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音樂進入**,女主角跪倒在舞台上,臉紅脖子粗地悲憤著,然後轟然倒地,結束了本幕最後一個音符字幕組打出了一行信息:稍事休息,三分鐘後開始第五幕。
「我去一次洗手間。」鞠世成轉過頭對妻子說。他的前列腺已經達到了隱忍的極限。
妻子點了點優雅的下巴。鞠世成站了起來向洗手間走去。當他消失在安全門之後時,他的妻子很快地拿出了終端器,麻利地翻看了收到的消息。然後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她把終端器放入小包,然後優雅地站了起來。
她向後部的安全門走去。她那穿著紫色低胸禮服的身材裊裊婷婷地經過過道,引來了很多男人的注目。
她走出安全門來到了外面的大廳中。與劇場內部的熱鬧不同,外面的大廳中顯得非常地空曠冷清,唯一的幾個保安也不知躲到哪裡去抽煙了。她站在大廳中張望了一會,似乎是在尋找什麼人。然後只見一個身影從大廳一側的一根巨大的大理石圓柱後面走了出來。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
「親愛的!」她撩起禮服向男子小跑過去,然後一下撲到了對方的懷裡,仰起頭用她那鮮紅性感的嘴唇找到了男子長滿絡腮鬍子的嘴唇。
男子冷靜地回應著她的熱吻。
「親愛的,你怎麼在這裡?」她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男子。
「我想見到你。」男子說。
「是嗎!」她開心地說,「我也想你,親愛的!」她又撲了上去熱吻著男人,身體激動地扭動著。
「他在嗎?」男子推開了她。
「在的,現在上洗手間去了。」她淡淡地說,「親愛的,不要提他。現在是屬於我們兩人的時間。」
男子點了點頭。
「送給你一樣東西。」男子從軍綠色外套中拿出了一個小盒子。
「真漂亮,我喜歡。」她把盒子打開看到裡面一副閃亮的耳釘,「謝謝你,親愛的!」她又吻了他。
「你幫我戴起來吧。」她對男子說。男子點了點頭,然後幫她取下原來的耳環,帶上了新的耳釘。
「怎麼樣?」她轉動著頭讓男子評論。
「非常漂亮。」男子說。她開心地又去吻他。
「時間太長了,你應該回去了。」男子說。
「親愛的,我想和你在一起。」她嬌喘著說。
「會有時間的,明天我們再見面。在屬於我們兩個人的秘密地方。」男子說。
她吃吃著笑著,眼中流露出了**的神色。
「好的,我回去了。」她又吻了他,然後依依不捨地轉身離開。男子站在大理石柱子後面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回到了座位上坐定後鞠世成才從洗手間內出來。前列腺是每一個中老年男人的噩夢。
他們互相吻了一下,然後第五幕也就是最後一幕就正式開始了。整個第五幕都是在男女主角激昂的情緒中度過的,觀眾的情緒被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峰。當男女主角齊聲唱完最後一個音符時,所有的觀眾全都起立鼓掌。掌聲歡呼聲山呼海嘯。但是有兩個人沒有站起來,他們就是鞠世成和他那年輕的妻子。
在臨海龐大的地下世界中的某一個黑暗的角落中,匍匐著一個顫抖著的、且不斷呻吟的身軀。這個身軀逐漸地從煩躁中平靜下來,其身形也漸漸變得瘦小。
亞歷克斯博伊特重新回到了一個正常的人類體表。他全身赤果地躺在底下系統的污水中,微弱地喘著氣。他感覺到了自己深陷困境,然後試圖掙扎著站起來,但是也許剛才的變身讓他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還一時之間沒有恢復過來。他的努力沒有成功,有潸然倒下。污水的水波因他的掙扎而濺起了一圈圈地波紋蕩漾開去。
這些蕩漾開去的波紋就像一個個攜帶有信息的聲波一樣,把亞歷克斯存在的事實帶給了那些正在尋找他的東西。
片刻後在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世界中,出現了些小的騷動。這些躁動由遠及近向亞歷克斯這邊靠近。亞歷克斯的感官功能還沒有恢復,所以他沒有意識到這樣的情況。他依然在嘗試著自己站起來,走出這個困境。
那些騷動越來越近,在黑暗中出現了一些紅顏色的粼粼光點。這些光點散著詭異的光,讓人看了心裡毛。光點們已經找到了亞歷克斯的方位。它們迅逼近,然後把亞歷克斯圍住了。
亞歷克斯此時已經意識到了這個不尋常的現象,但是還沒等他完全反應過來。他整個人被一下子倒提了起來,然後被甩起來,手腳被掐住,整個人在空中呈一個大字型。
那些散著粼粼紅色的光點原來是一些不知名生物的眼睛。此時亞歷克斯已經成為了它們的獵物。它們抓住了亞歷克斯不容他有一絲反抗,接著它們就在黑暗的地下世界中迅移動,向更深的黑暗中疾馳而去。
陳凌越以最快的度感到了sdi總局。他通過安檢後就根據司徒嫣晴之前提供的信息,直接向高層的大會議室中走去。到達會議室樓層的時候他看到了從另外一座電梯中出現的焦鳴雷。焦鳴雷的臉色非常嚴肅。他和陳凌越握手時甚至沒有絲毫的寒暄,就直接進入了正題。
「陳先生,現在的情況非常緊急。」焦鳴雷轉身向會議室走去,邊走邊對陳凌越說,「我知道你們在之前的調查中得到了很多有價值的線索,但是現在時間恐怕已經不允許我們再做更加細緻的調查。我們必須找出最為重點的方面,甚至不惜採取非常規的手段,才能應對即將到來的危急時刻。」
「情況變化得如此之快,我也沒有預料到。」陳凌越說,「之前我們把真元社預想得太過簡單,所以在案件的調查上顯得過於保守。在這一點上我有相當大的責任。」陳凌越一直比較自信與自己的意識流探索,在他的潛意識中認為只要把自己的能力用對了地方,就一定可以阻止真由麻晃。現在看來自己確實顯得有點幼稚,那些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是不會給你留出迴旋的機會的。
「不,陳先生,和你沒有關係,主要的責任在我。」焦鳴雷說,「是我把這個案件的警戒級別定的過低,沒有運用起更加有效的資源。」焦鳴雷微微歎了一口氣接著說:「希望現在彌補還來得及。」
是啊,可能誰都以為十二這個數字留給了sdi足夠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