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接風宴
仇銘被謝天行一行人簇擁著到了威泰城內的天友酒樓,沿途威泰城中民眾見城裡赫赫有名的一干青年才俊簇擁一年輕人,神色甚至為恭敬,大感詫異,待聽得知道之人說起這年輕人是仇城主之弟、興月國有名的才子時,眾人才恍然大悟:原來仇城主之弟竟如此不凡,令一群平時對仇城主都不太搭理的世家子弟在內的青年才俊對其畢恭畢敬。
到了天友酒樓,眾人直上二樓,擁著仇銘坐到上座,仇銘本欲推辭,但經不住眾人的相勸,只好坐在席,隨後一行人也循序坐下,仇珊剛和一群女孩子坐在一起,她性格開朗,不一會竟與這群女孩談笑風生了。
待得眾人坐定,謝天行便一一向仇銘介紹起來,這些人中,威泰城四大世家謝王張趙都有子弟在場,其中還有威泰城出名的才子余雄飛。
余雄飛也是二十多歲,姿態頗有風度,其幼年時家境貧困,但他卻苦學不綴,最終成名。
威泰世家王家的是一位十**歲的女孩,名叫王雪燕,她長相極為標緻,是王家家主王世風之女。雖說她是女兒身,但她卻文武雙全,武功已達七階武師實力。
張家的是一個叫張浩利的男青年,二十多歲,據說能作得一手好詩,而且精於經營。
而趙家則是趙家家主趙工典之子趙學略,有十七八歲左右,此子雖是年紀輕輕,但卻也是在威泰城小有才氣,而且武學上也是造詣頗高,現在已是八階武師實力,此子性格詼諧,剛才在城門口與仇銘開玩笑的便是此子。
其他一些也大都是威泰城中官宦人家和富貴人家的子弟,因人太多,仇銘對有的人的名字也就記不住了。
謝天行介紹完一干人後,酒菜也上桌了,待酒樓侍者將酒倒好後,謝天行一干人便都端起酒杯向仇銘敬酒,謝天行說道:「今天仇公子大駕光臨威泰城,我等甚至感榮幸,特在此擺席為公子接風,不到之處,望公子包涵,同時還望公子對我等多加指點!」
仇銘笑道:「指點不敢,在下能與各位在此相聚,也算有緣,有空大家在一起多加切搓吧。」
仇銘知道仇義在威泰城的處境,雖說是軍政方面都在他的把持之下,但城中四大世家還是不穩定因素,再加上一些小家族也是看這四大世族的臉色行事,因此將來威泰城有什麼風吹草動,如果到時城中世家也趁機動亂,仇義即便能鎮壓下來,但也是要面臨內交外困的兩難處境。
而這些世家中的年輕一代雖然在家族中並沒有多大的話語權,但誰知道關鍵時刻他們能揮多大的能量呢,再說,也可以通過他們影響到他們家族裡的人也未可知。仇銘與他們結交,也考慮到了這一方面的因素,雖說有些功利,但不得不為之。
一杯酒下肚後,眾人的話題也漸漸多了起來,這時一位有十六七歲的小女孩臉紅通通地對仇銘說道:「仇公子,我叫李純真,我十分崇拜你,今天在這裡,我想向你請教一付對聯,這是今年春節威泰城年會時一位老先生出的,上聯是『東牆倒西牆倒窺見室家之好』,多少人對了下聯都不如意,不知公子能不能幫我們對出下聯?」
似乎此事在座的人都知道,而且也是沒人能對出下聯,因此當李純真說罷,人人都屏氣凝神,想看仇銘如何對下聯。
仇銘低頭略作沉思,笑道:「我對『前巷深後巷深不聞車馬之音』,不知李姑娘覺得如何?」
李純真尚未說話,余雄飛便拍案叫好,震得面前桌上酒水四濺,他連聲道:「妙,妙,公子對聯,確實對得工仗,在下佩服之致。」
桌上眾人聽余雄飛之言,再細細品味,確是妙對,不由得對仇銘大為佩服。
這些人對仇銘只是聞名,並沒有真正接觸過,因此一些人其實並不太相信仇銘,心想有些事可能是誤傳而已。此刻心裡才真正為仇銘所折服,言辭之間更為客氣。
酒過三巡,趙學略起身向仇銘拱手道:「如此氣氛,在下冒昧請公子作詩一,以助酒興,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仇銘此時也是興奮,通過短短的相處,他覺這一群人也大都是性情中人,值得相交,於是他便不推辭,用抑揚頓挫的聲音吟道:「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永結無情游,相期邈雲漢。」
