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奇遇
翠綠山莊廣場上,那紅臉老者被仇義和龍勝兩個十階武師圍攻,已遍體鱗傷,而老乾瘦老者因為撲向仇銘那一下和奮力擲出**屍體,體內鬥氣已枯竭,動彈不得,被幾名官兵上前剁成肉醬
那紅臉老者見狀,大喝一聲,頓時全身暴脹,龍勝和仇義見狀,知道他要自爆,忙向後掠開,只聽「轟」地一聲,那紅臉老者身體已爆開,頓時周圍數十米範圍內的建築物都遭到破壞,士兵也死傷眾多。
仇義和龍勝一邊安排人搶救傷者,一面命人砸開暗道門,一路搜尋下去,在山下一座密林裡出了暗道,卻現仇銘和古榮民已無蹤影。
雖然有些擔心仇銘的安全,但他們知道以仇銘現在的身手,對付古榮民沒有多少危險,論機智謀略,也是勝出古榮民一籌,也就未繼續追尋,又從秘道轉回到翠綠山莊,對山莊進行善後處理。
在興月國北方的一座深山裡,兩個人在雪地裡面對面地對峙著,身上充滿了殺氣,雪花一到二人頭頂,便融於無形。二人中一人手裡握著一把匕,另一人則手持一把大刀,赫然是仇銘和古榮民。
這已是翠綠山莊之戰以後的兩個多月了,這一段時間,仇銘緊緊追蹤古榮民,讓古榮民狼狽不堪,一直弄不懂仇銘為什麼能掌握自己的行蹤。
其實這並不奇怪,當日古榮民用刀柄差點就將小玉打得魂飛魄散,小玉的一縷魂魄就附在大刀上,古榮民未查覺而已。
小玉雖說服了回春丹,身體已恢復,但魂魄仍極度虛弱,仇銘雖然也讓她服了養魂丹,但似乎並未起多少作用,小玉到現在都一直沉睡未醒,處於一種昏迷狀態,仇銘暴怒,已暗下決心,一定要斬殺古榮民,為小玉報仇。
仇銘通過與小玉的魂魄進行溝通,知道其有一縷魂魄附在古榮民大刀柄上,因此能夠感應到古榮民的方位,仇銘便藉著這縷魂魄一直追殺古榮民。
在兩個多月的過程裡,仇銘和古榮民數次交手,步法和匕的配合使用一次比一次得心應手,反觀古榮民,越打越鬱悶,還好他每次見勢不好,便拔腿就溜,雖然步法不如仇銘,但奔跑起來度還是比仇銘稍強一點,但無論如何,都甩不脫仇銘的追蹤,這又讓他欲哭無淚。
仇銘通過這兩個月艱苦的跟蹤,體內的五行鬥氣更為精純了,雖說還未嚴晉級,但實力又提高了一籌,可為厚積薄,從這點來說,古榮民也算是他的陪練師,可謂勞苦功高。
現在仇銘在奔跑度上已與古榮民難分伯仲,古榮民也就再也甩不脫他了。
更令古榮民吐血的是:現在他不敢往城鎮中去,因為仇義已上報朝廷,言明古榮軍與古榮民圖謀造反,並列舉了幾大證據,而朝廷也下了海捕文書,規模大一點的村鎮都貼有告示,並有古榮民的畫像,古榮民有口難辯,整日如同喪家之犬,不得不在山野裡逃命,弄得飽一餐、餓一餐,疲憊不堪,現在他又被仇銘追上,其實也是他實在跑不動了。
現在的古榮民,較之兩個月前,蒼老了十多歲不止,此刻他用盡顯疲憊的眼神看著仇銘,聲音嘶啞地說道:「仇公子,你就饒了老夫這一遭吧,老夫此後找個地點隱居不出,也決不提報仇之事。」
仇銘搖頭道:「小玉之仇我必須要報,不論付出多大代價我都願意。」
古榮民說道:「仇公子,我看這樣吧,我把當年是誰指使我們截殺你之事和盤托出,作為交換,你放老夫一馬。」
仇銘神色一動,古榮民見狀心裡暗喜,卻又見仇銘緩緩搖頭,態度堅決地說:「還是不行,我說過,付出任何代價我都要擊殺你。」
古榮民神色變得黯然,隨即大怒,手裡的大刀朝仇銘瘋狂砍來,嘴裡罵道:「仇家的小雜碎,老夫這麼求你你都不放過,大不了一起同歸於盡。」嘴裡說道,手上的大刀一刀接一刀地朝仇銘瘋狂砍來。
仇銘被他罵得大怒,但見他如瘋如癲的樣子,刀法反倒顯得招招精妙,心裡一凜,走起閒庭信步步法,閃躲著古榮民的大刀。
不意古榮民的刀法此時如暴風驟雨般地砍來,仇銘幾次堪堪避開,甚至有一次刀芒已劈在他身上,幸虧他身上由水系鬥氣形成了一層鎧甲,而裡面又穿著金蠶蛛甲,才未造成多大傷害,饒是如此,他的衣服也被古榮民的刀鋒劃得破破爛爛的。
二人如此游鬥了一會,仇銘忽地啞然失笑,原來他現古榮民的刀法全無招式,一通亂砍,倒使自己亂了陣腳。
