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o五章梁東台
仇銘此時已探查出此人並未練過武功,倒是他的幾個隨從,都是八階武師實力,此刻他見此人相問,便答道:「不瞞兄台說,在下是外地人,因整日在家中無所事事,闖了不少禍,給父母惹了不少麻煩,被父親責罵,一氣之下便離家外出遊歷,因曾聽說這摩天山極為雄偉,於是便來這裡看看。兄台到這裡來,是不是與在下有同樣的想法。」
這年輕人哈哈笑道:「我倒與兄台有所不同,我是奉父親大人之命出來辦一些事的,再說,這摩天山我也時時見到。只是剛才進到這飯館裡,我一看見兄台,便如先前認識一般,大感投緣。」
仇銘一聽此人之言,便知他一定是官宦子弟,他在興月國本就是出身官宦之家,而且即便在皇帝面前,他也是神態自若,因此對此人之言也就泰然處之,笑道:「原來兄台到這裡的目的與在下不同,只是不知兄台對這摩天山是否深有瞭解?」
這年輕人原本想看看仇銘在聽到他話時吃驚的神色,不想仇銘卻似未在意他的身份一般,使得他不由有些失望,他心裡也暗暗對仇銘產生一些警覺,他知道除非仇銘聽不懂他的話語,否則不可能不知道他是官宦子弟,而且是權勢熏天那種,更何況一看仇銘的打扮,便知他是一個書生,豈會有聽不懂之理。
這年輕人暗想仇銘定是出身貴胄,因此便不在意他的身份,於是收起了賣弄之心,說道:「在下姓梁名東台,家住在東安郡府,敢問公子貴姓?」
仇銘知道東安郡府離這裡有一百公里左右的路程,被他獲取神識的那人最遠也只到過東安郡認,摩天山這一帶也是屬東安郡的管轄範圍,他心想此人一定是東安郡府中某個官員之子。
因為已遠離星恆大6,於是仇銘不再隱瞞自己的身份,他對梁東台說道;「在下姓仇名銘,乃北安國人氏。」
北安國乃越國的鄰國,位置處於越國北方,與越國關係友好,而且北安國與東安郡有部分領土接壤。仇銘說自己的北安國人氏,自然是不想引起梁東台對他的懷疑。
梁東台一聽仇銘之言,便說道:「原來仇公子是北安國人氏,不知公子在這裡還要呆多長時間?」
仇銘道:「我已到摩天山下看過了,雖說此山確實雄偉壯觀,但仇某覺得進入此山中並不安全,因此也就想到東安郡去轉轉,隨後便回國去。」
梁東台聽仇銘之言,心裡一喜,說道:「即是如此,公子可與我們一同到東安郡啊。」
仇銘看著梁東台,有些遲疑地說道:「公子還有要務在身,只怕仇某會影響了公子的公幹。」
梁東台笑道:「我的事已辦完了,吃完飯後便要轉回去了。」
仇銘展眉笑道:「既是如此,那麼仇某便恭敬不如從命,便與公子一同回去吧。」
隨後飯館夥計將飯菜上了,梁東台又邀仇銘一同用餐,仇銘本已吃飽,但也不好拒絕,於是又勉強吃了幾口菜。一行人吃完飯後,便一同離開飯館,仇銘隨著他們走到摩山鎮的街道的盡頭,便到了鎮長的府衙,這府衙並不算太大,而且建築也十分陳舊,在府衙門口站著一個五十多歲的乾瘦老頭,一見到梁東台,忙上前一揖,說道:「公子回來了,我家老爺已備下酒菜,在裡面等著公子呢。」
梁東台此時面色變得十分淡漠,說道:「不用了,我們已用了餐,將我們的馬牽出來吧,我們馬上要趕回郡府。」
這乾瘦老者聽了,不敢再說什麼,便應了一聲,轉聲走進屋裡,不一會便走出一位六十多歲的矮胖老者來,他向梁東台一揖,面帶媚笑地說道:「公子一路勞頓,小的已備好酒菜,還請公子喝上一杯再走吧,小的也好盡地主之誼。」
此時仇銘已探查出此人功力達九階武師實力,他不由心裡暗暗吃驚,要知道如果此人在星恆大6,以其實力,不可能僅屈居一個小小鎮長之職,這也充分說明月牙大6的實力要遠遠強於星恆大6。
