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張淑儀又翻了一個身,把自己大半個身體壓在了陳凌越的身上。陳凌越模糊間感到很不舒服,於是伸手想要把身上的東西推開,可是只感覺到了柔軟的手感,而無法把東西從自己的身上移開。於是陳凌越不管了,繼續睡覺。
又不知過了多久,夜越深,室內的暖氣不斷增強,張淑儀感覺到身上很熱,於是迷糊間把自己的大衣脫了下來,隨手扔在了地上。然後她感覺到了身邊的陳凌越,但是她此時迷糊的大腦中想的卻是:老闆一定也很熱吧。於是她動手把陳凌越的大衣脫了下來,扔在了地上。兩人又抱著睡著了。現在不熱了,身體也舒展了,該好好睡一覺了。
陳凌越的衣服中的終端器在不斷地震動。電話功能在不斷提醒機主有來電。
震動聲讓陳凌越迷迷糊糊間感覺到似乎有些什麼不對勁,於是他幽幽地醒了過來想找一找究竟是什麼東西打擾了自己的睡眠。他沒有現電話,卻現了躺在自己懷裡的張淑儀。張淑儀在陳凌越的胸口找了一塊最舒服的地方睡得真踏實,睡夢中還埋怨怎麼『枕頭』自己動了。
陳凌越很快就變得清醒了。一個自己傾慕的女人就睡在自己的懷裡,本來自己沒有期望這個過程會這麼快,但是確實就生了。陳凌越掐了一下自己的臉,疼的。看來老闆和女秘書的角色確實存在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男女關係魔力啊!陳凌越陰陰地想,然後幾乎笑出了聲。
『枕頭』越來越不舒服了,張淑儀想拍一下,然後醒了過來。她看見陳凌越正低頭看著自己,然後現自己竟然躺在他的胸口。生了什麼?張淑儀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還在。
兩人對視著,誰也沒有說話。此時身體內的酒精還剩著四分,足夠了!
陳凌越低頭吻向了張淑儀的紅唇。
張淑儀縮了一下,然後開始回吻。
熱吻進行中。
身體開始燙。
陳凌越轉了一個身,把張淑儀放到了自己的身下。
兩人開始伸手除掉對方的衣服。
一觸即。
當兩人在粗重的呼吸中變得幾乎果體的時候,陳凌越的電話又開始瘋狂地震動。
兩人愣了一下,想要忽略掉這個情節,繼續。
但是陳凌越大腦中電光火石一般閃過:深夜的來電非同尋常。
他停了下來,歉意地看了張淑儀一眼,然後俯下身去找自己的電話。
「凌越,情況緊急!」對方是司徒嫣晴的聲音。
陳凌越的酒精完全醒了。他知道將要面對什麼。
「生了什麼?」他問。
「五起命案,在同一時間!」司徒嫣晴的聲音沙啞乾燥。
「什麼!」陳凌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來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司徒嫣晴說,「我希望你趕快到sdi總局來,所有參與該案件的部門成員都將碰頭。真由麻晃的威脅臨近了!」
「好的,我馬上趕到!」陳凌越快地說,「我剛好也有現要對你說。」
「好的,我等你。」司徒嫣晴掛斷了電話。
五起命案!那就是說真由麻晃已經找到了十個門徒,離他十二個門徒的目標只差一線,離他釋放病毒的目標也只差一線!情況萬分緊急,但是必須要阻止他!
陳凌越手裡緊緊地捏著終端器。
「凌越,生了什麼事?」張淑儀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陳凌越轉過了身,看到張淑儀已經穿戴好了衣服。她擔心地看著自己。
「真元社又欠下了新的血債!」陳凌越說,「我現在必須馬上趕到sdi去。」
「好的,你快去吧!」張淑儀聽到這個消息後也吃了一驚,「這裡的事情交給我吧。」
「這裡也沒有什麼事情了。淑儀,今天多謝你了。」陳凌越說。
「為什麼要謝呢,你可是要付薪水給我的哦。」張淑儀笑著說。
「是啊。」陳凌越說,「剛才……」他想起了剛才兩人的熱情,好希望不要被打斷哦。
「別想那麼多了,你趕快去處理事情要緊!」張淑儀也有點尷尬地說。
「好的,那我去了。」陳凌越想轉身離去。
「嗨,凌越,你……」張淑儀叫住了他。
陳凌越才現自己幾乎是全果的,只穿著一條內褲。他臉漲得通紅,七手八腳地在張淑儀的幫助下穿戴整齊。
「你放心地去吧,診所我會負責打烊的。」張淑儀說。
「好的,謝謝。可惜不能送你回去。」陳凌越說。
「我自己可以走。你快去吧。」張淑儀催促他。
「好的!」陳凌越深深地看著張淑儀一樣後,轉身快走出了診所,「我再打電話給你。」
「好的。」張淑儀對著陳凌越消失的方向說。她站在安靜下來的診所中,臉上浮起了一片紅暈。
蘇曉劇院中正在上演著奧利斯托夫的經典歌劇《褻瀆》。女主角正在演唱第四幕的**部分「明頌」詠歎調。女主角肥碩的身形是一個極好的共鳴體,加上練習多年的功力,高音可謂繞樑三尺。座無虛席的觀眾們正被這樣優美的人類嗓音震懾地處於呆滯狀態。
鞠世成也已經完全沉浸在這樣的高雅藝術中,雖然那件稍顯小號的禮服包裹在他福的身體上很緊,而且領結也勒得他有點呼吸困難,但是這一切在這出一票難求的歌劇面前都是可以忍受的。他旁邊的夫人也正聽得津津有味。她是鞠世成的第三任妻子,比他年輕了很多,甚至可以做他的女兒。她是大夏大學中文系的高材生,當年兩人的交往似乎有一些援助交際的味道。不過鞠世成承認她非常厲害,不但在床上,還有在掌握男人的心理方面經驗獨到。鞠世成在結束了兩次不成功的婚姻後,原本不再打算成家了,可是在這個女人面前他迅地降服。以比前兩次婚姻更快地度去了民政局。有時候鞠世成清楚自己已經過了龍騰虎躍的年紀,再取一個年輕老婆難免惹事上身,但是男人的**戰勝了理性。
不過,到目前為止鞠世成還是陶醉在老夫少妻的滋潤期中。
就當舞台上女主角拉起這一幕最後一段**時,鞠世成在聲波的頻率中感到了另外一種震動。他知道那是她妻子的電話震動聲。妻子沒有理睬電話,而是把裝終端器的小紳包往扶手夾層中推得更深了一些。
女主角在聲嘶力竭地表演。
妻子的手機又震動了。這次非常地短促,可能是消息。但是她還是沒有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