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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卷 風雨年月第二十二章 節 艱難歲月(三) 文 / 歲月

    位於在中條山北部的守軍為第14集團軍所屬第93軍第1o師、第15軍、第43軍,左與第5集團軍相鄰。5月7日晚,日軍第33師團從南嶺至陽城一線向第14集團軍正面突擊,在沁陽的第21師團、在溫縣的第35師團,也各自以一部對恩14集團軍接連動進攻。次日晨,日軍突破第43軍陣地,繼續向南突進,在沁陽以西扼守公路的第9軍54師,則激戰至8日上午,也隨即後撤,孟縣被日軍所佔領。

    接著日軍第21師團、第35師團會攻濟源。濟源被其佔領之後,由於第9軍接到衛立煌將軍的命令,退守王屋鎮以東的封門口山區既設陣地,一部於封門口以南的大嶺頭阻止敵人,以掩護黃河的關陽渡口。而此時,由於西路的日軍第41師團已於8日的下午佔領了垣曲(,獨立混成第16旅團繼續沿黃河北岸東進,衛立煌將軍又令第9軍從由關陽渡口,撤至黃河以南。然而東西兩路的日軍已經幾乎形成匯合,加之日本飛機對渡口進行轟炸與封鎖,不少船隻被炸壞,因此,第9軍僅有第54師在受到較大傷亡後,渡至黃河以南的官水磨一帶,第47師、新編第24師因已無法渡河,而撤至王屋、邵原公路以北,進行遊擊,並與在該地區的第14集團軍取得聯繫。

    本身在中條山東部是指方向擔任進攻的日軍,便是華北方面軍直轄的第35師團配屬騎兵第4旅團、第21師團。自從5月7日,第21師團從沁陽、博愛出,第35師團及騎兵第4旅團從溫縣出,在飛機、戰車、火炮支援下開始向西突擊以來,第9軍就屢屢處於被動之中。激戰至8日之後,隨著日軍第35師團突破第54師陣地佔領孟縣,爾後與第21師團合擊濟源,並在攻佔濟源。第9軍除了退守封門口既設陣地,留一部在大嶺頭側擊日軍之外,別無他法。

    而由於西路的日軍第41師團已於8日晚攻佔垣曲,獨立混成第16旅團一部繼續沿黃河北岸東進,第1戰區司令長官-衛立煌因河防空虛,急令第9軍主力由關陽渡口撤至黃河南岸擔任河防,留一部兵力遲滯日軍,掩護第14集團軍後方,也才造成了現在的現狀。

    1o日拂曉,第9軍直屬部隊及第54師傷亡頗大,且只能乘日機轟炸間隙搶渡,所以軍直屬部隊及54師直至當夜才渡過黃河。11日,日軍接連對第47師陣地起猛攻,渡口、船隻已全被炸毀。第47師及新編第24師無法渡河,不得已退至王屋、邵源公路以北進行遊擊,並與第14集團軍取得聯繫。

    當日,西路的獨立混成第16旅.團與東路的第35師團在邵源會合。至此,中條山通南岸的黃河渡口全被日軍封鎖,日軍隨即北向橫河鎮突進,與第33師團夾擊第14集團軍。未及撤到黃河南岸的第9軍部隊則只能轉移到道清路西段和濟源以北山區開展游擊。

    第14集團軍的防區範圍較大,作戰.開始時,南部的日軍第35師團、第21師團。主要是向西攻佔孟縣、濟源縣以及王屋鎮、邵原鎮,以達其封鎖的目的,而未作向心攻擊,所以第14集團軍開始之時,曾以在沁水縣以南下川地區的第15軍、98軍一部在橫河鎮西北的煤坪一帶,圍攻第33師團至該地的一部。

    可是當南部後方被遮斷敵第33.師團作向心攻擊,而西部曾萬鐘的第5集團軍情況不明時,衛立煌指示第14集團軍主力向沁水、翼城公路以北轉移,就地補給,另整態勢。

    依此照長官司令部的命令,第14集團軍令43軍佈防於.垣曲以東的同善直至靈官廟的東西一線。15軍佈防於同善向北至舜王坪一線,以阻止南路的日軍獨混第16旅團、第21師團及西路的第42師團。又令在沁水東北王壁鎮的第93軍進攻沁水,以接應集團軍主力北撤。

    隨著日軍於1o日進至煤坪。但右翼第98軍則堅守陣地,.頑強抗擊,日軍一再增兵,連續進攻,才於13日佔領董封。第14集團軍各部撤至橫河鎮東南地區,但這時西路日軍已佔領垣曲,東路日軍已佔領邵源,第14集團軍腹背受敵,後退不得,補給中斷。

    然而西路的獨立混成第16旅團、東路的第35師團已.經於5月11日在邵原會師。至此第5、第14集團軍的南部後方,全部被敵遮斷,這一段的黃河渡口亦被敵封鎖。

    5月14日,南部在濟.源至邵原公路一線的日軍第35師團、第21師團,開始沿公路向北作橫向進攻,與陽城的第33師團夾擊第14集團軍。此後,第14集團軍隨即陷入混戰,不少部隊以團為單位北撤,計劃長途轉至太岳山區。

