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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卷 南京 南京第三十三章 節 淳化(二) 文 / 歲月

    到處都是混亂的戰鬥,由於第151旅-程智第3o2團、紀鴻儒第3o1團的陣地先後被突破,第74軍受命往水西門一線退卻,原本作為預備隊的3o6團也退往了光華門外的大校機場一線重新佈置防線。由於從牛山一線退卻下來的部隊越來越多,局面更是顯得混亂。

    除了協助團座-邱維達部署防線之外,周成仁還負責著收攏從一線戰地上退下來的散兵游勇的任務。隱約之間,從淳化方向傳來的爆炸聲是接連不斷,周成仁的心幾乎都提到了嗓子眼了。也不知道哥哥他們怎麼樣,3o5團現在去淳化幾乎是如同羊入虎口。

    雖然並不知道那邊的情形,但從那些退下來的友軍口中得知,整個淳化方面的作戰已經一塌糊塗了。58師的一個吳姓營長更是直言不諱到「牛山防線已經被突破,部隊損失慘重,被打得七零八落,自己一個營就只有一個連衝了出來。」

    更糟糕的時候,日軍已經跟隨而至,毫無疑問淳化一線已經淪喪了。周成仁此刻擔心的並不僅僅是自己的兄長,對於他來說,南京保衛戰打成現在這樣,幾乎是觸目驚心的。眼下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會同團座在大校機場這邊以3o6團主力構成防禦了。

    沒過多久,151旅便從淳化方向撤退了下來,從旅長周志道地口中得知。日軍金澤第9師團的戰車、騎兵部隊已經是緊跟在後面。除了3o5團頂上去負責掩護之外,整個74軍已經開始撤退了。聽得此話,周成仁頓時傻眼了,這才打了三天,淳化防線就垮了?雖然白天已經聽說第3o1團幾乎全軍覆沒。團長-紀鴻儒上校重傷。連排軍官幾乎死傷殆盡,可是沒想到這麼快,整個防線就垮了。目瞪口呆的周成仁幾乎呆在了那裡。

    過了不稍一會兒,師座-王耀武驅車趕來3o6團的陣地,簡單的幾句話。情況萬分緊急。守備南京外圍地陣地和據點幾乎全面失陷。日軍主力已經上來了,淳化、方山等處都已經被突破。師部命令3o6團應立即做出部署調整,除了在原有陣地留下少數警戒部隊之後。全團主力立即撤退進城,利用城垣為陣地。守備中華門、水西門陣地。

    外線陣地上,已完全是一片混亂,日軍**乙型戰車不斷地停下腳步,57毫米炮著不遠處的翻滾著濃煙烈火的戰地,狠狠的砸下一炮彈。一個個**火力點被呼嘯而來的炮彈給掀翻。戰車上地機關鎗也開始狂怒著潑灑開了彈雨,捲起陣陣致命地金屬風暴。三三兩兩依托著戰壕、工事抵抗地中國士兵被這劈頭蓋臉的機槍彈雨給打的血肉橫飛。

    而那些步兵炮則是在戰車、步兵部隊碾壓、衝上中**地陣地之前,衝著**那早就已經破碎不堪的防線再次傾瀉下致命地火力。一道道火光從天而落,綿密的爆炸聲掀起陣陣氣浪,在戰車的掩護下,數以百計地日本士兵惡狠狠的切入了**的陣地。

    破碎的金屬在**乙型戰車那沉重的履帶下出破碎的斷裂聲,車載機槍對著四下裡一陣狂掃,南京外線的防線上到處都在迸出激烈的交火。不時的有垂死的**傷兵被碾壓進鏗鏘作響的履帶下,出垂死的哀嚎。

    不屈的中國士兵們在日軍撕開防線的同時,依然做著堅決的抵抗。拚死抵抗的中國士兵們以東方軍隊特有的頑強意志,做著最後的決死抵抗。狠狠切入進**防線的日軍戰車從四面八方遭受到攻擊,輕重機槍掃射的彈雨打在裝甲車體上叮叮噹噹作響,火星四崩。

    當其他各師團依次進展順利的時候,金澤第9師團沒有想到,居然會是在這裡碰上自己的老冤家-國民政府軍第74軍51師153旅第3o5團。進佔淳化之後,金澤第9師團直撲高橋門,試圖由此直撲南京,但他們沒有想到,就在他們前進的路上,3o5團嚴陣以待。一排炮彈帶著尖嘯從天而降,火光沖天而起,人體的殘肢斷臂摻雜著破碎的武器四下飛舞,陣陣慘叫聲此起彼伏。幾乎沒給3o5團太多緩氣的時間,日軍金澤第9師團在炮火的掩護下當即起了對剛剛佔領陣地的3o5團的進攻。數輛戰車帶著沉重的履帶鏗鏘聲,碾過遍地的碎磚亂瓦,壓了上來,成排的炮彈也接連而下。

