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五章暗探
這鳳凰歎道:「其實此事並不能怪樹兄,在數萬年前,我還只是只小鳥時,便棲身於樹兄,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它修練成一棵魔樹,而我也長成了一隻魔禽,但我仍是棲身於它的身上,我們的關係也變得更為親密在上萬年前,樹兄便已是六階魔樹,而我也已晉級為六階魔禽,樹兄當時能夠移動,當我們遊歷到這裡時,被此處的風景所吸引,於是我們便決定在這片森林棲居。後來我又四處遊歷,而樹兄則一直呆在這裡。後來在遊歷途中我遇到我那位至親,我便和它們生活在一起,當它們將玄玉樹心中那顆夜明珠摘下換上月亮石後,便將那顆夜明珠送給了我。我十分喜歡那顆夜明珠,將它鑲在一顆掛鏈上戴在身上。一次我返回這片森林來看樹兄,它見到我胸前掛著的那顆夜明珠,露出了十分羨慕的神色,於是我便將那顆夜明珠送給樹兄,樹兄雖是六階魔樹,但仍是小孩心智,高興之下便將那顆夜明珠整天掛在身上,不想卻因此惹了大禍,一日一群人類進山來獵魔獸,現了樹兄身上的夜明珠,便上前去取,自然被樹兄教訓了一頓後放了回去,不想這群人不但不感恩戴德,反倒請了幾位武宗實力的高手來圍攻樹兄,欲要奪得那夜明珠,樹兄在與他們激鬥中受了重傷,幸虧我及時趕到,才將它救了下來,雖然我為它療了傷,但因它魂魄傷勢過重,還是掉為四階魔樹,以致現在它還只恢復到六階實力。此事大大刺激了樹兄,此後它便視人類為敵,利用人類貪婪的性格,不斷將人類誘入森林中虐殺取樂。」
仇銘聽了,心中默然,想到自己曾想獵獲這樹妖的木根之魂,又何嘗不是一種貪婪,只是當時自己以這樹妖殘忍無道作幌子而已。
這時這鳳凰又說道:「樹兄變成這個樣子,全是拜你們人類所賜,當然,通過這次的事後,它今後應該會有所收斂。」
仇銘向這鳳凰拱手道:「多謝鳳凰前輩為仇某解惑,仇某還要向前輩請教一下,不知這深山之中有些什麼存在?」
這鳳凰大有深意地看著仇銘道:「進入這大山深處,是另一個世界的存在,我希望你還是不要進去,不然誰也不知會生什麼事,但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山外是人類的世界,而深山之中則是魔獸的樂園。」
仇銘聽了,知道這鳳凰所說的是實話,而且此地也不宜久留,於是便說道:「仇某向前輩告辭,希望能後會有期。」
這鳳凰也不假辭色地對仇銘說道:「你去吧,但你一定要確保那空間安全。」
仇銘說道:「前輩放心,仇某即便生命不保,也要保證這空間的安全。」說完向這鳳凰一拱手,一對龍翅現於身後,轉身向山外飛去,而這鳳凰也化回原形,疾從仇銘身邊越過,飛向那片森林。
當仇銘在那片森林上空飛行時,未遇到任何干擾,他於當天下午便飛出這片森林。到了山邊處,他便收回龍翅,緩步從山中走出來,一路走,他一邊想著下一步的打算。
從現在情況看,威泰城局勢基本是穩定了,沒有必要再返回去,現在離星恆大6的五年一屆比武大會時間已經很近了,看來還是先返回上京再說。
做出決定後,於是仇銘便順著往上京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夜行曉宿。當然仇銘夜裡行走都是驅動龍翅飛行。
僅用了七八天的時間,仇銘便來到了上京城郊。通過這一段時間的磨合,仇銘對龍翅的功能掌握的更為透徹,飛行度也更快了,而且仇銘身背龍翅,前進、後退、趨避等動作都練得比較熟練。
到了上京城外後,仇銘等待著到了夜間方才進城。這主要是不想讓人知道他已回城,以便暗中窺探近期上京城的動態。
仇銘躍過城牆進入城裡後,便向仇府奔去,按他的計劃,先到府中休息一天,然後在次日晚上到玉娉婷處,讓她從玉王爺處打聽一下京城最近的動向,然後再伺機而動。
