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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第二百一十章 畜生 文 / 冠蓋路

    雜亂的衣服隨地丟棄,悶在大殿裡的香味混著著麝香般**的味道,讓人作嘔。

    但此時百官朝臣沒人敢吐,隨著司徒太尉進門的官員紛紛低頭,忽略在龍榻上肢體交纏的男女。

    被孝穆皇帝壓在身下的女子體態豐盈,**著身體,她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紅暈,此時她正迷糊糊的睡著,可在她身上的青紫的淤青,紅艷的鞭痕讓看到這樁姦情的人觸目驚心。

    司徒太尉彷彿不能承受一般的捂著胸口,臉色蒼白,老淚縱橫,聲嘶力竭的哀嚎:「陛下!」

    孝穆皇帝上了秦王妃雖是醜聞,但也不至於讓司徒太尉如此激動。李姓皇族一慣糜爛,孝穆皇帝以前做過奪兄弟妻子的事情,很多朝臣已經不以為然了。

    孝穆皇帝奪得是故去或者被處死的皇子妻妾,如今承歡身下的女子竟然是秦王妃,聯想到孝穆皇帝的作風,難道秦王?當今唯一的嫡親兄弟,對孝穆皇帝忠心耿耿的秦王也要倒台了?

    秦王妃身上的鞭痕明顯就是被人虐待過的,司徒太尉從沒想過孝穆皇帝還有這樣猥瑣的嗜好,孝穆皇帝得多恨秦王才如此折辱他?而秦王妃竟然感到滿足?

    司徒太尉那顆蒼老並飽經風霜的心被深深的震動了,如此暴虐,好色的人怎配做大夏帝國的皇帝,難怪太子調戲蕭琳,真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司徒家子孫秉承祖訓,雖是引領士族抗衡皇權,但司徒家的人從未想過取代皇帝,無法取代皇帝那可以逼皇帝退位司徒太尉一瞬間有了決定,沒有人比二皇子更適合繼承帝位的了。

    如果司徒貴妃還惦記著孝穆皇帝,司徒太尉不介意賜死她!

    「陛下。」司徒太尉淚水橫流,痛徹心扉的捶胸。「先帝啊,老臣對不住您,對不住您對老臣所托,先帝嗚嗚老臣無用,無法教導陛下。」

    司徒太尉痛哭失聲,跟著他的士族眾人也紛紛的抹淚,不過士族的鳳儀在此時顯露無疑,即便落淚也是溫文爾雅的。

    唯一沒有哭得人是司徒廣,他面冠如玉的臉龐繃緊,眼裡閃過憤怒。寬大的官袍一抖,怒道:「李睿,你何以為君?何以為人?」

    司徒廣直呼孝穆皇帝的名諱。袖子遮面,司徒廣憤怒以及:「秦王殿下有功於社稷,利在千秋,李睿,你竟然如此折辱你的親弟弟?是我等瞎了眼睛。竟然竟然輔佐於你!聖人之道,君不為,而廢之。」

    「你們看錯了。」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外面飄進來,堵在門口的大臣分兩邊讓開道路,看清楚說話的人,紛紛鞠躬:「見過太后娘娘。」

    賢德太后面容冷峻。貴重的太后朝服包裹著她消瘦的身體,沉重的冠冕壓在她頭上,一路風塵僕僕的趕回皇宮。一進宮門就見到這種事兒,賢德太后顧不上歇息,梳洗之後連忙趕過來。

    此時孝穆皇帝甦醒,迷茫的看了一眼堵在門口的眾人,眸子轉為清澈。移動身體的時候才發覺他的命根子還深埋在女子的私處,孝穆皇帝嚇了一跳。昨日的記憶湧上心間,他最後召見的人是秦王妃!

    懷著某種期盼,孝穆皇帝不希望身下的女子是秦王妃,可定睛一看,他失望極了,也惱怒極了。

    誰在陷害他!首當其衝想到的人必是司徒貴妃,要不然司徒太尉他們能衝進來?不是她給他們送信,這樁醜事怎麼會大白天下?

    孝穆皇帝沒有大吵大鬧,也沒有激動得指責被人陷害了。一國之君被陷害臨幸了弟妹,而且還是秦王的正妃,實在是太丟人了。

    他從秦王妃身上翻身下來,平靜的扯過龍袍蓋住了身體,並且用被子蓋住了還沉迷於情事餘韻中的秦王妃,孝穆皇帝的目光同賢德太后撞到了一起,孝穆皇帝平靜的說道:「兒臣恭迎母后回宮!」

    「你們是怎麼回事?」孝穆皇帝義正言辭的斥責司徒太尉,」朕有讓你們闖進來?」

    賢德太后道:「皇帝也是,非要找個同秦王妃相似的女子,讓群臣們誤會了。」

    司徒廣道:「臣敬佩太后娘娘,但臣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是秦王妃的話,那秦王妃在何處?」