他穩住情緒,在瞅準一個破綻後,身體衝了進去,匕直插古榮民的胸口。
古榮似乎正等他這一招,一見他身體衝進刀光,早將大刀拋出,一把抱住仇銘。
仇銘匕已刺進古榮民的胸口,但古榮民並未鬆手,口裡狂叫:「仇家小子,要死一起死。」身體迅暴脹,原來他要自爆身體與仇銘同歸於盡。
仇銘想不到古榮民竟然下了必死決心,此刻覺情形不對,已無法脫身,他心裡暗叫不好,匕連劃兩下,已將古榮民雙手臂卸了下來,雙腳夫一蹬,身體便向退飛出,可才一飛起,古榮民的屍體便炸開,能量衝擊將仇銘衝出數十米遠,倒在雪地裡。
仇銘除了身體受到重創,魂魄也受重創,他取了一顆回春丹含在嘴裡服了下去,不一會身體慢慢恢復,但魂魄卻集不起來,他起身撿起不遠處的匕,現匕也無感應,想是匕的魂魄也受到重創。
這時古榮民除了大刀還完好外,四處都是破碎的屍體,雪面上血跡斑斑,讓人噁心。仇銘此時也無力去管他,也知道古榮民身上即使有有價值的東西,恐怕也因這爆炸變得毫無價值了,他搖搖晃晃地起身離開這裡。
走出一段路,他才從雪地上抓起一把雪將臉抹乾淨,隨後強行調動一縷魂魄進入戒指空間取出一套乾淨衣服換了,向山外走去。
此時他需要找一個地點修復魂力,不然即便遇到一隻一階魔獸都難於逃生,本來平時有兩條大蛇護法,他可以就在山中找個地點進行恢復,可是大蛇極為怕冷,一出來恐怕就要冬眠,使得他只能想法走出山後再說。
走了一段時間的路,來到了一處山腳,只見山上的樹林也變成白皚皚的一片,從山肚裡流出一股山泉來,在嘩嘩地淌著,在山泉不遠處有幾間茅屋,仇銘見了,心裡喜憂參半。
此時離天黑不遠,他只能走過去,如果這裡的主人能讓他住一宿是最好不過的,只是怕這裡的主人也非善類。
尚未接近茅屋,便聽到門口的狗叫聲,接著他看到裡面有人影晃動,但一直未有人出來,仇銘小心翼翼地接近了茅屋,才見裡面走出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來,喝退狂吠著的狗,問仇銘道:「公子到這裡來有何貴幹?」
仇銘見這小女孩容貌俏麗,眼神純真,不似歹人,略一躕躊,說道:「在下姓章,因為進山來迷了路,不意走到這裡,現天色已晚,望姑娘慈悲,讓在下在此住上一晚。」
那女孩聽仇銘之言,猶豫地向屋裡看了一眼,似是得到什麼時候暗示似地,對仇銘說道:「這裡只有我和我們家小姐住著,不太方便,但我家小姐喜好填詩作詞,常言能作好詩佳詞之人,必是善類,若公子能作出一好詩詞,我家小姐心裡一喜,自會讓公子住下。」
仇銘心裡頓時不喜,心想這明擺著是在耍弄人,於是便說道:「謝謝姑娘的好意,章某另尋住處。」說完轉身便走。
那女孩見了,在後面跺腳道:「你這人,怎麼會這樣呆板,這裡就我和我家小姐二人,總得為自己安全考慮吧,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的事。」
仇銘一聽,停下了腳步,心裡想:也倒是,就兩個女孩住在這裡,怎麼能憑空讓一個男陌生住在這裡呢,只是她們不知道,如果讀書人心懷歹意,只怕比赳赳武夫更難對付。
於是他便轉身對這女孩說道:「既是這樣,那章某作詩一道,請你們小姐評判。」
接著他就朗聲吟道:「日暮蒼山遠,天寒白屋貧。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
剛一吟畢,便聽到屋裡傳來鼓掌聲,接著一個悅耳的聲音傳了出來:「仇公子果然是文才出眾,小妹本是不信,不意這日一見,才真正為公子所折服。」
仇銘一聽,驚疑道:「請問小姐如何知道在下?」
他因有人點破他的身份,又加上本身魂魄受損,定力不足,心裡一緊張,便露了餡。
這時從茅屋裡走出一個女孩來,一襲白衣,容貌可謂傾城傾國、國色天香,一瞬間天地間的雪色都在她面前顯得暗淡無比。
仇銘見她亭亭玉立地走了過來,頓時驚呆了。
小遊戲,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