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深淵
胡立所練的是火系功法,因而一上去便是一招火光沖天,舞動著配刀,刀身上出的火焰猶如一道火牆頃刻間立起在他和眾黑衣人之間,領頭的黑衣老者見狀,掄起手中大刀狠力地向火牆劈了下去,胡立承受不住這一劈之威,在揚刀擋住對方大刀劈來之際,身體後退了一步,羅定見狀,提槍刺向那老者,對方中的一位九階武師從旁揮劍刺向羅定,羅定只得收槍擋住那人的來劍,此時胡立運功形成的火牆在對方另一名九階武師的一招陰雨綿綿之下消失貽盡。
此人破了胡立的火牆後,便從斜刺裡衝向仇銘,此刻胡立等人均被纏住,脫身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直追仇銘而去。
這些動作只是一瞬間,但由於胡立一招火光沖天的阻擋,耗去對方的一些時間,因此當那名九階武師追向仇銘時,仇銘已縱馬馳出近百米。
這人調動體內鬥氣,全身力,頓時疾如閃電般地在後面緊追仇銘不放,雖然犀羚的度也不慢,但和那人相比還是顯得有些差距,漸漸地那人離仇銘越來越近。
那人追了仇銘一段時間後,見離仇銘只有十多米遠了,便又加快了度。
仇銘此刻也感覺到對方已離自己很近,無奈只好縱馬順著山坡向旁邊山上衝了上去,不一會又將雙方的距離拉大了一些。
那黑衣人見仇銘縱馬向著山上奔去,心裡冷笑,未再力,不徐不疾地跟著仇銘,似乎並不怕他跑掉。
仇銘騎馬衝上山頂,又向前疾馳了近五百米左右,犀羚馬忽地急停下來,差點把仇銘甩了出去。仇銘穩住身子,才現自己到了懸崖邊,山下白霧茫茫,看似一個深淵。
這時那追趕他的那個黑衣蒙面人也追了上來,獰笑道:「小子,把你的金蠶珠甲衣交出來,我可讓痛痛快快地去死。」
仇銘一聽,心裡驚道:「想不到還是有人敢視皇上於無物,來搶這件甲衣。」心裡想著,嘴上卻說道:「你如果能把指使你的人說出來,我即刻就將甲衣送予你,否則免談。」
「哈哈哈……」,那人彷彿聽到什麼笑話一樣,大笑不止,半晌才對漠然看著自己的仇銘說道:「真是好笑,你還有和我討價還價的資格嗎?」
仇銘從馬上一縱而下,站在懸崖邊上,冷冷說道:「你真以為我有沒有資格?」
那人一愣,有些緊張地對仇銘說道:「別急別急,我告訴你是誰指派我們來的,你不會食言吧?」
仇銘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何況我是將死之人,誑你有何用處,只是在臨死之前我想知道是誰害了我,做個明白鬼而已。」
那人有此為難地說道:「可我們都過毒誓決不洩露一絲關於此人的秘密的呀。」見仇銘極為警惕地看著自己,便又用手摸了摸下巴,彷彿下定了決心,沉聲道:「好吧,就算是做一次好事,告訴你吧,指使我們來的是……」,話未說完,人已如閃電般地衝向仇銘,此時仇銘正聚精會神地聽他說話,因此在他衝上來時未作任何反應,這人一把抓住仇銘的衣領,哈哈大笑道:「小子,現在你還有和我討價還價……」
話還未說完,便覺得胸口一痛,低頭一看,只見一把匕插在自己胸口,直沒至柄,只聽仇銘冷笑道:「想跟我玩此技倆,你不覺得自己有些愚蠢嗎?」
這人大叫一聲,一掌擊在仇銘胸口,將仇銘擊得飛出懸崖,掉進深淵,隨後倒在地上掙扎了幾下,便氣絕身亡。
仇銘身上雖穿著金蠶蛛甲,但畢竟受到的是一個九階武師臨死前地拚命一擊,勁力非同小可,因此雖未斃命,但也被擊得五臟六腑盡裂。
隨著身體下墜,仇銘歎了口氣,心中苦笑道:想不到竟然還是這樣的結局!
