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再論五行
老祖宗聽仇銘此言,甚為感動,說道:「很好,很好,老夫的確沒看錯人!」接著話語一轉,問仇銘道:「聽說你修練的戰技是《五行之戰》?」
仇銘心想這肯定是大長老告訴他的,點頭道:「晚輩正是修練此戰技.」
老祖宗問道:「你修練的時間也不短了,有什麼心得?」
仇銘一愣,隨即想到自己修練這門戰技都是憑感覺,練到哪裡算哪裡,而且似乎修練得也很順利,但一旦遇到困難時,基本上都難於逾越,在他潛意識裡認為主要原因是由於沒有習得《五行之戰》的總綱和結合之法,因此並沒有什麼心得,此刻聽老祖宗問起,頓覺赧然。
老祖宗看他神色,知道他的想法,說道;「你是不是認為你沒有修練到完整的《五行之戰》,因此並未總結修練經驗?」
仇銘點頭道:「晚輩是這樣認為?」
老祖宗歎道:「其實所謂的功法,老夫也沒有見到,據老夫的師父說,當年出了龍家老二洩露戰技之事後,三位家主便將《武行之戰》全套功法合在一起,現前後並不一致,漏洞百出,無法呼應,極為氣惱,為此事向當時的武仙老人請教,武仙老人將三本書看了後,未作出任何答覆,只說等他再仔細參詳,後來一直未將功法書藉還給三位家主,也一直未作出答覆。三位家主心裡雖是惶惶,卻也不敢去找武仙老人要回書籍。直到兩百多年後,武仙老人度過雷劫,升階為武神,即將飛昇時將三位家主叫到跟前,說了一段口訣:『金戰於器,木戰於根,水戰於源、火戰於焰,土戰於心。』並向三位家主略作講解,以三位家主的能力,自然明白其含義。隨後武仙老人又對家主說三套功法書已被他毀棄,留下毫無意義,平白帶來無妄之災,而這一段口訣才是《五行之戰》的真正功法,如果能理解這一口訣,不論練什麼功法戰技,最後都歸屬於《五行之戰》,同時他告誡三位家主:此功法只能傳予有緣人,否則將致天下大亂。」
「金戰於器,木戰於根,水戰於源、火戰於焰,土戰於心」,仇銘口裡反覆念叨著這一段口訣,但一點頭緒也摸不著,有些迷惑地看著老祖宗。
老祖宗看著仇銘道:「當年老夫的師父將這段口訣傳給老夫時,老夫也是不懂,直到師父解釋才明白,所謂『金戰於器』,其實是說金系物質所倚仗的是它能製造各種器物;『木戰於根』說的是木系物質所倚仗的是它深扎於地的根,所謂根深葉茂就是這個道理;『水占於源』是說水系物質所倚仗的是它的源頭,無源之水將是死水;『火戰於焰』是說火系物質所倚仗的是它的火焰,不論是火山、火海,還是一丁點火苗,沒有火焰,就沒有威力;『土戰於心』說的是土系物質所倚仗的是它的心臟,而土的心臟也就是大地,離了大地,土將變得貧瘠,最後失去本質,成砂成石,不能繁殖生命。」
仇銘有一絲明悟,說道:「難道說五行之戰並非是五行之戰技,而是修練五行功法時戰之於金器、木根、水源、火焰和土心?」
老祖宗驚訝地看了仇銘一眼道:「你的悟性很高!當年老夫的悟性也算得上極高的了,可是聽了師父之言仍是懵懵懂懂,直到師父一一解釋清楚。其實所謂的五行之戰,就是在修練五行功法時,要將金器之魂、木根之魂、水源之魂、火焰之魂和土心之魂為我所用,但要做到這點,又談何容易,每取一魂,必戰而勝之,勝而擒之,擒而噬之,噬而融之,最後為我所用,故為五行之戰。」
仇銘聽老祖宗此言,頓覺豁然開朗,但又有些遲疑地問道;「可魂有強弱,獲取了弱魂,難於增強實力,但面對強魂,卻又能難於獲取,不知如何才是正道?」
老祖宗道;「由弱積強,先噬弱魂,再戰強魂。用五行相剋之理,集齊五行。」
仇銘仍有所未解,問道;「可是象土地、樹木、水源,噬其魂後則死,太為殘忍。」
老祖宗笑道:「噬七分魂,留其三分,自然不會傷其性命,只需靜養,數年便可恢復。」
「哦」,仇銘點頭道:「晚輩明白了。」
老祖宗接著說道:「得金器之魂,可為器匠,魂力強,可成匠神;得木根之魂,可為藥師,魂力強大,可使白骨生肉;得水源之魂,可生鬥力,魂力強者,可使鬥力永不衰竭;得火焰之魂,可得永恆之光,魂力強者,可與太陽爭光;得土心之魂,終有基礎,魂力強大,可使萬物歸我,木戒空間終成世界。」
仇銘聽得抓耳撓腮,喜不自禁,直覺最為暢意,老祖宗看在眼裡,笑稱其為「小猴子」。
