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競技
上京學院武學院競技場,是在武學院靠西一角,佔地近百畝,競技場四周的看台能坐近萬人,裡面共有九個競技台,其中中間主競技台較大,其餘八個副競技台圍在四周.
此時邊上的副競技台都閒置未用,主競技台正有一對選手在較技,四周看台也坐滿了人。
對戰二人是仇義和同為六階武師的洛懇,此刻仇義所持長槍上繚繞著一層火焰,離競技台較近觀眾都感到空氣中的一絲熾熱,可長槍上繚繞的火焰卻無法接近洛肯,當長槍刺到到離洛肯身前二十公分左右時,洛懇用戟架住了長槍,槍上的火焰便自動熄滅,並形成巨大的水蒸氣團飄向空中。
坐在看台上的仇銘同場中仇義一樣,一臉凝重。這是上京學院武學院一個學年結束時的競技比賽,比賽按武師級別進行,為了確保學員在競技中不受傷害,比賽武器均是木製,但均是稀有的軟玉木。雖然這可能影響一些人的成績,但並不是太大。
學院規定比賽前一個月以內方才晉級的武師,不參加此次競技比賽,主要是考慮此類學員晉級後一個月的時間剛好能穩固基礎,如果此時參加競技,無疑對其是不公平的,而且如果基礎還未完全穩固的,比賽受傷後容易使功力減弱並掉一階。
仇銘本不屬於這種情況,但朱一亭院長考慮到其一個學年便從聚氣開始連續晉級到三階武師後期,如果此消息傳出,不僅是上京學院、甚至整個興月國都會引起轟動,更易引起他國的覷覦。本來按正常規律,高階武師是能夠看出低階武師的等級的,但由於仇銘所練的《氣魔**》中有鬥氣內斂之法,甚為奇妙,因此尋常武師是看不出其等階的。
仇銘閒來無事,除了作為啦啦隊員為本班同學加油助威外,便是一場不拉觀看仇義所進行的比賽,好在仇義表現也比較穩定,淘汰賽中均擊敗對手,在進入前五後,進行的是循環賽,因為前五比賽是學院學員中最高級別的決賽,學院要求所有學員都要入場觀看。
仇義在決賽中先輸了一場,又連贏兩場,不想最後一場,對手洛懇水系功法剛好克制住他的火系功法。
火系功法拙於防守,因此比賽一開始仇義便一槍直刺洛懇,槍頭處帶著令人窒息的火的氣息,洛懇也使一招碧浪刺揮戟迎上去,仇義的槍頭一接觸到洛懇的戟身,便威力全失,火紅的槍頭變回本色。
仇義向後一縱,右手握住槍柄,暗中將鬥氣催入槍頭,然後揮動槍頭燙紅的長槍如射出的長箭一般地刺向洛懇,這一招叫玄火箭,指的是在攻擊時長槍刺出如射出的弓箭疾快而又精準。
洛懇倏地向後連退數步,雙手握戟舞動起來,霎時面前白花花地如同一塊冰盾,當長槍刺到「冰盾」上時,槍頭的火焰便被冰盾融解後形成的水氣撲滅。趁時機會,仇義再次催動鬥氣,瞬時槍身變得通紅燙熱,如長蛇舞動著一般纏向洛懇,洛懇仍以防守為主,在身體向後退的瞬間,長戟表面變得白濛濛地如同一根冰柱,迎向仇義纏來的長槍,兩根兵器瞬時貼在一起,當冰柱融化得只剩下三分之一時,槍身的火焰已化為烏有。
仇義無奈,只好退後一步,雙掌合起,輕輕一搓,然後「嗨」地一聲,雙掌緊握長槍,一招遍地生焰,火系鬥氣頓時使槍身上火焰繚繞,隨後他雙手握槍尾,砸向洛懇,洛退也毫不示弱,一招碧波蕩漾,戟身如同變成水柱一般,抵住了仇義接連砸來的長槍,一時雙方形成了僵持局面,但明眼一看就知道,仇義由於以攻擊為主,加之雙方勢力相差無幾,因此時間一長,體內鬥氣便不能支撐,輸給對方只是遲早的事,果然,不到幾個回合,仇義槍身上出的火焰已變小了起來,慢慢地消失了。
