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五章舌戰
在行走了近半個月後,一行人在姜立水的帶領下進入一個平原地帶,這時遠處有一座城池出現在他們的眼裡,整個城池的城牆看上去有數十丈高,整個城牆的牆體都呈灰色,城牆向兩邊延伸得一望無際,可知這座城極大。
仇銘見過月光鎮的城牆,因此也不覺得怎樣,但其他的參賽選手特別是那些小國的參賽選手可是從來未見過這樣雄壯的城牆,因此見到此城後顯得瞠目結舌,即便是一些見過世面的如龍天豪等人,也不禁為這座城池的恢弘氣勢所震撼。
姜立水看著眾人所表現出的神態,頗為得意地說道:「各位,這就是我雄獅國的都獅都。」說著又向仇銘看了一眼,見他一臉平靜,心裡不由有些失落,同時又對仇銘所表現出的冷靜暗感詫異。
要知道獅都在星恆大6可是出了名的偉岸之城,即便是一些經歷豐富之人見到這座城池時,都被驚得目瞪口呆,但仇銘現在卻一點反應都沒有,而且看他的樣子又不像是故作姿態。
其實在仇銘眼裡,這座城池的確夠驚心動魄的了,但他畢竟見過月光鎮的那座城池,比這座城高大多了,氣勢也更為磅礡,因此他也就覺得不以為意,更何況他的前世見過不少上千萬人的大城,雖然沒有城牆,但震撼力也比這座城大多了。
仇銘這樣無動於衷的神態,也被朱一亭現了,他之前來過獅都,當時也曾被獅都的龐大所震撼,但現在他已沒有先前的那種感覺,因此便暗中觀看到各人的表現。此刻他見仇銘的神態,心裡也暗暗稱奇,暗想仇銘此狀似乎並不為此城所動。
姜立水雖然對仇銘表現出來的神態暗感詫異,但心裡又對他的態度大感不滿,於是便問仇銘道:「仇公子,你覺得此城如何?」
他這一問,頓時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仇銘身上,仇銘自然知道他為何會有些一問,因此也笑著說道:「這座城確實夠大,也確實在星恆大6有震撼力,但仇某覺得不論什麼東西,不論有多大,但要說到其所帶來的震撼力,關鍵還要看它有沒有用處。」
仇銘此言即是說這獅都雖然與星恆大6的其他城池相比,的確算是極大的了,但也不必為此而感到震撼,因為它並不算太強的。
姜立水自然聽出仇銘話語中的意思,而隨行的其他雄獅國的官員也都聽出仇銘的意思,不由都是臉上一變。
朱一亭心裡也是暗暗叫苦,心想仇銘如此舉動,自是將雄獅國給得罪了,只怕在比賽中更會使出不少損招針對興月國,特別是針對仇銘,畢竟他們是東道主,他們自然有此優勢。
其實仇銘也想到自己說出此言會影響到本國參賽人員在比賽過程中被雄獅國暗中「關照」,但即便也不這樣說,恐怕也會受到如此待遇,因此他便要借此機會嘲諷一下雄獅國,並從中尋得機會。
姜立水此刻面容善地對仇銘說道:「仇公子,聽你的意思,是說我雄獅國的獅都大而無用?」
仇銘笑道:「哪裡,哪裡,仇某認為,一個國家的都不能僅以城池的高、大取勝,而要看這個國家都文化、經濟、政治等多方面的綜合力,如果沒有足夠實力,即便再大的城,對內難於使國家強大,對外則難於抵抗外來之敵,致多只能成為人們自由活動時的一道屏障。」
雄獅國眾人一聽,自然知道仇銘是說雄獅國的文化、經濟、政治等綜合實力不如興月國,因此大感憤怒,姜立水更是臉色陰沉,還待說話,這時只見他身旁一個人厲聲說道:「仇公子之言太過無禮,難道你不知現在身處我雄獅國境內嗎?」
仇銘一看,見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武官打扮的人,便哂然一笑道:「這位將軍之言,便如同我們面前這座城一般,雖然有些震懾之力,但僅是對無能之輩。即便我在雄獅國境內,說了這話也不算犯什麼罪吧?難道將軍還要以武力來逼仇某屈服,承認這座城大有震撼之力?」