仇銘剛一吟畢,眾人哄然叫好,余雄飛道:「公子此詩,可謂千古名詩,我等心儀公子已久,不意今日一見,方知公子更勝傳言。能與公子品酒吟詩,真乃我輩之福。」
仇銘謙遜道:「余先生言重了,在下之詩能入各位之眼,實是三生有幸。」
心裡卻暗道:廢話,如果這詩不算千古名詩,我豈能拿出來現眼。
這時王雪燕起身對仇銘道:「仇公子如此豪邁,一點也不像有些文人,說話行事都酸溜溜地。雪燕也不作態,在這裡為大家獻聲一曲,為酒席助興。」
王雪燕在王家可是除了她父親和母親外的第三號人物,她說話辦事都很豪爽,有些男人風格。
因她貌美如花,唱歌嗓音極好,歌聲猶如黃鸝鳴啼,婉轉動聽,因此有不少追求者,但她誰也看不上,此刻她為仇銘所激,加上酒店精上頭,因此主動請纓唱歌。
座上余雄飛也是王雪燕的追求者之一,但因他說話不太直白,因此王雪燕極為不喜,因此才說出「文人說話、行事都酸溜溜」之語,使得余雄飛大感無趣。
只見王雪燕接過侍女遞來的琵琶,手腕輕動,彈了起來,接著便開聲唱起來:「秋風輕拂的夜裡,我坐在草地,仰看天上的星星……」,她的聲音溫柔婉轉,使得眾人聽得如癡如醉,只聽「噹」地一聲,竟有人手裡的酒杯掉在了地上,眾人看時,只見這人一臉呆呆的樣子,似是癡了一般。
待王雪燕歌曲結束,眾人才從癡迷狀態中清醒過不,情不自禁地鼓起掌來。
仇珊也是興奮不已,她想不到與仇銘同來,竟能聽到如此動聽的歌曲,心裡對王雪燕極為崇拜。
仇銘也是第一次在星恆大6聽到如此美妙動人的天籟之音,自是心醉,看著王雪燕,心裡想到:「想不到此女如此豪爽,歌聲卻又如此動聽,真為奇人。
這時王雪燕對著仇銘一笑,問道:「不知仇公子覺得雪燕的歌唱得如何?「
仇銘毫不遲疑地說道:「好,餘音繞樑,三日不絕,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王雪燕聽仇銘之言,大為欣喜,眾人聽仇銘之言,十分貼切,心裡暗讚著,這仇公子贊人,也是文縐縐的,卻能討王小姐喜歡,也難怪小公主都會如此癡戀他。
玉海梅暗戀仇銘之事,也是鬧得沸沸揚揚,使得整個興月國朝野盡知,當然這也是拜玉海梅身份所賜。
王雪燕這時反倒有些羞澀地說道:「仇公子過獎了,雪燕可不敢當。」
她此時的神態,女人味十足,這可是在座的第一次見到,即便與她相好的姐妹,也是第一次見到她如此風情,心中暗暗稱奇:仇公子一席話,竟使這王小姐轉了性似的。
看著王雪燕嬌羞的樣子,平時便對她情有所鍾的人更是覺得神魂顛倒,而平時暗地裡稱她為假男人的人也是心裡一蕩,有些把持不住。
仇銘因與她是第一次相處,倒也沒覺得什麼,只是覺得這王姑娘長相甚為動人。
仇銘正色說道:「仇某之言,句句是實,非過譽之詞,姑娘確實當得。」
這時趙學略接口道:「久聞仇公子的歌聲優美動人,不知能不能在此讓我們一飽耳福?」
趙學略與王雪燕是表親,因此並未被王雪燕的艷麗所迷惑,他也是座上最為清醒的幾個人之一。
趙學略之言,使得桌上眾人目光又集中在仇銘身上,而且多數男青年的表情極為複雜。
仇銘心裡暗叫不好,如果這些人又把自己當作情敵,那可是件危險的事,今晚這場宴席可真成了鴻門宴,再說如果真的自己再唱歌的話,恐怕會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說成是夫唱婦隨,讓玉娉婷知道,即便她相信自己,但她又要承受別人異樣的目光了。
想到這裡,他便用十分遺憾的口吻說道:「對不起了,我的吉它遺留在上京,並沒有帶來,只好向大家表示歉意。」
眾人聽了,有的極為遺憾,有的人則是暗自鬆了口氣。
王雪燕臉上露出了遺憾的神色,趙學略也極為遺憾地說,看來我們真是無福,不能聽到仇公子的歌聲。
卻銘卻在想如何消除因為王雪燕帶來的不利影響,此刻聽趙學略之言,心裡靈機一動,說道:「我以後還會常來威泰城,到時我在為大家專門表演一場,哦,對了,我在離京時寫了一詞,不知大家有沒有興趣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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