此時的洛懇不再退讓,長戟一下將仇義的長槍挑落後,反手將長戟丟出,隨即一招驚濤駭浪,雙掌拍向仇義,仇義硬頭皮運起體內最後一點鬥氣使了一招防風火,抵住洛懇的一來勢,只聽「彭」地一聲,四掌相抵,仇義掌中之火熄滅,身體也被擊飛出去。
仇銘忙跑進場內,卻見仇義已站了起來,只是臉色煞白,顯是鬥氣已消耗貽盡,他見仇銘進來,勉強一笑,揮了揮手,仇銘見他沒事,便站住了,這時比賽主持宣佈此場比賽洛懇勝,仇義的比賽也結束了,最終成績是六階武師第三名。
仇銘回到場邊,默默地琢磨著剛才那場比賽:毫無疑問,仇義敗得無話可說,在實戰中的一些不足也顯露無遺,特別是在靈巧性方面。
總的來說,仇義攻擊力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一般的對手在他如此強悍地攻擊手段下可說支撐不了幾個回合,但仇義顯得太過注重強悍地攻擊而忽視了攻防技巧,這樣遇到相剋的對手不敗才怪。
下一場比賽已經開始了,坐在仇銘身邊的王清河見他眼神迷離,便推了他一把,仇銘回過神來,看著他笑了一笑。
王清河在一階武師競技中最終獲得了第十六名的成績,也算比較好的了,但他看仇銘的眼神總是有一絲敬重,雖然算是仇銘的死黨,可他總覺得仇銘是一個怪人。
仇銘目光回到賽場上,見比賽雙方的功系一個是木系功法,一個是火系功法,兩人相鬥甚是激烈,木系功法者不論如何防守,都防不住對方火系功法者的攻擊,加之火系功法者步伐靈巧,攻擊手段多不勝數,對方防不勝防,使得木系功法者無可退守,最後大吼一聲:「不打了。」負氣退出場外,引得觀眾席上笑聲一片。
仇銘看得暗暗點頭,心道:這才是最正確的打法,如果二哥也是如此對敵,也不至於落敗。
最後成績在比賽結束後由院長朱一亭宣佈,打敗木系功法那個學員名叫江一波,取得了第一名,洛懇為第二名,仇義是第三名。
競技場內的人走的差不多時,仇銘和王清河才走了出來,二人走出競技場不遠,便見到前面站著幾人看著他們,領頭的正是龍天豪,待仇銘二人走近了,龍天豪便怪聲道:「仇三公子,怎麼沒在競技場上見到你威猛的身影呀?」
龍天豪這次毫無意外地取得了四階武師的第一,自是趾高氣揚,今番見到仇銘,想到數次在仇銘面前都落了下乘,便想上前折辱對方一番,以解心頭之恨。
仇銘聽龍天豪之言,翻了下眼皮,冷聲說道:「怕你做惡夢,自是不敢見你。」
「撲哧」,旁邊有人聽了此語笑出聲來,仇銘一看,見有三個女孩站在旁邊,年齡和他相仿。
其中笑出聲來那女孩白衣勝雪,容貌出眾,名叫是玉娉婷,繫上京學院院長玉王爺小女兒,號稱上京學院第一美人,仇銘等人對她自然熟悉。
玉娉婷目前已是三階武師,同時她又是文學院的學員,可謂容貌沉魚落雁、文采驚才絕艷、武功不讓鬚眉,是上京學院多年難得一見的文武雙全的才女。
龍天豪聽仇銘之言,心中已是惱怒,聽到有人在旁邊輕笑,便欲喝斥笑之人,可一看笑的竟是玉娉婷,臉皮不由地脹得通紅,他本與玉娉婷是同班師兄妹,同時他也是玉娉婷的追求者,可玉郡主卻很少理會自己。
今番本想折辱一下仇銘,不想反被對方羞辱,更在玉郡主面前沒了面子,不由惱羞成怒,狠聲說道:「小子,你敢和我打一場嗎?」
龍天豪才說完,便見到玉娉婷一臉不屑,甚至和玉娉婷在一起的兩個女孩都是滿臉地看不起,心中一愣,隨即想到對方只是一階武師,而自己是四階武師後期,自己這樣說,明顯讓別人以為自己仗勢欺人,便改聲道:「這樣,我站著讓你打三拳,如果三拳我後退一步,便算輸了,反之你就輸了,如果誰輸了,誰就跪在對方面前磕三個響頭。」
仇銘不屑道:「我怕打得你連磕頭的力氣都沒有!」
