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九章對策
此刻在書房中的玉王爺心情十分地糟糕,自玉海星生病之後,他便到太子府去探視玉海星,隨後又到皇宮中去拜見興月國皇帝、自己的同父異母的兄第玉德文,對他進行安慰,不想玉德文對自己到來表現得十分冷淡,他起初還以為這是因為玉德文心情不好的緣故,因此第二天又到宮中去拜見玉德文。
不想到了宮中,玉德文雖然也接見了他,但在言辭之中不免對玉王爺仍有冷面相對,並不時講出一些冷言冷語,玉王爺雖然是對皇室權位毫無興趣,但兄長之言又如何聽不出,明白兄長之言是懷疑他明裡是進宮來安慰,實際是來打探如果皇太子萬一性命不保後皇位繼承動向。
玉王爺聽了玉德文之言,心中涼了半截,他想不到兄弟相處這麼多年來,皇兄仍是將自己看成皇位繼承的威脅,於是在他出宮來後,便在家中閉門不出,也謝絕了任何人的來訪,以表明自己的決心,也解除皇上對自己的疑心。
不想此事並非像如他想像那麼簡單,此後來府上拜訪的人一撥接一撥地,雖然都被他謝絕了,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此時的聲望越來越隆,如果皇太子病體難治,那麼他取得皇權便只是時間問題,玉德文也不可能不知道此事,此時對他應該全然是防範之心。
而如果皇兄對他有了防範之心,那麼便有可能想辦法阻止入主皇宮,以他對玉德文的瞭解,玉德文甚至可能對他採用極端手段。
正在玉王爺一籌莫展,心中極端煩惱之際,忽地傳來敲門聲,他沒好氣地問道:「是誰在敲門?」
門外傳來了玉海波的聲音:「父親,是孩兒。」
玉王爺說道:「有什麼事就在外面說,沒事就走開。」
玉海波一愣,立刻知道父親心裡極為煩燥,心想他一定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想必便是仇公子所說之事,如果真是這樣,自己這個妹夫確實不同尋常。
於是他說道:「父親,是仇公子回來了,說有要事要與你相商。」
玉王爺一聽,心中一喜,說道:「是銘兒回來了,快進來吧。」
仇銘進去後,便上前朝一臉愁容的玉王爺一揖道:「小婿拜見岳父!」
玉王爺手一擺說道:「免了吧,銘兒,你怎麼先回來了?」
玉王爺之所以知道仇銘先回來,是因為最近之事擾得他心神不定,但又沒有人可商量,此時他想到了仇元,覺得此事只有仇元值得信賴,因此他便安排人專門打聽仇元的消息,如果回來馬上來報告他。
仇銘答道:「我先有點事,因此便急著先趕回來了。」此時當著玉王爺的面,他自不能說是因為想念玉妯婷才趕著回來的,否則此話在玉王爺耳中聽來十分輕浮,對玉王爺也是一種不敬。
玉王爺以為仇銘是剛回到京城便來王爺府,心想一定是仇元一定有什麼事,因此安排他先趕回來找自己,於是便問道:「你來這裡有什麼事要對我說?」
仇銘說道:「剛才我在與大哥相談中,聽他說起上京最近生的事,特別是皇太子之事,我聽了後覺得會牽扯到岳父,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岳父您的處境太為不妙,因此才冒昧來見您的。」
玉王爺一聽,便知道仇銘是為了自己最近無端惹上的事來為自己出謀劃策的,雖說他生性豁達,但他也不願在此事上在仇銘這樣一個小輩面前顯出自己無能為力,於是他便對仇銘說道:「此事對我沒有多少影響,雖然有些小事,我自會處理。」
仇銘自然知道玉王爺的心理,於是笑道:「此事太過重大,小婿心裡有些不安,不知岳父大人如何應對這場危機?」
仇銘此言,自是把話已說得較為直白,玉王爺即便再矜持,也不得不考慮他的話的意思,又想到仇銘畢竟是自的女婿,於是說道:「我想離開京城一段時間。」
玉海波先前聽了仇銘之言後,心裡雖然也感覺情況有些不妙,但還是想著可能仇銘的話有些言過其實,此刻聽他和玉王爺對話,雖然未完全聽明白他們的意思,但也覺得此事嚴重性確實如仇銘所言。
