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惡勢力
小玉聞到菜香,便不再講什麼,雙手齊動,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仇銘對她的吃相直感好笑,他本欲拿筷子遞給小玉,但一想她未必會用,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從戒指空間裡拿出一份乾糧嚼了起來.
不一會,桌上的菜已被小玉風捲殘雲般地吃個乾淨,連盤子都被她舔得一乾二淨地。
吃完後,小玉才看見仇銘在吃乾糧,便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太餓了,一點都沒給你留下。」
仇銘笑道:「你要喜歡吃,以後我每次都給你準備一份。」心裡卻暗暗自責:在月光鎮這麼多年,自己從未想過小玉會喜歡吃熟食,每次都是拿些乾澀食品給她。
仇銘吃完後,感覺有些疲乏,便對小玉說道:「我要休息一會,你怎麼辦?」
小玉便伸了個懶腰道:「我也疲乏得很,你休息吧。」說完便鑽進戒指空間裡去。
仇銘笑了笑,心想小玉跟自己在一起這麼一段時間,倒也學會了一些人情世故,會懂得體貼人了。
其實這次仇銘可想錯了,小玉因將仇銘點的飯菜全都吃盡,也感疲乏,只是心裡有愧,不得不強坐著陪伴仇銘,此刻聽仇銘之言,求之不得,趁機逃進戒指空間裡,生怕仇銘又拉著她說話。如果仇銘知道她的真實想法,恐怕會鬱悶得要死。
仇銘坐在床上調養了一會精神,體力便慢慢地恢復過來。
在天黑不久,他的靈魂之力便查覺到仇義向自己住處走來,只是感覺仇義的腳步有些漂浮,仇銘不知生了什麼事,忙下床把門打開,仇義已到門邊,一大股酒氣撲面而來,仇銘皺了一下眉頭,讓仇義走進來。
關上門後,他才看到仇義滿臉通紅,顯是飲酒過量的緣故,心裡更是不喜。
他用責備地口吻說道:「二哥,你怎麼喝得如此爛醉?」忘卻了自己是幻形的。
仇義聽他如此說話,又聽他的口音和自己弟弟仇銘口音相差無幾,一下子酒便醒了大半,指著仇銘道:「你、你到底是誰?」
仇銘一下子省悟過來,笑道:「二哥,我是仇銘啊!」
仇義半信半疑地看著仇銘道:「你是三弟?哪你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臉上卻露出傷痛之色。
仇銘見了,心裡甚是感動,便笑道:「沒什麼,這是我服食幻形丹所起的作用,待藥效過後我又恢復原狀了。」
「是嗎?」仇義仍盯著仇銘的「臉」說道:「你這些年到哪裡去了,害得我們為你擔心?」
仇銘笑了笑道:「父親他們送我到一個隱秘的地點去修練,我很好,不知二哥現在還好嗎?」
仇銘在月光鎮期間,外出辦事的人不時將他家裡的情況通過玉鎮長轉告他,因此他對家裡情況還是比較瞭解的。只是對在軍中的大哥仇仁和二哥仇義的情況不十分瞭解,只知道仇義在他離家不久便從軍了。
「家裡人都好!大哥也很好!我、我也很好!」仇義說著,臉上露出了一絲勉強的笑容。
仇義的這一舉動並未逃過仇銘的眼睛,他知道仇義一定是過得很不愉快。
仇銘沉聲問道:「二哥,你是不是遇上了什麼麻煩?」
仇義說道:「沒什麼,你二哥會有什麼麻煩?」
口裡說著,卻迴避著仇銘的目光。
仇銘有些惱火,一字一句道:「如果你連自己的親兄弟都不相信,那個這兄弟還有什麼做場!」
仇義心裡擅動了一下,不知為何,自從見到仇銘後,他心裡便感到一種壓力,而這種壓力只有在父親仇元面前才會有的。
他心裡細細琢磨著仇銘的話語,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當他抬頭看到那張並不熟悉的面孔表現出一種殷切期望時,感覺那目光讓自己拋棄一切顧慮:是的,如果連親兄弟都不相信,自己還能相信誰!
