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越和司徒嫣晴出了協愛醫院後坐上了威帝藍博.車子駛上了快車道。陳凌越看著車道上與威帝藍博並駕齊驅,都在高行駛的各種車輛出神。
「你在想什麼?」司徒嫣晴專注地看著前方問。
「我在想人的大腦內部也就像這繁忙的車道一樣無時無刻不在高運行。是什麼樣的能量導致了這麼神奇的事情的生呢?」陳凌越回答道。
「雖然科學昌明,但是到現在為止科學家還是沒有完全揭示出人類大腦的奧秘。腦科學一直是一項熱門的領域。」司徒嫣晴說,「我想腦科學家如果知道你的存在一定會非常興奮的。」
「你是說我是一個很好的大腦研究標本?」陳凌越說。
「是啊,我想你具有的能力一定說明了人類大腦還有更多的功能等著我們去現、去開。」司徒企業說。
「我可不想成為實驗用的小白鼠。」陳凌越說。
「小白鼠很可愛的。」司徒嫣晴笑著說。
「當你看到小白鼠被人殘忍地開膛破肚,你就不會這麼認為了。」陳凌越說。
「如果這是與科學相關的話,那我就不會感到反感……」司徒嫣晴說。
「可能是因為你是sdi的原因吧,見怪了刀光血影的。」陳凌越說。
「也許吧,但是在我的本能中確實存在一種很理性的因素。」司徒嫣晴說,「曾經在中學的自然科學課上,第一次需要同學們解剖蟾蜍。我是唯一一個沒有嘔吐的女生,也是唯一一個感嘗試蟾蜍的胰腺是什麼味道的人,無論男女。」司徒嫣晴說。
「哇,你真是神人啊!我記得在同樣的課程上我吐得臉都綠了。而且自打那以後就再也不吃烘焙麵包了,因為一看見它上面那些凹凸的小氣泡就想起了蟾蜍皮膚粗糙的背。」陳凌越裝作嘔狀地說。
「我們班也有一個這樣的男生,自打那以後就被我收為小弟了。」司徒嫣晴笑著說。
「大姐,你一定要罩著我!」陳凌越攤開雙手說。
「有我吃肉,就夠你喝湯。」司徒嫣晴仰起頭說。
兩人都笑了。
「對了,剛才你說鞠世成是條大魚,怎麼說?」司徒嫣晴馬上恢復了工作的神態。
「他很清楚地知道協愛醫院生了些什麼。」陳凌越說,「而且這些事情中他都有份參與,只是令我奇怪的是他對此並無任何的愧疚感。」
「也許這些惡性已經是他變得麻木了。在犯罪學的歷史來看,這樣的例子層出不窮。所有涉嫌犯罪的人,都不承認自己是在犯罪,而總有另外一套冠冕堂皇的說辭。」司徒嫣晴說。
陳凌越點了點頭,說:「從他那些謹慎的思維中來看,我得不到太多確切的信息,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協愛醫院一定有鬼,幾乎涉及到所有的院系。他們在從事一種針對人體的不為人知的犯罪。我們必須得要阻止他們。」
「比起真元社確切的謀殺來講,協愛醫院正在做的事情更加喪盡天良。」司徒嫣晴說,「如果那些可怕的疾病真是由他們製造而成的。」
陳凌越本想說人的生命沒有比較級,但是還是承認司徒嫣晴說得有道理。
他說:「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製造疾病,再而治療疾病。這些人真是心態失衡。」
「所有猜不透的事情都和利益相關。這背後一定有著一種龐大的利益鏈條在驅使。我們一定要把它揪出來。」司徒嫣晴說。
陳凌越點了點頭:「與醫療相關的行業確實有著極大暴利空間,何況現在的醫療保障又是這麼的脆弱。民眾為了爭奪有限的醫療資源,一定會付出更加多的金錢。」
「看來目前我們面對的情況越來越複雜了。」司徒嫣晴嚴肅地說。
陳凌越想到眼前這一大堆懸而未決的犯罪事件,有一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自從涉及到sdi的工作後,他對這個世界的複雜性和魔幻性又有了一層新的認識。
天氣依然灰濛濛的,眼看著又要下雨了。在這個城市的冬天幾乎都是陰冷多雨的天氣。太陽光只是一種奢侈品。
「凌越,你現在想去哪裡?」司徒嫣晴問。
「我想回診所,好久沒有正常營業了。」陳凌越看到時間剛好適合開張。
「是啊,參加sdi的工作之後確實影響了你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司徒嫣晴說,「我會向上面申請給你特別補助的,以補償給你造成的經濟損失。」
「有多少啊?」陳凌越裝出一副財迷的樣子問。
「呵呵,雖然不夠買一輛威帝藍博,但是我想一定會讓你滿意的。」司徒嫣晴笑著說。
「我的胃口可是很大的哦。想要讓我滿意的話,sdi的財政預算一定會少了一大塊。」陳凌越說。
「大不了我個人再補貼給你啊。」司徒嫣晴說。
「這個補貼有弦外之音嗎?」陳凌越笑著問。
司徒嫣晴的臉色一紅。
陳凌越才意識到對方不是歐惠珊那丫頭,不能隨便開這樣的玩笑。
「我的意思是……」陳凌越一時還不知道該怎麼打圓場。
「呵呵,我不通音律,所以也沒有弦外之音。」司徒嫣晴說。
「補貼就不用了。等這一切糟糕事了結後,少不了讓你破費請吃飯的。」陳凌越說。
「沒問題。」司徒嫣晴很爽快地說,「倒時你一定要賞光哦。」
兩人說笑間,車子到達了一處捷運站。陳凌越還是沒有讓司徒嫣晴送自己,還是選擇了捷運。他搭上了捷運很快就到達了自己的診所所在的佳豐大廈。他乘地鐵下到了地下空間,向自己的診所走去。轉過一個彎角之後,陳凌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開始心跳加。
「淑儀,你怎麼在這裡?」陳凌越驚喜地喊道。
站在走廊中的張淑儀正在看著手中的終端器,聽到陳凌越的聲音後抬起頭來,臉上掛上了高興的微笑。
「凌越,你來了。」張淑儀向陳凌越迎了過來。