「哧」地一聲,玉娉婷旁邊的一個女孩也笑出聲來,隨即用手摀住嘴,玉娉婷也是笑意嫣然,龍天豪見狀,大怒,罵道:「小雜種,你只會口舌之利嗎?」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仇銘本欲忍聲吞氣打走龍天豪,不想事情展到這一步,心中自是大怒,冷冷說道:「你不是要打嗎,走吧。」說完轉身便向競技場走去,龍天豪見狀一愣,隨即冷哼一聲,狠狠地看向剛才笑出聲的女孩,玉娉婷見狀,也瞪著他,龍天豪裝作未看見,也跟著仇銘向競技場走去,他身邊的幾個人也跟了上去。
玉娉婷歎了口氣道:「仇公子這不是以卵擊石嗎!」
剛才笑的女孩笑道:「是不是動心了?」
玉娉婷白了她一眼道:「你正經一點好不好?」隨後對站著呆的王清河道:「趕快去喊人來阻止他們。」
王清河點點頭,轉身學院辦公樓跑去。
玉娉婷道:「走吧,我們跟上去看看。」三個隨後走進競技場。
競技場中間,仇銘和龍天豪面對面站著,龍天豪道:「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不然待會打得你滿地找牙。」
仇銘微微搖頭道:「誰被打得滿地找牙還未知呢,我倒勸你做好這個準備。」
其實他在轉回競技場路上時,已慢慢地冷靜下來,心裡頗為後悔,想到朱一亭肯定是一臉地憤怒,心中甚是愧疚,但事已至此,已由不得他後悔,只能想法如何打敗龍天豪。要知道四階武師與三階武師雖然相差只是一階,但已算強勢存在了,不出意外,二者相鬥,三階武師是必敗無疑的,但事無絕對,仇銘相信自己練了《氣魔**》後,雖然鬥氣不如對方強大,但在交手中能通過貫通的**竅更快地聚起氣來,這樣可以做到與對方打持久戰,需要的條件是能在開始階段抵擋住對方**般的攻勢,這就要求仇銘在剛開始時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此時又有一些人得知消息後返回競技場來,漸漸地聚集了近千人左右,仇銘看龍天豪還在猶豫,便道:「開始吧。」舉起雙拳,擊向龍天豪。
第八章競技場的決鬥
龍天豪見仇銘雙拳擊了過來,不怒反笑,「來的好,我今天就使一階功力打敗你,看你怎麼說。」
說著便也揮著雙拳迎了上去,只聽「彭」地一聲,兩人的拳頭碰在一起,龍天豪被擊得退了一步,而仇銘則穩穩站在原地。
龍天豪練的是金系功法,他認為自己是四階武師,在力量的運用方面要比仇銘高,因此雖用的是一階之力,但也未盡全力,而仇銘則將鬥氣調到一階巔峰,加之以有心算無心,龍天豪自是吃了一個暗虧。
龍天豪臉上掛不住了,大吼一聲:「再來。」一招金戈鐵馬,雙掌齊出,連同身體一同撞向仇銘,此時他已將體內鬥氣運至二階,一時,二人所站之處,塵霧濛濛,猶如千軍萬馬一齊衝向仇銘,旁觀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玉娉婷見狀,暗道「不好」,一時臉都變得煞白,一些膽小的女學員嚇得摀住雙眼。
仇銘見龍天豪來勢洶洶,也不敢大意,嘴裡卻大聲調侃道:「來就來唄,搞這麼大動靜做什麼。」
說話間,身體疾退,去勢比龍天豪的度更快,這也是《土之戰》的功法之一,《土之戰》要求練功者充分利用自己身體優勢,與大地融為一體,進退據守,無所不用其極,仇銘通過一段時間的領悟、練習,已掌握其原理,在地面上不論行走度、身體靈活性等都比其他人高出一籌,因而龍天豪的攻擊度也自然不及仇銘。
