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o章咳血
仇銘聽這老者之言,停住了手,冷冷地看著他.
這老者也不待仇銘相問,逕直說了起來:「老夫名叫鍾政,原本是在雄獅國境內隱居,近期忽然接到師尊的一紙來信,要老夫趕到興月國威泰城內會合,於是老夫便單身啟程,待趕到威泰城時,師尊和大師兄錢江、大師兄的弟子汪成都已到了這裡,當時師尊也未說什麼事,前天又來了兩人,分別叫俞光和錢洪,都是十階武師實力。師尊見人已到齊,便將我們聚集在一起,說此次來威泰城的目的是將在威泰城的石雲山和方興同除掉,但又不能驚動威泰城的官府。師尊他老人家還說,他到這裡後才現事情並不像當時想像的那麼簡單,這石雲山到這裡來是建作坊,不知他建造這作坊是出於什麼目的。隨後他安排老夫和汪成過來查清楚,如果這作坊對我們構成威脅,便讓我二人將這些作坊毀掉,但如果是正常地生產一些並不會影響大局的產品,便不須動手,將石雲山和方興同除掉後便可回去覆命。老夫今晚和汪成來到這裡,便是為了此事,不想遇上公子,也是命該如此。」
這鍾政說到這裡,歎了一口氣,似是為自己運氣不佳而感慨。
仇銘聽他之言,心中大為焦急,問道:「那你師父他們今晚是否同時對石雲山和方興同也動手了?」
這鍾政說道:「師尊他老人家在等著我們的消息,待我們回去後他再決定如何動手,但他們已對石方二人進行了監視,便是防止萬一我們在這裡將這作坊毀了,石雲山和方興同二人聞迅後逃之夭夭。」
這老者這時倒也爽快,對仇銘所問均作回答。
仇銘聽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又問鍾政道:「你師父叫什麼名字?是什麼實力?」
鍾政聽仇銘之言,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似是在笑仇銘不知進退,他答道;「師尊他老人家的名字說來諒公子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姓羅名明陽,是一階武宗後期實力,非我等所能比的。」
他說此言,無非是說仇銘雖然能將他制服,但一定是其師的對手,如果仇銘去找這羅明陽,無疑是自尋死路,同時似乎也是在告誡仇銘,如果敢對他二人不利,到時羅明陽決不會放過仇銘的。
令鍾政大感失望的是仇銘聽了他之言,並沒有表現出驚恐的神色,反倒神色如常,臉上掛著淡淡地充滿自信地微笑,但這笑容對鍾政來說,卻如同魔鬼的微笑一般,令他膽寒。
鍾政之言,仇銘聽了後心下一寬,暗想他師父實力還不至於過於高強,但仇銘也並未因此將羅明陽看得不堪一擊,他心裡其實還是極為謹慎的。
於是他又問這鍾政道:「你們在威威泰城住在什麼地方?」
鍾政答道:「我們是住在城中方府對面的富商何進貴家。」
仇銘一聽,心裡一驚,隨即恍然:原來是這樣,難怪他們知道石雲山在威泰城。
他兩眼直視鍾政,問道:「你們到底是為誰做事?為什麼說這作坊會對你們構成威脅?」
鍾政聽仇銘相問,心裡頗為躊躕,欲不回答這個問題,又怕仇銘不放過他,最後還是吸取了他的念頭,如果告訴了仇銘,那麼即便他活著,最後也難逃一死,而且死相極為難看。
他自放棄了抵抗,心裡便又產生了求生的念頭,但仇銘這個問題,也使他清醒過來,知道自己怎麼都是個死,想到這裡,暗中歎氣道:罷了,既然都對他說了,就不瞞他了,免得最後還是被他吸取了念頭。
於是他對仇銘說道:「我們本屬於同盟商號,後來因為師尊晉級為武宗實力,成為商號的四大護法之一,從此便隱居起來,而我們師兄弟也按師尊的吩咐從明處轉為地下,作為商號的秘密力量,若商號有事時,便以個人身份出現,即便是失手,也不會給商號帶來影響。」
仇銘一聽他說,便暗想他們刺殺石雲山的目的是不是因為同悅商號已批量生產吉它,在星恆大6熱銷,對同盟商號構成了威脅,於是同盟商號便出了此招。
他心裡不敢肯定自己的想法,便問道:「那你們刺殺石雲山和方興同的目的是什麼?」
鍾政答道:「這個老夫不知,只是奉命對此二人下殺手,而且師尊說此次只准成功,不許失敗。」