下落近兩分鐘時間,仇銘才落到深淵下面,他自知一死,加之身體因受傷一點力也沒有,因此乾脆閉上眼,什麼也不做,心中自嘲道:這叫不作最後地垂死掙扎。
當仇銘落到深淵下面的一刻,並未出現他想像中的堅硬地面,深淵下邊彷彿是一個比較柔軟的氣墊一樣,托著他的身體慢慢地下落了數十米後才止住,仇銘在此狀況下基本上沒有受到傷害。
仇銘一動不動地躺在上面,身上壓上一些樹葉,此刻他終於明白:想是此處長年無人,山崖上的樹葉飄落下來,填集起來有數十米高,而自己正好落在樹葉上,才僥倖地撿回一條命來,而在他身體停下後周圍的樹葉又覆蓋在身上。
仇銘因身受重傷,因此躺在樹葉中動彈不得,更無法從樹葉中爬出,好在蓋在身上的樹葉比較稀疏,未影響到呼吸。
他躺在樹葉中,身子一點也不敢動,感覺到受傷的部位已經麻木,便慢慢地調勻了呼吸,靜靜地恢復著體力。
這樣一躺便是幾個小時,也不知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終於仇銘感覺到雙手已經可以動彈了,可當他稍一動彈時,不可避免地牽動得受傷部位,激烈的疼痛,使他幾欲昏厥。
他咬牙忍著疼痛,右手一點一點地向下移,當手摸到腰部儲物袋時,全身衣服已被冷汗浸透。
仇銘歇了一會,才掙扎著將手伸進儲物袋裡,摸到裝有回春丹的盒子後,慢慢地拿了出來,又用了很長時間才移放在胸部,掙扎著打開盒子,拿出一枚回春丹,然後右手顫抖著將丹藥塞到嘴裡。
這個動作看似簡單,但對現在的仇銘來說,無異於和人大戰一場,當他將回春丹放到嘴裡後,已是全身脫力。
當他用近乎吃奶的力氣將回春丹吞服下去後,又引來受傷部位的巨痛,頓時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當仇銘醒過來時,已不知又過了多長時間,只是覺得肚子很餓。便不經意地用手揉了一下肚子,馬上想到身上還有傷,驚了一下,嚇得停住了手,這才想到剛才的動作並沒有引起傷處的疼痛,於是他右手指又小心翼翼地動了一下,感覺不到疼痛,便又用手摸了一下胸部,感覺沒有什麼異狀,立刻明白是因為回春丹的作用,自己的傷勢已痊癒,不由得為回春丹霸道的藥力所折服。
仇銘活動了一下已經麻木的軀體,從樹葉裡爬了出來,大大地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才張望四周的環境。
只見四周都是大霧瀰漫,看不出多遠,見到的是極厚的樹葉,稍不留意就會陷進去,他懷著一種激動和感恩的心情,吻了面前的樹葉一下,如同對自己的親人一般。
仇銘坐在樹葉上面,從儲物袋裡拿出一份乾糧來吃掉後,又靜靜地躺了一會,感覺體力已有所恢復,便從樹葉上慢慢爬到山崖邊,藉著山崖邊突出的石塊跳躍著向外移動,用了近半個多小時的時間,終於走出了這片樹葉堆。
此處的霧氣變淡了些,但四周的地面上都是光突突的什麼都沒有,顯得極為荒涼。
仇銘蹲下去仔細觀察,見此地土質十分奇特,是黃褐色的,應是屬於礦物質一類的東西。
他站起身來向前走了一會,見地面上已變為金黃色,知道這裡的金屬礦物質含量更高,心想:此地比較適合練金系鬥氣,現在即使找到出去的路,但萬一遇到那群黑衣人,豈不是自投羅網,不如先找到水源,在這裡躲藏幾天,順便練一下金系鬥氣。
打定主意,他便選定一個方向一直走了下去,不一會,就看到一個有近一畝地大的池塘,仇銘十分歡喜,心想自己的運氣不錯。
走到池塘邊,仇銘感到了一陣寒氣撲面而來,他調動體內的鬥氣抵禦住寒冷,將手伸進水裡,才一接觸到水面,刺骨的寒使得他打了個寒顫,而且伸進水裡的手像是伸進水晶泥中一樣,濃度非常高。
仇銘暗想:這不會是重水吧?他曾從一本書裡瞭解過重水的特徵,和面前池塘裡的水基本相仿。仇銘知道:重水不但對練水系功法有很大功效,而且其他用途也十分廣泛,但又極為難尋。
想著便又伸手插進水裡,只捧出一滴,便重愈百斤。仇銘將手收回,心中喜憂參半。喜的是這的確是重水,而且密度較高,憂的則是在如此環境難於找到生活水源,注定自己不能在這裡長期呆下去。
在水塘邊躊躇了一會,仇銘還是毅然地轉身離開,向另一個方向走去。他知道雖然重水很珍貴,可是以自己目前的能力是無法帶走的,而且沒有水源就無法在這裡生存。
「生命比什麼都重要!」前生和今生的種種磨難,使他倍感生命的可貴,更學會了珍惜自己的生命。
因為身體剛康復,加之對周圍環境不熟,仇銘不敢太過耗費鬥氣,因此行走時他只是步伐稍快一些,並沒有運功狂奔。
正行走之間,前面忽地傳來一陣吼聲,震耳欲聾,仇銘也不知道這是什麼聲音,但聽出這聲音似乎非常憤怒,緊接著又傳來一聲鳥的尖叫聲,甚是高亢。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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