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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卷 南京 南京第三十四章 節 淳化(三) 文 / 歲月

    遠處的天邊不斷的翻滾著陣陣濃煙烈火,半個天際都被染成一片火紅,夜幕看上去昏黃昏黃的,那爆炸的火光就似夏日裡的閃電一般,不時的劃破夜的深沉。

    滾雷樣的爆炸聲沉悶的迴盪在夜空下,偶爾的平息片刻。車身陣陣顛簸,道路狀況並不是很好,公路上滿是大大小小的彈坑,加上道路一片擁擠,這使得74軍的後撤度大受影響。

    車窗外,一片嘈亂的叫賣,隔著車窗,王耀武望著夜色中那一道道劃破暗夜的閃電沉默不語。在那裡,日軍正在向3o5團臨時佔領的陣地起進攻。

    當那些逃回來的潰兵磕磕巴巴的講述著日本人的殘忍的時候,旁聽的所有人都不由的悚然變色。似乎那飛濺的血肉、淋漓模糊的屍體就在眼前一般。現在南京城已經成了一座孤城了,不但是張靈甫他們,就是整個南京衛戍軍的前景都堪憂。

    一排又一排的炮彈尖嘯這從天而落,日軍的重炮帶給城市的摧殘簡直是毀滅性的,一炮彈下來,碎磚殘瓦到處亂飛,轟然倒塌的房屋在揚起的煙塵中,將躲藏在掩體內的中國士兵、還有避難的平民一起掩埋在廢墟之中。

    驚恐不安的平民們用侷促驚惶的眼神看著那些默默整理武器的士兵們。而對於軍人而言,恐懼已經不再重要了。所有人都在等待著軍官們地命令,隨時準備和進攻的日本兵展開血腥的廝殺。所有的陣地上都似乎成了這樣。

    無數的炮彈從苦戰中地3o5團官兵們地頭頂上飛嘯而下,齊刷刷的砸落在陣線中,綿密的爆炸成浪。雨點樣的炮彈不斷的砸落下來。

    氣浪和著飛濺地泥土將慌亂尋找隱蔽地中國士兵們炸翻在地。炮彈自天而下時,那摩擦空氣地嘶鳴聲中。不斷的滾起炸雷樣的巨響。被殺爆彈直接命中地陣地上則是熊熊的燃燒著大火。渾身是火地**士兵不斷被飛濺的炮彈皮掀翻。

    一排炮彈越過瘋狂進攻的日軍衝擊波隊,在**的陣地上炸出一排火牆,四輛**乙型戰車從後續位置壓了上來,機槍噴吐的死亡將生命瘋狂收割,炮火將柔弱的人體炸成一堆碎肉。夜幕中滿是一道道穿梭的曳光彈和火樹銀花般的彈痕。火舌燎動。一片血雨腥風。

    夜空中滿是星星點點狂亂飛舞的曳光彈。成堆的炮彈呼嘯著而下,掩護著日軍步兵的推進。咆哮著的戰車如同驚濤樣翻滾著湧向被炮火和空襲炸的面目全非的中**的防線。爆炸的火光將夜空照得通亮,不時的升騰起一兩顆照明彈。整片戰場頓時的亮如白晝。

    地面上早就已經被打得如同開了鍋一樣,但那些日本兵卻似乎毫不在意橫飛的子彈。就那樣藉著瀰散開的煙霧彈的掩護,穿行在槍林彈雨中,一次進攻被打下去,緊接著又是一陣鋪天蓋地的炮擊。

    一個身影從陣地中猛然衝出,飛身躍入一輛日軍戰車的車身下。伴隨著刺目的火球瞬間炸亮,這輛**乙型戰車被劇烈的爆炸扭曲成一團金屬殘骸,熊熊燃燒的烈火從掀飛的炮塔處噴湧而出。渾身是火的日本兵在中**密集的機槍彈中被打的血肉橫飛。

    三三兩兩掩護前進的日軍步兵立即趴倒在地。劈頭蓋臉的子彈紛紛射來,將地面打得如同開水鍋一樣。連續炸開的煙霧彈將陣地頓時的遮掩起來,依托著煙幕的掩護,日軍士兵立即將受傷的同伴從彈雨橫飛的陣地上拖下去。幾輛戰車迅的掛檔後退。

    藉著日軍收縮這個機會,張靈甫指揮著3o5團果斷的起反擊。

    「上,上」軍官們大聲的喊道「機槍手掩護,向前攻擊,收復河定橋陣地。」

    雖然日軍的火力立馬橫掃了過來,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時候要是被壓制著,那麼在日軍瘋狂的火力掃射下,要不了多久這片陣地將會血流成河,所有人都將會被打成篩子一樣。活下去的唯一途徑只有衝過那片被子彈打的-日-日-怪叫的開闊地,去肅清那些如同老鼠樣躲在陣地上的日本人,將他們趕出去,去殺光他們。

    幾枚煙霧彈連續的炸響,瀰散著的灰白色煙霧讓中國士兵和日本人都一樣,什麼也看不見。依托著掩護,周成義帶著一個連迅的衝了上去,斜跑著之字衝向距離並不是很遠的幾個大坑,準備以此為出線,進一步向河定橋陣地推進。

    被煙幕擋住視線的日本人頓時的瘋狂起來,誰知道那些中國兵會不會趁機起衝鋒,混亂的日軍士兵們在軍官們大聲的喊罵聲中,將成排的子彈一股腦的打出來,75毫米步兵炮對著那片煙幕處也是一陣狂射,日軍試圖用爆炸的氣浪驅散遮蔽起一切的煙霧。