仇銘聽了玉王爺之言,說道:「小婿覺得岳父此舉不妥,而且皇上也定然不會讓你離開上京的。」
玉王爺聽了,覺得仇銘說的有些道理,於是便說道:「你且說來聽聽。」接著又看了一眼玉海波,說道:「你先出去吧。」
就在玉海波欲出門時,玉王爺猶豫了一下,說道:「算了,你還是留下吧,但今天的談話只限於我三人知道。」
玉海波聞言答了聲「是」,於是玉王爺又將眼神看向仇銘。
仇銘說道:「既然皇上已經對岳父產生了懷疑之心,那麼他肯定要限制您的活動,如果您現在要離開上京,他便會認為你是到外面與各路諸侯聯絡,以獲得外部力量的支持,這自己的皇上不願看到的,因此到時皇上不但會拒絕的的請求,甚至還會認為您已有異心,便會對您採取一些強制性的措施,甚至可能採取極端手段。」
玉王爺也想到這個問題,也是非常擔心出現這樣後果的,此時聽仇銘之言,更是確定皇上是不可能讓自己離開上京的,而且也對仇銘的智略有了一些信心,於是便問道:「那我該如何辦?」
玉海波想不到仇銘短短數言,便使父親放下架子向仇銘請教,心裡覺得大為驚奇,要知道玉王爺一般是不會輕易向人請教什麼問題的,因為這畢竟關係他的面子。同時玉海波也知道,仇銘之言一定是正中父親心事。
仇銘說道:「此事太過重要,牽涉到方方面面的關係,稍有不慎,可能使得整個朝野生巨變,甚至可能會便王爺府一夜之間被夷為平地,因此此事我只能對岳父你一人講,我想還是請大哥暫時離開。」
玉王爺一愣,隨即便對玉海波說道:「海波,你先出去吧。」玉海波本想聽仇銘的高見,不想卻聽他這樣講,心裡雖有些不滿,便還是無可奈何地走了出去。
仇銘見玉海波走了出去,將門關上後,對玉王爺說道:「其實岳父可以在明天下午宴請近期來府上被您拒絕的人,然後當眾明志,皇上知道此事後,便會對岳父放下心來。」
玉王爺聽了,深以為然,但他有些遲疑地說道:「只是明天有些倉促,到時恐怕一些人會因有事外出,難於趕到。」
仇銘說道:「顧不上那麼多了,有多少算多少,不然如果延誤一天,皇上知道你要宴請眾大臣,便會認為你是欲拉攏這些人,便會對您採取先下手為強的措施。」
玉王爺對仇銘的話琢磨一會,覺得他所言不錯,便點頭說道:「便是這樣,也只能如此,只是不知該如何對眾大臣講?」
他經過仔細琢磨,覺得仇銘讓玉海波離開這裡大有深意,但一時猜不透他的用意,因此才有此一問。
仇銘似乎知道玉王爺會有此一問,於是便說道:「岳父明天在宴會上可當眾毒誓,言明你本人絕無覷覦皇位之意,也絕不會當皇帝。」
玉王爺一聽,有些不解地說道:「如果這樣說,皇上還是不會對我放心的,畢竟還可能出現我助海波角逐皇位的。」
仇銘聽他講到正題,便笑道:「這就是我要大哥離開的原因了,其實皇上並不怕岳父你助大哥爭奪皇位,因為眾大臣真正在乎的只是希望你能坐上皇位,如果你助大哥爭奪皇位,恐怕沒有幾個人會支持你的。而真正到了大哥都必須介入此事時,便不要大哥相爭,皇上也會將皇位傳與他。」
玉王爺知道仇銘之語是說到那時玉德文已後繼無人了,於是他又說道:「可現在皇兄不是已面臨這種情況了嗎?」
仇銘知道玉王爺並不知道二皇子玉海洋裝瘋之事,於是便又對玉王爺說道:「現在的情況還十分複雜,遠遠未達到皇位繼承後繼無人這種情況,因此如果岳父稍有異心,便會遭到滅頂之災。但大哥還是有這樣的機會的,但要耐心等待。現在岳父要做的是對大哥的治國安邦的能力加以培養,但不能讓他知道將來他有希望坐上皇位,否則一個不小心,可能會會招致皇上對岳父和大哥的忌恨。」
玉王爺聽了仇銘之言,知道他似乎是知道什麼情況,只是不便明說而已,於是便說道:「好吧,明天我就按你說的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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