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者的斷肢戳到仇銘胸口的這一擊之力,還是使仇銘大感難受,如果這老者實力未打折扣,即便仇銘做再好防範,恐怕也要在這老者一擊之下死於非命。
這老者在摔落到地下時,身子仰臥著躺在地上,頭上罩著的頭套也脫落開來,此時仇銘才看到他真正面目,但也讓仇銘大吃一驚。
這老者形貌確實恐怖,也難怪仇銘一說到他長相醜陋便大為惱怒。此人的整個頭部便如同一個骷髏一般,只有一層皮包著,如果不是因為他還有兩個眼珠在動的話,任誰也不想信這竟然是一個活人的頭顱。
此刻此人的嘴裡有黑色的如同墨汁一般的帶著腥臭的血流出,看樣子已是氣息奄奄了,但仇銘不敢大意,他將匕拿出,緩步向那人走過去,就在快要到那人身邊時,他停下腳步,冷冷地看著那老者。
就在此時,他手裡的匕嗅到了那血液的腥臭,忽地變得狂燥起來,欲掙脫仇銘的控制撲向那老者,但被仇銘死死捏住,難於掙脫。
那老者見仇銘止步不前,用力掙扎著坐起身來,喝道:「要殺便殺,不必這般折辱老夫,怎麼說老夫也是活了上百歲,豈能任你小輩羞辱。」
仇銘冷聲道:「我有幾個問題問你,如果你如實回答,我還可能留你一條活命。」
這老者獰笑道:「小子,老夫在進入武聖實力時,你還未在這個世界上,老夫豈會受你威脅。」他這一笑起來,情狀更是可怖,連仇銘看了,心晨也是有些毛骨悚然。
於是他說道:「好,既然你不配合,就別怪我不手下留情了,你就認命了吧。」說著,匕忽地脫手擲出,飛刺向那老者,同時他的身體卻疾後退,似是在避什麼東西。
原來仇銘在剛一說完話時,那老者便知道他對自己已起了殺意,於是他的身子微微動了一下,仇銘雖未看出什麼異狀,但他釋放出的土心之魂卻查覺到一種令人心悸的殺氣朝自己撲來,心裡定是這老者向自己出暗器,於是便將手裡的匕朝這老者奮力擲出,身體疾後退,以避開這暗器。
雖說仇銘的動作極快,但他仍感覺那老者所出的暗器已將自己整個身體都罩住了,他已無路可退,即便他使用土心之魂迅移動身體,也是不可能的,因為那老者的暗器可說是鋪天蓋地,而他身體又處於這禁制之中,自是無處可避。
此時仇銘顯示出他與眾不同的一面來,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他在疾後退之時,倏地反轉過身體,變成背部迎著射來的暗器,頭部和腳疊起,身體迅形成弓形,整個頭足部位都被後背保護著,同時他驅動體內的水系鬥氣,在後背處形成一面盾牌。
仇銘這個動作是在瞬間完成的,在他剛一做完這一連串動作,那暗器便「撲撲撲」地射到他後背水系鬥氣所形成的盾牌上,頃刻間這盾牌便被那老者所出的暗器擊碎,接著這些暗器便射到了他的後背上,同時還有不少暗器從他身邊飛過,盡數射到禁制上,有一些射到仇銘所住的那麼幢樓房上,那樓房頓時便轟然倒塌。
雖說仇銘身上的金蠶珠甲擋住了這些暗器,但他仍覺後背如被一根根鐵釘狠力扎過一般,疼痛難當,五臟六腑也似乎也被撞裂,他知情況不妙,玉碑球體內的那滴玉液馬上進入他體內,修復著受傷的身體總體,方感覺到得好受一些。
待他見到那房子轟然倒塌,心裡大為驚駭,暗想這是什麼樣的暗器,竟然如此強大,如果自己反應稍慢一些,後果只怕便如同這房子一般。
他起身看那老者時,見他身體在不停地抽搐著,自己擲出的匕則刺在他的胸口上,猶如剛磨礪出的寶劍一般,閃閃光芒。
仇銘見狀,知道定是那匕魂吸吮那老者的木系血液所致,他暗叫一聲不好,一個疾步,衝到那老者身邊,伸手按在那老者頭頂,將那老者尚未散的那些神識盡數吸取。
