話,連連點頭,何正道:「公子哥哥,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跟著哥哥學習的,長大了做公子哥哥一樣的人。」
何進貴聽了,斥道:「仇公子豈能是你能做得了的。」
仇銘的擺手道:「何掌櫃無須這樣說,孩子有這樣的志氣很好。」說著又拿出一些他白天買的衣物來,對何進貴一干眾人說道:「這是我在集市上買的,不知合不合大家心意。」
其實仇銘前世有經商的經歷,加之他每次外出時,都要買些衣物帶給妻子,因此對服裝尺寸、款式也頗有研究,此次他所買的衣服款式都比較符合大家的心理,因此眾人拿到仇銘所送的衣服後,心裡都感到十分喜歡,特別是周薇玲和胡雲之妻,更是感覺仇銘送給自己的衣服大合心意,在向仇銘謝過後,便喜滋滋地進屋去換穿去了。
仇銘與何進貴一干人告別後,便到玄玉樹心裡,將自己買給小玉和梁瑩瑩的衣物及糖果拿給二人後,二人也是大感開心,特別是梁瑩瑩,雖是她是住在太守府裡,但自小便與母親分開,而其師黑木神君極為粗魯,那裡懂得兒女心態,因此梁瑩瑩是第一次得到他人如此的關心,因此感動得淚水漣漣,仇銘不得不想法撫慰她,隨後又陪她們坐了一會,忽覺土心之魂出警報,方離開玄玉樹心,魂魄離開了綠珠空間。
仇銘魂魄一走出綠珠空間,立刻與土心之魂相感應,頓時通過土心之魂將外面生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只見近千名越國禁軍將自己所住的客棧圍得水洩不通,領頭的軍官是十階武師實力,更有一位五十多歲身著錦袍的老者向著自己的住房走去,通過土心之魂的感應,仇銘知道這老者是一階武宗實力,以此人的實力,應該不會是官府中人,想必是某個實力的長老或客卿之類的。
這老者手裡拿著一塊似玉非玉的小石頭,仇銘知道這定然是定魂石,這老者拿著,肯定是在尋找自己先前被人所下的瑕記。
仇銘也是從黑木神君念頭裡得知:定魂石此物,其實也是一種玉石,如果施法者對某人施了瑕記之術後,施法人可以複製一粒與被施法人一般的瑕記存於定魂石中,這樣兩粒瑕記便能互相感應,持石之人便可憑定魂石找出被施以瑕記之人。
這老者手持定魂石走到仇銘所住客房門口便停了下來,做出了防備的姿態,神情顯得十分緊張,他身後跟著的幾個禁軍頭領見狀也是將兵器拿在手上,不敢有絲毫懈怠。
這老者將定魂石收起,忽地一掌擊在門上,房門在他的一擊之下化為齏粉,這老者隨後衝進屋去,但並未見到他所尋找的人的蹤跡,在四處查看後,也未現什麼,他走到後窗邊,隨手推開了窗戶,這時一名禁軍軍官上前說道:「吳爺,這人定是從後窗逃走了,要不要追?」
這老者搖了搖頭,又將定魂石從懷裡掏出來,拿著手裡閉目感應,忽地他手一動,頓時床下一物被他手心出的吸力吸到掌心,眾人一看,竟是一隻壁虎。
這老者忽地出聲,仇銘這才知道這老者聲音有些沙啞,使人聽了極不舒服,只聽這老者說道:「想不到此人竟然現有人對他施了瑕記之術,並將瑕記分離出來,附在這只壁虎身上,看來此人實力深不可測,別說我們現在找不到他,就是找到他了,恐怕也是自討苦吃。」
說罷,便轉身走出屋去,其他幾人聽了他之言,自不敢再說什麼,也跟隨著他走出了屋,到了樓下大廳裡。
這老者看了一眼被眾官兵帶到大廳的一干房客和客棧眾人,問道:「誰是這裡的掌櫃?」
這老者話音剛落,便從人群中走出一位四十多歲的矮胖的老者來,他戰戰兢兢地道:「小人便是,不知老爺有何吩咐?」
那老者道:「你可知客棧二樓西廂第二號房間裡住的是什麼人嗎?」
這客棧掌櫃從櫃檯上拿起一本登記冊翻開看了一眼道:「他住房裡登記的名字叫章淼,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
那老者道:「那你可知道他到哪裡去了?」
這客客棧掌櫃道:「小的也不知道,請老爺容小的問問夥計。」
那老者點點頭,於是這掌櫃便對一個年輕夥計問道:「黃小年,你負責西廂房的客官,可知道那叫章淼的公子到哪裡去了?」
這黃小年見那老者看著自己的目光如炬,似是看透自己的五臟六腑一般,嚇得低下了頭,囁嚅道;「昨日下午這位章公子從、從外面回來後就再未走出客房來過,甚至連晚飯都未出門來吃,小的當時也覺奇怪,只是不敢去打擾他。」
那老者這見夥計神,知道他並未說假話,便點頭道:「那在這些客人中可有哪位姓章的公子?」
這黃小年轉身對大廳裡的人細細看了一遍,搖頭道:「沒有。」
這老者知道查不出什麼,於是便手一揮,對那位帶隊的軍官道:「收隊吧。」
那軍官疑惑地看著那老者道:「要不要將這座客棧全部搜查一遍?」
那老者道:「算了,如果此人不躲我們,他自會在這裡,又豈會懼怕我們,既然他躲開了,就查不出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