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遇襲
仇銘見狀,上前握著楚蓮的手,感到楚蓮的手掌有些顫抖。enxuemi。仇元向楚蓮使了個眼色,讓仇銘到他書房裡。
在仇元書房裡,仇銘通過仇元介紹知道這五人是皇家內衛,領頭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叫胡立,是九階武師,還有一位九階武師名叫羅定,有五十多歲,另三位都有三十多歲,分別叫朱一平、宋宏圖和劉倉,均是八階武師。五人均是玉德文派來護送仇銘的。
待五人出去後,仇元帶著一絲遺憾的口氣對仇銘道:「本以為還有幾天,等你二哥和姐姐回來,我們一家吃頓團圓飯,現在這個願望也不能實現。」說著,又大有深意地看著仇銘道:「如果你以後一時回不來,也要帶信來報一聲平安。哎,當年年輕氣盛,說走就走,無心無肺的,現在想向你爺爺問一聲好的機會都沒有了。」
「爺爺」,仇銘一愣,他自幼就未聽仇元說起過爺爺奶奶,彷彿他們不在人世,此時聽仇元說起,口氣神態中好像有另一層意思,但仇銘不知何意,便未作聲。仇元從書櫃最下面拿出一個小盒子來,走到仇銘面前,說道:「這裡面有兩枚回春丹,你帶在身上,關鍵時刻有用處。」
「回春丹」,仇銘悚然一驚,他曾在一本練丹的書上看過關於回春丹的記載:此丹藥功效極大,即便是命懸一線的人服了後都會迅痊癒。但這種丹藥比較難練制,僅是練制此物的藥材就難於尋覓;在星恆大6上能練制此丹的丹藥師更是少之又少,近乎絕跡,再加上練制此丹的成功率極低,因此能擁有一顆回春丹已是讓人咋舌了,更何況有兩丹。
仇元彷彿已預料到仇銘的表情,笑道:「此物是你爺爺當年送給我的,多年來一直未能用到,現在就送給你吧。」
仇銘遲疑道:「我拿一顆吧。」
仇元搖了搖手,以不容否定地語氣說道:「此事休要再提,你好生收好,還有,皇上送你的甲衣,你也穿上吧。」
仇銘從仇元書房回到自己臥室,見楚蓮坐在裡面油燈下,拿著一件衣服細細縫著。
楚蓮見仇銘進來,縫了最後幾針,收好針線後,將衣服遞給仇銘道:「試試吧,看合不合適。」
仇銘知道自從知道自己要離開後,楚蓮便用幾天時間硬是為自己縫製了這件衣服,此時看著楚蓮熬紅的眼睛,眼角不由有些濕潤。
轉身把衣服放到床上,脫下外衣,穿上楚蓮縫製的新衣,甚是合身,楚蓮見了,笑道:「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呢。」仇銘點點頭,「嗯」了一聲,楚蓮便走了出去,出門後轉身將門拉上,關門時依依不捨地看了仇銘一眼。
見楚蓮離開,仇銘呆呆坐在書桌旁,想到自己前身上大學時,因為家裡貧窮,母親也是一針一針地縫製了一件衣服,讓自己穿著到學校報到,雖然這件衣服因為式樣太土被同學嘲笑,可它一直陪了自己大學四年。雖然後來有錢了,但這件衣服一直被自己珍藏著捨不得丟棄。
此時不知母親在做什麼,是不是整日以淚洗面,思念他這個不孝子?