    氣浪火焰連帶著沙石噴湧而出,緊接著又是一陣擲彈筒打來的榴彈雨,面目全非的中國士兵的屍落葉樣的被拋飛起來。

    架設在陣地的日軍九二式重機槍則是對著那片陣地不斷的噴吐著火舌,密集的金屬彈丸讓衝鋒的中**隊死傷慘重。端著望遠鏡觀看戰局的張靈甫眼看著自己的一個排在日軍炮火的轟擊下消失不見。

    「讓3營做好準備,給我壓上去,在日軍的陣地上給我撕開個缺口。」

    幾門九二步兵炮就沒有停止過對進攻的**的火力轟擊。一炮彈直飛而來,將衝鋒的中國士兵炸得血肉橫飛。真不知道那些狗日地炮火怎麼打得這麼刁、這麼狠、這麼準。

    幾炮彈帶著撕裂般的怪嘯轟然而下。爆炸的火光連帶著無數紛飛的破片將陣地上攪翻了鍋,而奮勇而進的中國士兵則是從翻滾著地煙幕中衝出來,繼續向前著,熊熊大火在陣地上翻滾燃燒著。暴雨樣地機槍彈劈頭而來。濃煙烈火伴隨著無數紛飛的金屬彈片讓諾大的片陣地頓時的成為一座人間地獄。

    幾挺重機槍也猛烈的對著日軍陣地掃射,一道道舞動地火龍如鞭鏈樣地橫掃進著。

    致命地彈雨掃過之處。日本人的火力嘎然而止。紛飛的彈雨間,幾個步兵炮地炮手被打的得血肉飛濺。重機槍彈帶給人體組織地是致命的殺傷,捲起的金屬彈幕所過之處一片飛濺的猩紅。腦漿、碎肉淋漓噴濺在75毫米步兵炮的炮身上,失去腦袋的屍一頭趴倒,鮮血飛濺在滾燙火熱的炮管上。裊裊白煙冉冉。出陣陣的-滋-滋-聲。

    日軍反擊的火力似乎的為之一滯。但很快的便又恢復了瘋狂。子彈不斷橫掃而來,以至於中國士兵們不得不拚命尋找著掩護。子彈、炮火將那片陣地炸得濃煙滾滾,焦黑一片的陣地上橫七豎八的疊交著一具具日軍、**士兵的屍。

    負責掩護的重機槍手們在日軍猛烈的火力下死傷慘重。不斷的有探身掃射的機槍手被子彈撂倒,癱軟進戰壕內。

    「好。缺口打開了。」一直舉著望遠鏡注視戰況展的張靈甫欣喜的說到「1營插上去了,現在就等右翼迂迴的3營了。」現在3o5團一鼓作氣起的逆襲使得日軍不得不收縮後退。因為日本人壓根就沒有想到當面的中**居然會對自己起反擊。

    「給我打,狠狠地打。」張靈甫再次組織起奮勇隊,自己親自率隊向日軍起反衝鋒。他打算一鼓作氣直接打垮這股驕橫不可一世的日軍,收復河定橋陣地。

    迂迴到側翼的3營同樣沒有能夠取得多大的進展,瘋狂的日本人將陣地前早就打得如同沸騰的開水鍋一樣,在連續損失了兩個班遭之後,3營不得不放緩了前進的腳步。

    淳化外線已經完全的成為了一片激烈殺戮的戰場,雙方的作戰士兵竭力的拚殺著。一方是死守不放,而另一方是攻勢如潮,喊殺聲連天。只不過這樣的攻守對換並不是南京城下的態勢,因為在日軍瘋狂的進攻面前,中**隊幾乎都是被動防禦,就是3o5團能夠打出這樣漂亮的反擊戰,那也改變不了什麼局面。

    狂暴的日本爆擊機群一波接著一波的從遠處的天邊飛來,輪番對著一片濃煙烈火的南京城狂轟濫炸,成噸成噸的炸彈傾瀉下來。爆炸的火光、翻滾著的紅黑色煙雲中,成片成片的城區被炸為廢墟。一排排炮彈從地平線處飛來,破片飛舞,煙雲密佈。

    在一些重點戰區,幾乎每一米都會落下一枚炮彈,大大小小的彈坑接連相鄰。柏油路面被炸的粉碎,建築物上佈滿了炮彈片留下的痕跡。炸毀的城市水管間流出的污水溢滿了那些彈坑,濁紅的液體溢滿其中。隨著戰鬥的展,一棟棟房屋在日軍幾乎殘酷的火力打擊下,轟然倒塌。逐次攻入的日軍和**防禦部隊就在這一片片廢墟之間拚死殺戮。不斷的在殘垣斷壁間可以見到被埋葬在廢墟下的中國士兵屍,還有那些躲避戰火的難民的屍骸。

    那些面對戰爭無能無力的平民們在交戰雙方的子彈橫飛間如同草芥樣被打死,或是在日軍的炮擊、空襲中死傷疊疊。在狂轟濫炸中,日軍部隊已經不止一次的瘋狂的對一棟棟房屋進行轟擊、炮擊,將防禦的中**隊埋葬在騰起煙塵的廢墟中,而這些房屋內或多或少都有惶惶不安、躲避戰火的平民。

    看著外郊那慘烈之極的戰況,那些來不及離去、留在城內的難民們無不提心吊膽,接下來,南京市中心會是怎麼樣的一種景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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