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夭月可真有點傻了,自己光顧著向前奔行了,一個不小心,自己竟然跑到絕路上來了,其實,這也與夭月背著吳雅兒有直接的關係。
如果沒有身上背著的吳雅兒擾亂了夭月的神識,夭月也不會只把神識注意後面,而忘記了探查前方的路線了。
可是此時夭月的內心之中盡可能在迴避著這個想法,他就這樣背著吳雅兒一步步來到了懸崖的邊上,他希望從這三面懸崖之處找到逃生之路。
可是這次夭月真的絕望了,三面懸崖彷彿被利斧切過的一般,不僅崖壁光滑如鏡,而且向下望去,連懸崖的底部都看不清,這懸崖太深了。
夭月無奈之下,回頭再次向三面探查而去,這個懸崖上方形成了一個葫蘆口的形狀,自己跑進來的這處絕地入口極窄,而三面懸崖所圍成的地帶略寬了一些,自己想逃出去只能原路返回。
而就在這個時候,藍衫已經追趕了上來,並且已經堵在了入口之處,夭月這下心裡真的涼了下來,這藍衫可不是易與之輩,通過神識的探查,夭月早已經看出此老的修為來了。
而就在夭月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藍衫已經閃電般地來到了夭月前近百米之處,此時藍衫也已經查到了此處的地形。
「哼!小子,你很不錯呀,竟然讓我追蹤了這麼許久才把你們追上,而且你還背著一個人,看起來你合歡宗的輕功想讓老夫不服都不行了。
只是一個區區二流的武者,還背著一個人的情況下老夫都無法把你們追上,這次就算你們死在這裡也沒有什麼可遺憾的了!」此時的藍衫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話。
「老傢伙,你沒事說那麼多話幹嘛?雅兒師……妹,你先下來,我到要看看這個老傢伙到底能把我怎麼樣了!」
此時夭月的神識可是完全地外放而出,他最但心的就是劍仙門後續人馬的到來,如果劍仙門隨後趕到的話,他們可就真的一點逃出升天的機會都沒有了。
夭月如今心裡反倒鎮定了下來,他的大腦在飛快地運轉著,最後夭月決定,還是趁著劍仙門大隊人馬未到的時候先拼一把,不然真的拖下去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
而此時的吳雅兒聽到夭月的話後,馬上從夭月的身上爬了下來,然後一抬手,便把自己的寶劍從儲物袋中召喚了出來,並抬手遞給了夭月。
夭月也不客氣,伸手便把寶劍接了過來,一劍在手,夭月的底氣便又足了三分,而此時的藍衫也不想再拖延時間了,因為自己這麼久還沒有抓到這兩個人已經夠沒面子的了。
藍衫想到這裡之後,心裡突然對這個面目兇惡的大漢心中生出無限的恨意出來,他也抬手把一把寶劍召喚了出來。
「你也是合歡宗的弟子?聽你叫吳雅兒師妹,看起來你在合歡宗的地位也高不哪去,今天你得死……」
藍衫一個死字剛剛出口,便如同閃電一般向夭月飛躍而來,手中寶劍寒光閃爍之間,如一條白練般直取夭月的哽嗓咽喉而來。
而此時的夭月剛剛突破到一流高手的修為,自然也想試一試自己的功力到底達到了一個什麼樣的程度。
因此夭月的神識全部放開,隨著藍衫的閃電一劍攻擊而至,只見夭月身形向側一轉,同時手上的寶劍輕輕一揮以劍脊直接撩向了藍衫的劍身。
夭月這一招意在試探,同時也用出了家傳煞血劍的以巧破千金的招數,而藍衫自然不會在意一個二流高手與自己兵器之間的碰撞,他找這個機會還找不到呢,因此手腕之上微微用力,想就此把夭月的長劍震落在地。
鏗……
兩個兵器碰撞之聲立時在場中響起,夭月的劍一沾即走,雖然藍衫的功力高出自己一籌,但是夭月手上自然留有分寸,可是藍衫這次卻大吃一驚:
「怎麼說這個大漢是二流高手的修為呢?看這功力分明是已經達到了一流高手境界了,看起來情報有誤哇!」
藍衫的心裡想歸想,可是,以他的戰鬥經驗自然不會讓手上慢上半分,一時之間『唰唰唰……』連續十幾劍如潮水一般一劍緊似一劍向著夭月力壓而來。
這劍仙門本就是以修劍為主,劍法出自於修真門派,那可是上乘的劍法,而夭月家傳的煞血劍雖然是江湖成名的劍法,但是卻並不比人家劍仙門的劍法高明出多少來。
藍衫一連十幾劍攻來,夭月只得把自己的身法運用到了極致與藍衫纏鬥在了一起,此時的夭月在功力上不如對手,可是在修為境界之上可是高出藍衫太多。
所以在夭月初戰比自己功力高的對手,力求做到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在這咱情況之下,十幾招下來,夭月竟然輕鬆過關,藍老連半點的便宜都沒有撿到。
藍衫這十幾劍可並非是試探,他是把全身的功法與劍法精妙地結合在了一起,意在速戰速決,可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對面的大漢無論從身法與劍法之上竟然都不是易與之輩,竟然在自己成名的十幾劍之下安然無恙地渡過。
這下藍衫可真的對眼前這名大漢正視了起來,而這是夭月第二次與人打鬥,第一次是以二流身手對上了閃電劍仇公然,這次自己剛剛突破便再次遇到了一個一流顛峰、打鬥經驗十分豐富的老傢伙,夭月的心裡想不鬱悶都不行。
可是如今可是生死之戰,如果自己不敵這個老者,那麼雅兒可就真的要完了,想到這裡之後,夭月一時之間神識把藍衫全部鎖定,劍法也變得狠辣無情起來。
在煞血劍本就是一套刁鑽犀利的劍法,出手無情,如今再被夭月把步伐改進了一次,因此,劍法雖然還沒有大成,但是卻也已經初露崢嶸之色了。
這下兩人都開始動起真格的來,只見場中劍氣縱橫,只殺得昏天黑地一時誰也奈何不了誰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