老祖宗又道:「此地五行靈氣極為充裕,但修練成果終難於與五行之戰相比,老夫也想修練五行之戰,但終是力有不逮,達不到修練條件,只能稍微修練一下戰技。」
隨後老祖宗又對仇銘講解了如何運用這門功法的一些基礎性的問題,至於更深層次的,就只能看仇銘的悟性和造化了。令老祖宗大為寬懷的是,仇銘悟性可謂極為出色,基本上老祖宗稍加指點,他便能領悟,正是如此,一老一少相談甚歡。
這樣一談就是近兩個多小時,忽地,仇銘手指上的木戒指輕微地晃動了一下,接著便見一個**歲模樣、長得粉雕玉琢般的全身紅裝女孩出現在他們面前,仇銘尚未回過神來,只聽老祖宗笑問道;「嗯,很好,長得真像你的母親!」
仇銘這才省悟:這個小女孩是小玉。便又仔細觀看她,只見她頭上紮著兩個小髻,雙眉若畫,一對鳳眼大又明亮,肌膚潔白如玉,臉上掛著一付狡黠又頑皮的笑容,見仇銘呆呆地盯著自己,有些不高興地說道;「我是怪物嗎?」聲音清脆悅耳。
仇銘回過神來,笑道:「哪有如此漂亮的小怪物!」隨即想到自己的話語有些過於顛狂,面上有些訕訕。
老祖宗並未在意他的兒女之態,笑道:「現在感覺還好吧?」
小玉嘟嘴道:「哼,吃了你的丹藥,現在全身都還在疼呢。」一付耍賴的樣子。
老祖宗笑罵道:「小傢伙,老夫好心讓你化形為人,你現在倒訛起老夫來了,莫不成要老夫將你打回原形。」
小玉聽老祖宗之言,嚇得吐了吐舌頭,再不敢作聲,仇銘見狀,輕笑起來,小玉見了,便擠入仇銘懷裡,撒起潑來,搞得仇銘手忙腳亂。
老祖宗輕咳一聲,二人便不再打鬧,認真聽老祖宗說話。
老祖宗對仇銘說道:「此木戒指是什麼材料做的想必你是知道的了?」
仇銘點頭道:「晚輩知道。」
老祖宗道:「此戒指系當年小玉之父佩戴之物,但老夫觀察,裡面的世界也剛是孕育而成,你若能取五行之魂練化,將創造一個新的世界。」
小玉沖老祖宗嚷道:「嗨,老頭,不知這小子的身體現在能不能進到裡面。」
仇銘衝她一瞪眼,說道:「怎麼沒大沒小的!」
小玉也瞪他一眼道:「他不過比我大幾十歲,不叫他老頭叫什麼,你比我小幾百歲,叫小子便宜了你。」
仇銘頓時無言,老祖宗也不計較,說道:「現在自然無法進去,靈魂能進入裡面已是很不錯的了,等融化了實力較為強大土心之魂,身體便能進去。但如果遇到實力比自己強大的對手,在不敵的情況下想到裡面躲藏,可能會被對方趁勢將裡面空間世界摧毀,當然,進階到武仙後,戒指世界已經完全與你相融為一體,另當別論,但如果遇到武神,可能會帶來極大的危險,以你現在的勢力,不能讓別人知道這枚戒指的秘密。」
仇銘聽了老祖宗一席話,心裡想道:怎麼說還是實力決定一切,看來盡快增強實力才是唯一途徑。
這時小玉又說道:「唉,老頭,這次的事多謝你了,這樣吧,我這裡有一瓶玉液,送給你吧。」說著,從身上摸出一個玉瓶來,遞給老祖宗。
老祖宗也不客氣,接過了玉瓶,說道:「玉液對我已沒有多少作用,但這小子的爺爺現在也只是十階武師,要升階為武宗很是困難,老夫就用這瓶玉液配置一顆丹藥,幫他升階,也算是為這小子解除後顧之憂。」
仇銘忙向老祖宗拜謝。老祖宗擺了擺手道:「不必多禮,你趕快準備一下,出山去吧,記住,期滿十年就要回來。」
仇銘知道老祖宗是在下遂客令,於是便和小玉拜別了老祖宗,隨後小玉進入戒指內,仇銘則在老祖宗的指點下再次回到大長老所處的五色塔六樓,大長老也知道他將要離開,又叮囑了一些路途中的注意事項,才讓玉文鳴送他下塔。
途中,玉文鳴對仇銘說道:「以六階武師重傷八階武師,也只有你這個小怪物也做到。」
仇銘知道玉海東是玉文鳴的嫡親後代,雖說自己將其擊傷並不感到後悔,但此刻聽玉文鳴說起,語氣中並無責怪之意,便覺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便說:「晚輩一時失手,望前輩見諒!」
玉文鳴道:「這樣也好,讓那小東西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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