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月用了近一柱香的時期,便把透支的體力恢復了過來,起身而立的夭月並沒有再進行其它的訓練,而是對四周的地形地勢進行了一次仔細的探查。
他怎麼想怎麼覺得,修練的靈氣就在眼前,如果放棄太過可惜了一點,可是自己又沒有辦法飛上去停在那裡修練,怎麼才可以想辦法接近山澗上空那些濃郁的靈氣呢?
夭月本就是一個聰明絕頂之人,可是如今他才發現,聰明有的時候是有界限的,有一些東西並不是靠著聰明就可以實現的了。
想不出辦法來,夭月也就不去再想,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先給自己找一個安身的地方,自己也不清楚要在這裡修練多久,還是找一個好一點的地方安身在說。
總不能風餐露宿在這荒山野領之中吧,一些狼蟲虎豹是否會在這裡出沒都是一個問題,再說如果下起雨來,自己也不能就這樣被淋著不是。
可是四周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容身的地方,哪怕有一個山洞也好,但這裡除了光滑的石頭和低矮的草木之外,什麼也沒有。
沒辦法,夭月再次抬頭向對岸平緩的高山上望去:「不知道山上的情況如何,要不上去看看?」
想法一生出來,夭月便覺得這個方法可行,於是,他再次涉水而過,來到對面平緩的山坡之前,順著光滑的石點一點點向山上攀登而去。
山石因為水氣很重的原故,有些濕滑,青綠色的苔蘚到處都是,所以夭月行動起來十分的緩慢小心,隨著海拔的升高,攀登的難度也一點點加大起來,而夭月總有一種有力使不出來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夭月心裡很是鬱悶。
大約二個多時辰之後,前面的山破才變得平緩起來,一片蒼翠的山林開始出現在了夭月的眼前。
山林存在的年頭看起來已經不短了,蒼松翠柏,古木參天,一種遠古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人心中產生了一種凝重與悲傷之感。
在與森林相接的山坡處,是一片野花遍地的芳草地,晚春時節,野花正艷,彩蝶飛舞,樹上的知了和草叢中的蟈蟈叫得正歡,給寂寞的荒山野領增添了無限的生機與活力。
晚春已至,芳草的尖部卻已經有些枯黃,放眼望去,這二千多平的狹長地帶面積雖然不是很大,但勝在平整。
夭月如今體力已經有些不支,強行攀巖而上,終於在一刻鐘之後,他舒服地躺在了這片草地之上。
柔軟的草地伴隨著溫暖的陽光,讓夭月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一切就如同夢幻一般,前世種種,生活雖然貧苦了一些,但日子也算過得舒心。
而到了這個世界之後,不僅讓他生在了一個豪富之家,而且還認識了李儒大學士這麼一位爺爺,他一直都在被愛包圍著慢慢長大,衣拿無憂,自己只管盡情的讀者就好。
十五年來,他已經完全融入到了這兩個大家族之中,父母、江楓夫婦、李氏夫妻、夭福老伯、李安管安,小雨墨很多很多人都讓他感動與難以割捨。
可是天意弄人,十五年的幸福卻僅僅在一天之中,他就失去了這一切,自己生活的兩個家庭頃刻之間便被毀去,帶著自己逃亡而出的忠誠僕人李福也消失不見,而自己的妻子……
想到妻子江月之後,夭月的心裡再次絞痛般地搐動傳來:「不行,我要加快緊練功,當自己的實力所有提升,可以自保之後,自己要去找尋妻子……」
想到這裡之後,夭月『呼』的一聲坐起身來,開始打坐修練,這一打坐,夭月才感覺得到,這裡的靈氣果然比下面濃郁了許多。
有這個發現之後,夭月馬上開始寧心靜氣,狂猛地吸收著外界的氣體,然氣進入體內進行練化,這次吸入體內龐大的氣體一經煉化之後,靈氣的量的確多出了很多。
如此兩個時辰的修練之後,夭月便覺得腹中又有了些飢餓的感覺,於是夭月緩緩收功,站起身來,神識開始外放而出。
森林的邊緣地帶便有野物的生存,一些麋鹿和山羊都在森林邊緣地帶活動著,夭月悄悄地進入森林,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到一群山羊附近,將寶劍舉起輕輕地疾射而出。
寶劍化作一道流光,一頭山羊應聲倒地,而就在這個時候,夭月的神識之中似乎有一陣波動傳來,似乎帶著十分不屑的樣子。
夭月知道,這是滅天劍在作怪,他知道滅天劍就生活在自己的體內,可是因為自己上次練功一天而廢,滅天劍真的生氣而不再理自己,夭月本身就是一個屈性子,也不求他。
原始人的鑽木取火之術,被如今也算得武林菜鳥高手的夭月發揮得淋漓盡致,一頓帶毛全羊大餐雖然難以下嚥,但夭月吃得還是十分的香甜。
飯後,夭月再次把家傳的劍法與父親教與自己的粗淺拳腳功夫練習了一遍,如今這些拳法與劍法夭月是爛熟悉於胸,可是在對敵應用之上,夭月還從來沒有考慮過。
畢竟他從來沒有與人打鬥過的經難,只知練習,以為練習好了拳腳與劍法,就可以自保一般。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山林之中狂風呼嘯而起,接著,生活在森林邊緣地帶的動物們彷彿一下就安靜了下來,接著,狂亂的奔跑之聲傳出了林外。
怎麼起風了?風中還有一股腥臭的氣味呢?也就在夭月剛剛升起這個念頭,中聽得一聲虎嘯之聲已經在自己不遠之處響了起來。
嗷……
嗷嗷……
隨著狂風的加強,一隻吊眼斑斕猛虎便從山林之中騰空衝出,向著夭月撲擊而來。
我的媽呀……
夭月這一驚可非同小可,嚇得他丟掉手中的寶劍,飛也似地向山下衝了下去,因為奔跑得太過荒亂,腳下一空,順著山坡夭月一路便滾了下去。
而那只猛虎一擊不中,見夭月滾落山下,抬起前爪似乎猶豫了一下,便沒有再行追擊,只是示威一般地衝著夭月虎吼了兩聲,震得群山回音不絕,好不嚇人。
虎吼過後,這只獸中之王這才轉過身來,用虎爪把木架上已經燒得半生不熟悉的山羊打落在地,然後臥在夭月曾經打坐過的草地上開始大吃大嚼起來。
而此時的夭月已經滾落在半山腰一處平緩之處,被低矮的灌木叢擋住了身形。夭月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了下來,除了渾身一陣疼痛之外,並沒有感覺到哪裡受傷。
虎口逃生,讓夭月心裡一陣後怕,剛剛站起身來,驚魂未定之時,大腦之中的波動再次傳來,這次的波動很大,而且似乎不僅僅是嘲笑,更多的是氣憤般的絕望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