這人聽了,頓時臉色通紅,他自然不可能對仇銘動武,畢竟仇銘是代表興月國來參加比武大會的人員,如果因為一言不合傷了仇銘,到時即便雄獅國奪了冠軍,也會淪為他人笑料,更何況仇銘是十階武師實力,而他只是九階武師實力,也難是仇銘的對手。
仇銘一席話,也使得其他參賽選手對他大為佩服,心想仇銘確實不同凡響,竟然敢對雄獅國就城說大不敬的話,慕容不得明麗更是為仇銘的舉動興奮得滿臉通紅,似乎仇銘此舉是為她長了臉。
這時,只聽一個陰惻惻的聲音說道:「仇公子此意,無非是表明你興月國在文化方面過了我雄獅國而已,而仇公子又作為興月國文化界的代表,自然是高出我雄獅國甚至星恆大6所有文人一籌了。」
此人之言極為陰損,是說仇銘此舉是在賣自己,表明自己是星恆大6第一文化人,其他文人才子不都足以當此。
古言: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自是說文學方面,同樣優秀的文人之間難分出高下,因為文學沒有公認的清晰的評定標準,不像武學能通過拳腳決定勝負。因此此人之言將仇銘逼得毫無退路。
朱一亭一聽此人之言,心裡暗暗叫苦,想不到雄獅國這群官員中竟有這樣厲害的角色,不由為仇銘大感擔心。
姜立水聽了,心裡卻是大為高興,心想這次出來將周先生帶到身邊是做對了,且看仇銘如何應對。
仇銘看著說話那人,見那人五十多歲,身材乾瘦,唇上兩撮鼠鬚,長著一雙三角眼,一看便知此人不是善類。
但他此時不便表現出自己對此人的厭惡,而是看著此人道:「這位先生之言,確實有些抬舉仇某了,但仇某也不謙虛,整個星恆大6仇某不敢說,但比起雄獅國那些名揚天下的文人才子來說,仇某敢說要略勝他們一籌。」
仇銘此言,自是不將雄獅國的文人才子放在眼裡,但他也言明是雄獅國名揚天下的文人才子,更是有一種睨視雄獅國的氣勢。
仇銘之所以敢這樣說,是因為他對整個星恆大6的文化方面的情況都瞭若指掌:星恆大6以武興國,因此各個國家對文人都不太重視,以致整個星恆大6都是武興文敗。雄獅國更是如此,為了與興月國爭奪星恆大6的霸主地位,對文人特別是那些善詩詞歌賦的文人基本上都是持一種鄙視的態度,因此雄獅國的文人除了學習治國安邦之能外,其他方面基本上都是荒廢的,即便有幾個文人才子,其地位也很低下,得不到朝野的關注。
這鼠鬚三角眼的男人聽了仇銘之言,不勝憤慨,說道:「公子既如此說,敢與周某比試一番嗎?」
仇銘看著此人,問道:「不知先生大名?」
這時姜立水上前說道:「這位周郜先生,乃我雄獅國禮部文吏,文才出眾。」
仇銘看著這周郜道:「周老先生的如此願望,恕仇某不能滿足,因為仇某已言明,仇某所說是雄獅國的名揚天下的文人才子,並非是針對無名小吏。」
這周郜一聽,臉色變得脹紅,怒道:「難道仇公子怕輸給在下嗎?」
仇銘笑道:「周先生多慮了,仇某之所以如此,自是有道理的,如果阿貓阿狗之輩要與仇某比試,仇某也都一一應承,恐怕還未試完,仇某就要吐血三升而亡,豈不是太虧待自己了。」
仇銘對這周郜印象太差,而且他剛才出言相激,其中也含有侮辱之意,因此他出言也就毫不客氣。
他的話音一落,周圍便響起了一陣笑聲,自然是大家覺得仇銘之言太過搞笑,便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周郜滿臉通紅,再無力反駁,心裡極為惱怒,暗想如何才能讓仇銘為侮辱自己而付出代價。
這時剛才出言那位武官怒道:「仇公子不要太過狂妄,等到比武大會時,你便知道狂妄的人會是什麼結果了。」
此人之言,自是說雄獅國的人要在比武大會上擊敗工教訓仇銘,但仇銘故作理解錯他的意思,說道:「既然你雄獅國的東道主,仇某便只能拼盡全力,即便輸了,也無話可說,公道自在人心。」
仇銘此意是說雄獅國既然是東道主,那麼就一定會不擇手段地奪取冠軍,而他即便是輸了,也不是輸在實力上,而是輸在雄獅國的陰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