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過去了,夭福並沒有回來。
而這兩天的時間裡,夭月在進行著自虐式的訓練,每天除了基本的馬步以後,就是一個時辰的負重長跑,當他的身體已經失去了知覺的時候,就是爬,也要把當年的訓練完成。
夜晚,夭月便坐在亂石灘上開始修練老鬼師父交給自己的《鬼戰逆天訣》功法,這功法實在太過神奇了,一天的疲勞僅半個晚上的時間便能完全恢復體力,如同沒事人一樣。
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夭福沒有回來。
清晨,亂石灘之上,一個看上去有十五六歲的少年,手中拖著一塊臉盆大小的石頭,迎著朝陽一路跑來,他面無面情,但尚有些血色的雙眼之中卻充滿了不屈之色。
汗水已經順著他的額頭流了下來,與光潔如玉一般的上身的汗水彙集在一起,然後再成股地落下。
一個月下來,夭月負重長跑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全身的肌肉也漸漸的隆起,負重的石頭的重量已經再次提升到了臉盆般大小。
踏踏……
低沉有力的腳步聲在山谷中迴盪,越來越遠,真到了無聲息……
二個時辰的負重訓練結束之後,夭月全身已經快散了架子,新增的重量還是讓他很不適應,夭月跑回到茅屋之前,把石頭重重地扔在地上,牛吼般的喘息之聲伴隨著小溪流淌。
夭月只休息了一小會,便開始做各關節的運動和正、側的壓腿,然後再做幾次力量與速度的練習,便開始了對全身六百多塊肌肉的單項訓練。
這是一個痛苦的過程,可是看到夭月那面無表情的樣子,似乎這種痛苦並非加注於已身似的。如此,大半天的時間過去了,夭月是在地上爬著坐起身來的。
很快他便進入到了恢復之中,一頓飯的時間過去,夭月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看起來想換一個地方了,這裡的靈氣越來越少,恢復起來也慢了很多,對,要向大山裡面進發,那裡的靈氣會濃一些,看起來不用等了,夭福一定已經被捉去了……」
又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夭月才生龍活虎一般地站起,開始了家傳煞血劍法的練習,一招一式似緩時疾,如行雲似流水般地被完美的演練出來,一遍,兩遍,二遍……到達夭月似有所得之時,他才閉目而立,體悟之中的奧妙所在……
一天的訓練已經全部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殘陽如血的時刻,夭月腹中如雷鳴般地響起,他簡單地把前幾日捕獲並燒得半生不熟悉的麋鹿肉生火再熱了一下,隨便吃了一口,便再次盤腿坐下,進行《鬼戰逆天訣》的修練。
他發現,修練此種世法,在夜晚的時候效果最好,和著晚上的陰氣,與天上的月華,功法修練的進度會快上一些。
夭月盤腿坐下,寧心靜氣,氣存丹田,全身鬼戰逆天訣功法在夭月的催動之下,運行的速度再次加快。
全身的鬼靈之氣流七經走八脈,最後歸於丹田,週而復始永不停息,外界被吸入體內的氣體在夭月的體點一點點被煉化只剩下可有可無的點滴靈氣歸於丹田,然後隨著全身的氣流開始運行起來。
靈氣太過稀少,夭月十幾年下來,體內的可用的靈氣也只是能微微感覺得到罷了,神識內視也只能感覺得到他們弱小的波動,連顏色都沒有半分。
按照法訣上所說,築基成功之後,便算進入了先天之境,可以開始修練第一段功法練精化氣了,把外界的氣體引入體內,進行練化提取鬼靈之氣,氣存丹田,只能感應,而無法看到顏色。
自己如今正是處在這最低層的練精化氣階段,不過,自己丹田之中的鬼靈之氣太少了,外界的靈氣也不足,鬼戰逆天訣把靈氣轉化為鬼靈之氣的量也就少得可憐!
這樣下去不行,明天一定要搬離此地,最好找到法靈氣濃郁的地方才行。
一夜修練再次過去,進境可以用沒有來形容。可是神識卻依然如同野草一般,生命力十分的強悍,又有了一點提高。
旭日東昇,李福還沒有回來。
夭月長身而起,把散落了一地的金銀財寶收拾了一下背在了身後,然後抱起大石頭,向前進發而去。
夭月所行進的路線就是他每天負重長跑的路線,他一般都是跑一個時辰的路程之後,馬上返回這裡。
可是今天他是想進入到大山的更深處,所以一個時辰之後,已經跑過了原來的跑程,他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再過約有半個時辰的路程,河灘漸漸變窄,而兩岸的高山漸漸向中間聚攏而來,遠遠的,這條小溪已經沒入了兩山的夾縫之中,再也沒路可走。
小溪的水流到了這裡忽然湍急了起來,而兩山間的也高聳入雲,小溪在這裡形成了一道兩山的山澗,夭月就處於這道山澗的澗溪之底。
「哎!人要是走背運,老天都不幫你,連前路也沒有了……」
夭月想罷,把手上拖舉的大石狠狠地拋入溪水之中,濺起滿天的水花,水霧落在夭月的頭上身上,一種舒服的清涼感傳遍了全身,夭月就這樣站在那裡牛喘起來。
良久之後,夭月才立起身來,向四周仔細地看去,靠近東面的山峰初時十分的低緩,以自己現在的功夫,可以上得山頂,而越過小溪,右側的山崖確如一堵突然出現的大牆一般,形成懸崖峭壁,根本無法攀登上去。
夭月神識微微地放開,感應著此處的靈氣波動,雖然幾近於無,但是起碼有靈氣的存在,比自己居住那段溪水邊已經強了不少。
夭月的神識繼續向高空之中蔓延而去,越往高空,靈氣越來越濃,尤其是山澗裡面,靈氣在夭月這樣弱小的神識的探查之下都有了感應,越往懸崖的高處縱深之處,靈氣越濃。
夭月的心裡都開始顫抖起來,如此濃郁的靈氣,如果自己在這裡修練個三年兩載的話,那豈不是抵得上自己這十五六的苦修了嗎?
問題是,自己怎麼能升到懸崖的上空去呢?自己又不是鳥,看起來真沒有辦法了,夭月放棄了這種徒勞的思老,涉過小溪在西面那段懸涯邊上找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盤腿坐了下來,開始了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