想到這些,仇銘情不自禁,鋪紙在書桌上,揮筆而就孟郊的《遊子吟》: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書畢,忍不住潸然淚下,將紙張都打得透濕。
次日凌晨,有六騎趁著黎明的一線曙光,離開了仇府向著上京城城門疾馳而去。
望著仇銘等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楚蓮心中彷彿失去什麼似的,不由自主地走進仇銘的臥室,愣愣坐在他床上,聞著一股熟悉的味道,感覺到極大地滿足。
當清晨的陽光灑進臥室,楚蓮才回過神來,歎了口氣,站起身來收拾屋子,走到書桌旁,一眼便看到書桌上的詩,心中又是傷感又是歡喜,當她看到紙張上留下的淚痕時,不由得掩面痛哭。
從仇府出來疾馳了近半個小時,仇銘等人才到城門口,此時城門也剛好打開,出了城門,又驅馬奔馳了一個多小時,待得天已大亮,眾人方才勒馬緩行。
六人的坐騎都是星恆大6的名馬犀羚,此馬皮如犀牛皮,堅硬無比,形狀如羚羊,只是體型比羚羊大數倍,奔跑度極快,而且耐力特強,在崎嶇的山路上行走如履平地,活動靈巧,是戰場上將軍們最喜愛的坐騎,整個興月國也只有近百匹這樣的馬匹。
一行人曉行夜宿,遇到城市則穿城而過,不作停留,偶爾停頓一下,也是買一些路途中需要的生活用品,如此行走了近一個月時間,終於到達泰威山邊。
泰威山連綿數十萬里,山中可謂萬物俱全,不論是藥草、或是價格昂貴的晶石,在泰威山中都能找到。此山中也有各種魔獸存在,甚至傳說有人曾在山中見到過龍和鳳凰這樣的神物。
正是由於山中有高階魔獸存在,因此到山裡淘寶的人基本都只敢在八山百里之內,進入縱深地帶的人也有,但還未聽說進去後活著回來的。
泰威山邊有一座小城,有十多萬人口,叫泰威城。由於這裡是進入泰威山脈的必經之路,因此流動人口較多,每天的流動人口就比當地居民還多一些。
入城後,胡立領著仇銘等人並未到官府驛站住宿,而是找了一家中等一點的客棧住了下來。安頓好一切後,胡立叮囑仇銘等人不可離開客棧房間後便單獨走了出去。
仇銘覺得甚是無聊,加上長途奔波,便躺在床上休息,不一會便睡著了。
當仇銘睡醒時,已是晚飯時刻,此時胡立也轉回來了。晚飯後,胡立將眾人召集到其所住客房中說道:「我們護送仇公子出京的事,已在京城中傳開,只是大家不知道我們到哪裡,接應我們的人明天下午才能趕到,明早我們再入山吧?」
見眾人沒有異意,胡立又安排仇銘和自己住中間一套客房,其餘四人分住兩邊。
次日凌晨,六人上馬馳向山中。此時入山的人也很多,大家見六人是騎著的是犀羚馬,均知馬上之人不是皇室貴族,便是朝中重臣,因此紛紛讓道。
六人馳馬進入山中不遠,便已是大樹參天,灌木叢生。在山裡崎嶇的路上又疾馳近五十多公里,才勒馬緩行。
大家在胡立的帶領下順著縱橫交錯的小道向深山裡走去,途中遇到一些低階魔獸,見到他們便遠遠避開。
這樣走了近五個多小時,在下午時分進到山中近百里左右,此時已見不到小道,但胡立對這裡彷彿很熟悉,撥出配刀斬荊而行,仇銘等人緊緊跟在後面,又走了近半個多小時,終於走出樹林。
此刻呈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片寬闊的草原,草原裡的草深齊腰,眾人在草地又行走了幾里,忽然胡立臉色一變,止住了步,仇銘等人也勒馬止步。
這時從草叢中站起了十多個人來,每人都是身著黑衣,頭部罩住,只露出眼睛和口鼻,胡立面色沉著,看著對方,心中卻暗暗叫苦。
這群人並未隱藏武功,因此他已看出對方最少有三位九階武師,其他都是八階武師和七階武師。
他低聲對仇銘說道:「待會我們一上前,你便驅馬往右邊跑,想辦法甩開他們。」
仇銘低聲答應道:「好,各位將軍也要多多保重!」
這時,站在前面的一個黑衣人帶著略顯蒼老的聲音說道:「哈哈,胡將軍功力驚人,想不到我們如此隱蔽竟被你現。」
胡立心想這些人既然戴著頭罩,就是不想以真面目示人,自是問不出什麼,便冷聲道:「既然知道我,就直接說明你們的來意吧。」
「好!」那老者說道:「胡將軍快人快語,那我也就直說了,你們將姓仇那小子交出來,我們可保你們平安無事。」
「嘿嘿嘿」,胡立冷笑道:「你現在也是被別人驅使的料,有什麼資格作保證。」
「你……」,老者被胡立一句話噎得講不出話來,想必面罩裡面的臉一定是漲紅的。
胡立撥出配刀,雙腳一蹬,從坐騎上縱身而起,身體掠向黑衣人群,羅定等四人也跟隨著衝殺過去。
胡立這一舉動,讓這群蒙面黑衣人措手不及,他們原本以為胡立等人會護在仇銘身邊邊戰邊逃,不想胡立等人卻主動攻擊,因此隊形大亂。
仇銘見胡立等人衝殺過去,知道自己留在這裡只會成為累贅,便一縱馬向右方衝了出去。
黑衣人中領頭的老者見狀大怒,喝道:「上前攔住他。」奈何胡立等人已衝上去將他們衝向仇銘的路堵死,只得率眾衝向胡立五人,力求衝出去截住仇銘,因此雙方一上來就痛下殺手,絞在一起。
(第一更)
小遊戲,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