龍天豪一招落空,剛欲換招,仇銘卻又衝了上來,一招揮金如土,雙掌再次和龍天豪的雙掌撞在一起,這次卻沒出任何聲音,但龍天豪卻覺得雙臂麻,手臂到手掌的金系鬥氣全部化為土系鬥氣。
揮金如土是針對金系功法的土系戰技,它是根據五行相生的原理,將對手的金系鬥氣化為土系鬥氣,為施功者所用。本來這一戰技是針對功力相若或是稍遜一籌的人才能使用,但由於龍天豪過於托大,以致被仇銘所乘。
龍天豪大驚之下,疾步後退,同時全力摧動體內鬥氣,以自己的金系鬥氣將手臂裡土系鬥氣擠了出去。
雙方攻守度很快,仇銘話剛說完,二人鬥招已結束,此時眾人方從緊張的氣氛中回過神來,頓時被仇銘的話語逗得哄然大笑,玉娉婷也微笑道:「這個傢伙,怎麼這麼油腔滑調地!」
旁邊一女孩笑道:「怎麼我看到剛才某人臉都嚇白了,好像是為某人擔憂。」玉娉婷急得一跺腳道:「你怎麼老是拿人家開心,再這樣不和你玩了。」小女兒態一覽無遺,周圍的男孩都看得癡了。
那女孩笑著摟住玉娉婷的肩膀說道:「好了好了,逗你玩的,以後不敢了。」玉娉婷這才臉色稍霽。和玉娉婷說話這女孩叫苗瀾,是玉娉婷的表姐,也是上京武學院的學員。
龍天豪被眾人的笑聲所激,罵道:「小雜種,你找死!」急運體內鬥氣,瞬時回復到四階武師後期狀態,仇銘頓時感受到龍天豪氣勁所帶來的壓力,他臉色一沉,也將體內鬥氣調整到自己的巔峰狀態,冷冷地看著龍天豪,一字一句道:「你這張嘴將為出口成髒付出代價。」
星恆大6可沒有「出口成章」這句成語,此是眾人聽仇銘如是說,心中一愣,心道:原來罵人的話可以這樣說。玉娉婷不由自主地讚道:「這傢伙,罵人都這樣有水平!」偏頭看到苗瀾眼神怪怪地看著自己,不由臉一紅,轉頭看向場內。
龍天豪將體內鬥氣凝在右掌上,將右掌當大刀用,雖是由於級別太低,顯得力量有些不夠大,但他自信能重創仇銘。眾人見龍天豪以四階武師身份全力對付只是一階的仇銘,不由得噓聲四起,甚是不屑。
龍天豪對此視而不見,心想你們總不至於一擁而上吧,如果不教訓一下這個小雜種,自己才叫丟臉哩,心裡想著,手掌已砍向仇銘。
仇銘見狀,使用《土之戰》戰技中閒庭信步功法,躲避著龍天豪的攻擊。
本來這套步法是十分繁雜的,練成的人可謂鳳毛麟角,可仇銘卻感覺就像自己前身讀古文一樣,稍一咀嚼便領悟了。這也難怪,其實這套步法走式和仇銘前身所處世界的八卦圖相仿,而當時的章淼對周易八卦圖也是比較有心得的。
仇銘閒庭信步步法已練得十分熟練,可在實戰中是第一次使用,心裡自然緊張,因此走起來便的些走形,幾次都差點被龍金豪的右手掌砍到,每次也都是堪堪避過,有些狼狽不堪,引得競技場邊觀眾的一陣陣驚呼。
幾個回合下來,仇銘鎮定了下來,步法也就熟練地走了出來,漸漸地,他進入了忘我狀態,反覆天地間一切都是靜止的,龍天豪攻向自己的動作也像蝸牛一般慢騰騰地,自己輕易便避開了。
此時場邊的人看到的是仇銘在龍天豪身邊翩翩起舞,時而在其身前,時而到其身後,甚至在龍天豪的手掌下從容自如地舞動著,而龍天豪就像怕傷到仇銘一般,手掌總是砍向無人之處。大家都看呆了,玉娉婷更是看得如癡如醉,愛慕之情溢之於臉。
此時一臉怒色的朱一亭和王年等幾個老師也來到競技場,看到場中的情形,朱一亭臉上的怒氣慢慢地消失了,代之的是欣慰、讚賞之色,而王年等幾位老師則是又忌又愛,想到仇銘小小年紀便能展現出如此出色能力,不由得暗自神傷,但又為自己學院能出這樣的學生感到自豪。
場中的龍天豪感覺有力無處使,不由得大吼一聲,右掌度又加快了,仇銘被這一聲大吼震醒過來,不由暗呼可惜,這一聲大吼使自己失去了對這套步法更為精妙之處的領悟,但此時不容他多想,一面繼續以閒庭信步避開龍天豪的攻擊,一面尋找著機會,適時反擊龍天豪。
