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激戰
走出五色塔來,仇銘便到被龍秩山接到月光鎮議事廳,玉鎮長自然也知道仇銘要離開,對仇銘說道:「大長老安排明天上午出,還是仇師兄送你出去。
仇銘知道玉鎮長所言的仇師兄,便是前次接自己進來的灰衣老者、自己的叔祖仇書達,便向玉鎮長說道:「我今晚想到回到爺爺那裡,不知鎮長還有什麼要囑咐的。」
玉鎮長道:「沒有什麼了,想必大長老已安排了相關事宜了,明早我讓仇師兄到你爺爺哪裡接你吧。」
仇銘知道大長老自不會和他們說起自己見過老祖宗之事,向玉鎮長和龍秩山告辭後,也未到仇偉懷哪裡,因為此事極為隱秘,此時不便說出,以後爺爺會向他們解釋清楚的。
仇偉士聽說仇銘要離開月光鎮出山,並不覺得意外。他原先擔心仇銘進來後便不出去,終老於此,此刻聽仇銘之言,倒是覺得高興,自然不會挽留。
仇銘拿出一隻裝了玉液的玉瓶遞給仇偉士,暗囑不可讓任何人知道,仇偉士也知道此事的嚴重性,自是答應。仇銘又對仇偉士說道:「老祖宗說他會想法讓你晉級為斗宗。」
仇偉士聽了,大為高興,說道:「我因體質原因,以為再也無法進階為斗宗,既然老祖宗說了,那自然是能辦到的,這樣就能練制一些更為高級的丹藥。」
當夜,仇銘在自己臥室裡,靈魂進入到木戒空間,將正在玩耍的小玉叫住,問她道:「哪天你怎麼會被那只啄木鳥追殺。」
小玉一聽仇銘問起此事,有些狠狠地說道:「那天我在湖邊玩耍,那只啄木鳥來湖邊喝水,見我未避開,便來驅趕我,我自是不服,和它打鬥起來,只是它已達到三階魔獸巔峰,即將進階為四階魔獸,我自然不是它的對手,不想我被打敗逃跑時,它竟然動了殺機,因此在追殺途中遇到了你。」
仇銘心中還想著山裡的重水,便問道:「我想再次轉到那裡去,不知有沒有危險?」
小玉搖頭道:「還是別去為好,我聽說那裡有只六階魔獸,只是那天我們運氣好,沒有遇上。」
仇銘聽小玉如此說,便放棄了這種打算,心想待以後實力增強了再說,要知道六階魔獸的實力介於武宗和武聖之間。
次是凌晨東方剛一白,仇書達便已坐著鷹鷲來接仇銘,臨走前仇偉士拿了一些極為珍貴的藥草種子給仇銘,仇銘甚感納悶,不知爺爺是怎麼知道自己需要藥草種子的,仇偉士笑道:「你小子以為老夫不知道,你從我這裡拿了些什麼種子我都知道,你可不知道我對自己收藏藥草的種子可是一清二楚地。」
仇銘頓時明白原來自己暗中拿一些種子之事還是被告爺爺現了,不由得羞愧難當,滿臉通紅。
仇偉士笑著說道:「我知道你拿這些種子一定有用處,因此便將這一部分極為珍貴的種子送你一些,你可要將它們栽種好啊!」
仇銘心裡甚是感動,說道:「謝謝爺爺,我會將它們培育好的。」
仇偉士聽罷哈哈大笑,他對有仇銘這個孫子甚感自豪,特別是當他知道仇銘以六階武師的實力打敗實力是八階武師的玉海東後,心裡的自豪感更是膨脹。
辭別了仇偉士,仇銘便又再次進了鷹鷲背上的小屋子裡,朝著月光鎮城門飛去。
離開月光鎮後,用了近一天的時間,仇銘二人又回到當年來時鷹鷲等候他們的地點,此時已是夜間。
待得天亮吃了此東西充飢後,仇書達又送了仇銘一程,過了草地進入樹林後,仇書達便轉了回去,讓仇銘順著樹林裡的小道走出威泰山脈。
仇銘知道出山這一百多里路要靠自己走完,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將來保護月光鎮之語將為奢談。
仇銘辨認著當日來的方向,順著崎嶇的小道,緩步行走著。在仇書達離開不久,小玉從木戒空間裡鑽了出來,對仇銘道:「我們一起走吧,省得你一個走著有些寂寞。」
仇銘搖了搖頭道:「你還是進去吧,免得不小心暴露了身份,而且在我遇到危險時你還可以突然襲擊,攻其不備。」
小玉一想仇銘的話很是在理,便不高興地嘟著嘴,回到木戒指空間裡。
其實仇銘真正擔心的是小玉太過醒目,容易惹人注意。自己雖說離開興月國有六年之久,不易被人認出,但若真正引起他人的注意,自己身份暴露便是遲早的事。
這樣行走了近一個多小時,仇銘才走了十多公里,來到了一處稍微平坦之地,這裡森林茂密,不見一絲陽光,顯得陰森森的,好在樹林中有小鳥鳴叫,將這種陰森之氣沖淡了不少。對仇銘這類孤獨的行者來說,這些鳥的鳴叫之聲無疑便是天籟之音。
