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陷阱
仇元強笑道:「銘兒能有什麼事,他出去辦點事,一兩天就回來了。」
楚蓮說道:「他不是明天還要參加文會嗎,他不回來明天怎麼辦?」
仇元心裡也是煩惱無比,但他不得不溫言說道:「放心吧,銘兒自會知道輕重,會處理好此事的。」
楚蓮聽了,心裡雖是還有些話要說,但見仇元一臉疲憊之色,不忍心再讓他增加煩惱,便半信半疑地回到自己廂房裡去。
玉娉婷在楚蓮走後,問仇元道:「仇伯父,銘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仇元見玉娉婷的神色,知道是瞞不過她的,於是將先前仇銘出走之事跟玉娉婷說了一遍,玉娉婷聽後,神色慘然,心裡六神無主。
仇銘說道:「郡主,以銘兒的機智,想必不會出什麼事的。」因仇銘與玉娉婷只是訂婚,因此仇元此刻仍稱呼玉娉婷為郡主。
玉娉婷雖是心裡難過,但她知道仇元心裡比自己更為難過,而且他現在的處境非常困難,如果將仇銘失蹤之事張揚,可能引起整個朝野的動盪,如果不聲張,又難於公開查找仇銘行蹤。
她穩定住自己的情緒後,對仇元說道:「仇伯父只管處理你的事,你去陪陪伯母。」隨即便走向楚蓮所住的廂房。
仇元看著玉騁婷略顯孤單的背影,心裡感到一絲安慰,心想玉娉婷在此境況下處事竟如此穩重、果斷,一點也不像她外表那般柔弱,仇銘有妻若此,實屬人生最大的幸福。
想到仇銘,他心裡莫名地暴燥起來,忽地他看到在不遠處站著、顯得有些楚楚可憐的仇萍,心是一緊:如果銘兒真的出事,將給這個家帶來的不知是什麼樣的災難。
仇元盡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叫過仇萍,低聲吩咐道:「你去好好安慰你母親一下,不要露出破綻。」他這樣說,其實是讓仇萍過去與楚蓮、玉娉婷在一起,不致一個人相處,更是顯得孤單無助。
仇萍眼裡滿是憂色,問道:「父親,銘弟不會有事吧?」
仇元安慰她道:「不用擔心,你弟弟什麼時候出過事了?連古榮民這樣的十階武師都被他單身擊殺,其他人還有誰敢對他不利。再說即使有人對你弟弟使陰謀,以你弟弟的謀略,豈能讓他得逞。」
仇萍聽了,覺得仇元之言在理,心時也覺寬慰,便也走向楚蓮所住的廂房。
仇元轉出來,吩咐隨從備馬,隨後一行人乘著雪色趕到京城護衛大將軍府,傳令升帳,頓時升帳鼓擊起,不一會帳下將軍便在兩側站好。
仇元此時威風八面,面上全無憂慮之色,他沉聲將一道道命令布出去,全是關於追查仇銘行蹤之事,大將軍府的將領們一個個領命而去,頓時整個大將軍府只聽到人來人往、馬蹄聲急。
仇元不是不想就仇珊之事查證一下,只是大理寺已在調查,如果他驀然介入,便有干涉朝廷內政之嫌,對此他不得不有所顧忌。
未過多久,便有人報告說在仇銘離開仇府後一個多小時左右曾有兩人出城而去。
於是當晚那位在城門當值的馬將軍便被京都護衛仇大將軍召見,馬將軍本只是一個百夫長,這是他第一次被仇元召見,此刻顯得受寵若驚,神情又表現出有些戰戰兢兢。
仇銘看著雙腿微微抖的馬將軍,問道:「聽說你當值時負責把守的城門今夜有人出城,你把具體情況說與本將軍聽。」
馬將軍聲音有些顫抖地將當時的情況報告了一番,仇元聽完後沉吟道:「這麼說這二人的確是奉旨出城的了?」
馬將軍說道:「確實如此,而且一看便知道二人是一夥的,小的下令打開城門後,二人是一同出城的,並沒有誰有異常舉動。」
仇元揮手讓馬將軍退下,仍覺放心不下,但又不能去問玉德文是否旨讓人連夜出城,否則可能真的會使玉德文對自己產生反感,於是便吩咐一心腹將領帶人出城去查看一下,看能不能查出蛛絲馬跡。
就在上京城裡亂成一片時,仇銘和那中年漢子已騎馬走出近三十里地,因為是在雪地裡行走,度奇慢,因此走出這麼一段距離竟用了一夜時間,此時東方已白。
二人又騎馬走了一會,天色已大亮,這時來了一個山窪地帶,這中年漢子便驅馬下了官道,往山中走去,仇銘一言不地跟著,他心裡極為擔心仇珊的安危,因此並沒有表現出任何遲疑的表情,以他現在的實力,並不懼怕這漢子或是同夥設下什麼陷阱。
往山窪裡走了一會,便又順著略顯平坦的山坡走上去,上面是一片森林,這漢子帶著仇銘走進森林小道,四下裡寂靜無比,這也是因為冬天下雪、森林裡並沒有人或其他動物出現的緣故。