又過了近一柱香的時間,龍天豪的手掌慢了下來,步伐越來越亂,仇銘知道龍天豪的鬥氣已消耗得差不多了,便暗中將體內鬥氣全部調動到雙手掌上,轉到龍天豪背後,一聲長嘯,雙掌擊向龍天豪背部。不想龍天豪倏地轉過身來,不顧自己的胸部露給仇銘的雙掌,也是雙拳擊向仇銘的胸部,用的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仇銘知道自己上了龍天豪的當,但已無可化解,只有任雙掌擊在龍天豪的胸部,同時龍天豪的雙拳也擊在了他的胸部。
只聽到「啪」、「彭」兩聲巨響,龍天豪後退數步便站住了,可仇銘直向後飛出了數米,「啪」地落在地上。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場內瞬時靜了下來,人人都彷彿聽到了自己的心臟跳動的聲音。玉娉婷雙手緊絞在一起,感到自己呼吸不暢,搖搖欲墜,苗瀾見狀忙撫住她。
玉娉婷臉色蒼白,緊咬著雙唇顫聲問道:「他、他不會有事吧?」苗瀾安慰道:「沒事,你沒看到剛才那小子那麼厲害嗎?」
朱一亭見到這般變故時,也是措手不及,待見到仇銘飛了出去,心裡一下子懸了起來,疾步衝向仇銘躺倒的位置。
在他心裡,龍天豪不論出什麼事,尚能接受,但如果仇銘出事了,就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甚至整個興月國都承受不起。
此時在場中站著的龍天豪用嘶啞的聲音說道:「你竟然是三階後期!」接著「撲」地從嘴裡噴出一口鮮血,軟軟地倒在地上,昏了過去。但他的話撼人心魄,大家目光都看向仇銘,心裡不免嘀咕:這個人莫非是怪物?
衝進場內的朱一亭尚未到仇銘身邊,便見到他身子動了一下,接著令人目瞪口呆地一幕出現了:只見他艱難地站了起來,臉色蒼白,嘴角還掛有一絲血跡。
玉娉婷見仇銘站了起來,用略帶哽咽地聲調道:「他真的沒事!」
苗瀾輕輕地拍了她肩膀一下,心裡暗歎,表妹年紀還小,不會就墜入情網吧!
仇銘看了一眼昏倒在地上的龍天豪,心裡泛起了一絲苦笑。在龍天豪轉身擊向他時,他就十分後悔,暗責自己怎的如此輕敵,對方畢竟是四階後期,其鬥氣豈能如此就被消耗貽盡,好在龍天豪此時體內的鬥氣雖比自己的要強一些,但自己還是有優勢的:由於胸口處的**竅打通,**竅周圍部位的肌骨在練氣時都得到強化,胸口部位抗擊打能力自然比龍天豪強多了。加之他先擊中龍天豪後便已借力往後疾退,在隨即被龍天豪擊中胸口時已消散了部分力量,因此他所受傷害並不算重。
仇銘向走到身邊的朱一亭揖道:「學生願接受院長的處罰。」朱一亭知道仇銘此語是不肯認錯,想想也確不是仇銘引起的,不由眼神冷淡地看了一眼昏倒在地上的龍天豪,長歎一聲道:「此事錯不在你,希望是我對有些事太過神經質吧。」仇銘知道朱院長心裡十分難過,便不再講什麼。
朱一亭對仇銘身體進行檢查後認為他所受的傷無大礙,只是胸部受到一些震盪,休養幾天就行了。
龍天豪則有點慘,因為硬抗了一擊,心臟部位受到損傷,要數月才能治好。
考慮到仇銘目前身份特殊,在學院可能會影響養傷,朱一亭決定送其回家休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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