又走了一刻,突然這些鳥鳴聲一下子止住,萬籟俱寂,陰森的感覺又襲上仇銘心裡,他只覺背上涼颼颼地,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仇銘心想這片森林裡一定出現了什麼變故,便止住腳步,調勻呼吸,靜觀其變。
他將射暗器的盒子又拿到手中,這是他在月光鎮又重新請工匠做了十顆鋼針,再根據自己在前世的一些知識,將射盒做了一些改進,使射鋼針的威力增強了不少。
忽地,一種令人寒慄的殺氣出現在左邊身側,似是在等待機會,仇銘不敢妄動,用眼往左側斜視,餘光掃到一隻鴿子大小的啄木鳥正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眼裡滿是怨毒。赫然只有一隻眼睛,正是當年追殺小玉、被仇銘用鋼針刺瞎右眼的那只啄木鳥。
仇銘頓感心驚肉跳,心裡暗呼倒霉,想不到在這裡遇到這個煞神,身體更不敢稍動。那啄木鳥也忌憚他手裡的盒子,只是緊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一人一鳥相持近一柱香功夫,仇銘有些不耐煩,倒不是他沉不住氣,而是目前的形勢對他極為不利:啄木鳥是正面看著他,而他只能斜視對方,加之啄木鳥是蹲在樹枝上,而仇銘是驟然停步,以站姿與啄木鳥相持。如此態勢下,啄木鳥可謂在養精蓄銳,而仇銘可是在無端消耗精力。
仇銘知道不能再等,便暗將體內土系鬥氣調動起來,隨即握盒子的手倏地抬起朝啄木鳥方向,那啄木鳥雖是全神貫注地盯著仇銘的動靜,此刻見仇銘驟然而動,也是一驚,身體便朝一旁避去,仇銘早已腳步挪動,使起閒庭信步功法,身子早往斜刺裡滑開。
啄木鳥本是等仇銘先動,再尋破綻攻擊仇銘,不想他竟虛攻一招,身體卻已遊走起來,自是大怒,疾衝向仇銘,奈何仇銘使起閒庭信步功法,巧妙地避開了它的含怒一擊,在樹林裡不斷地遊走。
此啄木鳥雖已是四階魔獸,飛行度也是極快,攻擊起來可說疾如閃電,可仇銘也不弱,雖說是他的功力只是六階武師,但他體內的鬥氣在老祖宗的催練之下已變得極為精純,加之其體內鬥氣均是以冰線的方式運行,因此勁力極強,配合上閒庭信步之技,步伐度一點也不比啄木鳥慢,雙方可謂戰了個平手。
話雖是這樣說,其實仇銘還是略為吃虧一些,主要是因為他的身材原因,在樹木密集的森林裡自然有些束手束腳,在一些兩樹間距離較為狹窄之處便無法行走,而啄木鳥則不受這些限制,因此可在樹林中自由來往,從各個方位攻擊仇銘,好在閒庭信步功法極為玄妙,因此啄木鳥的攻擊屢屢撲空。
仇銘面臨最大隱患是鬥氣消耗極大,體內土系鬥氣隨時有可能被耗盡,而啄木鳥在這方面比他好多了,在此狀況下,僅用閒庭信步功法自然是不夠的,必須要攻出去,並將啄木鳥擊斃,否則可能將被此鳥所害。但土系功法中沒有適合自己目前攻擊使用戰技,因此他決定冒險使一招金系功法的利劍一擊。
此招是指使用者將金系鬥氣全部貫入劍身裡,致命一擊,勢必使敵斃命於此招之下,但此招若不成功,可能招敵反噬。
但這些缺陷似乎對仇銘無任何影響,因為他體內五行鬥氣均達六階,即使金系鬥氣耗盡,還有其他鬥氣可供繼續使用。
仇銘即已做決定,便著手實施,他分出一縷靈魂之力將木盒收入木戒空間,隨即又從空間裡取出在月光鎮時請人鑄造的鋼劍握在手裡,暗暗將金系鬥氣貫入其中,鋼劍慢慢地變成金黃色。
那啄木鳥本是忌憚仇銘手裡的盒子,見仇銘收起盒子,恐懼之心漸去,攻擊更為猛烈。
此鳥畢竟是在智商方面並不算高,因此對仇銘手裡的鋼劍並不過於在意,只覺懼怕的暗器盒被仇銘收取,自己勝券在握,因此用堅愈鋼鐵的嘴一次次啄向仇銘,絲毫未見倦怠,不久便使仇銘感到有些吃不消。
此時仇銘劍裡已貫滿金系鬥氣,他見啄木鳥再次啄來,揮動手裡的劍迎刺上去,力爭畢其功於一役。那啄木鳥毫無懼色,一口朝劍身啄去。
只聽「彭」地一聲巨響,像是劍刺中了啄木鳥的尖嘴,又似啄木鳥用嘴啄中了長劍,兩者相撞產生的衝擊之力波及擊周圍近十多米範圍,一些小樹均被折斷。
那啄木鳥當即被擊飛出數米後重重撞在一棵大樹上,又落在地上,下顎已被擊得骨折,下面的一嘴殼耷拉著了,此時仇銘只要上去再補上一劍,自然結束其性命。
但仇銘卻反而一跤跌坐在地上,鋼劍也掉落在一旁,面色蒼白,嘴角溢出血絲。
(因有事,耽擱了時間,在此致歉,順祝七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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