在森林裡走了不到一公里左右,便又走出到一片開闊地帶,這裡是在森林中間,靠近裡面有兩座帳蓬,帳蓬外有幾人守衛著。
其實在仇銘快要走出森林到達這片開闊地帶時,已查覺有人潛伏在附近森林裡,而且都是七階武師,有數十人之多,但他沒有點破,想看看對方如何動作。
仇銘騎馬走到帳蓬附近,才縱身從馬上下來,那中年漢子也下馬並接過韁繩,將馬牽到一邊。
帳蓬外幾人見仇銘和那中年漢子進來,便有一人進了一個帳蓬,接著便見一個頭戴貂皮帽、身著錦衣的年輕人從帳蓬裡走出來,後面跟著幾人。
仇銘一看這年輕人,頓時一愣,想不到竟是三皇子玉海浪,後面跟著幾人中有兩人是九階武師,其餘的都是八階武師。
仇銘也立刻明白為什麼中年漢子手裡會有蓋著皇帝玉璽印章的紙張,一定是玉海浪買通專管玉璽的太監,偷蓋後拿出來的。
玉海浪看著仇銘笑道:「歡迎仇公子大駕光臨,不知公子一路行來,路上還安全否?」
仇銘臉色陰沉,冷言譏諷道:「當然平安,一路上即便有小狗小貓之類,知道仇某是強盜祖宗的客人,焉敢為難,早就避得遠遠的。」
玉海浪想不到仇銘單身一人,竟然對自己一點也不懼怕,心下大怒,厲聲喝道:「仇銘,你不要得意,本王今天就要讓你嘗嘗什麼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仇銘冷笑道:「你做得到嗎?」
玉海浪心裡更是惱怒,他想不到仇銘在這種情況下對自己仍是不屑一顧,於是便恨聲道:「本王知道你輕身之功了得,你以為本王便拿你沒有辦法了嗎?」
仇銘說道:「把你所有的下三濫手段都施展出來,看看能不能對付得了本公子。」
他此時說話,已完全不把玉海浪當皇子看待,自是把他當作一般盜賊相看。
玉海浪心裡的憤怒可想而知,他陰惻惻地說道:「你不怕我對你妹妹施點什麼手段吧?」
仇銘聞言,臉色一變,厲聲喝道:「你若敢動她一根毫毛,我定讓你後悔生在這個世上。」
玉海浪見仇銘的神態有些駭人,又聽他如此之言,不由打了個寒顫。
他身為皇子,除了有時他的父皇玉德文會對他厲聲喝斥之外,即便是皇后也未對他如此惡言相向,此刻見仇銘如此神態,自是膽寒。
這時玉海浪身後的一個老者喝道:「無禮小賊,怎敢如此對三皇子講話,你不怕三皇子治罪於你嗎?」
仇銘也反唇相譏道:「你這老賊,年紀一大把,卻助紂為虐,竟還在這裡胡言亂語,不怕閃掉你的舌頭嗎?」
這老者是個九階武師,雖不懂助紂為虐是什麼意思,但他也知道定然不是什麼好話,再加上仇銘罵他為老賊,更是大怒,他想不到仇銘一個七階武師竟然敢如此辱罵自己,雖說他也聽說過仇銘的厲害,但他並沒有親眼見過,心裡對這些傳聞不以為然,此刻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飛身上前,朝著仇銘疾出一拳。
仇銘卻紋絲不動,待那老者的拳頭快擊到胸口時,身子微晃,同時右手伸出,一招《五行之戰》功法中的「一錘定音」的招式使出,在老者還未擊到他身上時,早已一拳擊中老者胸口。
那老者慘叫一聲,身子飛了出去,砸在玉海浪等人出來的這個帳蓬上,將帳蓬砸倒,只聽裡面辟辟啪啪的聲音,顯然裡面的東西已全被毀了,再看那老者,口鼻都是鮮血,一動不動,已然命喪黃泉。
仇銘自仇珊失蹤以來,心裡本就極為鬱悶,再加上被人要挾,已是惱怒無比,來到這裡,到現在還沒見到仇珊,反倒見到元兇竟是三皇子玉海浪,心裡自是暴燥無比,此刻見這老者竟然對自己下重手,他那裡還會手下留情,因此直接下了狠手,同時也是讓玉海浪知道,如果把自己逼急了,他才不會管他是什麼皇子,到時一樣毫不留情。
一錘定音,是金系功法中一招,霸道無比,它是集出招者全身功力於一拳,擊出時便如砸出的錘子一般,打擊力集中在一點,可以說若是有人中了此招,基本上就決定了中招者的命運,因此也叫一招斃敵,只是這樣叫起來難聽,因此才改稱一錘定音,既形象又好聽。
這招雖說威力極大,但鬥氣的耗費也極大,此時仇銘體內的金系鬥氣已所剩無幾。
玉海浪見仇銘竟然一招就將這老者擊斃,心中戰慄,此刻他才知仇銘剛才對自己所言非虛,一時進退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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