    第1戰區乃令第14集團軍向沁翼公路以北轉移。該集團軍以第93軍第1o師一部在陽城附近游擊,以第98軍一部在董封以南遊擊,以第15軍一部在橫河鎮附近游擊,各牽制當面日軍,掩護主力沿董封、沁水東西地區,於14日開始分路向北突圍。日軍對突圍部隊層層攔截,並多次施放毒氣彈,戰鬥異常激烈。

    而日軍獨立混成第16旅團,在9日晨已攻佔了五福澗之後,谷燾所率85師的兩個團在該地戰至1o日晨,也被迫撤回南岸。此時第5集團軍已無法渡河,只能由南澗溝向西北方向突圍,結果損失極重,第3軍軍長唐淮源在極困難中指揮部隊戰至最後,最終於5月12日自戕殉國,第12師師長寸性奇亦於15日陣亡。

    就這樣,在中條山西部地區的作戰,,日軍僅用1天時間即全面突入中國守軍縱深地帶。儘管在5月9日4時,日軍一部已迫近第5集團軍總司令部所在地馬村,司令部東移至漳南溝,後,當即接到第1戰區司令長官衛立煌的電話「本部已派兵2團,在五福澗以北高地佔領橋頭堡陣地,並徵集渡船十餘隻。不得已時,各軍應逐次南移,在五福澗渡河」但實際上,日軍獨立混成第16旅團的先頭部隊已於9日上午進至五福澗。由河南岸派來的第14軍85師的兩個團與日軍激戰至1o日晨,被迫放棄橋頭堡陣地,退回黃河南岸。

    此時退守台寨的第8o軍已與日軍苦戰2日,傷亡慘重。第8o軍奉命南渡,新編第27師掩護主力渡河,堅守陣地,力戰不退。第8o軍從平6以東後撤至台寨、師家灘一帶時,歷經苦戰,於11日渡至黃河以南後,負責掩護的新編第27師師長師長王竣、副師長梁希賢、參謀長陳文祀均壯烈殉國。

    而第3軍、第17軍被分割包圍於中條山內,連日陷於苦戰,後援無繼,迴旋餘地不大,處境危殆。第1戰區和第5集團軍為保存力量,下令第33軍向西北、第17軍向西,以團為單位分散突圍。因日軍設有多層包圍圈,突圍途中每每與日軍遭遇,各部隊且戰且走,利用夜暗擺脫日軍,隱蔽西進,在夏縣、安邑、聞喜一帶突破日軍封鎖線,越過同蒲鐵路,渡過汾河。至5月19日,第3軍、第17軍各有4個團到達呂梁山區的稷山、鄉寧一帶休整。突圍未出的部隊,一部分被日軍消滅,一部分化整為零留於中條山內游擊。

    日軍佔領中條山西部地區後,由南向北,再由北向南,反覆進行梳篦式掃蕩,從5月中旬到6月上旬,留於中條山內的中**隊大部被殲。

    而第43軍轉至外線以後,由第2戰區所屬第8集團軍副總司令楚溪春率領,從浮山、翼城之間西進,渡過汾河歸還原建制。第14集團軍則與第15軍等部隊留在黃河北岸。

    退入太岳區的部隊此時則統由93軍軍長劉勘指揮。原分散在敵包圍區內的各部隊,開始在雲霧山地區游擊,當得知南撤已不可能時,不得不趁著夜色,通過日軍包圍圈內的空隙西進,越過同蒲路南段,計劃在萬榮縣以西渡過黃河至陝西省的韓城,然後返回第1戰區。

    98軍經輾轉作戰15日突出重圍而到達了北面的太岳山區。曾萬鍾率第3軍、15軍及94師最後突出重圍,向西越過同蒲路南段,渡過汾河、黃河,到達陝西,然後轉至洛陽、新安一帶。93軍、第17軍亦向西轉至稷山和鄉寧。

    至2o日前後,第93軍第1o師和第98軍、第15軍各一部在太岳區八路軍策應下,突破日軍的包圍和截擊,進入沁水以北地區。第14集團軍指揮部及各軍擔任游擊的部隊因受日軍阻截,未能突圍北進,輾轉游擊於中條山區達半月之久,直到5月底6月初才乘夜暗分批突過日軍封鎖線,或南渡黃河,或北進與主力會合。

    雖然第27軍曾由陵川西進,威脅晉城、陽城,策應第14集團軍突圍,但在遭日軍第36師團、第33師團阻擊後退回,未與第14集團軍靠攏。

    而早在6月15日,日軍方面就宣佈進攻中條山的『中原會戰』結束。華北方面軍司令官多田駿在總結時認為,取得戰果的主要原因是徹底集中了兵力;作了周到、充分的準備;三進行了有效的隱蔽和欺騙活動;各作戰師團真正做到了團結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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