    淑妃嗚咽聲音響起,「陛下,陛下。」

    人員全數到齊,淑妃哭著跑了進來,噗通一聲跪在孝穆皇帝面前,悲傷的說道:「臣妾辜負了陛下的信任,臣妾臣妾沒能看管住秦王妃,讓她」

    爬上了龍床?別人被淑妃的魅力所迷,司徒廣就是看不中淑妃,」讓她如何?「

    賢德太后也很緊張,淑妃你此時來湊什麼熱鬧?說話還大喘氣的,孝穆皇帝道:」朕將秦王妃交給你,你不是昨夜一直看著她的?」

    「昨夜臣妾從廷尉署回來,說了兩句」淑妃垂頭,悲傷內疚卻展現得淋漓盡致,「臣妾只對秦王妃說了一句,秦王怕是不好。」

    「不好?秦王殿下怎麼不好?」司徒廣問道,他遊學天下曾經到過邊境,接觸過秦王,司徒廣對秦王是佩服的。」前幾日秦王才打退了胡族的扣邊,他身上有傷,而且看似很重的,為了秦王世子的事情,他連夜趕回來,臣妾看秦王肩頭染血,想必傷口一定是裂開了。」

    淑妃抹了一把眼淚,氣惱的說道:「秦王對臣妾一直恨著的,臣妾代替陛下去問話,他沉悶得不得了,也傲慢的不得了,臣妾鬧了一肚子氣回到後宮中,因為氣不順,又被秦王的傲慢鬧得胃痛,就對秦王妃說了一句秦王命不久矣,即便陛下不治秦王的罪,他也會死的。臣妾真真是無心的,可秦王妃她竟然留下一封書信就投井了,陛下,臣妾對不住您的信任嗚嗚嗚嗚」

    「投井。啊哈,好拙劣的借口。」司徒廣嘲諷的說道:「淑妃娘娘沒打撈上秦王妃的屍身?娘娘不會說屍身沒了吧。」

    淑妃抬頭瞇起眼睛看了一眼風度翩翩的司徒廣。

    蠢貨!難怪不敢向阿菀表白,正義真相在政治上怎會存在?賢德太后回宮,足以壓制司徒一族,沒看司徒太尉沒有再捶胸頓足的思念先帝了?

    利益的交換才是永恆的,至於皇帝是不是寵幸的秦王妃,同你司徒廣有一文錢的關係?

    司徒一族竟是養奇葩,先有蠢貨的司徒貴妃,後有純粹單純的司徒廣。

    淑妃抹眼淚的時候斜睨了司徒太尉一眼,還真敢巧了。司徒太尉正好看著淑妃,看明白淑妃眼裡的同情憐憫。

    司徒太尉默默的歎了一口氣,好在還有九郎!等九郎進京。四弟會交給九郎的。

    淑妃慢慢的起身:「昨夜陛下招幸玉嬪侍寢,在後宮有過記載,司徒上大夫管得是不是有點多了?還是司徒上大夫以為你認識所有的後宮女子?」

    「她明明」司徒廣面紅耳赤,這輩子他唯一拿正眼看過並傾心愛慕的人只有蕭菀一個,秦王妃他只是認識。說實話不是司徒太尉肯定,他記不得秦王妃長什麼樣!

    司徒太尉拽了一下司徒廣的袖口,低聲道:「玉嬪,玉嬪!」

    「大哥。」司徒廣憋了一肚子氣,不敢違背司徒太尉,同時君子的正直容不得他裝聾作啞。「你又怎麼肯定投井的人是秦王妃?」

    司徒太尉捂著額頭,四弟絕對不是搞政治的材料!

    淑妃反問:「本宮若是證明不了的話,上大夫又有什麼證據證明玉嬪妹妹是秦王妃?你知道秦王妃身上的胎記?」

    淑妃似笑非笑的狹促表情弄得司徒廣連連後退。果然,淑妃是個惡魔般的女子!阿菀怎麼會親近淑妃?

    對了,阿菀司徒廣腦袋冷靜了下來,阿菀是淑妃的好友,司徒廣的一切堅持隨著想到蕭菀而煙消雲散。抿了抿嘴唇道:「本官證明不了,淑妃娘娘說什麼。本官暫且聽聽。」

    還不算太蠢,淑妃勾了勾嘴角,轉身面對床榻上的孝穆皇帝的時候,又是眼淚盈盈的。

    「臣妾這有一封秦王妃親筆寫的書信,臣妾讀著感人極了,秦王妃的字臣妾是認識的。」

    「秦王妃說,她沒教導好兒子,願意一死抵消秦王世子的罪孽。」

    淑妃展開了書信滿懷深情的念著,任誰聽了都能感受到秦王妃的慈母心,她為了秦王世子犧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賢德太后歎道:「難為她了,厚葬秦王妃!」

    「臣妾領旨。」

    淑妃畢恭畢敬的接旨,將書信遞給孝穆皇帝,離得近了自然看到憋得想要吐血的秦王妃。

    淑妃道:「玉嬪還不起身?你同陛下鬧得也太過了,你同秦王妃長得想像,往後可別在朝臣們面前出現了。「」陛下。「淑妃柔柔的勸誡,「玉嬪伺候得雖是周到,可您也得保重龍體啊。」

    孝穆皇帝對淑妃笑了笑,「朕知道,玉嬪玉嬪這名不錯。」

    披上龍袍起身,孝穆皇帝冷著臉道:「你們還想在朕寢宮裡待多久?」

    賢德太后道:「你們先回去,哀家同陛下有話說。」

    「遵旨。」

    司徒太尉領著人退了出去。

    賢德太后抬手給了孝穆皇帝一記耳光,「畜生!」

    ps淑妃是按照奸妃和女帝設計的,她從來就不是好人,但小醉很喜歡她,嘿嘿,調整大綱後,淑妃的鏡頭都集中在這段了。孝穆皇帝只有不停的被氣,才有肯能那個什麼,當然蕭琳給得是最沉重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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