仇義穩定了一下情緒,緩緩向仇銘說了起來:原來當年仇義從軍後便被分配到威泰城,當時以他在學院的成績,應該是大有前途的,可想不到的是他來錯了地方。
威泰城的城主古榮軍是龍金衛一手提拔起來的,可算是龍系人馬,因此他對仇元自然不會買帳,當仇義分配到這裡時,他便知道仇義是仇元之子,因此處處刁難仇義,凡是有什麼好事自然輪不到仇義,而難的事、容易出岔子的事都被仇義攤上,仇義因此也就難於升職,到現在只是個百夫長,而且手下的兵大都是老弱病殘。
仇義也將此事向母親提起過,楚蓮向仇元提出將仇義調到其他地方,但仇元不答應,說如果不經過磨難,仇義是難於成材的,仇義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心裡自我安慰:父親說的對,自己踏踏實實地幹,遲早會出頭的。
真正令仇義沉淪的是他在來到威泰城五年後,認識了一個名叫馬箐箐的女孩,二人陷於愛河不能自拔。馬箐箐的父親馬成是威泰城中的一個商人,小有資產,因只有這一個女兒,故而對馬箐箐寵愛無比。
馬成本是喜歡仇義的,待得聽說仇義是仇元大將軍之子,更是恨不得仇義馬上就和馬箐箐成婚,這也難怪,逐利是商人的本性,在馬成看來,能有仇大將軍這座靠山,自己恐怕真的會富甲一方。
可想不到的是此事不久就生變故:古榮軍有一子,名叫古吾禮,二十**歲年紀,實力為九階武師,家中已有一妻兩妾。一天仇義帶馬箐箐在威泰城一座酒樓裡吃飯,被古吾禮撞見,古吾禮視馬箐箐為天人,誓要將馬箐箐娶回家做四姨太。
古吾禮在明知馬箐箐是仇義未婚妻的情況下,仍不斷派人騷擾馬家,馬成以仇義是仇大將軍之子警告對方,不想卻被古吾禮手下打傷,並揚言:「你有仇元,我們還有皇上和龍大統領撐腰呢。」近日古吾禮又提出,要與仇義決鬥,如果誰輸了,馬箐箐就歸誰所有,而所定時間便是後天。
馬成無奈,只能接受古吾禮的提議,仇義縱不同意,奈何馬成已被迫答應,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馬箐箐知道此事後,向仇義表明:如果仇義輸了,她只能以死相殉。而仇義目前雖是八階武師,但也晉級才半年時間,自然不可能古吾禮的對手,因此無計可施,只有借酒澆愁。
仇銘聽仇義說完,臉色變得陰沉,心中甚為憤怒,呆呆地坐著不知在想什麼,仇義見狀,認為仇銘也是無法,心裡更為絕望。
仇銘了一會呆,便又向仇義瞭解古氏父子二人的為人,仇義一提起此父子二人,氣不打一處來:原來古氏父子在威泰城內為非作歹,搶男霸女,漁肉百姓,無惡不作,百姓恨極,背底裡都叫這父子二人為古霸天、古閻王。
仇銘聽了,心裡便有了計較:既然如此,便為威泰城除掉這一霸吧,也算是為興月國消除一股惡勢力。
於是便問仇義道:「二哥明天有事嗎?」
仇義道:「明天我不當值,沒什麼事。」
仇銘說道:「明天早上你一人進入威泰山中,找一個無人的地點等我。」
說罷,他又遞了一塊玉片給仇義道:「帶上這個東西,到時我自然會找到你。
仇義見仇銘淡定從容、胸有成竹的樣子,便覺有了希望,自然答應仇銘的提議。
仇銘本欲與仇義再述別後之情,只是此時已無心情,加上時間太晚,而自己仍有事要做,便說道:「二哥,我今天途中有些累,想早點休息。」
仇義本也想瞭解一下仇銘六年來的情況,但聽仇銘一說,便站起身道:「好吧,三弟,早點休息。」
待仇義離開後,仇銘又將店裡的夥計叫來,瞭解古氏父子的為人,這並不是不相信仇義,只是想到仇義為情所困,難免在述說中夾雜私人感情。
客棧夥計本不欲、也不敢對他講古氏父子之事的,但當仇銘拋給他一枚金幣時,便滔滔不絕地講起古氏父子在威泰城的作為,其所述古氏父子惡行比仇義所講的數倍不止。
待客棧夥計離開後,仇銘心裡默然,為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威泰城民眾感傷:按仇義和客棧夥計之言,古氏父子可謂威泰城的帝王,城內一切生靈的死生均是他們父子的一句話,雖有民眾向皇上上書,但均被龍金衛擱置。
想必皇上也可能知道此事,只是不想理睬而已,對皇帝來說百姓在他眼裡只能算是螻蟻,其命值幾何。
仇銘心裡暗暗詛咒:古氏父子該死,龍金衛也該死。
同時心裡也對月光鎮派駐在威泰城的密使大為不滿:即然生這樣的事,竟然不聞不問,可謂失職。
當晚仇銘按客棧夥計指點的方向來到威泰城西,根據玉鎮長的描述,他來到一間民房門前,輕輕地敲了三下門,門打開後一個四十多歲農婦伸出頭來,尚未問話,仇銘便從懷裡掏出一塊牌子遞給農婦,農婦仔細看後,一言不,將仇銘領進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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