梁東台見這老者,面色變得稍微緩和,他說道:「我們事已辦完,現在馬上要轉回郡府,酒席就免了。」
這老者見狀,不再勉強,於是對梁東台道:「公子稍等,老夫馬上便去將公子的座騎拉過來。」
梁東台道:「對了黃鎮長,我們轉回去時增加了一人,因座騎不夠,便從你這裡借一匹馬吧。」
這黃鎮長一聽,臉上頓時露出了笑意,說道:「既然公子吩咐,小的自當遵從,請公子稍等。」說著便帶著那乾瘦老者向一旁走去。
不大一會,那黃鎮長便和那乾瘦老者領著幾人牽馬走來,到了梁東台等人面前,那黃鎮長便說道:「剛快將馬交給公子。」
梁東台一行人上馬後,便驅馬向鎮外急馳而去,看著梁東台等人遠去的背景,那乾瘦老者說道:「鎮長,這梁公子辦事效率倒高,只是不知他的事到底辦的怎麼樣?」
這黃鎮長臉上早已無先前梁東台在時的媚態,而是顯得官態十足地說道:「這梁公子可是太守的幾個兒子中最為得力的一個,他做的事,從未搞砸過,想必這次也是一樣,倒是和他們同去的那個小子,只能自求多福了。」
仇銘騎馬跟著梁東台等一陣急奔,上了官道後,梁東台便勒馬緩行,仇銘也跟著緩了下來,於是一行人便緩緩而行。
在離官道不遠處便是河道,梁東台指著與官道平行河道對仇銘說道:「仇公子,你可知道,這條河道是與其他河道交織在一起的,可直達京城,在越國,你想到任何地方,只要坐上船,都可到達。」
仇銘笑道:「這河道可算是越國最有特色的了,我在很小時便聽說過越國的河道縱橫交錯,今日一見,方知不假,只是仇某自小在6地長大,對水十分恐懼,因此不敢坐船遊歷。」
梁東台聽了,哈哈大笑起來,他的幾個隨從雖不敢放聲大笑,但臉上也露出了笑意,甚至有些不屑的神色。
梁東台說道:「看公子神采英武,卻想不到竟然會怕水。」
仇銘微微一笑道;「梁兄之言差矣,即便是神一般的人物,都有致命的缺點,更何況仇某一個凡人。」
梁東台聞言,面容一整,肅然說道:「公子說的是,梁某受教了。」
仇銘說道:「公子不必太過自謙,其實公子之言,倒使仇某感觸頗深,看清了自己的不足,並將努力改掉自己身上的毛病。」
梁東台聽了仇銘之言,對仇銘大感佩服,原本他在飯館裡見到仇銘時,見他對自己不太理睬,便知他的不凡,但他心裡畢竟還是有些小看仇銘,但現在一路談來,卻只覺仇銘言辭得當,不由改變了原先的看法。
一路上,仇銘向梁東台請教了一些越國的情況,梁東台則知無不言,一一答覆著仇銘的問題,使得仇銘對他更為好感。
一行人到安東郡城外時,已接近黃昏,仇銘看著這郡府城牆高逾二十多丈,除了他們所走的這一道官道直達正城門外,其他城門都只能通過水路才進得去。
隨著梁東台一行進到城裡,仇銘也終於見到這座城內的風貌了,城內的街道雖不算規整,但卻十分寬敞,城裡居民眾多,即便是黃昏時分,雖說城裡街道寬敞,但仍是顯得很是擁擠,可謂摩肩接踵,與仇銘前世的那個世界的城市倒有些相似,看到這一幕,他不由起愣來。
看著仇銘愣的樣子,梁東台便笑著問道:「仇公子,你在北安國難道沒有見到過這種場景的吧?」
仇銘道:「不瞞梁兄說,我北安國極為貧瘠,因此人口不多,哪裡能與越國相比,即便與東安郡相比,也是大為不如。」
其實仇銘對北安國的情況也不甚瞭解,但他從所獲取神識這人的記憶裡知道北安國十分貧窮,因此人口也十分稀少,他這樣對梁東台這樣說,是他認為以梁東台這樣的年齡,不可能到過北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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