當仇銘將這老者的神識吸取後,那老者也已命喪黃泉了,只剩下一付皮包著的骨架,兩隻眼睛睜得大大地,無神地看著天空,死不瞑目。
此時那匕如猶如吃飽肚子而進入沉睡中的嬰兒一般,一點動靜也沒有出,表面也再次變得黯淡無比。
仇銘將這匕從那老者屍體上拔出,細細端詳,看不出什麼,便收到懷裡,他總感覺這匕有些古怪,不敢再放在綠珠空間裡。
由於吸取了那老者的尚未散神識,仇銘自然便得到了他的一些念頭,他只覺這老者的念頭極為雜亂,但他還是弄明白一些事。
他走到那老者身邊,搜出了一個如香囊大小的儲物袋,隨後他手一揮,一股火焰從他掌心飛出,頃刻之間便將這老者的屍體化為灰燼,仇銘又將那老者丟在不遠處的那而小盾牌收起,身體微動,身影便在花園裡消失不見。
原來仇銘在得到這老者的念頭後,便知他其實就藏身於這個花園之下的那個形狀極大的石頭裡,至於進口,則是在這個花園邊圍牆腳下,於是仇銘身形一晃,便進入圍牆腳的暗道裡。
這暗道口被那老者設下禁制,但此刻已難不倒仇銘,而且仇銘知道,這暗道進口一段如同一口井一樣,是垂直下去的,如果有人不慎掉下去,只怕不死也是一個殘廢。
仇銘在進入暗道,後背的龍翅便展開,緩緩飛下這暗道的深處,在下落了近五十米左右的距離後,方到地底。
仇銘自然知道那老者在這地底埋了不少利刃,而且上面都被這老者塗了毒,如果不小心被利刃刺中,立刻見血封喉,連救治的機會都沒有。由於這老者設下了禁制,因此在井底的能落腳之處,看著反倒是佈滿了利刃,而佈署利刃之處,看著倒是平坦的地面,如果不是獲其這老者的念頭,即便他擊殺了這老者,恐怕要下來也是要費一番功夫的。
落到地面後,仇銘便巡著那老者的記憶,一步步向前走去,一路了避開了不少機關,不停地在地下上上下下地繞行了近兩百米距離,便進入一個屋子裡,仇銘自然知道,這個屋子便是自己在那花園那幢房屋樓上用土心之魂探查到的那個大石頭裡,由於他的土心之魂無法探查這石頭裡的情況,因此他並不知道這石頭裡面的古怪。
這間石室有十多個平方,裡面還有一間,仇銘見了,心裡感歎不已,想不到這裡竟有如此乾坤,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自己也不相信。
仇銘走進這石屋的外間後,細細觀察這間屋子的情況,見有一顆夜明珠被用一根銀鏈子掛在石屋正上方,因此整個石屋裡如白晝一般。
只見石屋靠裡的門邊的牆角處有一個大鐵櫃,其他地方還擺著一些物件,但仇銘此時已無暇細看,因為他忽地感到全身極不舒服,頭部也是一陣眩暈,幾欲跌倒在地,但他也不知是何原因。
從那老者散亂的神識時,仇銘知道石屋裡並無危險,便盤腿坐在地上,閉目養神,如此過了半個小時,心神方定,他總感覺是那老者的神識出了問題,於是他並未起身,而是慢慢整理思緒,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自己吸取了那老者的神識所致。
由於他在摩天山中吸取了那垂死獵人的神識,後來一直未對其中能影響自己心智部分進行清理,現在又吸取了這老者的神識,雖說這只是這老者神識中的一部分,但由於這老者的神識十分強大,因此這一總價神識已讓他極為難受的了。在被仇銘吸取後,他銘的神識後便與之老者的神識生了糾葛,因此仇銘先是感覺這老者的神識極為混亂,此後便感到全身極不舒服,頭也是暈沉沉的。
弄清整個事情的原由後,仇銘不敢大意,便將自己的精神進入入定狀態,全部心力集中起來全力對付這老者的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