當仇銘到了仇府院牆側面,他一躍而過,然後向自己的住處奔去。雖說次日整天他都要呆在府中,但他也不想讓人知道他已經回來了,畢竟府裡的人知道後,不小心便會傳了出去。
正當仇銘向自己的住處奔去時,忽地感到院牆外有魂力波動,是一個八階武師實力的人向仇府奔來。他心中一愣,暗想自己一家都到威泰城去了,這人來這裡是出於什麼目的。
於是他便將魂力全部收藏,隱身於暗處,想看看這人欲做什麼時候。
不一會,便見一個黑影躍過仇府院牆,落地後迅隱身於院裡房屋牆邊,確定院內無人現後,便向仇府的馬棚奔去。
因為沒有月光,因此仇銘仇銘看不出此人的長相,於是便悄悄地跟著此人到了馬棚,只見此人在馬棚邊的馬伕的住房前停下身來,又朝四處查探一下,見四周無人後,便輕輕擊打了兩下門,過一會又以同樣的動作輕擊兩下,擊門動作極有規律。
緊接著這人第二下的擊打剛一結束,裡面的人立刻將門打開,門口站著那人度極快地閃身進門後,門又關上,但屋裡並未點上燈。仇銘見狀,便飛身上了屋頂,釋放出土心之魂,看屋裡之人是何來路。
雖然屋裡未點上燈,但整個房間都在仇銘的土心之魂的掌控範圍,此時的仇銘便如同是在白晝裡與屋裡的人面對面站著一般。
屋裡有兩個人,一個是那馬伕,五十多歲,仇銘知道他叫何能,在仇府生活已二十多年了,老實本份,而且飼養馬匹極有一套。
另一人便是剛才進屋那人,他全身都著夜行服,四十多歲,身材魁梧,一臉凶悍之氣。
這黑衣人問何能道:「仇元一家馬上就要回來了,你要想辦法弄清他們在威泰城是否有什麼謀劃,盡量瞭解他們回來後的活動情況,特別是仇銘的情況,然後想辦法把消息傳出來。」
這何能道:「仇府前一段時間將所有人都摸了底,還好我的身份沒有暴露,待得我掌握重要情況後,再與你聯繫,以後你就不要再來了,免得暴露。」
這黑衣人點頭道:「可以,還有就是主人一直弄不清這仇銘功力到底達到什麼實力,你要盡快瞭解清楚。」
這何能說道:「這個情況確實不太好查清,即便是仇元,也不太瞭解他的底細,表面上看他離開上京時是九階武師實力,但當日他只是八階武師實力時,九階武師實力的人也不是他的對手,我想現在他的功力應該達到十階武師後期實力。」
這黑衣人說道:「如果是這樣,倒好對付,但其人的表現時常出人意料,因此主人對他頗為顧忌,實是放心不下。」
何能說道:「這樣吧,待他回來後,我想辦法再與他接觸,看能不能查出什麼東西來,畢竟他年幼時不論到哪裡,只要是騎馬都要帶上我,直到現在對我還是有感情的。」
這黑衣人道:「你還是要小心一點,千萬不要讓他看出破綻,此人可不是好對付的。」
何能笑道:「這點我自然知道,你還是趕快離開這裡吧。」
這黑衣人點點頭,何能走了門前,將門打開一道縫四處張望,見沒有任何狀況,於是便退回身,向那黑衣人做了個手勢,那黑衣人見狀,上前推開門,出門後便疾向院外奔去,何能則關上門,回到床上躺下。
房頂上的仇銘聽著他們二人的對話,心裡卻起伏不平,這何能在仇府二十多年,一直老老實實地,從不與人生爭執,甚至有時吃了虧,也是笑笑便過了,仇元和仇銘從想懷疑過他的忠誠,想不到他竟是潛伏在仇府最深的暗探。
正如何能所言,當年仇銘對其十分好感,到只要騎馬外出,都要帶上何能,因此對他還是較有感情的,想不到竟然是這樣一個情況,這不能不使仇銘心中有些傷感。
看著那黑衣人遠去的身影,仇銘深深地吸了口氣,忽地起身跟著那人而去,他此時要查清的是何能是何人在仇府埋下的暗線,這何能在仇府一藏便是二十年,可知對方下了不少功夫,也說明了安排此事之人心機之深。
那人從後院圍牆一躍便出了仇府,但仇銘魂力已鎖定了他,仗著沒有月色,仇銘後背上便展出龍翅,飛在天空,緊盯此人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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