    「長官,小心」身邊的周成義猛然的將正在指揮構築防禦的張靈甫撲倒在地-

    轟-一聲巨大的爆炸撕心裂肺般的炸響,熱浪夾雜著飛濺的碎石亂土急掃而過,陣地一眾官兵頓時血肉橫飛。這枚75毫米炮彈張靈甫頃刻之間失去了半個排。

    「團座……」幾個軍官驚慌失措的爬起身來,將被周成義壓於身下的張靈甫拉起來,七手八腳的拂去團座滿身的塵土「團座沒傷著吧。」

    「讓救護兵搶救傷者」看著遍地的淋漓血肉和痛苦哀嚎著的傷者,張靈甫不無氣惱的命令到。誰知道這樣的糟糕的情況還會不會生了。

    空氣中一股股灼熱湧動,除了刺鼻的硝煙外,更多的還是令人作嘔的血腥味。現在整個南京城裡的大街小巷、每個角落恐怕都是充斥這股子的味道。看著那還在燃燒著熊熊的大火,那裊繞著糾纏在天幕之間滾滾濃煙,張靈甫的心裡滿是苦惱。

    「團座,要不還是去掩體裡避一避吧!」周成義小心翼翼的對沉著臉色的張靈甫建議到「這裡實在是太危險了。而且距離一線戰地較近……」

    揚起右手緩緩地擺了擺,張靈甫示意周成義無需再做建議。遠眺著那片濃煙四起之處,作為團長的張靈甫知道也許成仁為時不遠了。

    硝煙散盡,飽受炮火洗禮的3o5團弟兄們便驚恐的現,遠處的夜幕中。已經隱約地出現了日本兵地身影。而伴隨而來的是幾輛緩慢爬行著的烏龜殼。

    「日軍戰車…….」惶惶不安的士兵們在軍官的大聲呵斥中慌亂地奔向自己地戰位。一些毫無戰鬥經驗地新兵更是手忙腳亂的開始胡亂射擊,引得老兵們陣陣破口大罵。

    幾個奮勇隊員踩著遍地的焦土衝向陣地前地掩體處。而機槍手則是紛紛的架起機槍,將準星壓在了不遠處地那片目光可及之處。

    炮擊剛停,成堆的日軍步兵便在戰車的掩護下向3o5團的陣地衝了過來。掩體、工事在鬼子猛烈的炮火轟擊中已經完全被摧毀,到處都是死傷的**士兵。

    接連兩枚炮彈呼嘯而來。落在了衝上去的奮勇隊員之中。一個炸成兩截的弟兄在火光中騰雲駕霧而起。上半截軀體被氣浪重重的拋飛在狼藉一片的戰地上,還沒斷氣的蠕動了兩下喉頭。

    鬼子的掩護炮火炸得泥土碎塊四濺,一個個**機槍火力點上火光接連噴湧而出。煙塵滾滾。不斷的有人連同武器被氣浪從陣地中掀飛出來,支離破碎的散落著。

    那些躲在戰車後面的日軍機關鎗兵也以輕重機關鎗。對著街**的陣地一陣狂亂的掃射著,擲彈筒打來的榴彈不斷飛舞過來。爆炸聲不絕於耳。

    防守著各點的官兵死傷慘重,但在團部不得退卻一步的嚴令下,3o5團的弟兄們死戰不退,誰都知道,淳化的背後就是南京城,失去了這條掩護防線,那撤退中的軍主力也就全完蛋了。所以儘管面對著日軍猛烈的攻擊,傷亡慘重的**依然頑強抵抗著。

    互掩護著的日軍士兵從一處被步兵炮轟開的缺口處一擁而入,分別的佔據戰壕的兩端,被爆炸掀翻了的、或是被機槍火力壓制得幾乎抬不起頭來的**士兵當即起反擊。

    在二四式重機槍的急促點射中,衝進陣地的日軍如同割草樣的被撂倒在血泊中。氣浪、濃煙、烈火接連從陣地上噴湧起來。殺紅了眼的**士兵在捷克造的狂嘯中,以密集的金屬風暴開路,端著刺刀殺開一條條血路。

    一輛**乙型戰車轟鳴著碾過支離破碎的屍骸,高捲起的履帶壓過遍地的碎肉,橫衝直撞的撕開3o5團的防禦線。戰車上的火炮一個乾淨利索的點射,敲開了擋在前面的那個碉堡的頂蓋,碉堡內的所有人在灼熱的火光和紛飛的單片中,轉眼消失不見。

    正在緩緩前行的戰車猛然的一顫,一捆不知道從哪裡飛出的手榴彈狠狠的給予了這輛**乙型戰車一記悶棍,雖然沒有徹底炸毀這輛戰車,但車內的日軍乘員也被震顛了個七葷八素,半天醒不過神來。十來個中國士兵衝了上去,圍住受創的戰車。幾個膽大的則乾脆爬上炮塔,用槍托狠狠的砸動這炮塔頂蓋,一個少尉軍官掏出一顆手榴彈,準備等頂蓋砸開後,將手榴彈投入進去,炸死那些***。

    突然,令一輛鬼子戰車從瀰散著硝煙的夜色中衝了出來,車上的機槍對著攀爬在那輛被炸癱了的戰車上的中國士兵就是一陣狂暴的掃射。一陣血雨腥風般的屠殺,那輛癱死的戰車上,滿是淋漓的碎肉和流淌著的鮮血,被子彈將腦袋打得稀爛的屍體、破爛的人體組織、支離破碎的斷肢殘臂將這輛戰車的四周搞得血腥十足。

    洋洋得意的鬼子炸成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傑作,橫過車身,揚起一陣濃黑的尾煙,直接的衝向戰壕,尾隨其後的步兵三兩為單位的繼續攻擊前進。

    猛然之間,一個藍灰色身影從戰壕中爬出「***小鬼子,**你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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