仇銘心裡打了個突,他知道這同盟商號便是當年針對月光鎮三家形成的聯盟組織所組建的商號,當時雙方暗中達成協議:不得對對方的在星恆大6的商業機構出手。
但現在同盟商號使出這一招,擺明了是其幕後組織的意圖,這說明對方也知道月光鎮即將處於危機之中,此時他們對同悅商號動手,目的便是使將來月光鎮面臨危機時沒有退路。
想清這一道理,仇銘便未再問鍾政,因為此人畢竟只是奉命來刺殺石雲山和方興同二人的,應該不知道核心機密的。
仇銘之所以對鍾政之言極為相信,是因為他的魂力在鍾政體內設置了禁制,感覺鍾政在講這些話時,他的魂魄並沒有產生什麼波動,說明他並沒有編織謊言。
仇銘看了鍾政一眼,解除了對他魂魄的禁制,說道:「你可以走了。」
他之所以放走鍾政,是知道他回去也不敢對他師父說什麼的,而且最有可能的是就此消失,不然同盟商號是不可能放過他的。
但他想不到鍾政竟然沒走,而是慘笑道:「走,我還能走到哪裡去,公子為什麼不殺了我?」
他似是對仇銘說,又似自言自語,說完忽地舉起手來,朝自己的頭部拍下,頓時腦漿迸出,已然斃命。
鍾政原先對活命充滿了幻想,自是因為他覺得先和仇銘所言算不上什麼高度秘密,但他對仇銘後面所說的同盟商號之事,則是已突破了底線,此時斃命於此,不致對他的家室親人有影響,如果他能夠活命離開,那也只能是暫時的,到時即便他逃到天涯海角,也會被追回來的,因此只有選擇一死。
仇銘倒想不到鍾政竟如此決絕,他本可以制止鍾政自殺的,但他覺得並沒有這個必要,他自然理解鍾政為什麼自殺,心裡直覺同盟商號會給自己帶來極大危險。
他也覺汪成早已甦醒過來,只是在故意裝昏而已,他看也未看,手一揮,「啪」地一掌便將汪成擊斃,隨後將二人身上的物品全部收入到綠珠空間裡。
看著兩具屍體,仇銘想也未想,調動出火焰之魂,頓時便將屍體化為灰燼,然後他手再一拂,便將地面上的灰燼捲成一團,然後身體倏地移動到作坊外面,來到不遠處一的棵大樹旁,土心之魂便將這團灰燼埋入到樹底。
做完這一切,仇銘又仔細查看了一下,見沒有留下什麼痕跡,便離開這裡,朝石賽鳳住房處奔去。
此刻石賽鳳在自己書房裡,雙手拄腮,呆呆地坐在書桌旁,桌上鋪放著仇銘當日寫給她的詩。
這時,忽地外而有扣門的聲音,她查覺並不是自己的丫環,只覺這人的功力似乎已達十階武師實力。
於是她倏地站起聲,問道:「是誰。」同時已暗暗將身旁的長劍拿在手裡。
這時外面的人低聲答道:「是我。」
雖然聲音較輕,但石賽鳳已聽得清清楚楚是仇銘的聲音,她忙打開門,仇銘一下鑽進屋來。
石賽鳳將門關上,驚喜地看著站在面前的仇銘道:「你又晉級了?」
仇銘點點頭,看著石賽鳳略顯憔悴的樣子,大感心疼,說道:「你怎麼不愛惜自己?」
石賽鳳聽他的話,心裡頓感甜蜜蜜的,笑道:「沒什麼,只是近期工程有些緊,未休息好而已。」
仇銘這時注意到她桌上的那詩,頓時明白了一切,忍不住將她輕擁在懷,石賽鳳也不掙扎,任由他擁抱著。
聞著她身上出的清香味,仇銘心裡有些微醉的感覺,他低聲對石賽鳳說道:「過兩天我就要走了,也不能再來見你,你要好自為之,注意自己的身體。」
此刻石賽鳳也覺自己心都醉了,只希望仇銘永遠就這樣擁抱自己一輩子,一聽仇銘之言,心中大悲,只覺此刻與仇銘是生死相離一般,幾欲放聲痛哭一場。
仇銘未聽她答話,抵頭一看,見她淚流滿面,心中一痛,又不知如何安慰她。
仇銘掏出手絹將石賽鳳臉上的淚水擦乾,低聲說道:「待我在那邊辦完事,便來看你。」雖是這樣說,心裡也滿是惘然。
石賽鳳低聲應了一聲,只覺有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忽地出一陣急促地咳嗽聲。
仇銘一驚,放開石賽鳳,將她扶在書桌旁的凳子上坐好,仔細看時,見她正用手絹捂在嘴邊,手絹上已滲出淡淡的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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